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再堅持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反而白白浪費時間和籌碼,派翠西亞理智地選擇了暫時撤離自己的戰力,隻留下兩個保鏢,心不甘情不願地在名冊上簽字後姿態優雅地走進了會場。


    路西法也帶了兩個人,不過看裝束打扮似乎不是保鏢,沢田綱吉多留了個心眼,決定注意著他們。


    他在確定不會再有重要賓客到場後,走迴了訂婚儀式的會場,還有十分鍾儀式就開始了,他一邊瞟著時間一邊注意路西法那邊的動靜,而裏包恩在派翠西亞進了會場後就不知道上哪去了。


    路西法不動聲色地細細品著紅酒,眼睛若有若無地瞟向不遠處臉色不善卻強忍著不能發作的派翠西亞,心情除了說不出的好之外,還有一個疑惑。


    路西法一旦陷入思考,就會無意識地不停吃東西或者喝飲料,隻見他動作利索地不停倒酒,不停地喝掉,卻臉色不改,看得一旁的人一邊震驚一邊感歎——終於遇上了個千杯不醉的。


    “boss,我們來這兒是來調查彭格列的目的的,不是來喝酒的。”站在他旁邊的男人終於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腕,他再不阻止路西法能把真個會場的酒都嚐個遍!


    路西法擺擺手:“阿斯,我也不是來喝酒的啊,我是在思考問題。”


    阿斯蒙蒂斯狐疑地看著他手中的酒杯,一指桌子:“可是你都開了七八瓶酒了……”而且還不喝完,每種酒倒一點,缺德不缺啊。


    路西法理直氣壯:“喝酒有助於我思考。”


    阿斯蒙蒂斯沉默良久,緩緩地說:“我覺得這隻會讓你多去幾次洗手間。”


    路西法:“……”


    “就算你今天沒怎麽看見什麽美女你也不至於心情這麽差吧,連boss都敢教育了,小心他打擊報複你。”利維坦端著手臂,斜視兩人。


    阿斯蒙蒂斯也斜視他:“我怎麽可能因為沒見到美女心情這麽差?”他像是那種隻看外不看內膚淺的人嗎?


    利維坦真誠地以眼神迴應——不是像,這是事實。


    路西法咳嗽一聲:“阿斯不是這麽膚淺的人,他心情不佳的原因恐怕出在派翠西亞身上。”


    聽到這話利維坦的眼神越發詭異,“難道說……阿斯和派翠西亞原來是那種關係,後來派翠西亞因為某種原因背叛了他,然後深愛派翠西亞的阿斯感到了憤怒,自此踏上了風流之路?”


    阿斯蒙蒂斯:“……”利維坦的大腦唯一的作用就是腦補嗎!


    路西法:“……”你真的想多了。


    路西法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為部下辯解,畢竟利維坦腦補的東西也太狗血了,“他看見派翠西亞心情不佳的原因是有她在,索菲塞拉那片森林他就動不了。”


    利維坦恍然大悟,同時也鄙視地看了一眼阿斯蒙蒂斯,得虧他想出了一個補救阿斯的色狼形象的故事,結果這家夥居然不接受。


    再說索菲塞拉,大部分成員都是女性,其中核心成員們長得那叫一個傾城傾國,而派翠西亞也十分出眾,但就是沒人敢和她提婚事,甚至連她們家族的成員都不要肖想。


    雖然索菲塞拉沒有禁止家族成員戀愛結婚,但規定了若是戀愛或結婚,必須將對象帶迴來由派翠西亞親自審查——這直接導致索菲塞拉的已婚女性用一隻手都能數得完。


    所以對於阿斯蒙蒂斯這種把全世界的美女都當成自己上輩子戀人的家夥,派翠西亞就算再漂亮也比不過一大片森林的誘惑——可惜她就是森林的守護神。


    利維坦提議道:“要不你一會兒去看看這場訂婚的女主角吧,沒準兒挺漂亮。”


    阿斯蒙蒂斯用看傻逼的眼神看著他:“就算她長得全世界的女人都比不上我也不會找上她,我可不想豎著進來橫著出去。”那個女人身邊站著的可是雲雀恭彌。


    利維坦稱讚:“沒想到你還是有腦子的。”這種事的確劃不來,更何況據傳優拉·溫切斯特並非傾城傾國。


    “我腦子比你好使。”


    利維坦無視了他的反駁,扭頭對路西法說:“boss,剛才你說你在思考問題,你在想什麽?”


    路西法悠哉悠哉地又喝了一口酒,目光定定地看著不遠處的派翠西亞,輕聲說:“我很想知道,派翠西亞手上那一紙監護權的委托是真是假。”


    這直接關係到溫切斯特武器係統的歸屬問題,畢竟溫切斯特夫婦的遺言的意思就是誰得到了優拉,誰就得到了這個武器係統。


    雖然連武器係統的影子都還沒見到,但溫切斯特夫妻發明的武器一向都是很高端的,很多黑手黨都會搏一搏。


    而這個問題的答案,顯然也是沢田綱吉和裏包恩想知道的。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溫切斯特小姐你之前可沒跟我們說過有這麽一迴事啊。”沢田綱吉語氣略帶不滿地向陳優抱怨。


    陳優既莫名又委屈:“我才莫名其妙呢,明明都成年了哪跑出來一個監護人啊。”難道她又被那對夫妻坑了?她自從遇上了溫切斯特夫妻之後好像一直都在被坑啊……


    沢田綱吉見她的表情和語氣也不像是在說假話,便緩和了下來,“溫切斯特先生和夫人都沒有提過嗎?”


