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堯眼見前麵的山峰霧氣彌漫,想來必是自己那便宜師父紫胤真人閉關的霧隱洞了,遠遠地便聽一個人正在大聲說著話:“……我們來拜見門主他老人家,你為何要阻攔,難道是你心中有鬼,不敢跟我們在門主麵前對質嗎?”


    說話之人的聲音,李堯很是熟悉,正是那內務堂的首座柳安通。


    隻聽“嗬嗬”幾聲冷笑,卻是薛白衣的聲音響起:“薛某人行得正做的端,何鬼之有?


    倒是你們勾結外人,誣陷於我,叵測之心,昭然若揭,今日你們想見門主,除非從我薛白衣的屍體上踏過去,否則絕不可能!”


    “薛白衣,你見色起意,擄走了金鼎門的女弟子,是金鼎門眾門人親眼所見,不然金鼎門的一幹師兄師弟為何別人不找,非是來找你薛白衣興師問罪?


    我看此事證據確鑿,你就乖乖認罪了吧,說不定金鼎門的師兄弟們念在咱兩派素來頗有交情的份上,會網開一麵,對你從輕發落。”


    李堯聽到說話之人的聲音,隻恨得壓根癢癢,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付大海手下的鷹犬,慣以能陷害人著稱的朱健,這家夥從李堯第一天進入內門就開始暗中算計他,如不是李堯命大,可能早被其害死!這時隻聽一人“嘿嘿”笑了幾聲,接口道:“朱師兄所言不錯。


    薛白衣,昨夜你從我金鼎山擄走舍師妹,正巧被鄙門巡夜的幾位師兄弟撞見,難道事情還會有假!”


    “你如真的喜歡我那師妹,就該正大光明,請媒人到鄙山去提親,雖然我那師妹不過十六歲,跟你年齡相差很多,但你堂堂玄天門劍閣首座,紫胤老爺子的弟子,我們不看僧麵看佛麵,自然也不會拒絕。”


    “你萬不該出此下策,去我金鼎山擄人,別的不說,首先你就沒把我金鼎門瞧在眼裏!我們今天就是要找紫胤老爺子理論理論,請他老爺子給我們一個說法。”


    “我那師妹昨夜被你擄走,如今已整整隔了一日一夜,名節肯定已是被你壞了,你們玄天門第一大罪好像就是奸淫,你大犯奸淫之罪卻不知悔改,還一力阻攔我們去洞中見紫胤老爺子,難不成,你們師徒同有此好,我那師妹被你藏在了紫胤老爺子的洞中!”


    這人的聲音李堯從沒聽過,顯然是那個金鼎門的人,憑借原李堯的記憶,李堯對金鼎門也有些了解。


    金鼎門創派雖沒玄天門時間長,但近些年出了一位不世出的奇人,也就是如今的門主寶鼎子,據說這人修為絲毫不亞於紫胤真人,近些年紫胤一直閉關,名頭已完全被這位寶鼎子蓋過,所謂水漲船高,金鼎門這些也是人丁大興,培養出了一批天才弟子,在荒域一時風頭無兩,漸漸已有超過玄天門的趨勢。


    而這位金鼎門的門人說話實在太損,他此話出口,含沙射影,對紫胤真人可說是大大不敬,竟似完全就沒把這位荒域成名已久的名宿放在眼裏。


    “放你奈奈的狗臭屁!”


    “你們金鼎門的人才喜歡窩藏小姑娘!”


    “這是誰家的狗沒拴好,跑到這裏亂吠!”


    他這話激起了玄天門眾門人的公憤,尤其是一幹劍閣的弟子,更是怒不可遏,大罵出口。


    隻聽薛白衣也是怒道:“範建,你好歹也算一位成名人物,可別在這裏血口噴人,你誣陷我也就罷了,竟敢誣陷家師,實在欺人太甚,如不是看在寶鼎師叔的麵上,我方才就一劍取了你的狗命!實告訴你,我薛某人的忍耐也是有限的,我勸你趕緊帶著你這些師兄弟速速離開,不然可休怪我薛某人不客氣了!”


    範建,犯賤,就憑這名字老子就給你點個讚!剛才這些人的話,李堯一字不落,聽了個清清楚楚,說薛白衣去什麽金鼎山擄走了一位十六歲的小姑娘,這話估計除了傻子外,沒一個人會相信,這些人明擺著故意來找茬的,他們口口聲聲要進洞去見紫胤真人,當然是為了親眼確認紫胤真人的身體狀況,這用屁股都能想出來。


    看來這個付大海雖然知道紫胤真人的身體不好,但還不能完全確認,心裏沒底,這才請了金鼎門的人來助拳。


    付大海,現在老子迴來了,你給老子等著,有你這老東西一壺好酒喝!“哈哈哈……”隻聽那範建冷笑了幾聲,聲音中滿是不屑道:“薛白衣,你糟蹋人師妹,反倒還有理了?


    你能做得,難道別人就說不得嗎!都說薛白衣劍法如神,我範建今日就鬥膽,領教領教你的高招。”


    隨著話聲,隻聽“嗆啷”一聲響,顯然他已是拔出了兵器。


    突聽付大海的聲音響起:“且慢。


    兩位不可傷了和氣。


    白衣,師叔對你的為人還是了解的,自然絕不能幹出這樣的事情,可能是金鼎門的師兄弟們看差了,錯把別人當成了師弟,天下相貌想象的人多得很,這也不是什麽奇事。”


    “而這位範建賢侄提出要見師兄,畢竟他是一門之主,這也算情理之常,師侄你帶他去見見師兄不就完事,何必為了這樣一件小事傷了兩派的和氣,師侄你說是也不是?”


    付大海心裏是怎麽想的,薛白衣比誰都清楚,這時冷聲道:“師父他老人家現在到了閉關的關鍵時期,能不能延續壽元,全在於此,作為弟子當然不能讓人在這時打擾師父,所以,師叔的話恕我不能從命!”


    “什麽閉關到了關鍵時期,我看這就是你故意推脫的借口,多半正如我方才所說,我那師妹十有八九就藏在這洞中,你是怕露出了馬腳,這才百般阻擾不讓我們進洞,你越這樣,我範建就越是要進去瞧瞧,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範建,我方才已經警告過你,是你一意孤行,非要找死,那麽就請你把這條命留下吧!”


    這個範建誣陷自己不說,幾次侮辱師尊,無恥下作之極,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薛白衣已是動了真怒,聲音裏已冷冰冰滿是殺氣。


    突然一人高唿道:“師兄,雖然你的劍法不錯,但對付這種惡狗,師弟比你拿手,請師兄放開這條狗,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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