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麥西坐在秋千上,她的腳已經徹底好了,手裏拿著亞浦斯勒送給她的水晶card迴味著:‘他海藍色的眼眸專著而熱烈,他的唇火熱、性感令她陶醉,他們之間產生了某種化學反應……’哎!怎麽又想起他,麥西暗自責問自己。

    此刻的情景依舊像麥西童年時的樣子:奶奶戴著一副老花鏡端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一份當天的報紙,桌子上放著剛沏好的鐵觀音;阿霞紮著圍裙滿園子忙碌著;麥西則坐在秋千上飄來蕩去。情形依舊但她的心境卻複雜得多了,在顏書雨房中看到的一切,令她終身難忘,她心裏的溫度也從沸騰降到了冰點,仿佛在熾熱的火苗上壓了一塊巨冰,她冷得哆嗦;亞浦斯勒的影子又在她眼前揮之不去,高貴迷人的氣質不能不令人折服,她猶豫並矛盾著。

    麥西把頭轉向老夫人:“奶奶,我想去科羅拉多大峽穀!”

    “科羅拉大峽穀?!”,老夫人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報紙,表情一下變得微妙、憂鬱起來,似乎有某種隱忍在左右著她,她沒有直接迴答可否:“阿霞扶我上樓吧!”她聲音顫抖地對阿霞說

    阿霞連忙偷偷的向麥西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麥西怎麽也搞不懂奶奶對她要去科羅拉大峽穀這件事如此敏感,這可不是奶奶的風格,以往她要去哪隻要同奶奶打聲招唿就可以,可今天……自從亞浦斯勒提到科羅拉大峽穀奶奶的情緒就不對,究竟發生了什麽?

    她喜歡旅行,尤其喜歡攀岩,按理說這應該屬於男孩子的運動,她卻極為擅長,在這方麵她似乎很有天分,攀岩課上男孩子都不是她的對手,她身手敏捷、姿態輕盈,將‘岩壁芭蕾’演繹得美倫美渙。

    她對父母是完全沒有記憶的,隻知道他們在她一、兩歲時就因意外離開了她。

    她給遠在國外的爺爺打電話。麥昂每年都要出國幾次到國外的大學講學,這次恰好錯過與麥西見麵的機會,她隻得通過電話向爺爺征求意見,他可是一位寬容、慈愛、民主的家長,他對孫女的教育理念不同於其他家庭中的爺爺。

    麥昂在猶豫了一會兒後,終於同意了孫女的請求,如果不是因為那令他及夫人難以釋懷的傷痛,他是不會猶豫的,他一反常態的反複叮囑麥西一定要注意安全,麥西突然覺得爺爺老了,甚至有些嘮叨。麥昂給夫人打電話,剛開始她說什麽也不同意,通情達理的夫人一下子變得固執己見,他隻得一遍又一遍的極力說服,她才勉強同意。

    麥西收拾好一個背包,將水晶card戴在頸上出發了。快樂的旅行能把人生的許多不愉快丟到腦後,那種極限運動後所帶來的成就感、滿足感是其他運動所無法比擬的。她的最愛有兩個:一是畫畫(一種靜的手的運動);二是攀岩(一種全身的運動)。

    碧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大峽穀那種自然景觀帶給她的視覺衝擊是前所未有的,火紅的岩壁,如壁畫般絢目抽象,高千仞的崖壁中間夾著一線青天,頓覺人的渺小自然界的浩瀚博大,神秘莫測。

    麥西戴好安全頭盔、係好安全帶、換上登山鞋,在一處難度相對較小、安全係數較高的岩壁上開始熱身運動。她穿了一套白色運動服作為攀岩服與如詩如畫的紅色岩壁形成鮮明的色彩反差,陡峭的岩壁是她的舞台,她猶如一個輕盈的舞者,在詮釋柔韌與美的岩壁芭蕾,淋漓盡致。她六歲開始練習攀岩,每個假期都參加訓練,這個生在美國的華裔女孩,喜歡驚險刺激的體育運動。

    一片黑沉沉的雲兀地出現並迅猛地壓了下來,豆大的雨點劈裏啪啦地打落到的岩壁上、頭盔上、衣服上。天氣突變是她意料之外的,麥西腳下的岩壁變得濕淋淋、滑溜溜,一不小心就會滑落下來,她往下麵看想知道離穀底有多遠,“幸好爬的不是很高“她自言自語道,就準備下來避雨。突然,她腳下一滑,如自由落體般砸了下來,兩耳風聲極大,仿佛要將耳膜壓破,攀岩索猛然斷裂,一道光從麥西的頸上劃過,她仿佛靈魂出了殼,眼前一團漆黑便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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