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空間裏,蕭煌冷幽低磁的聲音響起,帶著極致的危險,他的臉上卻笑得荼緋,雙瞳瀲灩而暗沉,透著詭譎的色彩,幽幽輕笑著望向蘇綰,蘇綰瞬間石化了,隨之心裏一沉,這個男人原來懷疑到她頭上,懷疑她是那天晚上進紫竹林的人,他是什麽時候懷疑她的。

    蘇綰心裏想著,眼見著蕭煌手中的赤紅泥要往她的手臂上點去,她不由得大怒,冷叫起來:“蕭煌,你快放開我,你一個大男人竟然給女人點守宮砂,你要不要臉啊?”

    蕭煌看蘇綰反應激烈,笑意越發的濃烈,隻是他眼底的冷意愈發的冷澈,說不出的陰暗。

    “嗬嗬,本世子今日就為你破一迴例罷,要知道本世子可不會輕易替人做這樣的事情,這是你的榮幸,你應該慶幸才是。”

    蕭煌幽幽說完後再不理會蘇綰,手中赤紅泥直往蘇綰的手臂之上點去,他相信這用朱砂喂成的蜥蜴泥定然會叫她無所遁形,他倒要看看這女人如何解釋這手臂之上沒有守宮砂的事情。

    蘇綰臉色難看,冷嗖嗖的瞪著蕭煌,咬牙冷罵:“蕭煌,你一個大男人竟然膽敢給我點什麽守宮砂,還讓我露出手臂來,你記著,若是你還不解開我的穴道,便不要怪我不客氣。”

    蘇綰狠狠的說著,一臉的憤怒之色,蕭煌看她這樣強自掙紮的樣子,越發的肯定了一件事,這女人手臂之上絕對點不出守宮砂來,所以她才會如此著急,她這樣的人何時如此失分寸過,今日他便破了她冷靜的外形。

    蕭煌想著,赤泥眨眼點上了蘇綰潔白的手臂,他死死的盯著蘇綰的手臂。

    可是光潔如玉的手臂之上,竟忽地冒起一粒紅豔的守宮砂,就那麽鮮豔的立在蘇綰的手臂之上。

    蕭煌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盯著蘇綰的守宮砂,身子下意識的往後一退,不可思議的指著蘇綰:“你,你怎麽會?”

    “蕭煌,你給我記著,今日這事我給你記下了。”

    蘇綰狠狠的說完。隨之冷笑兩聲:“你以為你點了我的穴道,我就當真拿你沒辦法了嗎?”

    蕭煌聽了她的話,不由得臉色一沉,深唿吸一下,竟然發現自己再次的中了毒,這下他心中的火氣騰的一下湧到頭頂之上。

    本來以為那天晚上進紫竹林的人是蘇綰,可是現在他的赤紅泥竟然在蘇綰的手臂上點出了守宮砂,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很深的打擊,如若那天晚上不是蘇綰又是何人。

    隻要一想到

    這個,他的心便沉沉的狂暴的想殺人,這狂暴的意念,可比先前知道蘇綰強了他要狂燥得多。

    偏偏此時還被蘇綰給下了毒,可想而知他心中的雷霆之怒,雙瞳死死的盯著蘇綰,恨不得掐死蘇綰,明明該是她的,怎麽會不是她呢,這一刻他完全的忽視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寧願那天晚上進紫竹林的是蘇綰,而不是別的女人。

    可惜此時他完全的憤怒了,一步步的往蘇綰的麵前走去,眼放綠光,仿佛狼瞳似的。

    蘇綰看著他這樣兇殘的眼神,倒底還是有些不安,他不會一怒殺了他吧。

    蕭煌已經走到蘇綰的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你說本世子在這紫竹林裏殺人棄屍怎麽樣?”

    蘇綰冷睨著他,一臉視死如歸:“你身為靖王府的世子,殺人棄屍能怎麽樣,別說今日沒人看到,就算有人看到,隻怕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隻怪我蘇綰命不濟,落到你的手裏,你動手吧,今日一死,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本來是十分嗜血的事情,可是蘇綰最後一句話落,反倒使得蕭煌心中的戾氣淡去了不少,嘴角抽了抽,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女漢子嗎?

