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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梓筱還記得第一夜穆芸出突然的行為,迴了禦書房便召見小泉子。


    小泉子還因為聖君這幾日留宿鳳翔宮的事高興,一心記著嚴語嫣的話“你想想,若是此事辦好了,那重賞必是少不了的,再者,你不是也不想看七哥哥愛而不得痛苦嗎,作為奴才,為主子分憂解難,是本分,若是七哥哥能得償所願,還會少了你的好處?”


    小泉子開開心心地往禦書房走去,心中歡喜,九公主說的不錯,聖君得償所願,定會記得他的好。


    但是小泉子一入禦書房,見嚴梓筱沉怒著臉,滿心的歡喜頓時飛到了九霄雲外。


    嚴梓筱麵前放著當晚與穆芸楚飲酒的鴛鴦酒壺和龍鳳酒盞,他一手輕輕**著鴛鴦酒壺,挑眼看著小泉子。


    小泉子被嚴梓筱看的心中直哆嗦,吞了吞口水,跪地道“奴才見過聖君!”


    嚴梓筱未說話。


    小泉子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平身!”嚴梓筱道。


    小泉子謝恩起身立在一旁,時不時地挑眼看看嚴梓筱,心裏卻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你可知今日朕將你喚來所為何事?”嚴梓筱看著小泉子問。


    “奴才不知!”


    “不知?”嚴梓筱沉著聲音反問,又厲聲道“你好大的膽子,朕讓你準備與聖後飲酒的酒器,你竟然敢在之中動手腳!”


    小泉子撲通一聲跪地,汗如雨下,伏在地上顫著聲音道“聖君明察,奴才沒有在酒壺和酒盞上動手腳!”


    “還說沒有!”嚴梓筱大怒,一把將手邊的鴛鴦壺和龍鳳酒盞拂落在地,怒道“若非你在聖後的鳳盞上下迷惑心智的催情之藥,她又如何會失態,如何會……”說到這裏,他止了話。


    小泉子頓時明白,原來聖君能宿在鳳翔宮,並不是聖後想開,接納了聖君,而是聖後被催情藥拿住了。


    “難怪你一直囑咐朕,一定要讓聖後用鳳盞,說什麽龍鳳盞就是聖君是龍,聖後是鳳!”


    “聖君明察,那鴛鴦壺和龍鳳酒盞,是,是九公主給奴才的!”他砰砰砰地磕頭。


    嚴梓筱皺眉“你說這酒壺和酒盞是九公主給你的?”


    “是!”小泉子頷首“當日聖君吩咐奴才準備酒器,又一整日在鳳翔宮,奴才便想著聖後是想開了,心中替聖君開心,便想找個有特殊意義的酒壺與酒盞!”


    “你倒是挺會為朕著想!”嚴梓筱道“繼續說!”


    “是!”小泉子叩首“奴才本來準備的是一並蒂蓮開的酒壺,想著聖君與聖後娘娘能如並蒂蓮開,永結同心!”


    他抬眼看了一眼嚴梓筱,繼續道“但是奴才在往帝寢殿拿聖君早朝的朝服時碰上了九公主,她行色匆匆,奴才也急著拿了東西往鳳翔宮,一時眼不識路,衝撞了九公主,摔了酒器。”


    嚴梓筱心中已有名目,定是嚴語嫣故意為之,他看著小泉子,聲音稍緩,道“後來!”


    “奴才當時很害怕,九公主因為上次傷了聖後,聖君又是禁了她的足,又是不許她踏入鳳翔宮一步,她這些日子心情不好,奴才怕九公主責怪,耽誤了聖君的事情,便跪地賠罪,但是九公主卻沒有生氣,還幫奴才撿起了酒器!”


