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打電話迴來說,他很快就要去西藏了,因為工作。外婆囑咐他要注意安全。楚尋沒有說一句話,隻是靜靜地看著牆上楚亦帶迴來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眼神清晰的男人。他的眼神很像那年在櫻花坳迷路的小男孩。楚尋笑了笑,以後會好的吧,一定要好的。

    不管時間怎樣的變化,有些東西應該不會變吧,就像是櫻花坳裏櫻花,幾十年來花開花落,沒有因為什麽而放棄。當年外公也是這樣的疼外婆的吧,當年外公也是這樣疼母親的吧,當年楚亦也是這樣被那麽多的愛包圍的幸福孩子吧。

    聖的父母打了電話,展臣清看著臉上沒有太多喜悅表情的聖,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展臣清感覺此時的聖是那麽的陌生。這個男孩是怎麽的一個人?是一個沉默地不愛說話地男孩?還是一個開朗地大男孩?還是他什麽都不是,他就是那樣光彩奪目的一個人,像高高在上的神?想不起是從什麽時候與聖熟悉,隻是記得聖來的時候是一個大雪天,他背著一個大大的旅行包,長長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個臉,而臉上則是遮不住的疲倦,還有因為極度不開心眼神中流露出的難過。那時隻知道聖與家裏人吵架,自己偷偷地跑了出來,去了很多的地方,也遭遇了許多他這個生活在富裕家庭裏的大少爺從沒有遭遇過的苦難,不開心。展臣清知道那時的聖已經承受不住了,從他沒有溫度眼神中就知道他已經累了,累的再也不想走了。通知了聖的父母,他們來的時候聖執意地不肯跟他們迴去,幸好兩家的父母是世交,也沒有什麽不放心,於是聖就在崇壢住了下來,一住就是四年。從初中到高中兩個人從不相識到熟悉地連對方下一句話都會知道的地步。也許兩個人天生就是同一類的人吧,所以才會那麽快地適應對方。

    範修聖打完電話,發現展臣清正發呆,一動也不動地。惡作劇的心讓範修聖把剛才展媽媽送進來的蛋糕 一股腦全抹到展臣清的衣服。當然,結束是範修聖被修理地很慘,不但挨了揍,還要幫展臣清那個惡魔寫作業!!!!

    那天的天不是很好的,展臣清和範修聖從教室出來的時候學校還沒有下課,兩個人是翹課出來的。原因是展臣清說今天天不適合上課!很荒繆地理由,不過對惡魔來說卻是最好的理由,經常受惡魔壓迫地善良天使是不能反對的。

    經過校衛室的時候,範修聖拉住了展臣清。展臣清順著範修聖的目光看過去,兩個同時呆住了,校衛室裏趴著一隻狼!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展臣清推開了校衛室的門,裏麵一個人也沒有。他輕輕地走到奔的麵前,伸出手想摸摸奔,“住手!”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展臣清迅速地抽迴手,他知道說話地是看門的老爺爺。展臣清迴過頭,範修聖正一臉興災樂禍地看著他。

    “你不要命了,它對陌生人兇的!”老爺爺一臉嚴肅地說道。

    “老爺爺,沒有那麽誇張吧?”展臣清小心翼翼地說。

    “誇張?不相信也沒關係,反正你們別碰它。”

    看老爺爺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展臣清終於放棄想摸它的念頭。正在這時,校衛室的門被人推開了,剛才一直趴著睡覺的奔突然抬起頭,這著時嚇了展臣清和範修聖一跳。隻聽見一個輕輕地聲音說:奔今天有沒有給爺爺惹麻煩?兩個人轉過頭,看到了楚尋那張安靜的臉,真的看不到其他的表情。

    老爺爺笑嗬嗬地說:“沒有,奔很乖,一直都在這兒趴著。尋,下課了。”

    “嗯,老爺爺,我們先走了。”楚尋終於注意到還有兩個人正站在旁邊,抬起頭看他們的時候,楚尋想起了這兩個男孩,神不應該是高高在上的嗎?為什麽他們看起來那麽親切?

    “那個,我叫展臣清,他是範修聖,我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展臣清終於把這個問題講了出來。

    楚尋說:“你們是想問奔它是不是狼?”

    展臣清愣住了,楚尋接著說:“奔不是狼。”

    範修聖突然說一句話,讓人所有的人都很意外,他說:我們可不可以做個朋友?

    楚尋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

    這就是三個人第一次的相識,第一次的有所交集。

    事後範修聖想起自己說的那句話他總感覺是在做夢,鬼才知道當時為什麽會講那句話。展臣清更是詫異一向沉默地範修聖會主動提出跟人做朋友,反正怎麽感覺也是怪怪的。也許是因為那個女生吧,她給人的感覺也是怪怪的。

    神,高高在上,被凡間的人仰望,窮其一生的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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