    “既然你想死,那本世子還是成全了你吧。”

    蕭煌抬手,勁風襲來,蘇綰飛快的閉眼,心裏把蕭家的祖宗罵了一萬遍,不過她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相反的她隻覺得自己僵硬的身子一軟,便往地上栽去,而眼麵前的蕭煌身形一飄,閃身離開了,不過空中倒是留下他嗜沉的冷話。

    “你三番兩次的算計本世子,就這麽讓你死了太便宜你了,所以還是留著你這條命,慢慢的與你算計吧。”

    紫竹林裏的蘇綰,望著那迅疾離開的人說道:“蕭煌,看在你之前幫了我一次,所以這一次我所下的毒,不會要你的命,也十分的好解,但是下一次,就不會這麽簡單了。”

    蘇綰說完,那迅疾離開的蕭煌瞳眸幽幽,臉色說不出的淩寒,周身遍布著戾氣。

    那天晚上進紫竹林的若不是蘇綰,那麽又是何人呢。

    本來他一心一意的認定是蘇綰的,可是現在卻在她的手臂上點出了守宮砂,所以這個女人不是那天晚上進紫竹林的人嗎?

    蕭煌心中憤怒,忽地想到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蘇綰似乎對於醫術十分的精通,要知道有些會醫的大夫,根本是不敢碰毒的,可是她卻把毒用得爐火純青,這說明什麽,她的醫術十分

    的好,既然醫術十分的好,那麽要想在自己的手臂上做出守宮砂,應該不是難事,所以說他又上那個丫頭的當了。

    蕭煌身子一沉,陡的落了下來,落在安國候府的一處偏僻的地方。

    此時的他真想立刻迴頭去掐那個小丫頭的脖子,怎麽可以這樣刁鑽,又讓人防不勝防呢,先表現得那樣的憤怒,讓他一心認定了她就是那天晚上進紫竹林的人,可是最後卻在她的手臂上點出了守宮砂,一瞬間的憤怒,使得他根本來不及深想,而她卻順利的脫身了。

    蕭煌想到自已和她交手以來,還從來沒有認真的贏過一次,難道他贏不了她。

    他偏不信這個邪,蕭煌眸光幽幽的迴首望向紫竹林的方向,蘇綰,這一次我要你自己走出來承認那天晚上進紫竹林的人是你,而不是別人。

    紫竹林內,蘇綰眼看著蕭煌離開了,心裏鬆了一口氣,伸手抹掉了手臂上的紅點,事實上她用藥水塗在了手臂之上,她知道點守宮砂是用蜥蜴研成泥點出來的,所以她便做了一些和這種泥有反應的藥,塗在了手臂上,這樣一來,隻要這泥塗到手臂上,便會冒出鮮紅的點子來,不過這其中還有一個最重要的關節,那就是必須擾亂蕭煌的思維,他才能不認真的去看守宮砂,若是細看,一定會分辯出來的,好在,那個家夥被怒火衝擊得忘了去查看,所以她混水摸魚的躲了過去。

    不過這一次真的能躲過去嗎,那家夥既然懷疑她了,隻怕後麵還會認定是她。

    蘇綰蹙眉,沒想到這事會如此的麻煩,早知道就不幹這事了,其實她後悔了好不好?

    此時紫竹林一片安靜,蘇綰想到之前聽到雲蘿驚叫的事情,現在還不知道雲蘿怎麽樣呢,再有一個那趙玉瓏中毒了,那邊還一團亂呢。

    如此一想,蘇綰顧不得再去想蕭煌的事情,轉身便自一路出紫竹林,直奔鈴蘭院而來,可是她離開紫竹林不遠,迎麵便看到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即便沒靠近,蘇綰也一眼認出了來人是誰,她的那個未婚夫,襄王殿下是也。

    這裏這麽偏僻,按照常理,襄王是不應該到這個地方來的,除非他是過來找她的。

    蘇綰忽地想到襄王一心想娶她的事情,不由得微挑眉迎了上去,襄王蕭磊看到蘇綰時,眉眼說不出的明朗,笑意張揚。

    “綰綰,你怎麽到這邊來了?”

