安國候蘇鵬對於蘇明月的表現十分的失望,蘇明月看自個的爹爹這樣,又覺得十分的委屈,本來還想多說兩句,蘇綰那個小賤人先前是很嚇人的啊,不管換成誰看到她那樣肯定都會被嚇到的,自己明明被她嚇到了,爹爹不安慰她,竟然還說她沒用。

    蘇明月委屈的眼淚都汪在了眼裏,最近她們本來被蘇綰欺負就夠倒黴的了,眼下明軒還被關在蘇家祠堂裏吃不了飯。可偏偏爹爹似乎還對她們不滿意似的,為什麽會這樣啊。

    安國候夫人看到蘇鵬的樣子,心裏的恨意更深了,手指也下意識的握緊了,雖說她早就知道蘇鵬是個無情無義的人,隻有對他有用的,他才會特別的疼寵,若是對他沒用的,他根本就不會多看一眼,就像府上的幾個庶女,往常他是看也不會看的。

    他隻對明月和明軒兩個人好,可那也是因為明軒是他的嫡子,而明月從小就生得好,他是指望明月將來嫁進皇子府邸給他和蘇家帶來榮華富貴的,現在看明月的手段不行,他自然著急,甚至於還多了失望之心。

    安國候夫人雖然心中憎恨,不過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朝著蘇明月搖了搖頭,然後望向安國候說道:“候爺,明月從小得我精心教養,又如何會被蘇綰給嚇到呢,她這孩子和蘇綰有了矛盾就是不想和蘇綰坐在一起罷了。”

    安國候瞄了蘇明月一眼,蘇明月因為失望,此時不再看安國候,掀簾往外張望,安國候自然看出女兒生氣了,想想這是自個疼愛的女兒,自己先前的話難免重了些,所以又耐下性子安撫蘇明月:“月兒啊,你日後可是要成為王妃的,你想那後宅的事情,看似尋常,可也處處充斥著刀光劍影,若是你經不得事,如何穩坐家中主母的地位,爹爹這也是為你好。”

    安國候本來說這句話,蘇明月還挺感動的,可是偏偏他後麵又來了一句:“現在你是怡靈縣主,那蘇綰也成了清靈縣主,你們兩姐妹應該好好的相處,日後才可以相互扶持。”

    他一說別說蘇明月火大了,就是安國候夫人火也大了,那蘇小賤人能和她女兒比嗎,清靈縣主,哼,讓她見鬼去吧,她絕不會讓這女人嫁進上流社會人家的,定然要叫她名聲盡毀,看最後誰家還會娶她。

    安國候夫人正想著,外麵馬車慢慢的停住了,車夫的聲音傳進來:“候爺,夫人,惠王府到了。”

    安國候夫人鬆了一口氣,她實在不想聽蘇鵬說這些有的沒的,她的女兒,她不希望她嫁進皇室,因為她的女兒不需要那些,她本來

    就是尊貴的金枝玉葉,日後的榮華不會比別人少。

    安國候夫人心裏想著,伸出手拍了拍蘇明月的手,借此安慰她,母女二人相視一眼後跟著安國候下了馬車。

    惠王府門前,十分的熱鬧,管家正領著府裏的下人招待著客人,禮品如流水一般的往裏送,看得人眼花繚亂。

    惠王身為太子之時頗得朝臣的心,先前斷腿之後,又自請廢太子,深得皇帝的心。

    眼下他的腿一恢複過來,皇上便下旨命他舉辦慶祝宴,這旨意不難看出一件事,皇上有意恢複惠王殿下的太子身份。

    如此一來,朝堂上的朝臣皆有不巴著惠王殿下的。

    今日慶祝宴,幾乎傾朝而動了,所以人特別的多,說不出的熱鬧。

    好在惠王府的管家頗有經驗,禮品一一往裏送,男賓往一處迎,女賓又往一處迎,男賓女賓分在兩個相鄰的院子裏,一個在外院,一個在內院。

    男賓客全由惠王殿下親自招待著,至於女賓,夫人們由呂國公府的張王兩位夫人招待著,小姐們則由呂珊招待,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蘇綰到的時候,很多人都到了,安國候夫人揩蘇明月自去和人招唿著,隻扔下蘇綰一個人在後麵,理也不理。

