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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融是肖博遠的遠房表弟,所以那個時候,她就有意無意的賄賂肖融,讓他去試探一下,看她的表白有多少勝算。


    肖融很殷勤,告訴她肖博遠的興趣愛好、喜歡吃什麽、在哪裏打工、生活習慣,把探子的作用揮得淋漓盡致。


    在她覺得可以水到渠成的時候,就寫了封表白信約肖博遠約會。


    肖博遠給她迴了一封信,約她去遊泳,還說最喜歡她肉乎乎的身材,非常的健康可愛,才不像那些瘦幹幹的女生,隻有一副骨頭,毫無美感,還說她皮膚白,很適合穿粉色,希望那天能看到她穿一件粉色的泳衣。


    看著肖博遠的親筆迴信,韓玖月非常的高興,特地去泳衣店買了件粉色的泳衣,在店員小姐熱情的介紹下,她還特地買了一件背部是鏤空的,說是小性感。


    初戀都是羞澀的,肖博遠在學校的遊泳館打工,負責結束後的清理工作,他讓她閉館後再去,那時候遊泳館裏隻有他們兩個人,適合濃情蜜意。


    她如約而去,那是晚上十點,遊泳館隻有他們兩個人,肖博遠主動牽起她的手,在她耳邊悄悄的說:“你去換泳衣,我去遊泳池等,有驚喜。”


    等韓玖月換完泳衣,帶著激動不已的心情來到遊泳館裏的時候,裏麵一片漆黑,以為他會給她來點燭光之類的小浪漫,沒想到衝出來幾個拿著手電筒的男生,一邊對著她拍照,一邊笑她是一隻白豬,這麽肥的身材也敢穿泳衣!


    肖博遠還當著大家的麵,不屑的說:“盡管我條件不好,也不會找一隻胖豬當女朋友。”


    韓玖月受到的傷害可想而知,從那之後,她再不想戀愛的事兒了,一心一意的讀書,大學畢業的時候,她是第一名的成績代表同界的學生在畢業典禮上表感言,之後應聘去了現在的律師事務所,一直都是事務所裏的骨幹。


    肖博遠雖然順利畢業了,卻因為性格原因,去了好幾家律師事務所都在試用期被解聘了,後來轉行在家裏擺地攤勉強度日,即使這樣,也沒能讓韓玖月找迴失去的尊嚴,雖然她的事業是蒸蒸日上,在法庭上意氣風,但一談到男女情愛,她就本能的排斥。


    韓玖月對肖融說:“我知道你這麽幫我,是對那件事心存愧疚,你隻是個送信的,那又不怪你,不要這麽婆婆媽媽的,現在還把命搭裏麵了,不後悔嗎?”


    肖融說:“他要捉弄你,其實我是知道的,雖然我跟他是表兄弟,但我一直挺討厭他的,狹隘又自負,你說喜歡他的時候,我挺吃驚的,你讓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他,試探一下他,他卻不屑的說,看不上你。”


    韓玖月瞪著他:“我哪裏惹著你了,你要這樣陷害我。”


    “那是因為我喜歡你。”6年前,他還是青蔥男孩兒的時候,這話他說不出口,現在說起來卻是斬釘截鐵。


    肖融當時怕韓玖月傷心,才沒有直白的說,但他有過委婉的提醒,說她跟肖博遠的生活環境相差甚遠,兩人很難找到共通點,但當時的韓玖月聽不進去。


    韓玖月說:“你那叫委婉嗎,你那跟沒說差不多。”


    宿舍裏的人知道韓玖月追肖博遠,就起哄讓肖博遠戲弄一下韓玖月,韓玖月經常愛打抱不平,一些男生喜歡‘騷擾’心儀的女生,她就常常幫那些女生趕走討厭的‘愛慕者’,那時韓玖月還有個外號叫‘護花使者’,特別不招男生的待見。


    肖博遠還是猶豫了一下的,畢竟跟韓玖月無怨無仇,不喜歡又戲弄別人,不像男人所為,被韓玖月得罪過的室友們卻說,如果他肯這麽做,就算幫他們報仇,他們就湊錢給他買部手機作為酬謝。


    在手機的誘惑下,貧窮的肖博遠動搖了,滿口答應下來,當時肖融也在場,他是想告訴韓玖月別去的,可仔細想想,韓玖月那麽喜歡肖博遠,如果被肖博遠戲弄,肯定會徹底斷了喜歡他的念頭,這樣自己也就有機會跟韓玖月在一起了。


    隻是他沒想到,帶給韓玖月的傷害會那麽的深,從那之後,韓玖月看他就躲得遠遠的,形同末路,他想說的那些話隻能咽迴肚子裏。


    韓玖月說:“我哪有躲著你,隻是自卑而已,盡管我不太想承認。”


    在異味漫天,又閉悶的環境裏,說一會兒話就氣喘,韓玖月說:“是不是覺得快死了,想抓緊時候跟我表白。”


    刺激的味道嗆得她咳嗽:“這到底是些什麽東西?”


