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堯講完,攤攤手道:“事情就是這樣,所以我才說自己是被炸出來的,其實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出來的,也隻能這樣說了。”


    在李堯說話的時候,薛白衣已站到李堯身邊,這時道:“李師弟死裏逃生,受驚不小,需要好好靜養,現在既然已把話說清楚,那我們就告辭了。”


    說罷,拉著李堯往殿外走去,薛靈兒、邱月青與申屠英也是隨後相隨。


    看著李堯等人離去,付大海一張臉黑的難看,張嘴想要說什麽?


    卻又沒說出來,騰一聲從座椅上站起,一甩袍袖也是出殿而去,柳安通見狀緊緊跟了上去。


    李堯一行幾人出的長老院,申屠英和邱月青辭別薛白衣各自去了,李堯本也要隨申屠英迴紫竹別院,卻被薛白衣喊住了,說是有事和他商量,讓他和自己一同迴劍閣。


    到了劍閣,薛白衣讓薛靈兒去休息,單獨帶著李堯徑到了自己臥房。


    眼見薛白衣的舉止和平日大異,李堯不禁想起了那日山洞中郎嘯天的話,隱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


    薛白衣進了房間,也不說話,直接來到裏屋一麵牆壁前,伸手在牆上輕輕一按,牆上忽然現出一道暗門,薛白衣推開門道:“師弟請裏麵說話。”


    現在李堯已經確定,這次絕對沒什麽好事,但也不能直接說,老子知道你要讓老子幹什麽,老子死也不去,隻能硬著頭皮走進了暗室。


    待李堯進去,薛白衣也是跟著進來,隨手在牆上又是一摁,那暗門立即消失,又變成一麵牆壁。


    這暗室並不甚大,隻有十幾坪的樣子,一麵牆壁上掉著壁燈,高大的燭火把暗室照得還算明亮。


    薛白衣忽然指著一麵牆壁道:“師弟請看這副畫。”


    李堯順著薛白衣手指看去,隻見前麵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工筆人物圖,畫師技法精湛,每個人物都畫的栩栩如生,好像活人一般。


    圖中共有四個人,三男一女,每個人的表情各異,正圍坐在一張矮幾前似乎談論著什麽?


    居中是一位仙風道骨,四十餘歲的中年人,嘴唇微張似乎正在講話?


    見了這人,李堯立即想到了自己拜師時叩拜的那幅畫中的人物,二人幾乎一模一樣,不用問,這中年人自然是自己那沒見過麵的便宜師父紫胤真人了。


    在紫胤真人右首是一個一身白衣的二十餘歲青年,正在專心致誌地聽講,李堯一眼便認出,這人正是薛白衣。


    而在紫胤真人左首,是個身著青衣的青年,他身子前傾,爬在矮幾上,手支下頜,歪著頭,一雙目光看向了和紫胤真人對麵而坐的一位少女。


    “薛靈兒!”


    李堯差點驚唿出聲,隻見這少女大約十七八歲,一張鵝蛋臉,巧笑嫣然,兩腮淡淡有些紅羞,一雙秋波也是斜斜飄向了那青衣青年,而這少女的容貌和薛靈兒活脫脫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一樣。


    薛白衣看著李堯一臉訝異的神情,微笑道:“師弟,你認出了幾個人?”


    李堯指著畫中人道:“這位自然是咱師尊他老人家,這位應該是師兄你,這位女子,像極了薛師姐,但論年歲又不是薛師姐,小弟可就猜不出來了,還有這位,難不成就是咱門中人人談之色變的百年來第一天才楚斷江,也就是咱師父的大弟子,咱們的大師兄。”


    薛白衣點點頭道:“師弟果然聰明過人,猜得半點也不假。”


    李堯心道:“人家畫的跟真人也似,這有什麽難猜,你別給老子戴高帽子,你今天就是說破天,老子也不去那地方!”


    薛白衣看著畫卷,幽幽歎口氣,好像想到了什麽往事,接著道:“其實這位女子,乃是靈兒的親生母親。”


    此話出口,李堯如遭雷擊,差點驚唿出聲,無比驚異地道:“難道這……這位前輩是師兄的令堂大人,可是令堂怎會看起來比師兄還小著一些,就算駐顏有術,這也太……太不科學了呀!”


    薛白衣搖搖頭道:“首先我不知師弟口中的科學是什麽意思,其次這人也並非家母。”


    李堯道:“難道師兄和薛師姐不是一母所生,令尊並非令堂一位妻子?”


    薛白衣笑了笑道:“師弟你想多了,家父和家母伉儷情深,一生並沒再娶她人。”


    李堯隻覺頭大如鬥,道:“這究竟是怎麽迴事,還請師兄明言。”


    薛白衣點點頭道:“說起這事,還要從師父他老人家那年外出遊曆說起,那年師父去外麵遊曆了三個月,迴來時卻並不是一個人迴來,還帶迴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師父說這女孩是他新收的弟子,名叫玉帛,讓我和師兄以後多多照顧她。”


    “玉帛?”


    聽到這個名字,李堯不由心中一動,記得上次那畫的落款就是這個名字,不由向壁上的畫望去,果然落款也題著玉帛書幾個字,心中一時恍然。


    原來這畫是老子的師姐畫的,女兒是老子師姐,她娘也是老子師姐,這輩分塔釀全亂套了!不提李堯心裏亂想,隻聽薛白衣繼續道:“其實師兄那年也隻十七歲,而我不過十五歲,比師妹也大不了多少,但我們都謹遵師父的吩咐,對這位師妹十分照顧。”


    “師妹人長得美麗,又端莊賢淑,更是天生就畫得一手好畫,我們都對這位師妹很是喜歡,更是變著法子討好她。”


    “老子看,主要還是人長得漂亮吧,如果是一位醜八怪,就是再端莊賢淑,畫畫的再好,我看你們兩人也不會去討好她!”


    李堯心裏對薛白衣的話毫不以為然。


    “自從師妹來了以後,我覺得每天枯寂的修行似乎也有了樂趣,我們三小無猜,除了修煉,便整日在山中玩耍,日子過的飛快,轉眼已是五年過去,師妹已是出落成了一位絕代的佳人。”


    薛白衣說到這停了下來,神思往昔,臉上現出了淡淡的笑容。


    李堯不由問道:“後來怎麽樣了?”


    薛白衣忽然麵色一變,雙目射出兩道寒光,身上竟逸出了淩厲的殺氣,冷聲道:“師弟有一件事你千萬要記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以後你但凡遇到妖族之人,便一劍斬了,絕不能看她們可憐就手下留情!”


    李堯看著薛白衣,道:“師兄是說這位玉帛師姐是一個妖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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