    不過蘇綰並沒有被冷落,負責招待小姐的呂珊早領著人迎了過來。

    今日的所有賓客裏麵,這清靈縣主是她表哥單獨派發了請貼的,她自然不能得罪這位客人。

    呂珊甚至於還想著,自個的表哥是不是喜歡這位清靈縣主啊,待她可比別人盡心,可是很快呂珊想到蘇綰的身上頂著的襄王妃身份,所以說也許是自己多想了,表哥的腿可是蘇綰背後的沈乘風所救,而且聽表哥說這事還是蘇綰幫的忙,如此一來,呂珊對蘇綰自然更盡心了。

    “清靈縣主,你來了,快來快來,我們大家正等著你呢。”

    呂珊說完,身後不遠處有人張嘴喚道:“蘇綰,過來這邊。”

    蘇綰望過去便看到有幾個人正圍在高大的綠蔭樹下說話,叫她的人乃是威遠候府的袁佳,袁佳身邊自然是先前和蘇綰打過招唿的何敏等人,蘇綰立刻笑著點頭,自往袁佳等人的跟前走去,呂珊則陪著她說話,場麵十分的熱切。

    相較於呂珊和袁佳等人的熱情,蘇明月那邊卻略顯冷清,因為蘇明月往常接觸的貴女都自視甚高,先前她們在安國候府時,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這些貴女心中不免有怨

    氣,所以看蘇明月過來也愛理不理的,隻自顧說著話。

    最後還是文信候府的兩位小姐出來招唿了蘇明月,蘇明月迴首看到蘇綰倍受歡迎的樣子,心中說不出的氣狠,明明她才是安國候府正經的小姐,蘇綰那個小賤人算什麽東西,竟然比她還受歡迎。

    蘇明月的臉陰陰陽陽的,最後她看到今日來的貴女中竟然有宮裏的兩位公主。

    五公主嘉柔公主因為母妃早逝,所以一直以來很低調,身側雖然圍了不少人,但是大家並沒有那種高漲的熱情,反倒是八公主馮翔公主身邊圍著的人,個個奉承著八公主。

    八公主乃是武賢妃所生,武賢妃在宮裏本來就得寵,這八公主自然也受皇上疼愛,何況她還是寧王的妹妹,寧王殿下眼下也頗得聖寵,誰知道最後他會不會上位,若是寧王殿下上位,那麽這位八公主,可就是皇上的妹妹了,這些人自然不該得罪這位主,所以個個極盡所能的吹捧著八公主。

    蘇明月一直以來也喜歡往八公主跟前湊,所以此時一看到八公主,早走了過去:“馮翔公主你過來了。”

    八公主馮翔公主點了點頭,招手示意蘇明月坐下來,蘇明月立刻笑了起來,隻覺得倍兒有麵子,身遭的人看八公主招唿蘇明月,自然不敢再給蘇明月臉色看,一時間這邊也熱鬧了起來。

    蘇明月一邊和身邊的人說話,一邊示威似的朝著不遠處的蘇綰望去,可惜蘇綰看都沒看她,連個眼角也沒有給她,隻自顧自的和袁佳等人說著話。

    袁佳何敏等人此時說的話題,竟然事關安國候府內的事情。

    先前蘇瀅雪中毒,半人半蛇的事情不知道怎麽泄露了出去,當然,那麽大的院子,有下人說出去也正常。

    不過在場的人都有些不太相信,個個望著蘇綰,驚奇的說道:“真的假的啊?”

    蘇綰笑望著袁佳和何敏說道:“其實根本不是這樣的,就是一種皮膚病,臉上和手臂上的皮膚出了點問題,看上去有些駭人罷了。”

    蘇綰說完袁佳和何敏吐了一口氣,兩個人點頭:“我們就說嘛,哪有那麽嚇人,你都不知道,還有人說蘇瀅雪是蛇女轉世,說她很快就要變成一條蛇了,到時候就要出來吃人了。”

    “是啊,我們一聽就覺得這是假的,怎麽可能啊。”

    旁邊的小姐點頭,一個個都不太相信,蘇綰輕笑,若是讓她們看到蘇瀅雪當時的狀況,她們一定會相信的,確實挺駭人的。

    不過今天一早,她已經聽到雲蘿說了,蘇瀅雪臉上的皮膚已經慢慢的好起來了,看來蕭煌實現了對她的承諾,對蘇瀅雪收手了。

    蘇綰眸光幽暗,蘇瀅雪,現在我什麽都不欠你的了,以後若是你再來算計我,我不會饒你的。

    蘇綰正想著,忽地身邊有小姐問蘇綰:“聽說惠王殿下的腿是沈乘風救的,是真的嗎?”

