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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怕什麽?如今該怕的人是我!”穆芸楚惱道。


    “嗯?你怕什麽?”雲暻勾了勾嘴角,問道。


    “怕……怕……怕你一個把持不住將我吃了!”穆芸楚小臉緋紅,低頭說道,聲音也是越來越低,一雙手捏的骨節有些發白。


    “那你可願讓我吃了你?”雲暻挑起穆芸楚的下巴。此時的穆芸楚小臉泛著桃花色,一臉的害羞,帶著些許愜意,像羞答答的玫瑰,雲暻眸閃閃,看著她問道。


    穆芸楚不言語,隻是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人,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由他將自己摟在懷中,為何會由他如此挑著自己的下巴,由他以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嗯?你可願?”雲暻又問了一遍。


    穆芸楚這才迴過神,自己來尋雲暻是有正事與他說的,卻被他三兩下弄得有些神昏,她推開雲暻,從他懷中退出來,迴了迴神,背身道“我原是來尋你說正事的,如今也不用說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你除了與我說嚴梓筱和東盈岄,就沒有其他可說的嗎?”雲暻開口道。


    穆芸楚頓步,其他可說的?她當然知道雲暻指的是何事,但是她心下混亂,自己如何如此輕易就被雲暻拿住了?


    她搞不清楚自己的心,究竟是真的已經將這個人放在了那裏,還是從未經受過如此的風流陣仗,被一時的溫言軟語和他高超的調情手段蒙蔽了。


    “穆芸楚,我等了十年,如今等不了了,你還要讓我等多久?”雲暻又開口。


    “什麽十年?”穆芸楚轉身,看著雲暻問道,究竟他口中的十年之約是什麽?


    雲暻起身,走向穆芸楚,抬手輕輕將她環在懷中,一隻手將她的頭貼在自己心口處,穆芸楚竟一點都未躲閃,像是乖巧的小綿羊。


    “穆芸楚,在你心中,我是你什麽人?除卻救命恩人之外!”雲暻又問了同樣的問題,與當日在祁山一樣。


    是什麽人?穆芸楚也心下思慮起來,他不是嚴梓筱,她雖然也常惱他,卻從來有事情第一個想到他,他不是東盈岄,口口聲聲說要納她為妃,寵冠後宮,他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卻總是在危機關頭將她護在身後,他是她什麽人呢?


    “說不出來?”雲暻抓著穆芸楚的肩膀,低頭看著她。


    穆芸楚抬眼看著雲暻,眉眼微蹙,這次,她從雲暻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是怨恨交織,又泛著溫柔,夾雜痛苦的眼神。


    “雲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什麽位置,是恩人嗎,好像又深一層,是知己嗎,好像我們不是無話不說,是愛人嗎……”她說道此處,止了話。


    “如何?”雲暻追問。


    “我不知道!我為何會心下很想像反抗嚴梓筱一樣去反抗你對我施為,卻又反抗不了,任你將我擁進你懷裏,任你與我同榻而眠,任你……一次又一次……親吻我,任你欺負了我,還惱不起來,或者,惱完便過了,我不知道”


    穆芸楚話未說完,雲暻又俯身含住她的唇瓣,喃喃道“那說明我欺負你的力度還是不夠,才至你看不清自己的內心!”


    穆芸楚不推不搡,也不掙紮,隻是輕輕閉上雙眼。


    須臾,雲暻放開穆芸楚,將她靠在自己懷中,她低喘了幾口氣。


    “穆芸楚,你究竟何時才能看清自己的真心?”雲暻低聲道。


    “或許今日,或許明日,或許……永遠看不透!”穆芸楚低聲喘息道“你知道的,我可能不止是失憶,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在這個世界裏多久,或許今晚,或許明日,或許也是一輩子,雲暻,就像看不清我自己的心一樣,我也看不清我自己!”她抬頭看著雲暻,甚是認真道。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雲暻開口道“若你此生都恢複不了記憶,那十年之約,我也不必遵守了!”他丟開穆芸楚,眼神冷了下來,又道“若你想選了嚴梓筱,又或者願意跟了東盈岄,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畢竟,現在的穆芸楚,她的生活中是沒有雲暻的,又或者,雲暻無足輕重!”


    穆芸楚看著雲暻,他眸光微冷,神色微痛。


    “你走吧,今日要說的正事,也不必說了!”雲暻轉身,沉著聲音道。


    穆芸楚看了看雲暻,也不再多說一句話,她能說什麽?


    正如她所說,她如今連自己都看不清,如何能看清自己的心,而且她是從來不相信什麽海枯石爛的諾言的,她也希望以後能尋得良人,不要成為第二個穆芸珠,但是在這個社會,男權當道,皇權蓋世的社會,她從來不敢奢求,甚至不敢多想,雖然她常常在雲暻麵前說要嫁一兩情相悅之人,但是她知道這何等艱難。


    她雖然歎惋被皇權當做玩物一樣被賜婚又被退婚,雖然慶幸自己因為被退婚才沒有成為嚴梓鈺的禦子妃,一生由一道聖旨定了,但是她又害怕,今日聖君能為她賜婚又退婚,難保他日他不會將她指給朝中哪個大臣的公子,或者像前幾日在禦苑,應了哪國太子,將她遠嫁他鄉,又或者再將她指給他的哪個兒子,雖然當時她惱雲暻諷刺她還肖想天家,但是她不是不害怕,這樣的事情誰說的準,女兒家的幸福,從來是別人來衡量和界定的,特別是生在宮門王府,高門貴府,達官貴族的女兒,幸福從來在利益之後,何況她還是那個背負著“新女命貴,可鎮國運”的人。


    她能迴答他什麽?說“雲暻,你不但是我的救命恩人,還是我心中的那個人?”,還是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穆芸楚苦笑一聲,抬步向門口走去,又頓住腳,背身對雲暻道“你說等了十年,多些時日,無多!是你說的!”話畢,開門而出。


    本來是尋了雲暻與他分析東盈岄的目的所在的,二人卻又是各懷心思的分開,穆芸楚心下亂作一團,向合歡林而去。


    狄風本來很是高興芸楚小姐終於主動來尋自家世子,但是在穆芸楚從雲暻書房返迴來,不好看的臉色,他便知道,二人又有了不快,他看看穆芸楚,又迴頭看看燭火通明的書房,撇了撇嘴。


    “你二人可是看夠了?若還未盡意,今夜就宿在此處,看夠了再來!”穆芸楚衝合歡林裏喊了一聲,聲音不大,關珊燕與西子晴卻立刻飄身而落,在她麵前。


    “這麽快就迴來了?事情可是辦妥了?”關珊燕見穆芸楚麵色不好,問道,順帶向雲暻書房探了探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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