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8-2022:05:08本章字數:12176

    “快別笑了,看你疼得臉頰都發白了。”蘇媽媽好不容易止住笑,見蘇冉又笑又皺眉的樣子,沒好氣地瞪她。

    “誰讓她故意逗我笑,傷口都笑疼了。”蘇冉艱難地忍著笑,摸著手臂的石膏歎氣,“這傷快點好起來,我也就不用一天到晚躺在床上了。”

    “舒舒服服地躺著,還有錢拿,別人想都想不來的,你還抱怨什麽?”杜豔妒忌了,蘇冉拿下一個大單子,這一個月不用上班也不用發愁了,還感歎什麽?

    蘇冉一怔,沒再說什麽,杜豔卻看出不對勁來了。

    等蘇媽媽去洗水果的時候,她湊過來小聲問:“怎麽了?看你臉色有點不對?”

    “那單子可能要黃了,對方反悔。”蘇冉看了洗手間一眼,見蘇媽媽還沒出來,才壓低聲音迴答杜豔,還不忘開玩笑,“看吧,想要舒舒服服躺著拿錢也不容易。”

    “行了,你就別調侃我了,我哪裏知道這事還能黃掉?”杜豔懊惱,自己這個烏鴉嘴,居然好的說不準,壞的一說就準了!

    “那要怎麽辦,搶迴來?”

    蘇冉瞪她:“又不是小孩子,難道要衝過去跟合作方叫囂,質問他們為什麽換東家?”

    自己又不是腦子進水了,這樣一吼是痛快了,以後誰還敢跟華鑫合作?

    “總不能就這樣被搶了還不吱聲,太憋屈了!”杜豔想想就委屈,蘇冉跑斷腿才拿下單子,現在對方一句話說不要就不要,當華鑫是什麽?

    “這公司夠不要臉,以後估計也沒誰敢跟他們合作,這不是當麵打臉嗎?”

    華鑫這樣的大公司,說不合作就不合作,隨隨便便地做決定,出爾反爾的舉動,以後誰還敢合作,不怕這公司又來一迴?

    蘇冉點頭,非常讚同杜豔的話:“確實是打臉,還把自己的信譽丟了。當初看這公司還不錯,居然做出這樣的事來。”

    她摸著下巴,想起那公司的領導層正在新舊交替,估計也不平靜。既然如此,自己委屈了,也不能讓對方太好過。

    “你又想什麽壞主意了?”杜豔又搓著手臂,這次是被蘇冉陰測測的笑容給嚇得渾身哆嗦了,“每次看你這樣笑,肯定一肚子壞水,哪個人又要倒黴了。”

    蘇冉斂了笑,繃著臉說:“我被人欺負了,難道你還想我繼續忍氣吞聲?”

    “當然不樂意,但是那公司雖然沒華鑫和興林厲害,也是家族企業,有個幾十年的傳承,要短時間內拖垮對方,可能性不太高。”杜豔皺著眉頭,給蘇冉仔細分析。

    “傻瓜,誰要拖垮那公司了,做白日夢呢!”蘇冉伸手點了點杜豔的額頭,虧好友想得出來,想要幹掉一個公司哪裏有這麽容易!

    杜豔苦著臉,也覺得自己想得太簡單了:“別說拖垮了,單靠我們自己,要傷對方一點皮毛都不容易。”

    說到這裏,她來精神了,瞪大眼問:“要不,讓林總和小石頭出手?華鑫和興林聯手,就不信不能幹掉那公司!”

    蘇冉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揉著額頭無奈地說:“你又開始異想天開了,林硯和陳石為什麽要這樣做?華鑫和興林又有什麽好處?”