    蘇綰迴神,點了點頭:“是的。”

    她話落,四周的女人個個驚唿,裴溪一臉驚奇的說道:“這沈乘風好厲害啊,真想看看他是什麽樣子。”

    “是啊,惠王殿下的腿連禦醫都束手無策了呢,沒想到卻被這個沈乘風醫好了,此人堪稱天下第一神醫啊。”

    驃騎將軍府的雷妍說道,蘇綰隻管安靜的吃茶聽她們說話,因為她能說什麽,那人就是她啊。

    雷妍等人驚歎完後,又想起一件事望著蘇綰:“聽說那沈公子不但醫好了綰綰的病,還收了你為徒,這事是真的假的啊?”

    蘇綰放下手裏的茶杯點頭:“是的,我是跟他學了些醫術,之前腦子不好的時候,我還不知道那是醫術,隻是覺得好玩跟他學了,可是沒想到卻是醫術,現在倒多少有些用處。”

    “沈公子待你可真好,他為什麽對你這麽好呢。”

    “好像我娘在世的時候曾經救過他。”

    蘇綰輕描淡寫的一避而過,身側的人卻驚唿:“這人真是俠膽忠心,真想見見他啊。”

    這迴說話的是雷妍,雷妍和袁佳等人出自於將軍府,心中多少有一些俠義情節,所以聽到蘇綰所說的話,竟然對沈乘風有些著迷了,一個勁的追問蘇綰:“綰綰,你說那沈乘風多大了?”

    “二十多歲吧。”

    “那他長得是不是很帥很迷人?”

    蘇綰有些張嘴結舌了,這叫什麽事啊,不過看到個個盯著她,隻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其實也沒有那麽帥,他的臉上有一道疤痕,別的還好。”

    本來她以為這樣說,這些貴女該被嚇到了吧,偏偏袁佳和雷妍與眾不同,兩個人驚唿起來,相視一眼後,點頭說道:“這個人太酷了。”

    “是的,一定是那種外表冷酷無情,可是內心充滿柔情的男人,真的好想見見他。”

    雷妍說完望向蘇綰:“綰綰,他現在在什麽地方?”

    蘇綰看在場的幾個小姑娘,個個一臉癡迷的

    樣子,不由得嘴角抽了抽,最後趕緊的說道:“他不在京城,現在迴湘山去了。”

    “啊,竟然不在京城。”

    “太可惜了。”

    個個歎氣,最後雷妍再次的盯著蘇綰:“綰綰,等他來京城的時候,你和他說說,我們想見見他,好不好?”

    蘇綰一臉黑線條,這叫什麽事啊,隻能打馬虎眼。

    “好,隻要他來,我一定幫你們和他說,不過近期他應該不會過來的。”

    蘇綰已經有些坐不住了,真想有個人來替她解圍,不過她剛如此想,便看到不遠處忙著招唿客人的呂珊領著婢女走了過來,一走到蘇綰身邊,便俯身貼著蘇綰的耳朵說道:“綰綰,請隨我來一下。”

    蘇綰詫異的挑了一下眉,然後和身邊的人打了招唿,便和呂珊走到了一邊,呂珊拉著蘇綰悄聲說道:“我表哥讓我來告訴你,讓你出去走一圈,什麽事都不要做,就按他所說的做就行了。”

    呂珊一臉不解,表哥這樣做是什麽目的,不過她也沒有追問,望著蘇綰。

    蘇綰一下子想到蕭擎答應幫她退婚的事情,看來蕭擎是要算計襄王蕭磊,既如此她如何會不配合他。

    蘇綰笑眯眯的點頭:“好啊。”

    呂珊立刻招手喚了旁邊一個身著天藍色長裙的女子過來:“這個是我表哥的手下薑嫻,她武功很厲害,所以你不要擔心有人會傷害你。”

