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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在林至愛的要求下搬去了普通病房,三個人一間,她沒覺得哪裏不好,聽著人進進出出,談笑聊天的聲音,覺得這才熱鬧,心裏不會悶得慌。


    林至愛悄悄給韓玖月了信息,讓她暫時別到醫院來,況巒說漏了嘴,現在母親正把生病的事兒歸結在她頭上,見麵肯定沒好話。


    韓玖月沒好氣的說:“那丫看來是跟我對上了,沒想到這麽不講情份,下次見麵,非撕了他不可!”


    有父母在旁邊陪伴,整個人輕鬆不少,迴想起小時候的她最喜歡生病,生病的時候,母親為了哄她吃藥,就給她買糖水黃桃的罐頭,她很喜歡吃,以致於經常裝病,等著老媽買來慰勞她。


    她可以跟父母放心大膽的撒嬌在:“媽,我要吃糖水菠蘿。”


    老媽總會叨念一番,她不愛惜身體,不注意飲食類的話,但責備的語氣下都是愛憐與關懷,然後趕緊去附近的市買水果罐頭,老爸則會默默的去菜市場買一大堆她愛吃的菜,糖醋排骨,紅燒肉,丸子湯


    藺南升來看她了,不用猜也知道是崔粲告訴他的。


    他帶了鮮花來,問了一下她的病情,他有警察局的朋友,打過電話去詢問過她遇劫的事,現在還在調查當中,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他沒呆太久,坐一會兒就走了。


    藺南升的衣著氣度不凡,等他一走,林爸爸就問:“是你的同事嗎?”


    “隻是一個朋友。”


    林媽媽說:“我看他好像挺喜歡你的。”


    林至愛仰頭歎氣:“唉,媽,你又來了,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看一個男人跟我講兩句話,就說對方對我有意思!”


    林媽媽說:“我是關心你,不喜歡就不喜歡唄,除了況巒,也沒哪個男人入得了你的眼!”


    她趕緊強調:“還有老爸!”


    她在醫院住了四天,胸悶、氣喘和頭暈的症狀都有所緩解,醫生在給她做過複查之後,確定沒有大礙,就允許她迴家去休養。


    出院前,她還在盤算著怎麽結賬,所有費用七七八八算下來,得要幾萬塊,其中3分之2的費用來自vip病房的房費,她供著房子,手頭上並沒有太多的錢,又不好開口向父母要,而且當初買房的時候,他們差不多拿出了大部分的積蓄,剩下的可是要養老的。


    她思來想去,隻好向況巒開口,況巒立即就轉了五塊在她的卡上,去結賬的時候,卻被告之,她生病住院的費用都已經結算過了。


    她知道是雍顯,於是給他打電話,說要把住院的錢還給他。


    他說:“不用了,你身體康複了就好。”


    “你救我,我已經很感激了,怎麽好意思再收你的錢。”


    “那就這樣吧。”他掛斷了電話。


    話還沒說完就掛電話,她嘀咕著‘沒禮貌’,說不定他在忙,等有空的時候再打給他,她不喜歡欠別人的,錢一定要還給他。


    出院後她跟著爸媽迴了家屬區大院,她不敢迴公寓去,怕父母看到小娟,又要解釋半天。


    吃過晚飯,她就到院子裏去散步,院子裏種了幾棵山茶,從小院建好的時候就種下,快三十年了,枝繁葉茂,粉色的山茶花葳蕤在樹頭,散著淡淡的幽香,每次來散步,她都會在樹下轉悠很久。


    她突然接到韓玖月的電話,說小娟已經不在她的公寓了。


    韓玖月隔天就會讓聶盛去她的公寓看望小娟,送一些生活用品食物和水果,結果剛才聶盛去的時候,現她公寓的門鎖壞了,門是關著的,所以鄰居也沒有察覺到。


    推門進去,除了客廳的沙處有點淩亂,一個杯子摔到了地上,其他的地方都很整齊,可以推定小娟是被人劫持走的,有短時間的掙紮痕跡。


    林至愛說:“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她迴去拿了包就往外麵跑,林媽媽在後麵喊:“死丫頭,你才剛出院,又上哪裏瘋去了!”


    她趕到公寓的時候,韓玖月和聶盛都在,跟小娟敵對的隻有孟佑光,小娟肯定是被孟佑光派來的人帶走了,她們又無法報警,小娟的父母已經被孟家買通,如果報警,她們很有可能落個拐走未成年少女的罪名。


    她們很為小娟的安然擔憂。


    聶盛安慰韓玖月:“別這麽悲觀,我們的注意力一直在小娟身上,孟佑光不會對她下毒手的,頂多就是打掉她肚子裏的孩子,毀滅證據,況且我們不是已經有那份dna鑒定證明了嗎,迴頭你派人去小娟家看看,我們再想對策。”


    韓玖月心情低落,讓林至愛陪她去喝一杯。


    兩人找了個路邊攤,爆炒螺肉加一打啤酒,她剛出院,飲食要清淡,就買了瓶礦泉水在旁邊陪喝。


    韓玖月雖然是個女漢子,卻很少沾酒,喝酒隻為兩個原因,一是應酬,一是心情不好。


    她跟韓玖月一樣,為小娟的境遇擔憂,小娟所承受的痛苦還沒有結束,又將麵臨新的磨難,孟佑光的所做所為完全是禽獸所為,他既使不傷害小娟的生命,也會折磨得生不如死吧!


