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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一路緩緩悠悠,雲暻依舊捧著穆芸楚那本《桃花潭》看著,她無事幹,又不想看書,盯了雲暻一路,他終於抬頭,看著她道“要被你看穿了!”。


    穆芸楚也不像別的女子頓時臉紅,許是與雲暻相處多了,二人對各自的性情都有所了解,遂甚是自然地看著他,很認真地問“雲暻,你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銀河係,為何上天給了你這樣一幅好皮囊?”順帶著扁了扁嘴,聽起來是誇讚的話,卻帶著一種天理不容的語氣。


    “銀河係是什麽?”雲暻不答反問。


    穆芸楚這才想起,她這是在很可能比唐宋元明清還早的朝代,便甚是認真地解釋道“就是比這多少個天齊,北朔,東瀛,西蜀,南越,北延加起來,還大了好多好多的一個空間!”,順便兩手撐開比劃了一下。


    “一副皮囊而已,也值得你如此稱讚?”雲暻不以為意道“何況你也生的不醜!”


    什麽叫生的不醜?穆芸楚噘嘴,她自認為這一副皮囊可算得上是沉魚落雁了,要是放在現代,可是標誌的美人胚子,世間少有的素顏大美女!她不情願地嗔了雲暻一眼,不再說話。


    “你若困了便睡一會兒!”雲暻繼續翻看手下的書,隨口說了句。


    穆芸楚看他認真的模樣,又開口道“這種書不是女子才受用的嗎,難道你們男子也愛不釋手?”她撇了撇嘴,有些嫌棄之色。


    “此書並非什麽淫詞豔曲,雖也是寫了男女間的事,卻更多寫的是為夫之道和為妻之道,還有夫妻相處之道,不抬高男子,不貶低女子,更難得的是,他二人相處從來不曾有什麽大的摩擦,可不是本好書!”雲暻依舊翻著手下的書,隻是緩緩悠悠說了些自己的見解。


    “嗯,不好!”穆芸楚搖頭道。


    “如何不好?”雲暻抬頭看著她問道。


    “你看啊,這夫妻之間就像唇齒相依,難免牙齒會咬到唇瓣,有時候隻是一小口,也無什麽大的傷害,但是有時卻會流血,夫妻之間,要是真能做到相敬如賓,那便沒有意思了,就像我們飲酒一般,小酌怡情,大醉傷身,但是大醉之後或許你心中的鬱悶沒那麽濃了,而且酒量上去了,有得就有失嘛,這夫妻之間也是,小打小鬧是情調,大吵大鬧有時候更能現真心呢!”


    穆芸楚頭頭是道地說了好些道理,雲暻看著她卻抿嘴低笑起來。


    “你笑什麽?難道我說的不對!”穆芸楚頓時有些氣惱,氣自己一時信口開河,口無遮攔地在雲暻麵前講大道理,雲暻是誰,可是天齊第一才子,她這些話說給他,豈非貽笑大方?


    雲暻笑笑不答話,掀開車簾向外看看,道“前方就到了,你今日可以將這些話說給聖君聽聽,哦,還有上次,上上次的那些,一並說給在場的人聽聽,或許那東盈岄就不粘著你求娶你做他太子府的女主人了!”


    上次?上上次?穆芸楚想想,她都忘了自己說過什麽話了。


    “哦,順便告訴你一件有關東盈岄的私事!”雲暻合上手中的書,甚是認真道“傳言,東盈岄幼時因身體差,東瀛王為了保住這個小太子,聽了民間的做法,在他五歲之前都將他打扮成女子,加之他長得秀氣俊美,常常被當做女子,所以在東瀛很受男子喜歡,東瀛雖不盛行男風,他卻因此很是反感男風!”


    “真的?”穆芸楚圓著眼睛確認。


    “今日你且看看他對那南越的南祁睿是何態度,便可猜出大半了,還有……聽說他的太子府正殿掛著一張關珊燕的畫像!”


    穆芸楚聞言,像是獲了至寶一般,瞬間開心起來,“我正愁沒有他什麽把柄呢,如此看來,今日本小姐這靶子得另找了!無論是南祁睿還是關山燕,抓到哪一個都是他的死穴!”她握著拳頭咬了咬牙。


    二人說話的時間,馬車已經停在宮門口,狄風下車,掀開車簾,依舊是一臉的喜色,道“世子,芸楚小姐,到了!”


    宮門口各府公子小姐的馬車和高頭大馬停了好多,與當日太後生辰盛況不相上下,隻是當時太後生辰,她不喜鋪張,便間簡單單走了個形式,今日這狀況……穆芸楚看著身著羅裙錦袍,由丫頭婆子攙著,仆從侍婢隨著,或大步流星,或溫文爾雅,又或端莊淑雅的高府貴門的公子小姐,定了定神。


    “姐姐!”正在此時,穆芸珠由鳩卓扶著至了車邊,如舊的梨渦淺笑和溫言軟語,“見過暻世子!”


    穆芸楚這才迴神跳下車,立在穆芸珠的對麵。


    “不是說五大世家嗎,這十大世家的公子小姐都有了吧!”穆芸楚看看進宮的諸多人,問道。


    “姐姐不知,聽聞是四國的太子和公主前來求親,那些在金城官拜三品以上的官員也紛紛上表請奏,就在禦子他們出城去接人的時間,聖君又下詔,隻要是官拜三品之上的,家中有年方十三以上,未婚配的公子小姐,不分嫡庶,都可入宮!”


    穆芸楚扁了扁嘴,沒好氣道“他們是有多想自己家的女兒飛上枝頭變鳳凰,又有多想自己家的兒子鯉躍龍門,入贅為駙馬!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能像你一樣將宮門王府看得如此輕的女子這世間恐怕是鳳毛菱角!”雲暻站在穆芸楚身後接過話,又道“走吧!”


    於是三人齊齊抬步向宮門而去,隻是穆芸珠,自己心中已然清楚,當日在祁山已經是嚴梓鈺的人,就算心中還對身邊的這個人有什麽想法,也隻能埋在心裏,她知道此生再無可能,便牽著穆芸楚的手不再言語。


    此時,禦親王府的肖宛如與薛寶鳳,譽博侯府的柳如嫣與當日與她一起逢乞巧的袁外郎之女袁韻芝,寧王府的肖離洛與其眾庶出的姊妹,宰相府的蕭夢辰與其庶出的姐妹,還有各府的公子小姐,都紛紛而至。


    “不是說咱們那能耐的爹爹上下十二個女兒嗎,為何就你我二人?”穆芸楚看著各府三三五五,七七八八的男女,扭頭問一邊的穆芸珠。


    穆芸珠瞬間拿絲帕捂住嘴低聲笑笑,道“姐姐說的哪裏話,爹爹親生的孩兒就你我二人,還有故去的大哥,二姨娘和四姨娘無所出,其餘的姐妹都是爹爹心善,在行軍途中收養了的,如何能入宮!而且他們最大的也不過十歲,最小的才六歲!”


    “收養的?”穆芸楚眨眨眼,表示不明白,“那為何我在將軍府從不曾見過他們?”


    “他們不在將軍府,滿了五周歲之後爹爹都會派人將他們接走,至於去往何處,無人知道,隻是說替他們尋了好人家去做兒女!再說,姐姐從來都一個當兩個使,自是少注意這些事情的!”


    “哦!”穆芸楚點點頭,拉著穆芸珠進了宮門,說道“你得多給我講講府裏的事,我這段時間真是玩瘋了!”,幾人隨著大流向禦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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