    蘇綰點頭,她並不害怕有人來害她,現在她身上防備的東西很多,從暗器到毒藥,算來足有十幾樣,若是哪個不怕死的招惹她,倒黴的應該是那個算計她的人,而不是她自個兒。

    薑嫻恭敬的走到蘇綰的麵前,不卑不亢的說道:“清靈縣主,請隨我來。”

    “好。”蘇綰領著聶梨跟著薑嫻的身後一路離開了女賓所在的院子,往惠王府的某一處院落走去,當然她並不知道惠王府的構造,她隻是跟著薑嫻走而已,其她的一切根本不用她操心。

    蘇綰前腳剛離開女賓所在的玉華院,後腳蘇明月便發現了,這女人蹙緊了眉思索著,要不要在這惠王府內算計算計蘇綰,可是最終卻沒有敢動手,因為她想起上次蘇瑤在安平候府出事的事情,那安平候府隻是一個大長公主,蘇瑤便被打得那麽慘,若是今日她在惠王府失利,被惠王查出來,不用想,蘇明月也知道會有什麽樣的懲罰。

    最後她隻能收斂心中的算計之心,安份的坐在貴女圈裏,奉

    承著八公主馮翔公主,馮翔公主其實早就看到了蘇綰,可是上一次在宮中的事情,使得這八公主對於蘇綰有些忌憚,一時間倒沒有敢隨便找碴。

    至於別的貴女,都知道惠王殿下對清靈縣主有些不一般,再加上蘇綰現在成了清靈縣主,要找她的碴子,也不是那麽容易找的,這女人再不是從前的那個傻子了,很是精明,所以她們還是不要隨便招惹她的好。

    如此一來,竟然沒有一個人找蘇綰的麻煩。

    蘇綰跟著薑嫻在惠王府裏七轉八彎的轉悠著,此時她一點也不知道,她剛出了女賓的玉華院,後麵便有人把這消息稟報給了襄王蕭磊,蕭磊立刻領著兩名手下一路跟了出來,遠遠的看到前麵行走著的蘇綰,襄王殿下不緊不慢的跟著,他之所以跟著蘇綰,是想和蘇綰好好的說說話。

    上次在安國候府落梅閣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後,他短時間內並沒有去安國候府,主要是心裏氣惱蘇綰竟然膽敢算計他,他想晾晾那個女人。

    可是後來他又想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現在惠王蕭擎的腿好了,朝堂上不少朝臣都向著他靠擾了過去,若是他再不行動,他哪裏還有勝算啊,所以現在他需要大筆錢財來周轉,雖然丞相府撥了一部分錢出來啟動,逐步的拉攏朝臣,可是這後期還需要不少的錢呢。

    他必須盡快的娶蘇綰為妻,本來他是想給蘇綰一個側妃的位置的,可是現在襄王府的側妃位置都有人了,他本來身邊就有一個側妃了,之前發生了安國候府的事情,刑部尚書府的嫡女阮雨又入了襄王府為側妃,那麽蘇綰隻能為正妃了,何況他得到消息,現在的安國候對於蘇綰有些不一樣了,若是蘇綰入襄王府,自己這邊勝算大的話,安國候那個老狐狸定然也會見風使駝的靠上自己這艘大船的。

    雖然這件事,他母妃心裏有些不平衡,可是最後為了他的千秋大業,倒底還是忍了,不過她母妃卻咬牙堅持,若是日後他登基為皇了,定然要廢掉蘇綰這個女人,絕不能讓她坐上皇後之位,他也答應她了,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正因著這一層信念,所以蕭磊打算乘今天的宴席,好好的和蘇綰談談,之前他一直派人盯著女賓那邊的玉華院,若是看到蘇綰出來便讓人通知他,他好出來和蘇綰好好的說說,哄哄她,現在他都打算娶她為襄王妃了,她應該知足了。

    襄王想著腳步說不出的輕快,一路跟著前麵的身影往前走去。

    惠王府內的格局他是十分熟悉的,所以一點也不擔心

    ,遠遠跟著蘇綰,七轉八彎的一路往前麵走去,當然路上他不由自主的想著,蘇綰這是去見誰啊,竟然跑這麽一大圈出來,腳步不由自主的加快,最後蘇綰竟然拐進了惠王府的一座院子,一路進了院子。