    “他們死得很突然,我本來都以為他們沒準備遺囑的,可聽修說,三個月前他們就寫好了。那個監護人委托書該不會也是那個時候寫好的吧?”


    裏包恩略感意外地說:“可是三個月前你不還沒被收養嗎?”那麽早就寫好了遺囑和委托?而且還全部和眼前的這個少女有關,這對夫妻到底在想什麽?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或許是三個月前他們就決定收養我了吧,但是更改身份信息和收養手續比較麻煩才拖了三個月吧。”陳優倒是沒有多想,她隻是覺得這對夫妻很高瞻遠矚。


    “這下就麻煩了。”沢田綱吉苦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看派翠西亞的樣子,那份委托也不像是假的,萬一她硬要帶你走我們也沒辦法啊。”


    陳優想起剛才白人女子彪悍的舉動,不自禁抖了一下,“我可不想和她走。”


    “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萬一她要是來找你,你盡量推脫,趕快來找我們或者跟著雲雀別走遠。”沢田綱吉想了想,覺得目前隻有這樣才能暫時阻止派翠西亞,又交代了她一些注意事項後才起身準備離開。


    這時他眼角的餘光瞟到了正在小憩的雲雀,內心大感意外:“雲雀你難道不擔心派翠西亞會帶走溫切斯特小姐嗎?”


    雲雀眼皮都不抬一下:“咬殺她就可以了。”


    “……”他倒是忘了雲雀是那種隻要用武力可以解決的問題就絕不用語言。


    想到這裏沢田綱吉不禁同情地為陳優掬了一把辛酸淚,這姑娘相當於一隻腳踏入墳墓,伴雲雀如伴魔王啊,誰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咬殺你呢。


    裏包恩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陳優和雲雀後,和沢田綱吉一起離開了休息室。


    在沢田綱吉和裏包恩走了之後沒多久,提香提著一堆東西來慰問陳優了。


    陳優屁顛屁顛地接過塑料袋後迫不急待地打開,然後笑容逐漸凝固,扭頭請教道:“這些是什麽?”


    提香言簡意賅:“補品。”


    “……補什麽?”


    “補腦。”


    “……”口胡!她分明看見了一瓶維生素c!“有沒有人說過你說話很毒?”


    提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是今天才認識我嗎?”他們倆認識了有十來年了!


    陳優慚愧地看著對方的懷念表情,依然打破了他的希望:“我失憶了,算起來我昨天才認識你。”


    提香一僵,卻無視了她的迴答,自顧自地說:“你應該對我有所了解。”


    陳優覺得更慚愧了:“我隻比昨天多知道你很毒舌。”


    “……”


    “要不你跟我講講以前的事?”雖然她不是優拉本人了,但是作為文科係的知心姐姐她還是很願意為人排憂解難的,而且提香麵癱的臉配上那一道若有若無的哀怨眼神,讓她產生了晚娘的錯覺。


    提香還沒迴答,雲雀冷若冰霜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再吵就咬殺你們。”


    陳優見識過雲雀秒殺別人的身手,於是從善如流地對提香說:“我們還是下次再聊吧。”然後就把提香推出了休息室。


    站在休息室門口的提香一臉莫名,他哪招雲雀了?


    陳優腆著臉湊過來:“雲雀……”


    雲雀鳳眼一挑:“你剛才不是和他聊得挺開心的嗎,怎麽不出去繼續聊聊你們的過去。”


    陳優囧:“你哪看出我和他聊得開心了。”明明是提香單方麵對她進行人參公雞!


    “我長了眼睛。”


    “……”陳優眼神真摯,“雲雀,我怎麽覺得你語氣像是在吃醋呢?”


    雲雀沉默半晌後,突然說:“今天晚上迴去跪一個小時地板。”


    “……憑什麽!”她是不太敢反駁雲雀,但也不能隨意讓他罰啊!


    雲雀瞥了她一眼:“肆意以主觀角度去理解別人的想法並說出來,違反風紀,應當實行懲罰。”


    “這誰規定的風紀啊,明顯侵犯人權好不好。”嘴長在她自己身上,腦子也長在她自己身上,想怎麽說是她的自由好不好。


    “你現在有地方住嗎?”


    “……”


    雲雀一句話成功地讓陳優蔫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總有一天要賺夠錢,然後遠離意大利!


    作者有話要說:tat求收藏求評論啊!


    菇涼們乃們就給我點兒動力吧tat!


    頂著禁網危險上來更文的人乃們桑不起啊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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