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大宅。


    “夫人,已經請好了媒人。明日就會有人送來羅小姐的庚帖。合了八字,少爺這事就算訂啦。”王嬤嬤老臉都快笑開了花,這事兒成了可少不了打賞。


    那像那莫家,窮的叮當響。王嬤嬤眼裏閃過一抹濃濃的不屑。


    更是瞅著夫人的奶娘飛了個白眼。


    這奶娘總仗著自己是跟著夫人從娘家來,還奶大了大少爺。處處瞧不起她,現在她幫著把大少爺與那溫婉的羅姑娘把親事辦好了,說不得就漲了銀錢。


    每次看著奶娘拿著夫人賞的首飾,她就眼紅。她家那閨女,穿的幾乎快跟府裏的小姐模樣了。


    周夫人聽完卻沒見喜意,微微皺著眉頭,神色間似乎很是難受。“哎,眼看著少爺也這麽大了。都到說親的時候了。”抹了把眼淚。


    周夫人這些年跟著周老爺四處做生意,其實倒還有些見識。直到定居在太平鎮,遇上那年周少爺生了大病,差點夭折。


    這才花了些銀錢買個小姑娘,就怕兒子在路上沒個伴。


    哪知道定親後兒子竟然好轉了,那時候她是感激莫姑娘的。她或許是自家兒子的福星,後來她親自去見了那姑娘,哎。


    周夫人暗暗歎了口氣,傻的似乎嚴重了些。給他兒子做姨太太都是不能的。


    王嬤嬤正還還想說,身後的奶娘給周夫人捶著背。出了聲“這是夫人每日禮佛的誠心感動了菩薩,這才讓大少爺平安長大。這些年可是苦了我們太太。”奶娘馮氏,從自己孩子生下來開始便奶著周夫人。可以說自己孩子都沒吃過她的奶。


    後來成了商賈之家的當家太太周夫人,這些年早已得到了周夫人的信任。可以說是她在周家的左臂右膀。


    這王嬤嬤卻是來了周家後新添,雖說這麽些年了。卻也沒跟周夫人有多親近。


    “還是你懂我。”周夫人笑笑。


    王嬤嬤見馮氏搶了風頭,心頭不悅。臉上卻沒半分不滿“聽說再過半來月,那羅師爺可就去青川府任職了。奴婢想著,這個月底何不把親事定了,到時候親家老爺去了青川也不必掛懷。”


    周夫人垂著眼眸想了想,頓時搖了搖頭,“咱們家與那莫家還有婚約。這事我還得跟老爺商議。”周夫人神色莫名。隻是說著商議時多了幾分咬牙切齒。


    上次雨神祭上莫家給她沒臉的事她可都還記著呢。


    本在跟前侍奉的高挑紫衣丫鬟頓時道“太太您就是太仁慈。您記掛著莫家那是念舊情,娶莫家小姐可就是萬萬不妥了。”那紫衣丫鬟神色間頗有幾分不甘。


    嘴唇微微翹著,似乎很有幾分豔麗模樣。


    周夫人聽完頓時就瞄了她一眼。眉頭微皺,“這是老爺當年做的主,我們家可不能做那等讓人恥笑之事。”那語氣還頗有幾分正氣。


    似乎她對莫家姑娘極其滿意般。


    王嬤嬤頓時就急了,“太太。這事您可不能胡來。這莫家就是那個窮命,您念舊情可得顧著少爺。那莫丫頭傻了這麽多年。也不知到底好沒好。萬一以後一樣生個傻子呢?!”王嬤嬤神神秘秘的道。


    “大膽!!”周夫人啪的一拍桌子。杯子都震倒了,似乎很是震怒,臉上通紅。


    “王嬤嬤,我敬你是府中老人。以後可別再說此話了!”


    王嬤嬤嚇得眉眼一跳,頓時就跪在地上打著自己巴掌哭道“太太啊,奴婢這也是為了少爺好啊。少爺以後是要做大官的,咋能娶那種人呢。外麵的人不得說咱目光短淺麽。”王嬤嬤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心中卻有幾分不屑。


    周夫人幾次派人暗暗打聽羅家姑娘,如今不願鬆口不就是為了堵住悠悠之口,然後由比人給她找個理由罷了。


    不過想著要是順著周夫人的意娶著了羅家姑娘,對她來說那不是大好事?!


    周夫人猶豫不決,臉色間似乎很是難已抉擇。不知情況的定會以為周夫人多善解人意,多麽心善。


    奶娘請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嬤嬤,柔聲說道“太太要想著莫姑娘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少爺總歸是要做大事,考大官的。咱也不能拖他後腿。那莫姑娘瘋瘋傻傻,咱們當年也給了不少銀子給那莫五郎治病。如今她大好了,咱們也沒嫌棄。不如就等羅家小姐過了門,在抬她做個姨太太。他們那等人家,女兒本就不值錢,做了姨太太又有享不盡的榮華。”


    “況且,這事兒也不算悔婚,外麵隻會說咱們太太心慈,以後對哥兒也有好處。”奶娘深知周夫人品性,說起話來總是大義凜然,一套一套的。


    門外頓時有人推門進來,“說得好!去哦周家豈能由一個有瘋癲女子做了主母!說出來也不怕惹人笑話。我知你心善,卻也不能這麽胡來。”周老爺進門就見夫人苦著一張臉。


    心裏頓時一暖,夫人總是心慈的。


    “老爺,這事兒還真是難為妾身了。”周夫人忙上前給周老爺捏肩捶腿,下人也識趣的下去了。


    隻是誰也沒見著那周家老爺眼神頗亮的看了眼擺著臀,一步三扭,身材頗好的紫衣丫鬟。


    “辛苦你了。我考了那麽多年功名沒成功,如今大郎可是咱們周家光耀門楣的希望。以後咱們可就不是商賈之身了。”周老爺暗歎,商人自古以來地位最低。要想擺脫這等局麵,還是得入仕啊。


    “再說,咱們周家的主母可不能由那等傻子來當。要不是礙於情麵,姨太太她也是配不上的。”周老爺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厭惡,那丫頭牙尖嘴利,那稚氣未脫的臉頰,幹癟的身材。周老爺總覺得是委屈了自己兒子。


    “哎,但憑老爺做主。”周夫人似乎很是鬱鬱不歡。周老爺一見更覺她心地仁慈。


    想著外麵養的幾房外室,說不得還真能被抬進了家門。


    隻是想著剛才那丫鬟惹火的身姿,頓時就下身一熱。也顧不得許多,便直接喚了周夫人,周夫人臉色通紅。心中竊喜。成親這麽多年,老爺如今很少這麽激情似火了。


    周府偏院,紫衣丫鬟躺在周秀才懷中,吳儂軟語煞是羞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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