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顫顫巍巍地捧著雲之指環,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番,恨不得自己眼睛是x光能掃描一遍。當他終於確定這的確就是貨真價實的雲之指環後,一聲哀嚎撲倒在沙發上。


    “雲雀你怎麽不早點拿來啊……”他痛苦地捶沙發。


    雲雀抿了口茶道:“我早點拿來幹嘛?”


    沢田綱吉捂臉:“我剛剛才和裏包恩說戒指十有□找不迴來了,他都準備過來殺我了。”


    一想到一會兒那隻鬼畜會冷笑看著他說‘你丫玩我呢’,他就覺得全身汗毛都倒立了。


    白蘭倒是一下就問到了正題上:“怎麽突然找到了,你別跟我說你扔床底下今天掃地掃出來的。”


    “嗯。”


    白蘭:“……你騙小孩呢。”


    雲雀道:“你真有自知之明。”


    白蘭:“……”有時候他真的想跟雲雀拚命!


    沢田綱吉咳嗽了一聲:“那既然戒指找迴來了,這件事就算了了。雲雀,陳優小姐怎麽辦?”


    他這麽問的意圖原本是想暗示雲雀幹脆順水推舟把陳優留下來,這倆人eq低的程度讓人不忍直視,得有人幫幫忙才行。


    雲雀麵色不動:“她說要和我解除婚約,等身體恢複了就走。”


    沢田綱吉:“……”


    白蘭:“……”


    “你沒阻止她?”沢田綱吉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雲雀莫名其妙:“我為什麽要阻止?”


    “……”大哥我給你跪了!情商低到這種程度合適嗎!難道這就是你武力值太高的代價嗎!“拜托你啊那是你老婆,你上心點行不行啊!她說要走就你真讓她走啊!”他一口氣不順說了出來,這事兒不挑明了誰都不好過,等陳優真走了,雲雀到時候一個後悔又拉不下臉去找她的話,遭殃的肯定是他們,雲雀一個不爽就會天天上門來打架折騰人,誰受得了啊?


    “難道我還能打斷她的腿?”雲雀皺眉,“本來就是假的,你還當真了啊。”


    沢田綱吉心裏那個氣啊,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還不開竅,“隨便你們倆,到時候可別後悔。”


    雲雀直接站起來走人。


    迴到房間之後,他發現陳優還在睡覺,就靠坐在床頭也閉眼假寐,思緒卻流轉萬千,完全沒有平靜下來的意思。


    陳優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不自覺地向雲雀的方向翻過去,當臉碰到雲雀的手的時候意識逐漸迴籠,仰躺著反應了十幾秒才坐起來,“雲雀?”


    絲毫沒有睡意的雲雀睜眼看她,陳優揉了揉眼睛看對麵的掛鍾,又對他說:“我明天早上走吧。”


    雲雀在心底冷笑了一下,鄙視沢田綱吉了一番,她這麽堅定要走他還能攔著嗎,“你打算去哪?”


    陳優縮成一團,手臂抱膝坐在床上,想了想:“我想去找義淩。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


    “而且他身邊還跟著那個女人。”他冷聲道,那個白裙女人跟陳義淩一定是一夥的,明知道他們似乎都不安好心,她還往上撞,活膩了嗎?


    陳優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點點頭:“那我再想想。”


    雲雀又開始盯著她,說是發呆也不像,陳優困惑地看著他:“幹什麽?”


    “送你樣東西。”


    陳優就看見雲雀在口袋裏掏啊掏,眼瞅著是一個小鐵環的時候她趕緊往後退:“雲雲雲雀,我戴夠腕環了,就算你換成小一點的型號我也不願意帶了!”


    雲雀黑線:“不是腕環。”


    “易拉罐環也不行!”


    雲雀:“……”他突然有點後悔自己的決定了。


    他把陳優的手扯過來,讓她的手心向上攤開,然後把自己手中的東西放在了她的手心。


    陳優看見他給自己的東西之後就囧了:“這不是雲之指環嗎?”


    “隻是一半的而已。”


    陳優猛地想起彭格列之指環原本是一分為二的,她拿著這枚一半的雲之指環忐忑地說:“你讓我幫你保管?”


    雲雀挑眉:“我一開始就說了是送。”


    “這怎麽可以啊,萬一我弄丟了沢田綱吉不殺了我才怪。”


    “這是你走的條件,要是不收下的話就別想走。”


    陳優囧了:“憑啥啊?”


    雲雀半眯眼道:“就憑你還呆在我地盤上。”


    陳優默默地收下戒指。雲雀把細鐵鏈子扔給她,她把戒指串好掛在了脖子上。


    雲雀這樣的舉動是他深思熟慮的。他沒有理由把她留下來,可是她要是走了的話他也沒理由去找她,一半的雲之指環至少還是一種聯係。


    陳優一邊思索雲雀的用意,一邊計劃怎麽能把戒指還給他,最後兩邊都思考無果後,她決定把自己的大腦關機——蒙頭睡大覺。


    第二天早上,陳優拖著一隻黑色的拉杆箱走出了彭格列,她出門過了馬路上了大道後,沿著路一直往車站走。由於彭格列基地位置比較僻靜,離最近的車站也有半個小時的路程,所以陳優苦逼地歎了口氣,認命地往前走。


    沢田綱吉看了一眼站在落地窗前的鳳眼男人,翻了個白眼,“你不親自送她去車站?”