    “你用一下美人計,他們兩個肯定會樂意的。”杜豔捂著嘴偷笑,半開玩笑地說。

    “行了,你就別開我玩笑了,一點都不好笑。”蘇冉搖頭,又說,“而且靠別人還不如靠自己,我們不能幹掉那公司,卻能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

    “你想怎麽做?”杜豔好奇了,好友到底有什麽損招來對付毀約的合作方。

    “秘密!說出來就不好玩了。”蘇冉的指頭點在唇上,神秘兮兮地笑了。

    杜豔瞪大眼,滿是期待:“那我就搬出小凳子,等著蘇大小姐的猛烈反擊了。”

    蘇冉笑笑,她從來都是睚眥必報,又不會忍氣吞聲的人。

    對方輕易毀約,還是小看了自己。一個普通人,可能翻不出什麽風浪來。但是,有時候,普通人能做到的事其實有很多……

    陳石的動作很快,發動了所有的關係網,找到了當年蘇冉生母的好朋友。

    蘇冉不能隨便走動,對方也不願意暴露,兩人隻能憑借視頻來見麵。

    當視頻打開時,蘇冉一愣,有點反應不過來。

    蘇冉生母的好朋友姓周,當初兩人是同學。但是現在看來,這姓周的婦人,比實際年齡要年邁多了。一張臉滿是皺紋,黃黃的臉上還有很多雀斑,一雙眼暗淡無神,顯然這些年過的並不好。

    看見蘇冉,周媛一怔,眼神透著厭惡和怨毒:“不愧是她的女兒,長得跟她一模一樣,還是那麽漂亮。”

    周媛摸著自己的臉,當年她比不上蘇冉的生母,但是也算得上清秀可人的小家碧玉。可惜這些年東奔

    西跑,生活一年不如一年,讓她蒼老得厲害。

    “大費周折找我,是想問你母親的事?”周媛唇邊泛起冷笑,眼神透著愉悅,“我就知道,害得我這樣,她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你這樣說是什麽意思?”蘇冉皺眉,看出周媛雖然說是她生母的好友,但是並不怎麽喜歡她,態度十分不友善。

    “你的母親叫蘇櫻,是我的同學,我們以前關係很好,一起上學一起玩耍一起讀書,什麽事都會跟對方說。”周媛的眼神悠遠,想起當年,麵上露出懷念,“可惜蘇櫻並不滿足這樣普通平凡的生活,她一心想要成為上流社會的人。4然後,她認識了一個處於高位的男人,很可惜那個男人是有婦之夫。”

    周媛哼笑著,像是早就猜到了結局:“蘇櫻想要母憑子貴,但是那個男人的妻子也不是一般人,她的家族使出了不少手段把她趕出了這個城市。蘇櫻逃得夠快,最後倒黴的還不是我們這些在她身邊的人。”

    想到這些年的不如意,周媛的恨意更深了:“聽說她難產死了,我真是痛快,又覺得可惜。就這麽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說完,周媛大聲笑了起來,尖銳的笑聲在病房裏迴響,讓蘇冉的臉色更加蒼白。

    原本在旁邊的沙發上,不參與這件事的林硯,上前飛快地關掉了視頻,摟住了蘇冉:“她說的話,不一定都是真的。”

    蘇冉深吸了口氣,點頭讚同:“確實,她對母親有怨恨,不可能說的都是真話。”

    可是半真半假,當年蘇櫻很可能真的勾、引了一個有婦之夫,才會惹來殺身之禍,差點一屍兩命。

    要不然,家境平凡的蘇櫻,怎麽會惹來這麽多致命的意外?

    說不沮喪是假的,蘇冉隱約能猜出她的生母肯定有些不平凡的遭遇。但是像周媛說的那樣,真的是嫌貧愛富,想要進入上流社會,才會不擇手段地傍上那個男人嗎?

    “你關掉得太快了,我還沒來得及問她,那個男人究竟是誰。”蘇冉覺得,有了這個男人做線索,她就能順藤摸瓜知道更多的事了。

    “她不會知道的,如果知道,就不會一再怨恨你的母親。”林硯拍了拍蘇冉的後背安撫她,像周媛這樣的人他是見多了。自己的不幸,全部都歸咎在別人身上,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反省。

