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下三人的眼光裏麵,頭頂的吊燈就好像是從天而降的利刃一般,鋒利的底端裝飾物完完全全的沒入了察兆易的頭頂,整個吊燈的下墜,其強大的下墜直接讓察兆易倒地。


    “……啊啊啊!”林凡大聲的叫喊了起來,隨後這樣的聲響驚動了樓上的三人,所有人都從睡夢之中驚醒一同查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件。


    “是誰幹的!”普法幾乎是一瞬間就跑了出來,他手裏麵握著一根木棍,看起來是臨時從椅子上麵卸下來的一條腿。


    “……不要衝動!”朧吟攔住了他:“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說接下來的事情。”


    “還需要弄清楚嗎?”這個時候,夜蕪突然說道:“我們四個人在樓下勘察,在樓梯間,三樓樓頂的吊燈砸了下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這個時候陸曉雲來到了察兆易的身邊,隨後開始檢查:


    “沒有氣息了……他死了,死因很明確,被重物打擊頭部,致死。”隨後她望向樓頂:“三樓的吊燈,精準無誤的砸在了他的頭上,這,應該不是一場意外吧?”


    此刻在黑暗的室內,眾人麵對此番景象頓時說不出話來,之後,在客廳之中,剩下的六個人坐在一起,之後朧吟說道:


    “單純的懷疑隻會讓我們走向分裂,現在我們就得理清思路了,必須要了解清楚一切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才能夠去下一個定論。陸曉雲,你先說說吧,你們為什麽下樓?”


    “……因為在交班之前,我和察兆易下樓倒過一次水。”陸曉雲冷靜的說道:那時候在樓梯間發現了蛇,一隻小蛇,我們很慌張,因為這幾天連綿不斷的大雨導致溫度降低,那些冷血動物都開始找相對溫暖的地方,所以我們懷疑還有蛇進了屋子,於是乎就叫上了下一班守夜的人一同尋找。陸曉雲很簡單的概述:


    “然後就是,林凡一腳把地板給踏下去的一塊,腿卡在了地上,所以沒有辦法,我們隻能嚐試把他拉出來,不過這個時候林凡說地下室的排水係統應該已經堵塞,他感覺有水,結果我們便發現地下室裏麵全水,我立刻反應了過來,一般房屋建築地下室和別墅不可能是這樣的構造,地麵和地下室應該是有一定的土層隔開的,但是這個屋子沒有,這些地板下麵是空間,而如果是這樣推論,那麽林凡踩下去的這個木板,有可能根本不是什麽意外,而是有人刻意而為之。”


    “刻意……將木板挖鬆?”楓墨此刻問道,陸曉雲點頭:“為了能夠不通過地下室的門,直接獲取地下室裏麵的武器。所以我立刻要察兆易把你們全部叫醒,不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樓梯間,三樓的大吊燈直接砸了下來,正中了察兆易。”


    麵對這樣一番解釋,所有人的思路已經明白了,看起來,最有作案可能的便是一開始就在樓上的三人的其中一人。


    “能夠殺死察兆易絕不是隨便預測之類的,對方是很精準的攻勢。”說著的時候,楓墨迴應:“就應該是有一個人,在你們4位在樓下搜尋的時候,也獨自起了床,隨後一直在三樓觀察著,在察兆易停留在樓梯間的最下層的時候,他放下了吊燈,直直砸死了他,再然後,跑迴原本的地點,在所有人醒來之前,裝成一副剛剛被驚動已經起身的樣子,在門口做出剛剛夢醒的樣子跑出寢室。”說道這裏,她看向了朧吟和普法:“先生,你們誰先出門的?”


    “哦,直接懷疑到我們兩個頭上了嗎?”朧吟說著,笑了笑:“我能夠確定的是當我醒來看見的第一視角是普法從我身邊站起,他也是剛剛睡醒,準確的說他動床的動靜才把我給叫醒,這種時候我其實有人想要懷疑一下你,楓墨小姐,我們出門的時候,你已經在走廊上麵了。”


    “……你認為,五十米的走廊,我一個女子能夠做到跑過去,下放吊燈,隨後跑迴來裝作出門嗎?你們聽見聲響之後,應該隻用了很短的時間就直接出門來差看情況了吧,不到一分鍾,兇手沒有良好的體力肯定做不到。”


    “先不要爭論這一點。”這個時候,陸曉雲直接說道:“先去看看吊燈的狀態吧,得先弄明白,兇手是怎麽樣讓這樣一個大家夥掉下來的。”麵對這一點,朧吟和楓墨聽完點頭表示讚同,與此同時,六人來到樓上,開始調查吊燈,這個時候普法看著吊燈,的底座,隨即說道:


    “原來如此。”


    “有什麽發現?”