    蘇綰自然不會說蕭煌把她擄過來的,隻笑著說道:“我之前看到雲蘿往這邊來了,因為擔心她,

    所以一路跟了過來,可是誰知道走著走著,她竟然不見了,我就和聶梨分頭找她,這不找來找去沒找到,所以正打算迴去呢。”

    蘇綰說著欲越過蕭磊走過去,誰知道蕭磊卻伸出手臂,攔住了她的去路。

    蘇綰抬頭望向蕭磊,一臉不解的說道:“襄王殿下這是做什麽?”

    蕭磊低頭望著眼麵前的蘇綰,近距離的看蘇綰,隻覺得這小姑娘長得真正好看,細眉亮眸,俏鼻櫻唇,這肌膚白得像嫩豆腐似的,讓人看了便有一種想摸的衝動,蕭磊望著這樣的蘇綰,心頭意動,眸光裏不自覺的融了柔情。

    “綰綰,我是你的未婚夫。”

    “所以呢?”

    蘇綰看襄王那滿目柔情的樣子,忍不住惡心,她可是看到這男人如此溫柔多情的看著蘇明月的,以前她以為他喜歡蘇明月,現如今看來,這男人根本是花心大蘿卜,見一個愛一個,估計長得好看的女人,他都喜歡。

    蕭磊卻不知道蘇綰心中的嫌棄,依舊滿目柔情的望著蘇綰,溫柔的說道:“我們既然是未婚夫妻,就該好好的相處相處,必竟日後你可是要嫁進襄王府的。”

    “我以為王爺並不想娶我,要不然怎麽好好的想讓我為側妃呢,不就是看不上我嗎?”

    蘇綰不客氣的說道,身側的襄王臉色僵了僵,很快恢複自然,溫潤的說道:“綰綰你想多了,以前是為了你考慮的,因為身為襄王妃,你要麵對很多人,本王是怕你應付不來,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你是清靈縣主,父皇賜封了你這樣的封號,可是為了讓你名正言順的嫁進襄王妃。”

    蕭磊話落,蘇綰一臉的黑線條,這縣主的名份是她好不容易要來的,怎麽就成了皇上為了她順利嫁進襄王府賜的了。

    這縣主名份,他可沒有出一分的力,倒是寧王和惠王出了力。

    這個男人真是讓人瞧不起。

    蘇綰心裏想著,臉上卻布滿了笑意,望向襄王蕭磊:“原來皇上賜封我為清靈縣主是這個用意啊,我倒是沒想到。”

    她一臉嬌媚的再開口:“王爺,你真的願意娶我嗎?娶我為正妃嗎?”

    蕭磊一聽蘇綰的話,心裏鄙視了蘇綰一通,這女人先前還說自願退婚,果然是以退為進的手段,不過看她長得這般的出色,為正妃也無不可,不過蕭磊飛快的思索著,若是這女人為正妃,那安國候會支持他嗎,隻怕不會,因為安國候手裏還有一個蘇明月,他很可能會把蘇

    明月嫁給另外一個皇子,那麽他就會在兩個皇子之間搖擺,而他要的是他全心的支持。

    所以他根本沒辦法給蘇綰正妃位置,何況他母妃眼下十分的憎恨蘇綰,因為蘇綰害得母妃身邊的得力嬤嬤被仗斃了,所以蘇綰,你不要怪本王,是你太不會做事了,本王能給你的隻是側妃位置。

    不過看你長得這樣好看,又這麽聰明,等本王大業有成的時候,一定賜封你為妃,好好的待你。

    蕭磊心裏想著,臉上滿是陽光的笑意,整個人說不出意氣風發,麵對著蘇綰的時候,使勁的釋放著他男性的魅力,就希望把蘇綰迷得神魂顛倒,從而與他做成好事,這樣一來,他既得到了蘇綰的嫁妝,又可以順利的娶蘇綰了,最後還可以娶到蘇明月。

    “綰綰,本王自然是願意娶你為正妃的,你這個小東西,胡思亂想什麽呢。”

