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任重道遠個屁,這院長老子頂多就幹一個月,一個月後取得參加瓊林大會的資格,老子就撂挑子不幹了,還管球你那麽多!李堯心裏雖如此盤算,口中卻道:“還需洪大人多提攜。”


    洪永年道:“這個自然。”


    二人往出走了三五裏路,附近已是沒有了人家,現出一道十分高大的院牆來。


    洪永年伸手一指前麵那爬滿青藤的高牆道:“這裏就是如今排在四大書院之首的青藤書院了,和至尊書院離得很近。”


    李堯順著手指瞧去,隻見這牆直通遠處,一眼望不到邊,好像是一麵長長的青色屏障,而牆後的建築更是層層疊疊也不知究竟有多少幢?


    青藤書院不愧是四大書院之首,這規模可是夠大。


    洪永年帶著李堯順著青藤書院的院牆往前走了大約百十丈,然後從旁邊一條逼仄的小道走了下去,小道兩麵生滿了荊棘,道路很是坑窪難行,顯然平時很少有人從這條道上走動。


    洪永年道:“李院長,別小看這條小路,它可有個響亮的名頭,叫做至尊路,想當年,每年的四月間,通過至尊路想要進入至尊書院的修士多如那過江之鯽,簡直是盛況空前,而能進入書院的又是鳳毛麟角,真好比是那魚入龍門。”


    他說到這,似乎勾起了對往事的迴憶,歎了口氣道:“如今那龍門早已不在,而至尊路也變成了這條沒幾個人知道的無名路,可說是物是人非,讓人愴然啊!”


    這破路居然叫至尊路,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聽著洪永年的介紹,李堯在心裏吐槽。


    順著小道往前走了半裏餘,前麵豁然開朗,現出好大一片荒蕪的土地,其間荒草叢生,瓦礫遍地,一座座倒塌的建築隨處可見,殘垣斷壁,滿目蒼夷。


    直到現在,這些殘敗的建築都是呈灰黑色,還保留著火燒的痕跡。


    李堯估算了下,這一片土地差不多能有一座普通的坊市大小,建築怕有上千座,當初的規模顯然不小,但現在,隻剩下了三座建築沒有倒塌,但也是破敗不堪,岌岌可危,按現代話說,就是三座危房。


    而跟這片廢墟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旁邊一片藥香四溢的藥田,裏麵種植各類靈芝靈草,開滿了各式花朵,引得許多蝴蝶在其間翩翩飛舞。


    瞧著這藥田,本覺得自己當了一個苦逼院長的李堯心中一喜,想不到書院還有這樣一處產業,那豈不是說老子這個院長要發一筆小財。


    洪永年瞧著兩眼放光的李堯哈哈一樂,道:“李院長,這藥田可不屬於至尊書院,是青藤書院栽種的。


    雖說這片土地屬於朝廷,但因為一直荒廢著,青藤書院在這裏種藥,朝廷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管。”


    聞言,李堯的臉不由一黑,心情瞬間一落千丈。


    洪永年指著這片廢墟道:“目前書院就是這個樣子,便是不用我說李院長也看到了,究竟要如何重建就看李院長你的了,如果是需要和朝廷協調的,我都可以幫忙,但其他的我也是愛莫能助,總之,貴會想要重建書院這個想法我是舉雙手讚成的。”


    你讚不讚成有個屁用,要想重建這麽大一片地方,得塔釀需要多少人力財力,就是把老子賣了也建不起來,老子自然是不會幹這種蠢事。


    洪永年又給李堯介紹了一些有關至尊書院的情況,便告辭離去。


    李堯在廢墟上轉悠了一圈,又看了看那三座還沒倒塌的殿宇,發現有兩座已是千瘡百孔根本就無法使用了,隻有一座修繕修繕還勉強能住人。


    無奈之下,李堯隻好當起了建築工人,把房子簡單的修葺了一番。


    李堯覺得不管怎樣,自己既然已是院長了,這書院的招牌總要立起來,於是又做了一麵牌子,在上麵刻了至尊書院四個大字,來到原院門遺址處,把牌子插入了地麵。


    這裏荒草叢生,有的地方草長得足有半人高,草叢中時不時有些獐、兔之類的小動物出現。


    待一切忙活完,李堯隨手撿了塊石頭,射殺了一隻野兔,收拾幹淨,就地生起一堆火烤了起來,不一時已是烤的滋滋冒油,香味四溢。


    李堯正要大快朵頤,忽聽有人道:“好香,趙乾,你聞到了嗎?


    好像有人在這裏烤肉吃。”


    另一人道:“好奇怪,平時連鬼也不來的地方,今天怎麽會有人烤肉?”


    “咦,這裏好像多了麵牌子。”


    “哈哈哈哈,至尊書院,簡直笑死人了,這名字是誰想到的,這是要把我們四大書院都壓下去的意思呀。”


    “多半是小孩子們玩耍時立的,不然誰敢取這樣的名字。”


    聽著兩人談論,李堯也不以為意,撕了一條兔腿大嚼起來。


    這時從旁邊轉出兩個人來,都是二十歲上下年紀,均肩背藥簍,手拿藥鋤,看樣子是要去那藥田幹活。


    見了李堯,其中一人咽了咽口水,伸手一指李堯道:“小子,方才那牌子是你立的嗎?”


    李堯嚼著兔肉點了點頭。


    這人見李堯見了他竟毫不畏懼,麵上不由現出了一絲怒色,又指了指自己胸前繡著的一個青字道:“認得這是什麽字嗎?”


    李堯又是點了點頭。


    這人愈發怒了起來,罵道:“你塔釀是啞巴嗎?


    既然認識這個字,難道不知爺們都是青藤書院的人嗎?


    你知不知道,那至尊書院四個字已冒犯了我們青藤書院,如果想不挨揍的話,趕緊把那兔子孝敬了爺們,今天可以放你一馬。


    ‘’這兩人,一個叫趙乾,一個叫孫鎏,都是青藤書院的學生,今天輪到他們來藥田幹活,所以來了這裏。


    孫鎏天生嘴饞,見了李堯烤的兔子,便有些走不動道,他隻當李堯是一個跑來玩耍的野小子,哪裏把他放在眼裏,便想嚇唬嚇唬李堯,把兔子搶過來。


    你想吃兔子就明說,又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老子看你這麽大一個人,說不定會分你一口,你非要玩這樣一手,這就是自己來找不痛快。


    李堯不怒反笑道:“想吃兔子嗎,過來自己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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