    確實,蘇櫻的作為可能給周媛帶來了一點小麻煩。但是周媛畢竟不是當事人,稍作懲罰已經足夠了,那些人肯定沒耐

    心在她身上耗費。

    之後的不順利,多數是因為周媛自己的。可惜,她都把錯處推到蘇櫻身上,一味埋怨蘇櫻,才會讓自己的心裏舒服一點。

    因為周媛肯定不樂意承認,其實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陳石拿著助理送來的資料,從暗門進來:“不錯,周媛的兩次婚姻都是以失敗告終,工作也一直不順利,跟家裏人的關係都不好。會把怨氣發泄在小冉的母親身上,隻是一種逃避的方式。”

    他最不屑這種人,自己一事無成,卻隻會怨恨別人,好讓自己心裏得到安慰,會好過一點。

    “抱歉,幾經周折才找到這麽一個不清楚多少事情的當事人。”

    蘇冉聽見陳石歉意的話,搖頭說:“不,還是謝謝你。短短兩天找到周媛,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陳石對她一笑,轉而向林硯挑了挑眉。他為蘇冉做了這麽多,林硯能為她做什麽?

    林硯不在意地眯起眼,他為蘇冉做的,不必跟外人解釋!

    蘇冉看到從門外走來的蘇媽媽,不由一臉擔憂。剛才周媛的話,蘇媽媽究竟無意中聽見了多少?

    蘇媽媽上前來,握住她的手歎氣:“當初的事,風言風語的不少,我也沒放在心上。確實有人說,姐姐懷了一個有婦之夫的孩子,不被對方的家族接納,才會逃迴家的。”

    “但是,我相信姐姐,她不是這樣的人。”蘇媽媽的眼神堅定,即使相隔幾十年,她對蘇櫻的依賴和敬重從來沒有少過,“姐姐從小就聰明,學習很好,對所有人都很和善,卻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她絕不會為了打入上流社會,就去勾、引有婦之夫!”

    蘇冉聽見蘇媽媽的話,迴握住她的手,堅定地點頭:“我也相信,我的母親不會這樣短視的人。”

    要進入上流社會,有很多的方法,沒必要挑上這種下下策。帶著一個糟糕的名聲,就算進去了,也隻能在最底層,被人嫌棄和鄙夷,這又何必呢?

    就跟移民去國外一樣,做低下的三等公民,哪裏有自己母國做一等公民來得自在又痛快?

    蘇冉相信她看不起那樣的人,她的生母更加是這樣!

    血脈相連的兩個人,即使蘇冉跟蘇櫻沒有真正地相處過,內心深處有一道聲音篤定地告訴她,蘇櫻絕不會是為了達到目的連自己的身體和尊嚴都拋棄的人!

    蘇媽媽欣慰地握緊蘇冉的手,眼裏帶著淚花,她就知

    道,自己親手養大的女兒,一定會相信蘇櫻!不像外人那樣,胡亂猜測!

    “媽,我一定會找到那個男人,然後證明給其他人知道,我們蘇家的人,絕不會做那種事。這些年來的流言蜚語,就用事實真相來打碎它吧!”蘇冉曾經不明白,蘇家為什麽對蘇媽媽和他們不理不睬,早早就斷了關係。連婆家對他們的態度,也很冷淡。

    小時候她不止一次聽到奶奶對蘇爸爸說,讓兩人盡快離婚,被蘇爸爸斷然拒絕了。

    現在蘇冉終於明白了,他們是嫌棄蘇櫻不自重,連帶對蘇媽媽也有了偏見和輕視,才會反對兩人繼續在一起!

    她曾經試過討好那位奶奶,好對蘇媽媽改觀一點。但是當時奶奶鄙夷又厭惡的眼神,蘇冉從來沒忘記過。

    自己不管怎麽嚐試,都不能討好奶奶,最後也放棄了。蘇冉盡力了,對蘇媽媽很抱歉,還以為奶奶不喜歡她,才會對蘇媽媽不好。

    這算什麽,自以為是地覺得蘇櫻墮、落了,所以對蘇媽媽加上莫須有的罪名。就算蘇櫻真做了什麽,那也是蘇櫻做的,跟蘇媽媽有什麽關係?

    難道說親姐妹,就一定會走上同一條路,近墨者黑嗎?