    襄王最後一句話出口,蘇綰一陣抖簌,周身雞皮疙瘩全冒出來了,太惡心了,她想吐了,她真的好想吐。

    可惜說出這話的襄王殿下一點感覺都沒有,依舊深情款款的望著蘇綰。

    蘇綰眼下想探出襄王要娶她的秘密,要不然,她早迷昏這個賤男了,要不要臉啊,明明不想娶她,還能說得這樣理所當然,真是無恥家夥一個。

    “王爺,你對我太好了,我真是好感動,王爺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幫你的,我有的東西都會給你的,對了,王爺你想要什麽嗎?不管是什麽我都可以送給你。”

    蘇綰說完,蕭磊有些難以置信,這女人想送東西給他,真的假的啊,不會騙他的吧,他可是記得這女人十分精明的。

    蕭磊認真的打量蘇綰,發現她滿臉嬌羞的望著他,似乎真的想把東西送給他。

    襄王殿下想了想,覺得這女人想送東西給他也正常,誰叫自已是堂堂皇室的皇子,又長得如此的俊朗,蘇綰自然想討好他。

    這盛京多少女人想討好她,想爬上他的床,平時使勁了各種手段勾引他。

    所以現在多一個蘇綰也沒什麽,襄王殿下信心倍兒好。

    他望著蘇綰試探的說道:“綰綰,你真的想送本王東西嗎?”

    “是啊,上次你送我那麽多好東西,後來我想了想覺得過意不去,所以打算送你東西,對了,你想要什麽,迴頭我去買給你,保管你滿意。”

    蘇綰滿臉的誠懇,看上去十分的真摯,蕭磊心裏有些沒底,但是心中那股*主宰著

    他,讓他想拿到蘇綰手中的信物,若是能盡快拿到那信物,於他和母妃來說,是最有利的事情啊。

    “綰綰,不用買東西了,若是你實在要送的話,可以送我一塊玉佩嗎,我記得你手裏應該有一塊縷空牡丹紋的玉佩,那個送給我就好了。”

    縷空牡丹紋玉佩,正是信物,兩塊玉佩一模一樣,隻要兩塊合二為一,便會現出字來,上麵便是蘇綰嫁妝所藏的地方。

    此時的蕭磊有些小激動,不過為防蘇綰發現,他極力的保持著平靜。

    可惜蘇綰還是覺出了異樣,而且她手裏根本沒有這樣的玉佩,哪裏生出來給他啊。

    不過蕭磊要這塊玉佩,說明這玉佩是信物之類的東西,他要這玉佩做什麽?蘇綰一邊想一邊不滿的嘟嚷:“那怎麽行,那塊玉佩可是人家的嫁妝。”

    蘇綰隻是隨口說的,因為她認為眼下她身邊什麽東西都是她的嫁妝。

    可是蕭磊的臉色卻微微的一變,這一閃而過的神情落到蘇綰的眼裏,蘇綰的眼睛忽地亮了起來,不會吧,那玉佩是信物,而信物之後有她的嫁妝,不會這信物之後藏著一大批嫁妝吧,所以這母子二人惦記著的其實是她的嫁妝,所以才會堅持要娶她的。

    蘇綰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這母子二人沒腦殘吧,她手裏什麽東西都沒有,哪裏來的嫁妝啊,她心裏想著,卻望向蕭磊。

    “王爺那是人家的嫁妝。”

    此時,蕭磊基本已經確定蘇綰是知道嫁妝的事情了,逐也不再掩掩藏藏的,很幹脆的說道:“綰綰,我們兩個還分什麽你啊我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所以你的嫁妝日後可是要帶進襄王府的,你若是現在把信物交給本王,也沒什麽不可以,不是嗎?”

    蘇綰此時心中說不出的驚訝,沒想到她身上竟然有一批嫁妝,不知道這是襄王母子腦抽想出來的一出,還是真的有這麽一批嫁妝,若是她真有嫁妝,看德妃母子二人的動作,這應該是一大筆錢財,可是現在東西在哪兒呢,蘇綰想不透,不過想到蕭磊的話,惡心得不得了,這個渣男,真當她是傻子不成。

    蘇綰看身前的蕭磊還在誘哄她,不由得冷笑一聲,推開了蕭磊,臉色難看的說道:“王爺,你想得太多了,既然是我的嫁妝,我人沒有進襄王府,憑什麽把信物交給你啊。”