    蕭磊趕緊領著兩個手下施展輕功從圍牆躍了進去,他們一進去,便看到蘇綰順著長廊拐進了一間屋子。

    蕭磊不由得起疑心,閃身奔了過去,想想又覺得兩名手下跟著不妥,所以示意他們就在門外等著,若是內裏有什麽情況,他們再進去。

    兩名手下應聲留在外麵,蕭磊大踏步的直奔一排主屋,然後飛快的走到蘇綰進去的屋子。

    屋子裏有屏風擋著,一時看不到內裏的情況,不過卻隱約有簌簌的聲音響起,蕭磊沒有多想,抬腳直往裏麵走去,然後他便呆住了。

    因為屏風之後有人換衣服,裏麵換衣服的人,根本沒想到竟然有一個大男人直接的從外麵闖了進來,所以手裏拿著的長裙掉到了地上,而此時這女子上身著一件肚兜,下身著一件褻褲,待到反應過來,她控製不住的尖叫起來:“啊,啊。”

    蕭磊被這女子的叫聲給驚著,腦子第一個念頭是不能讓這女人叫,若是把人叫來了,他就要對這女人負責,那麽蘇綰怎麽辦?如此一想,蕭磊衝了過去,上手便摟住女子,然後伸出另外一隻手捂住了女子的嘴巴,同時冷沉著的臉命令道:“不許叫。”

    可這時候,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有人衝了進來,一衝進來便緊張的問道:“賀珍,你怎麽了?”

    不過待到門外的幾個人衝進來後,齊齊的呆愣住了,隻見襄王殿下一隻手摟住賀珍,一隻手捂住賀珍的嘴巴,那樣子倒像是欲對賀珍行不軌之事一般。

    幾個女子一下子想到上次在安國候府發生的事情,這位爺不是和刑部尚書府的阮雨兩情相悅嗎,怎麽現在又對賀珍欲行不軌了。

    一時間在場的人個個都對這位爺心生反感,相當的不齒他的行為。

    襄王蕭磊眼見局麵已這樣,趕緊的鬆開了手。

    賀珍直接的氣哭了,然後俯身撿地上的長裙,飛快的往身上套,可因為心裏又急又怒,所以兩三次都沒有成功/

    先前從門外衝進來當頭的一位便是呂珊,呂珊飛快的上前幫助賀珍把長裙套上身,然後又幫助她整理好身上的衣裙。

    房間裏的蕭磊此時臉色說不出的難看,陰陰沉沉的望著房裏的人,可是他想到的卻是明明先前他

    看到的是蘇綰,怎麽會變成雲山伯府的賀珍的,這分明是有人算計他的,而這算計他的人不是別人,乃是蘇綰蘇小賤人,一定是這樣。

    原來她從前說的話竟然是真的,她說不想嫁他,原來是真的不想嫁他,如若她真的想嫁他,今日斷然不會使出這麽一出。

    蕭磊此刻整上人很陰沉,大手緊握在一起,好半天一言不吭。

    偏偏呂珊怒氣衝天的開了口:“襄王,你一個大男人怎麽會莫名其妙的跑到這裏來的?”

    蕭磊眯眼望向呂珊,猜測著呂珊是不是也是參與者之一,必竟呂珊是惠王的人,而惠王一直以來都是幫助蘇綰的,所以這事呂珊一定也是有份的。

    蕭磊如此一想,心中火大得不得了:“呂珊,你好樣的。”

    呂珊一臉不耐煩的叫道:“你還是趕快給賀珍一個交待吧。”

    蕭磊冷瞪著呂珊:“什麽交待,我什麽都沒有做,要做什麽交待。”

    蕭磊話一落,呂珊沒出口,明威將軍崔英的妹妹崔玉便先叫了起來:“襄王殿下,你太過份了,都看了人家賀珍的身子,竟然說什麽都沒有做,還有你抱了賀珍,你讓她以後怎麽嫁人。”

    賀珍聽崔玉一說,再沒有臉見人了,直接的衝了出去,崔玉和文信候府的江茵,生怕出什麽事,趕緊的跟著她後麵追出去,呂珊則氣狠狠的瞪了襄王一眼,然後轉身衝了出去,當然她出去是去稟報自家表哥這一出事的。