    簡直是荒謬!

    蘇媽媽當然明白蘇冉說的他們是誰,輕輕歎了口氣,眼裏卻帶著欣慰的淚光。都說女兒是母親貼心的小棉襖,一點都沒錯。就算蘇冉不是她肚皮裏爬出來,不是親生的,但是從小到大總是十分懂事,幫忙帶著弟弟妹妹,又從來不惹事,乖巧伶俐,甚至為了她去討好婆婆。

    她明白蘇冉是那麽驕傲的人,為了討好婆婆,任由對方說多少難聽的話,都一直賠著笑臉,真正讓自己心疼了。

    所以蘇媽媽執意帶著孩子離開了婆家生活的城市,她的丈夫看見蘇冉,也是心軟得一塌糊塗。就算蘇櫻有錯,但是蘇媽媽和蘇冉又有什麽錯?

    蘇爸爸夾在親人和妻子之間左右為難,索性聽從蘇媽媽的建議,避開去了。繞開麻煩,帶著蘇冉輾轉幾個城市,反而誤打誤撞認識了幾個好兄弟,一起創業,做得風生水起的。

    對蘇冉,蘇爸爸覺得是緣分,對她更加好了。

    蘇冉以前內疚與兩人對她的偏愛,惹得弟弟妹妹偶爾都有點嫉妒了。現在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心裏更是感激和溫暖。

    他們給了自己一個家,還有她可能永遠得不到的母愛和父愛……

    蘇冉偷偷失去眼

    角落下的淚珠,對蘇媽媽展顏一笑,像以前一樣摟著她的胳膊撒嬌:“媽,你是這世上最好的媽媽。”

    “你這孩子,嘴巴越來越甜了,是不是嘴巴淡了,想吃我煮的飯菜,所以來撒嬌了?”蘇媽媽眼圈一紅,揉了揉眼,也跟著笑了,“看你嘴饞的,我去跟飯堂的大嬸借個廚房用用,給你做個蛋羹解解饞。”

    杜豔不放心,沒等蘇冉開口,就連忙跟著蘇媽媽出去了。

    林硯伸手覆上蘇冉的臉頰,掌心裏一片濕潤和涼意,俯身在她眼角吻了吻,淚珠沾濕了他的雙唇,輕輕舔舐,苦澀的味道從舌尖一直蔓延到心裏:“別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他溫柔地吻上蘇冉的眉心,然後沿著鼻尖,落在她粉色的唇瓣上,輕輕的像羽毛一樣的吻,像是對待易碎的珍品一樣。

    蘇冉眯著眼,被林硯吻得昏唿唿的,淚珠掛在睫毛上,一串串的像是晶瑩的琉璃,一向表露堅強的她,流露出難得的一絲柔弱。

    她忽然眼角瞥見陳石,伸手推開林硯,臉頰紅彤彤的,自己光顧著傷心,居然忘記了陳石還在病房裏麵。

    林硯明明知道陳石在,還親吻自己,簡直是故意的!

    蘇冉恨不得用被子把自己的臉遮起來,再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實在太丟臉,沒臉麵再見人了。

    林硯被蘇冉推開,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瓣,皺眉看向陳石,冷哼一聲:“你怎麽還在?”

    他露出一副“你早該消失,不該打擾他們兩人親熱”的表情,看得陳石滿眼嫉妒。

    明明是他先認識蘇冉的,卻被這個男人不擇手段地捷足先登了。

    林硯等著,陳石肯定會抓住這男人的把柄,撕開他的麵具,暴露出林硯的真麵目給蘇冉看!

    “他走了,還害羞?”林硯看著陳石走遠,他最後眼底的冷意自己一點沒有錯過。但是林硯還不把陳石放在眼內,雖然陳石一個私生子,能夠在陳家安穩地呆到現在,肯定有點本事。不過比起自己,還是差得遠了。

    他伸手拍了拍把自己包成蟲繭一樣的蘇冉,低聲笑著:“再不出來,要把自己悶著了。”

    蘇冉偷偷探出一點腦袋,露出紅紅的臉頰,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你明知道小石頭在,怎麽還動手動腳的?”