    蘇綰冷哼一聲,抬腳便打算離開,身後的蕭磊一聽她的話,臉色瞬間不好看了,這女人怎麽說翻臉就翻臉啊,不行不行,他必

    須盡快拿到信物才好。

    蕭磊心裏想著,眼看著蘇綰走了過去,他的臉上忽地攏上了戾冷之氣,一抬手便朝蘇綰身上點來,他要點了這個女人的穴道,與她做成事實,看她成了他的人後,還會不會把那信物交出來。

    眼看著蕭磊的手要點到蘇綰的穴道,忽地淩空一道石子打了出來,狠狠的往襄王的手上打去,同時有人淩空叫道:“清平縣主小心。”

    蘇綰迴首望去,便看到前一刻還兇狠欲點她穴道的襄王殿下,此刻身子軟綿綿的往地上倒去。

    其實蘇綰早就給這家夥下了迷藥了,這個家夥出現在這個地方,其心思不言而喻,分明是懷了不可告人的心思的,她豈會不防他。

    隻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打算對她動手腳,不要臉的家夥,蘇綰抬腳狠狠的踢了蕭磊的臉一下。

    這時候,身後有人閃身出來,蘇綰一看,臉色立馬黑了,因為來人竟是蕭煌的手下虞歌。

    虞歌是過來找自家的主子的,聽到手下稟報說,爺和清平縣主來紫竹林這邊了,他便過來了,隻是沒想到竟然看了一出戲,這襄王殿下竟然打算算計清平縣主,他知道自家的爺對這清平縣主不一般,所以自然不會看她吃虧,便出手打傷了襄王的手,隻是他沒想到襄王殿下竟然忽地昏迷了過去,看來即便他不出現,清平縣主也能夠解決。

    虞歌望了一眼地上的襄王爺,最後望向蘇綰:“清平縣主,要不要我幫你做點什麽?”

    蘇綰望著襄王蕭磊,忽地笑了起來,示意虞歌:“你能幫我把襄王殿下整進落梅閣嗎?就是先前你把黑衣人放進去的地方,對了,再把蘇明月抓進去,襄王殿下一心想娶蘇明月,我就幫他一把。”

    她說著便自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瓶中裝的乃是合歡藥,她拔開瓶口對準了襄王的鼻子放了一會兒,然後收手把瓶子遞到虞歌的手裏:“來,剩下的這點讓蘇明月聞聞,這樣的話,他們兩個人就可以成其好事了。”

    蘇綰說完,拍拍手,一臉滿意的笑:“瞧我又做了一件好事,我怎麽可以這麽好呢,真是被自己給迷倒了。”

    她說完轉身離開,身後的虞歌一臉呆愣愣的望著她,這麽陰險毒辣的家夥,竟然還說自己好,還說被自己迷倒了,他要瘋了。

    前麵走了幾步的蘇綰忽地迴首望向虞歌:“你還站著幹什麽,待會兒襄王殿下藥性來了,你給他上啊。”

    虞歌臉色黑得像鍋底了,這小姑娘

    怎麽什麽話都說啊,一點也不忌口,不過他才不要被人上。

    虞歌趕緊的伸手提了襄王殿下就走,心裏說不出的憂怨,早知道他不過來了,這叫什麽事啊,若是被他發現他對襄王殿下做了這種事,會不會被大卸八塊啊,所以他一定要小心,小心又是小心。

    對了,他還要去逮蘇明月呢,他怎麽這麽命苦啊。

    身後蘇綰又想一件事,慢悠悠的提醒虞歌:“蘇明月身邊可能隱著高手,你可要小心點,別給你家主子惹禍。”

    虞歌腳下一趨,差點跌倒,這是她讓他做的,怎麽又成了他家主子的事了,這黑心的女人。

    蘇綰迴去的路上遇到了聶梨和雲蘿,聶梨和雲蘿兩個人本來挺擔心她的,一看她什麽事都沒有,反而是挺開心的樣子,終於鬆了口氣。

    反倒是蘇綰看到雲蘿,驚訝的問她:“先前你遇到什麽事了,尖叫了一聲,嚇了我和聶梨一大跳,還以為你遇到什麽事呢?”