    男人都沒看他:“我沒那麽閑。”


    沢田綱吉繼續翻白眼,你不閑會站在我辦公室的落地窗前麵目送你前未婚妻?真是不傲嬌會死星人。


    蕾貝卡一臉鬱悶地蹲在樹上,看著遠處人行道上的動靜,現在還是清晨,幾乎沒有人走過這條僻靜的路。


    另一顆樹上蹲著的是伊恩和八千樓,伊恩饒有興趣地看著蕾貝卡:“你一出門就是這副死人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死人了呢。”


    蕾貝卡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說點好話?”


    伊恩摸了摸鼻子:“我就是想讓你收斂一下這麽哀怨的表情,不就是來抓個人麽你至於這麽哀怨嗎?”


    蕾貝卡捶樹幹:“對啊不就是抓個人嗎!為什麽要我來!你們倆都來了她跑的掉嗎?!真是大材小用!”


    八千樓好奇道:“那你想幹嘛?”


    “去挖寶石!前幾天剛發現了一個寶石礦。”


    八千樓:“……”真不愧是寶石商人,太有職業道德了。


    蕾貝卡卻又接著說:“而且我最不滿的不是我會被派來抓人,而是亞瑟為什麽做完一個任務可以休息那麽久我們就不行?”


    伊恩斜視她:“因為亞瑟做的都是最難的任務,而且洛格倫偏心。”都偏到肺那位置去了。


    “他不是偏心,他是缺心眼。”蕾貝卡嗤笑。


    八千樓抖了抖煙杆,把火熄了之後,扶著樹幹起身:“她來了,你們倆上,我給你們望風。”


    伊恩囧囧有神:“哪裏需要望風的啊大姐,這大早上的怎麽可能有人,而且我們在地上拐人你在樹上望什麽風!看有沒有烏鴉叼走蕾貝卡嗎?”


    八千樓瞄了一眼臉色不善的蕾貝卡小聲道:“你又給蕾貝卡的膝蓋射了一箭。”


    “矮油我不喜歡蘿莉嘛,誰讓她這麽蘿莉,明明都二十好幾了偏偏頂著一張蘿莉臉到處唬人。”


    蕾貝卡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尤為兇狠的樣子配上那張臉充滿了喜感,伊恩忍不住抱著樹幹忍笑抖肩膀。


    “迴來再跟你算賬!”


    話音未落,蕾貝卡已經站在了地上,她在道旁的灌木叢中隱藏起來,眼睛死死盯著不遠處拖著拉杆箱走來的少女。等她發現少女的注意力好像完全不在看路上時,她轉了轉眼珠子,快速跑到了更遠處的灌木叢旁,然後鑽出來坐在路上裝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陳優心不在焉地走路,腦海裏來來迴迴就那麽幾件事,義淩的下落,雲之指環……


    所以當她看見前方有個矮小的少女坐在地上奄奄一息時,被嚇了一跳,不過還是湊過去看看怎麽迴事。


    蕾貝卡見她湊過來了,虛弱地抬眼看了看她,張嘴裝作想說什麽。


    陳優眨了眨眼,“你說什麽?”


    蕾貝卡又張了張嘴,陳優下意識地俯身想聽清楚她說的話,後頸一陣鈍痛,接著眼前一黑。


    蕾貝卡瞬間恢複了神采奕奕,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看著倒在自己腿上的少女,心裏又把洛格倫鄙視了一番,這麽簡單的事還要她親自出馬,迴去一定要坑他一筆。


    她利落地扶起少女,讓她完全靠在自己身上,打了個響指後一陣徐風環繞,把自己和少女送到了剛才蹲守的樹幹上。


    伊恩眼角一抽:“你做這種事技能熟練度真高。”肯定沒少幹,一口氣喝成啊,他歎為觀止,自己是沒這麽高的熟練度,難怪洛格倫拚命把蕾貝卡弄過來。


    蕾貝卡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廢柴?”


    八千樓看著兩人又有鬥起來的架勢,扶額道:“先迴去再說,一會兒她該醒了。”


    草壁一大早心情愉悅地開車前往彭格列去接雲雀和陳優,好不容易恭先生和夫人平安迴來了,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很擔心。不過容貌改變了之後的夫人他完全認不出來了,一瞬間還以為是別的人呢,但是果然同為東方人的臉更讓人有親切感。


    漸近彭格列的時候,草壁眼角的餘光注意到旁邊的人行道上一個身材嬌小的女生坐在地上,因為是清晨,這條路又偏僻幾乎沒人,所以少女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時不遠處又走來了一個黑發少女,拖著一個拉杆箱,草壁覺得她有點眼熟。


    黑發少女也被坐在地上的女生吸引了注意力,湊過去似乎是在詢問她怎麽會坐在地上。


    讓草壁驚訝的是剛剛還奄奄一息的女生突然一個手刀打暈了黑發少女,然後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不知用了什麽辦法,竟然慢慢浮在空中然後隱入了樹林間。


    不過本著不多管閑事招惹麻煩的原則,草壁也沒多想,繼續開車向彭格列駛去。走到一半他臉色突然一變,一抖就踩到了刹車,急刹車弄得他都有點暈,不過他現在無暇顧及這個——


    剛才被那個女生帶走的黑發少女好像是容貌變換之後的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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