    “這個吊燈是老式的結構。”普法說道:以前吊燈工藝在鐵螺絲技術不過關的時候,會利用老式方法,依靠繩索四方向上拉將吊燈吊起來,之後固定地麵的鉤鎖處,這也是吊燈名稱的由來,看看這裏,原本應該牽引吊燈的繩索從這裏看應該是有五根,但是著這裏可以看見四個斷繩,也就是說,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唯一支撐吊燈的繩子,隻剩下來一根,這一根繩子勉勉強強的支撐著整個吊燈的力度本身就已經是極限,在加上一個人的外力,吊燈就直接砸了下來。說到這裏,普法看著其他被隔斷的繩子:


    “每個繩子都有很平整的切麵,是銳利的物品,最有可能是刀,但也可能是別的什麽東西。”


    “在這裏,還有人藏著銳利的物品。”這個時候,朧吟打量了每一個人:“你們,私藏了刀具嗎?”


    “並沒有。”迴答的斬金截鐵,陸曉雲隨即說道:“但是我知道刀具對方是怎麽得到的。”


    “……看見地下室的水了嗎?就像我剛剛說的一樣,既然有水,而且還有那麽大一塊活動木板能夠從主會客室直接通向地下室。這些就證明了,兇手很有可能掌握了進入地下室的辦法,你說對方割下了繩子,那麽其他剩餘的繩子它用在了什麽地方?”


    “你的意思是……”這個時候陸曉雲肯定的說道:“沒錯,對方應該是在水位還沒有上漲那麽高的時候,就利用了繩索,將我們在地下室保留的東西抽了出來,以此來進行他的計劃。”


    “原來如此……但是現在整個地下室都已經被水淹沒了。想要清算還需要時間,對方有可能把兇器藏在這棟樓房的任意角落。”朧吟此刻說道:


    “那麽,嫌疑就應該在我們三個人之中了。”他說的三人,自然是普法,朧吟和他自己:


    “普法能夠作證,在我睡醒的時候,他是在起床的途中的,如果我中途進行了任何事項那麽普法必然能夠感受得到,這樣的情況下,普法同學,願意為我作證嗎?”


    “我可以擔保朧吟同學。”普法這樣說道:“那麽我認為朧吟也可以為我作證。”


    “不,這點他做不到。”楓墨直接說道:“如果說我們之中有誰能夠奔跑過長廊折返三十米隻需要幾十秒的話,普法你是近乎唯一一個可以做到的。包括剪斷繩索以及其他事物,這些你都能夠簡單都做到。”


    這之中,體能最好,而且擁有最強行動能力的毫無疑問是壯漢普法,再這樣的情況下,普法毫無疑問的是主要嫌疑對象。


    “但是有一點我認為能夠給普法先生洗脫嫌疑。”這個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夜蕪說道:“如果在三樓奔跑,造成的動靜不會比在一樓吼叫小多少,這個地板受潮嚴重,隻要移動就會有各種各樣的嘎吱響聲,再這樣的情況下,我認為如果真的有人造成了那麽大的動靜,我是可以聽見的。”這個時候夜蕪說的很認真,其他人也明白這一點,夜蕪的聽覺很出眾,這一點算是他們可以利用的一個利器。


    “既然如此,首要的懷疑對象,就隻剩下一個了。”此刻,朧吟看向了對方,聲音有些平淡:


    “你有什麽需要說的嗎?楓墨。”


    “這樣懷疑我嗎?”楓墨看著他:“我不認為有直接的證據能夠表明是我。”


    “現在懷疑的對象隻剩下了一個人,即使那一個人再沒有可能,也便是事實。”夜蕪此刻說道,而普法和林凡看向楓墨的眼神也變了,甚至連楓墨自己都有些驚訝於事件的展開,而在這樣的時候,陸曉雲說話了:


    “等一等,我懷疑有一件事情我們需要搞清楚,可能有一個點我們一直忽略了。”這個時候陸曉雲說道,而普法則說:“這種事情以後再說,現在……”


    “這件事情很關乎於現在!”陸曉雲立馬擋在了楓墨身前,隨後在普法壯實的身軀前說道:


    “我們一開始就說過,老師隻有一個人,他下手也隻能是一個人作案,所以我們忽略了團夥作案。”此時,陸曉雲認真的說道:


    “但是,到頭來,是不是也有這種可能,老師早就已經買通了某一個人,配合他進行每一場案件的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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