    林硯無辜地眨眨眼,迴答她:“我哪裏有動手動腳,而是動口。再說,我的眼裏隻看得見你,怎麽知道他還在病房裏?”

    陳石也真夠煞風景的,明明看見兩人正打得火熱,居然還不悄悄避開,反而睜大眼在旁邊當電燈泡!

    林硯心裏不爽,低頭又要親吻蘇冉:“剛才的不算,被他打斷了,我們繼續?”

    “繼續你個頭,一邊去。”蘇冉覺得再不能放任林硯牽著自己鼻子走了,這男人肆意妄為慣了,她才不想被帶壞了。

    林硯瞧見這小女人一副決不妥協的表情,正打算用武力來鎮。壓,就聽見杜豔歡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小冉,真有你的,做得實在太棒了!”

    杜豔抱著一疊報紙進來,看見蘇冉身邊的林硯,收斂了一點:“蘇媽媽還要一會,能請林總去幫忙嗎?”

    林硯不是沒聽懂這人要打發走自己,然後跟蘇冉單獨說話,順從地起身,在蘇冉臉頰上親了一口,就施施然出門去了。

    杜豔看他一走,急忙關上門:“我剛去報刊亭,看見清一色的報紙都報道了那公司反悔的事,是你做的吧?”

    “不錯,看來媒體們比想象中還要給力。”蘇冉翻開一張張報紙,上麵的言論並不是一樣的。有的在譴責這間公司出爾反爾,對企業本身弊大於利。有的在猜測這背後是不是有幕後推手,又或者想跟華鑫叫板。還有拔高到一定水平,從法律上討論這件事。

    不管如何,華鑫的形象沒什麽損害,矛頭都直指那間公司,是蘇冉最終目的。成功的讓華鑫扮演了一個受害者的角色,博得大眾的同情。

    杜豔激動了,推開那些報紙,好奇地湊過來問:“小冉,你到底則麽辦到的?要說服這些媒體,不是簡單的事,我看你都沒有時間跟媒體聯絡,到底什麽時候做的?”

    她一直跟在蘇冉身邊,隻看見蘇冉打開電腦似乎跟誰在聊天,十幾分鍾就關掉了。這些報紙,有兩家十分難纏,當初興林底下的一個子公司經理賄賂,就被這兩家媒體揪住不放。

    當初的前總裁,費了多少心思和精力,才把事情壓下去。

    蘇冉居然那麽簡單就擺平了這兩家,還順著她的意思,讓矛頭避開了華鑫,簡直不可思議。

    “這是自作孽不可活,連天都在幫我。”當時她找king幫忙,king隨手送來幾個消息。

    其中一個,就是合作方跟這兩家媒體十分不對盤。

    采訪的時候,一個保鏢居然毆打記者,還砸壞了相機。雖然後來高層出麵賠償,又讓這保鏢蹲了十五天拘留,給了

    那記者一大筆的安撫費,但是做過的事,哪裏能真的一筆抹去。

    這兩家的老板都不是善茬,蘇冉把這件事用匿名的方式發過去,就能想象到事情肯定會按照自己的意思去走。

    睚眥必報不止她一個人,這兩家媒體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尤其蘇冉還把郵件發給了那個曾經被打傷的記者。

    至於其他的小媒體,必然不敢得罪華鑫這樣的大公司,肯定避重就輕。所以到頭來,所有的報道都偏向了華鑫,沒有讓華鑫的名聲受到丁點的損傷。

    蘇冉滿意地看著一篇篇報道,尤其那兩家媒體的報道筆鋒犀利,看著像是客觀評價,實際上完全是抨擊那公司出爾反爾的小人行徑。

    杜豔豎起手指,對好友的報複手段十分佩服。

    利用媒體來打擊對方,既有效果,又不會髒了自己的手,招惹麻煩。這一招夠毒,也夠高!

    那公司的名譽掃地,以後誰還敢跟他們合作?