    想到這裏,她的心糾得疼。


    韓玖月猛灌了兩瓶啤酒,眼淚掛到了眼眶,她可是個幾乎不會哭的主兒。


    韓玖月說:“我以前挺天真的,我以為那本書裏的條條款款是最有力的武器,可以幫助我懲惡揚善,在這行呆得越久,越覺得自己是那麽的幼稚,那麽的可笑,上帝的天平是傾斜的,並沒有讓我們平等的站在他的麵前,而且這樣的差距,不是我努力就能趕上的。”


    “有時候我不得不承認錢真是個好東西,有些人為了錢可以犯罪,賣命,甚至顛倒黑白!”


    她不說話,聽著韓玖月泄心中的不滿。


    韓玖月吸了吸酸的鼻子:“我現在後悔了,我不該把小娟帶來的,如果讓她呆在1城,她父母也會幫助她拿掉孩子,重新生活,被我帶出來轉了這一圈,並沒有減輕她的痛苦,現在被帶迴去,還不知道孟佑光會怎麽對付她!”


    韓玖月突然大哭起來:“我讓她失望了,我對不起她!”


    她猛灌了半瓶酒,又說:“她把我當成英雄,可現在她在受著傷害,而我隻能在這裏借酒消愁!”


    林至愛搶過韓玖月的酒瓶:“夠了,省點力氣想想怎麽對付那個孟佑光吧。”


    “我把這些想得太簡單了,難道師傅跟我說,很多事情光靠著激情和努力是遠遠不夠的,在孟家人的麵前,我隻是個小蝦米。”她苦笑:“他們也看錯,我的確是個小蝦米,被人家輕輕一捏就差點死掉!”


    韓玖月一拍桌子:“說實在話,我才不怕那個孟佑光,如果他現在在我麵前,我立即剁了他,為算是為民除害,犧牲我也不要緊。”


    她聽不下去了,安慰著:“我都認識你這麽多年了,你什麽樣人兒我不清楚?迴去好好睡一覺,太陽總會從東邊升起來的,再想辦法唄,而且小時候你那句話不是常掛在嘴邊,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振作起來,他就等著你去收拾!”


    韓玖月吃完了那盤爆炒螺肉,喝了半打酒,整個人搖搖晃晃,說話都迷糊了,她瘦弱的個子根本扶不動,隻好給況巒打電話,況巒立即就趕過來了。


    況巒把韓玖月背起來,掂了掂說:“這女人怎麽沒想過減肥。”


    她和況巒一起把韓玖月送迴公寓,她幫韓玖月換好睡衣,又倒了杯水放在床頭。


    離開韓玖月的公寓,況巒心疼的說:“你病才好,幹嘛出來陪她瘋!”


    “她今天心情不好,總不能放著她一個人難過吧。”


    韓玖月的公寓離況巒的公寓比較近,他說:“現在時間不早了,要不要去我那裏住。”


    他是在邀請她去過夜,她的臉一下就紅了,他拽著她的手:“走啦!”


    去的路上,她說他給的錢還沒用,如果他需要,可以先還給他。


    況巒輕輕的攬著她:“小愛,那些錢你就拿著吧,想買什麽就買,你打扮得漂亮一點,我心裏也開心。”


    她向來是個無功不受祿的個性,但是拿他的,她心裏開心,現在不是有句流行的話叫做,你負責掙錢養家,我負責貌美如花,這是不是代表,他已經把她當成老婆了,準備養她!


    況巒的公寓收拾得很幹淨,他有很好的自律性,上學的時候,男生宿舍裏,永遠都是他的床輔收拾得井井有條,有時候去她的公寓,看她隨手亂扔的東西,他都會幫她整理。


    愛幹淨,做衛生又會煲湯的男人,怎麽看怎麽完美。


    況巒工作這幾年非常的勤奮,他的房子大,地段好,離市中心很近,繁華熱鬧,他全款買的,當時況母在小區可沒少炫耀。


    接近兩百平的房子,她說做起衛生來肯定很辛苦,他笑了笑:“又不要你做,你擔心什麽,以後的清潔衛生都包在我身上。”


    況巒領著她去主臥室,怕她冷,趕緊打開暖氣,在櫃子裏找了半天,找出一件他的t恤遞給她:“隻能湊合著當睡衣用。”


    她接過來,羞澀的走進了浴室。


    以前在一本書上看到過,女人最性感的時候,應該是剛洗完澡,挽著鬆散的頭,皮膚上沾著露珠,慵懶迷朦的雙眼,男人寬鬆的襯衣罩在身上,下擺露出修長白皙的美腿。


    雖然醫生叮囑過她,要保持心情平靜舒適,但想到等會兒生的事,她感覺心髒都快從胸口跳出來了,不管了,她等這天等了快1o年了,今天一定要順利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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