    雲蘿臉上有驚色,無奈的說道:“先前我去雲沁院打探情況,因為不想讓人看到,所以便從假石那邊走,誰知道走到通道裏的時候,竟然發現了一個死貓,我被嚇了一跳,所以叫了起來,小姐你不知道,那死貓死得好慘啊。”

    蘇綰想了一下,最後肯定了,這根本就是一個連環計,從那小丫鬟去叫她開始便開始了,小丫鬟叫了她,然後有人用死貓嚇了雲蘿一跳,最後引了她們過去,其實這連環計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抓住她,然後毀掉她的名節,隻不過最後因為蕭煌的加入,所以這些人倒是全都被殺掉了。

    蘇綰眼裏閃過冷意,不過想想最後吃虧的又不是她,逐又笑了起來,望向雲蘿問道:“雲沁院那邊什麽情況?”

    “沒什麽情況,那丞相府的趙小姐,中的毒並不重,大夫給她開了藥後讓她服下,然後夫人便派人送了趙玉瓏迴丞相府去了,現在大家全都去了鈴蘭院,宴席差不多要開始了,小姐也趕緊過去吧。”

    “好。”

    蘇綰也不耽擱,抬腳便往鈴蘭院走去,幾個人很快到了鈴蘭院門前,此時院門前應媽媽正一臉焦急的安排人去找蘇明月。

    二小姐蘇明月不見了。

    蘇綰領著聶梨雲蘿走過去,應媽媽小心的望了她一眼後,不卑不亢的問蘇綰:“大小姐,你可看到二小姐了?”

    蘇綰搖頭:“二妹妹她不是去雲沁院陪趙小姐了嗎,我又沒去雲沁院,哪裏知道她在什麽

    地方?”

    蘇綰話剛落,鈴蘭院內有腳步聲響起來,安國候夫人領著一眾奴仆走了過來,臉色特別的不好看,一想到自個的女兒不見了,安國候夫人心中便說不出的擔心,女兒不會出什麽事吧。

    安國候夫人出來看到了蘇綰,眼裏閃過戾氣,不過她卻是沒有問蘇綰有沒有看到自個的女兒,她隻望向應媽媽:“派人各處去找了嗎?”

    “迴夫人的話,派人各處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這丫頭真是不省心,馬上就要開宴了,她這是去哪兒了。”

    安國候夫人手指悄然的握起來,心中狠狠的發著誓,若是自個的女兒出什麽事,她定不會放過蘇綰,一定是蘇小賤人做出了什麽。

    鈴蘭院門前,一眾人正焦急,忽地不遠處有人大叫了起來:“不好了,有賊人進來了,有賊人進來了,賊人還帶著刀呢,大家小心啊。”

    安國候夫人一聽這話,心咯噔一沉,完全的嚇壞了,女兒不會遇到什麽賊人吧。

    不,她身邊有兩個暗衛,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時候鈴蘭院內的人都被驚動了,一聽說有賊人進了安國起府,還帶了刀,頓時間所有人都嚇得花容失色,驚叫連連。

    不過好在鈴蘭院內有不少的男賓,很多人自發的站出來保護女眷,並安撫她們稍安勿燥,不會有事的。

    這時候這些貴女都慌了神,雖然安靜了下來,可是個個卻後悔極了,早知道就不來安國候府了,沒事進安國候府做什麽,這安國候府真是邪門兒,每次來都有事兒,以後她們再也不要登門了,再也不要來了。

    男賓們有幾個留下來保護一眾女眷,剩下的人則直奔鈴蘭院的院門而來,青天白日的竟然有持刀賊人闖進來,究竟是什麽人,若是抓住定然要把此人大卸八塊了。

    這時候安國候府的護衛已經奔了過來稟報:“夫人,有賊人一路往西麵去了。”

    “去搜,一定要抓住這人,千萬不能叫他傷了人。”

    安國候夫人害怕自個的女兒會傷在這賊人手裏,此時說不出的不安。

    護衛應聲自去搜查,這裏安國候夫人想起自個的兒子來,忍不住叫起來:“軒兒,軒兒。”

    蘇明軒應聲走過來,扶住安國候夫人:“娘親。”

    看到兒子還在,安國候夫人心裏鬆了一口氣,然後聽到前麵有護衛叫起來:“快,那賊人往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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