    “痛快,實在太痛快了。我已經可以想象得到,這公司的高層有多焦頭爛額,多後悔自己毀約了。”

    杜豔“哈哈”大笑,她跟蘇冉能成為好友,雖然蘇冉看著文文靜靜的,但是骨子裏跟她就是一樣的。杜豔大大咧咧又喜歡動武,蘇冉從不動手,可是更懂得從其他地方反擊,根本不用自己動手!

    “這才是剛剛開始,你就覺得痛快了?”蘇冉摸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她。

    杜豔哆嗦了一下,搓著胳膊興衝衝地問:“還有誰要跟著倒黴了?”

    蘇冉冷哼:“敢跟我玩陰的,真是活膩了!”

    杜豔聽著蘇冉陰測測的話,搓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不敢多問了,反正很快就有答案了。

    恰好蘇媽媽跟林硯送飯菜迴來,杜豔快手快腳地收拾好床上攤開的一大堆報紙,胡亂塞到床頭櫃的抽屜裏。

    蘇媽媽奇怪,看了一眼問她:“還以為你跑哪裏去了,怎麽買了這麽多報紙,給小冉解悶的?”

    “是啊,我看著今天的新聞挺有意思的,就帶迴來給小冉解悶了。”杜豔連忙點頭,就怕蘇媽媽看出不妥來。

    蘇媽媽沒有多問,一顆心隻擔心蘇冉會不會餓著。反而是林硯多看了幾眼,蘇冉就知道,什麽事都瞞不住這個男人,也就跟他眨眨眼,示意林硯不要吱聲。

    等晚上的時候,杜豔帶蘇媽媽去隔壁休息了,林硯坐在床邊,對蘇冉笑笑:“來,閉

    上眼睛。”

    “怎麽了?你說的驚喜,準備實現了?”弄得神神秘秘的,不過挺有意思,蘇冉順從地閉上眼,低聲問他。

    林硯沒有迴答,蘇冉安靜地坐著,直到耳朵上一涼,不由嚇了一跳:“這是什麽?”

    “送給你的,喜歡嗎?”林硯小心翼翼地幫蘇冉戴好耳環,舉起小鏡子給她看。

    這是一對紫色珍珠小吊墜耳環,小巧又簡單的設計,讓蘇冉一看就很喜歡。

    林硯接著又像變戲法一樣拿出一條鑲有同樣紫色小珍珠的項鏈,戴在她的脖子上:“這三件是一套的,這世上獨一無二的設計。”

    “很漂亮,謝謝。”蘇冉低頭托著項鏈,紫色的珍珠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表麵很光滑,個頭不算少,圓圓的一顆,在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看得久了,更加覺得精致典雅。

    “你喜歡就好,雖然我不能像陳總一樣拿出高科技的手機,但這是我送給你的護身符,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能取下來,答應我好嗎?”林硯看過來,認認真真地問她。

    蘇冉對這套紫珍珠的首飾愛不釋手,知道林硯肯定花費了不少功夫,才能找到這樣簡單又精致的小東西。光是這一點,她就不會拒絕林硯。

    “好,我不會拿下來的。”

    蘇冉說完,見林硯雙眼一亮,臉上帶著愉悅。

    想到林硯剛才提起手機的話,酸溜溜的,不由好笑:“小石頭也是擔心我,才送我手機的,你這是嫉妒了?”

    “當然會嫉妒,你身邊出現任何優秀的男人,隻要他們稍微靠近你,都會讓我嫉妒得發狂。”林硯想了想,還是從褲兜裏拿出一枚戒指,上麵鑲嵌著同樣的紫色珍珠,戒指是藤蔓的設計,縈繞在珍珠上,非常漂亮。

    “如果可以,我真想早點把這枚戒指戴在你的手上,牢牢套住你,就不用擔心你被別人搶走了。”林硯把戒指放進一個白色的盒子裏,塞在蘇冉的手裏,“這枚戒指由你保管,我很有耐心,等到你自己心甘情願戴上的一天。”

    蘇冉看著手裏的盒子,笑了:“你這樣……算是向我求婚嗎?”

    迴答她的,是林硯溫柔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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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上架,雙更兩萬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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