    “酒壺與酒盞雖然是銀質的,卻有了磕絆的痕跡,之中的酒也全數灑了,九公主拿起酒壺看了看,笑問奴才,聖君與哪宮的妃子把酒邀月,奴才不敢告訴她是聖後,便沒敢說。”


    “九公主掏出絲帕擦了擦酒壺,也看到了之上的磕絆痕跡,便說酒壺摔成這樣,會影響喝酒之人的心情,又嚇奴才說若是掃了聖君的興,奴才這腦袋便別要了,奴才害怕,但是一時之間又找不到可以替代的酒器。”


    “九公主看出了奴才的心思,笑著說此事也是因她而起,她若是置身事外,到時候聖君一怒之下辦了奴才,她心裏過意不去,又說她手中倒是有一鴛鴦壺,可以代替並蒂蓮酒壺,而且恰好那鴛鴦壺配的是一對龍鳳酒盞。”


    頓了一頓,小泉子又道“九公主給的東西的確是世間少有的,隻是她說自古龍為天子,鳳為後宮之首,要是給妃子飲酒,會衝撞聖後,不合禮數,奴才當時一心想補救,便沒多想,便告訴九公主說是聖君要與聖後飲酒,鳳盞剛好。九公主聞言便大方地將酒壺和酒盞給了奴才,還叮囑奴才,龍鳳盞就是聖君用龍盞,聖後用鳳盞,九公主還親自在酒壺中盛了‘醉鬼’親手釀的鴛鴦酒胭脂醉,奴才探過毒,確定無事之後才拿去給聖君和聖後用的!”


    嚴梓筱眉目更是緊擰,原來這一切都是嚴語嫣設計好的,但是她不是一直反對他立穆芸出為後,一直想方設法拆散他們嗎,為何又會給她的酒盞上下迷惑心智的催情藥,而且隻下給她?


    小泉子見嚴梓筱沉眉似乎在思考什麽,便不敢再多言,隻是伏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一聲。


    良久,嚴梓筱掃了一眼小泉子,道“此事不許說出去,到此為止!“


    “是!”小泉子頷首。


    “退下吧!”嚴梓筱擺擺手道。


    “聖君,這酒壺和酒盞…”


    “撿起來!”


    小泉子撿起地上的酒壺和酒盞,輕輕放在玉案上,安安靜靜退了出去。


    嚴梓筱坐在玉案前,看著眼前的酒壺酒盞想著那夜的穆芸楚,不禁皺眉。


    “若是那夜我隨了你的意……”他手下輕撫著酒壺,喃喃道。


    那一夜的事,像是一根刺卡在他喉嚨。


    穆芸楚緊緊摟著他的脖子,輕喚著雲暻,輕吻著他,他知道她是中了藥物將自己當成了雲暻,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以這種方式得到她,就算得到她的人,她的心,始終在另一個男人身上,而那個人還是傷她至深之人。


    但是他心中對她的渴望讓他拒絕不了這個讓他傷心,讓他憤怒,卻又如毒藥一般侵蝕自己心的女人,他接受了她的輕吻,心中一遍遍想著,她是接受了自己。


    他吻她的眉眼,吻她的嬌唇,吻她的鎖骨…近乎瘋狂的想要將她占為己有,他想要更多。


    但是就在他想要完全擁有她時,她的低喃聲將他迷失的理智拉攏了些,他身子僵住,看著身下如沐浴春風雨露般的人,告訴自己,她能完全將自己交出來的人,不是他。


    “那又如何?我將你困在身邊,除去要得到你之外,更重要的是要解了你體內的絕情盅,而你體內的絕情盅隻能我來解!”


    他試圖這樣說服自己,讓自己完全擁有她,但是她喘息喊著雲暻的名字,讓他頓時覺得自己何其悲哀。


    她寧可死,也不願與他有夫妻之實,他這算是做什麽?


    他從她身上滑落,閉眼長長歎了一口氣苦笑起來,須臾,他扭頭看了看她,替她整理好了衣衫,看著沉沉睡去的人兒,心中突然釋懷,能像他們這般為了所愛之人酣暢一迴,就是死,也無憾,他又如何要逼迫她活著,那樣,或許真如她言,生不如死。


    “若這是你要的,我便給你,不再逼你解毒,不再逼你侍寢,不再逼你拿掉孩子,若真有那麽一日,真有那麽一日…你必須要死,我也奉陪!”


    他將她擁進懷中,也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但是他沒有告訴她真相,既然誤會已成,就一直誤會著吧,或許這樣,她才會真正達到自己的目的,絕不見雲暻,以至於自己死時,讓他再痛苦一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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