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嘯天出生寒微,從小受盡白眼,自小就深刻體會到什麽是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這使他對權力和地位的渴望幾乎達到了偏執和固拗的程度。


    拜在紫胤真人門下,本以為從此能平步青雲,無意中聽到薛白衣的談話,使他的希望破滅,發現自己不過是人家棋盤上的一枚棋子,根本就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和當年那個小山村中人人瞧不起的窮小子在本質上也沒什麽區別。


    從此他的心已被恨與報複占據,他恨紫胤真人,這個人雖名義上是他師父,卻從沒真正關心和愛護過他,他恨薛白衣,這人雖然亦師亦兄,表麵對他關愛倍加,但其實是把他當作了一枚棋子。


    好在自己還年青,而薛白衣又身患頑疾,命不長久,自己遲早還有上位的一天,然而李堯的出現把他這唯一的希望也打破。


    所以讓他如何能不恨李堯?


    今日他本是心情鬱悶,隨便在山中走走,卻無意中發現了李堯和丁靈靈二人,這真是天賜良機,於是偷偷尾隨二人,見他二人進了一處山洞,他又在洞外靜待良久,直至覺得不會有人前來,這才高歌現身,在他心裏,李堯就是被魔王派來壞他好事的妖魔。


    他要一劍斬魔,還自己一個寰宇澄清!郎嘯天冷眼看著李堯,仿佛已是看到了一具屍體,他手腕一晃,長劍“嗡”地發出一聲輕響,隻懾人心魄,隨後手臂斜挑,展開淩雲劍法,一招當臨絕頂,長劍化作一道銀芒,由胸至頭向李堯削至。


    沒有淩冽的靈力,沒有巧妙的手法,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劍,從下向上斜削出去,但是李堯卻感覺到了一種發自心底的寒意,一種死亡的恐懼。


    這才是一個劍道大家應有氣魄,從容、淡定,甚至帶有一點蕭索的落寞。


    高手都是孤寂的!不愧是紫胤真人的弟子,劍閣的高手,對劍道果然有高於常人的造詣!李堯由不住在心裏大讚一句,不過你不跟老子拚靈力而是比劍法,是你自己找不痛快,因為老子有牛逼不解釋的瞳術呀!李堯忙用破幻之瞳罩了過去。


    叮!【係統提示,由於宿主和對手境界差距較大,破幻之瞳隻能發揮出5%的功效。


    】不會把係統,又玩老子!李堯不由一臉苦逼。


    但雖如此,還是讓李堯發現了郎嘯天劍招中的一處破綻。


    李堯忙挺無缺劍從破綻中刺了進去。


    這招中宮直進,正是破解當臨絕頂這招的最佳方法。


    郎嘯天如不收招,好像是把手腕送到別人劍上一樣,手腕一傷,長劍難免脫手,自然也傷不了別人。


    “咦!”


    郎嘯天忍不住輕聲低唿了一聲,他雖也聽邱月青說過,李堯劍法了得,卻是沒想到居然達到了這般地步。


    要知道他在這一招上已浸淫了十數個寒暑,自認把這一招中的破綻已盡數彌補,想不到還是讓這小子輕易找到了漏洞。


    現在如果迴劍來格刺來的劍已是不及,郎嘯天隻的往後退了一步,手中長劍上揚,擊在了無缺劍上,雙劍相交,發出“錚”一聲響,賤起了數點火花,無缺劍被蕩了開去。


    這一來李堯心裏也不由一驚,這劍居然沒被無缺劍削斷,看來也不是一柄凡器。


    “小子,有些手段。”


    郎嘯天說著話,第二劍又是出手,一招一覽眾山,長劍如一道匹練般向李堯橫削而到。


    李堯卻是招式不變,無缺劍再次直刺出去,所攻卻正是這招一覽眾山的破綻之處。


    郎嘯天被逼無奈,又是退了一步,這才化解了李堯刺來的一劍。


    這時郎嘯天已不僅是驚訝,而是有些惱怒了,大喝一聲,第三劍出手,使一招白雲出岫,劍尖化作無數朵劍花,向李堯當胸刺到。


    這可是郎嘯天拿手的絕招,這一招的絕妙之處在於,一劍刺出,便如那山穀中的雲霧一樣,飄渺無形,虛實結合,虛虛實實,讓敵人不知哪一刺是虛?


    哪一刺是實?


    郎嘯天在心中暗道:“小子,這迴看你如何破解我的劍法。”


    然而李堯卻是不躲不閃,又是一劍中宮直進,無缺劍無比巧妙地從白雲出岫一劍所化的劍花中穿過,隻向郎嘯天咽喉刺到。


    如此一來,這些劍花就根本沒起到迷惑敵人的效果,反而變得有些畫蛇添足,多此一舉了。


    郎嘯天被逼得又是大退一步才避開這一劍,這一來他的後背已是貼到了石壁上。


    李堯哈哈一笑道:“郎師兄,想不到你的劍法也不過爾爾嗎!”


    郎嘯天向來對自己的劍術十分自負,想不到今日跟李堯交手,連出三劍,被逼的連退三步,更為甚者的是,人家從始至終便隻用了一劍,對於郎嘯天這個自命不凡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一張臉憋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心中怒不可遏,怒吼道:“小子,別太得意,剛才不過是開場小曲,接下來的才是正戲!”


    說著話,展開身形,手中長劍已是急刺出去,這次一改方才打法,但見劍影翻飛,劍氣縱橫,劍氣撞到石壁,碎石紛落,發出一陣叮叮當當地亂響。


    可是這種快攻快打,反倒失去了剛才那種氣度,其實已背離了劍道真諦,李堯反覺沒有剛才那麽大的壓力,展開疾風步,見招拆招,竟和郎嘯天鬥了個難解難分。


    隻把丁靈靈在一旁看得焦急不已,忍不住問道:“我現在用不用吹那法螺?”


    這丫頭和人對敵的經驗太少,看來以後要好好培訓一番了。


    李堯道:“現在不用,需要的時候我會跟你說。”


    說罷又對郎嘯天道:“郎師兄,我看咱兩一個半斤,一個五兩,誰也打不贏誰,不如就此罷鬥,各迴各家,各找各媽,如何?”


    李堯自知他現在不過是靠疾風步與破幻之瞳,投機取巧才能跟郎嘯天戰成平手,如果郎嘯天真情急拚命,便是有法螺的增益,怕也不是郎嘯天的對手,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隻要離開此間,把事情告訴薛白衣,還愁收拾不了這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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