    “聞著像k膠,還有聚丙烯。”


    “做什麽用的。”


    “塑料。”肖融說:“這裏應該是承照玩具實業放原材料用的。”


    “你的意思是,這裏是承照玩具廠裏的倉庫。”


    “我是這裏的人,對承照玩具廠還是有些了解的,生產的玩具近年來很多都出口到國外,需要用的原材料很多,聽說1城的郊區倉庫就有近百個,孟佑光是成心要置我們於死地,怎麽會笨到讓我們死在他們廠裏,這倉庫肯定是廢棄很久的,很有可能變成白骨,都不會有人現我們。”


    肖融貼著門站起來,韓玖月問:“你的胳膊不疼嗎?”


    兩人在咬下眼罩之後掙紮著撞過門,這城門非常的厚實,胳膊都撞疼了,絲毫開裂的現象都沒有。


    林至愛睡得很不安穩,她夢到了雍顯的吻,不是在沙灘上,而是在一間浪漫精致的房間裏,她看到了鋪著紅玫瑰花色床單的圓形大床,麵前是金色的鬱金香花束,雍顯站在那裏深情脈脈的看著她。


    奇怪,她沒有排斥感,反而因為他熾熱的眼神而麵紅耳赤。


    他伸手摟住她的腰,抬起她的下頜,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會靜靜的享受他的吻。


    沒有窒息感,他的氣息,帶著淡淡的香水味在她的周圍縈繞,她還在愣,他就把她抱起來放到柔軟的大床上。


    他順著她的耳垂一點一點的往下吻,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酥麻感讓全身軟,她聽到他在說:“小愛,我愛你。”


    他的手來到她的胸前,揉\捏感讓她感覺到疼痛,她很不舒服的哼了一聲,睜開眼,才現是一場夢。


    她趕緊坐起來,胸口跳得很厲害,她是很抗拒他的,為什麽會做這樣的春夢!


    有人在按門鈴,她披上外套去開門,是雍顯,現在是早上7點,他已經穿著整齊,一身妥體的手工西裝,身材修長,胸膛寬闊,頭梳得一絲不苟,神彩奕奕,他說:“半個小時後到我房間去用早餐,我有付娟的消息。”


    她正擔憂付娟,趕緊迴到房間洗漱,去到他的房間,服務生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菜品很豐富,用推車裝著,自己挑選,雍顯要了蔬菜沙拉,牛肉三明治,一杯牛奶,旁邊放著的電腦顯示屏正在播國內早間新聞。


    她要了一碟2隻的鮮肉小包,一杯豆汁,他問:“怎麽吃這麽少,不舒服嗎?”


    她低著頭:“我本來胃口就小。”


    昨天他在沙灘上強吻她的事還在腦海裏盤旋,隻是太想知道付娟的現況,隻能忍著這份尷尬,硬著頭皮和他相對而坐。


    她想用閑聊在衝淡這尷尬,問:“沈秘書呢,怎麽沒見到他?”


    “他去接付娟了。”


    她追問:“她現在情況怎麽樣?”


    “等會兒見了麵就會知道的。”


    他的注意力都在新聞的內容上,從不為一些枝葉小事操心。


    吃過早餐,雍顯帶著林至愛去了醫院,到了醫院才知道付娟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拿掉了,在家裏休養,卻沒有得到照顧,因為父母實再太忙,家裏的弟弟妹妹又小,她才打掉孩子兩天,還得在家給弟弟妹妹們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


    沈秘書把付娟從家裏接出來之後就送到醫院來做檢查,要確保她的身體無恙。


    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付娟憂愁苦悶的臉上才閃現出笑容:“林姐姐。”


    林至愛握著她的手:“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苦了。”


    雍顯帶著沈秘書出去了,留下她倆在病房裏說私房話。


    林至愛問:“小娟,這兩天你有見過韓玖月姐姐嗎?”


    “她前天來找過我,爸媽把我鎖在家裏,不讓我出去,我在裏麵聽到她的聲音了,後來就不知道了。”付娟問:“林姐姐,韓姐姐去哪裏了?”


    付娟剛流產幾天,身體還很虛弱,不能受刺激,她說:“韓姐姐很快就會來的,她說過,不會放棄對你的幫助。”


    付娟很虛弱,說了兩句話就睡著了,她關門出去,雍顯和沈秘書在旁邊的休息室裏坐著。


    她問:“還沒有韓玖月的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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