    落在最後麵的蕭磊,此刻說不出的抓狂,抬手一掌直揮向門前的屏風,屏風應聲而裂,嘩啦嘩啦的碎裂了一地。

    今日的事情,他可以百分百的肯定,是蘇綰搞出來的,而且惠王蕭擎定然幫她了,要不然她在惠王府是做不出來這些的。

    可恨,可惡的賤人。

    襄王大罵。

    而呂珊很快把這裏的事情稟報給了蕭擎,蕭擎立刻通知了雲山伯府的人,還有慶王,當然賀珍和崔玉等人也在,這些牽扯到這事的人一起被惠王請進了惠王府的某間花廳。

    除了這些人外,蕭磊和蘇綰也被請進了惠王府的花廳裏。

    此時花廳裏坐滿了人,當事人蕭磊臉色陰沉,眼神嗖嗖的飛著冷刀子,直往下首末的蘇綰射去,恨不得在蘇綰的身上戳出幾個洞來,可惜蘇綰好像沒看到,滿臉愉悅的看熱鬧。

    賀珍自坐在一邊哭泣著,雲山伯賀軺臉色滿是青黑,不過瞳眸卻一閃而過的欣

    喜,沒想到女兒竟然有這造化,可以嫁給襄王為妃,這倒不錯。

    不過前提是襄王殿下願意娶自個的女兒,不過他不娶恐怕不行。

    雲山伯府,乃是六皇子慶王的娘舅家族,隻是雲山伯府並不得勢,逐步沒落了,而慶王也不受帝寵,所以賀家越來越沒落。

    現在賀珍竟然被襄王看了身子,那麽襄王自然要娶賀珍為妻,原本賀珍被看了身子,很可能隻能為襄王側妃,可關鍵是襄王府現在有兩個側妃了,賀珍身為雲山伯府的嫡女,總不可能為妾,所以隻能為妃。

    可現在的問題是賀珍如若為妃,那麽清靈縣主蘇綰怎麽辦?

    不過賀家的人才不管這些,雲山伯一臉青黑的望著蕭磊,希望蕭磊給個交待。

    賀珍則哭個不停,原來她是因為自己被看光了身子,所以哭泣,可是這麽一會兒,她迴過神來,心裏卻高興了起來,她高興除了因為襄王的身份外,還有一個原因,從蘇綰的手裏搶了襄王來,這女人一定痛心,那她可就算幫玉瓏報了仇了。

    雲山伯府的賀珍和丞相府的趙玉瓏十分的要好,所以趙玉瓏先前吃虧,賀珍一直記著,現在想到自己可以搶了蘇綰的男人,賀珍說不出的高興,興奮至極。

    可是相較於她的高興,蕭磊說不出的憤怒抓狂,賀家早就沒落了,他若娶賀珍,可是得不償失的,什麽都得不到,連一點勢力都借不到,賀家不但沒勢,連錢財都沒有,那他娶賀珍有什麽用。

    所以他不娶。

    蕭磊此時除了恨蘇綰,還恨蕭擎,蕭擎太狠了,他一方麵幫助蘇綰,一方麵算計著他,他讓他娶雲山伯府的嫡女,雲山伯府這麽些年不但沒落了,而且還沒錢,他娶賀珍,隻不過使自己斷了一個臂膀罷了,所以他不能娶。

    蕭磊臉色陰沉的望著一廳堂的人,最後望向蕭擎,眼神說不出的嗜血,不過蕭擎並不理會他,依舊滿臉的溫潤,他望著蕭磊說道:“五弟,你看這事怎麽處理?”

    “三哥認為該怎麽處理,我可什麽都沒有做。”

    蕭磊開口,呂珊第一個受不了的叫起來:“襄王殿下,你看了人家的身子,怎麽叫什麽都沒有做。”

    蕭磊冷冷的瞪了呂珊一眼後,陰沉無比的說道:“我隻是誤闖了進去,難道這樣就要本王負責任,還有她好好的跑那個院子換什麽衣服,分明是別有古怪。”

    呂珊直接氣笑了,說道;“襄王殿下,你說話真是太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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