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優深唿吸了一口氣,緊張地背對著牆,眼睛注視著拐角處。腳步聲漸漸近了,她在看到對方剛出現在拐角時,立刻躥出來跑到那個人背後,一手勒住對方的脖子,一手把手帕捂在對方的口鼻上,很快那個倒黴鬼就沒了動靜。


    她剛剛還沒來得及看這位倒黴鬼的長相,成功把她用乙醚弄暈了之後,陳優把她拖進了拐角處。


    平心而論是個禦姐美人,紅色的長發經過細心的打理,五官倒也很精致。


    身材是陳優最怨念的,這位禦姐美人的身材頂好,個高腿長胸大腰細。她是不是該感謝原本的優拉長了一張蘿莉臉,否則一定會有人說她發育不良。


    她抬頭正想和雲雀說搞定,卻看見雲雀一直在看她,“……什麽事?”


    雲雀挑眉:“你動作挺熟練的。”


    陳優大囧,她可不想聽見這種誇獎,而且有一瞬間是她身體的下意識動作,她也能感覺到原來的優拉恐怕經常幹這種事。


    不過雲雀也沒接著說下去,而是徑直轉彎走人,陳優急忙跟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才雲雀好像是在試探她。


    順著走廊走,陳優眼尖地看見一個房間的門上寫著‘boss’,她問雲雀:“是不是修的房間?”


    雲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機,“是他的辦公室。”


    然後他目不斜視地直接路過了那個房間,陳優詫異:“為什麽不進去看看?”沒準她的東西就在修的辦公室裏。


    雲雀一邊看地圖一邊迴答:“修·克拉克對於重要物品都隨身攜帶。”


    陳優黑線:“我的東西算什麽重要物品……”還隨身攜帶,她怎麽有種遇上了變態的感覺。


    她不認識路,看地圖也看不懂,就跟著雲雀在科洛安慕基地裏轉悠,也不知道怎麽轉到修的臥室門口的。


    在雲雀準備踹門前,陳優先拉住他低聲問:“雲雀,咱這算不算私闖民宅?”萬一修在洗澡的話那就囧了,可是轉念一想優拉原來能拿走雲雀的戒指也是因為他在洗澡啊……


    雲雀用一種很奇特的目光打量著她:“你偷我戒指的時候怎麽沒想過這問題?”


    陳優內牛滿麵,所以說背黑鍋神馬的最討厭了,那不是我偷的啊!


    雲雀抬腳踹門,門應聲而倒,兩人像是會自己家一樣光明正大地走進了別人的臥室——不覺得虧心的隻有雲雀,陳優戰戰兢兢地縮在他後麵。


    臥室裏光線昏暗,一盞燈都沒亮,陳優借著窗戶透過來的月光才隱隱約約看見床上有一團隆起的部分。


    她看了看電子地圖上的時間,跟在雲雀身後小聲問:“黑手黨睡覺都這麽早?”現在才九點好麽。


    雲雀沒搭理她,徑直朝床的方向走去,走到床尾邊時突然停了下來,陳優撞上他的背,鼻子撞的生疼。


    還沒等陳優抱怨,雲雀抓著她的手臂用力把她拉到一邊,閃身躲過了從天花板上掉下來的釘板。


    陳優看得瞠目結舌,修是在自己臥室裏都設置了這種機關麽!他倒也不怕自己一個手滑腳滑碰到機關,他腦子沒事吧?


    她小心翼翼地緊跟著雲雀走到了床頭,修確實躺在床上閉著眼,就是不知道是真睡著還是在裝睡。


    十有□都在裝睡,否則一個黑手黨的boss怎麽可能被人入侵了臥室都不知道,她還是小心點兒躲著,免得修突然抬手來一槍崩了自己。


    雲雀冷然地掃視了一遍整張床,沒有發現任何和優拉有關的東西,那麽……


    陳優轉身捂臉:“雲、雲雀,我知道修叔叔長得不錯,目測身材也不錯,但是你下次做這事兒之前先跟我說一聲,沒心理準備啊。”


    雲雀麵無表情地把剛剛還蓋在修身上的被子甩到地上,被子下麵除了修之外什麽也沒有,如果不是陳優在場,雲雀很有可能考慮扒光了修來尋找她的東西。


    陳優見雲雀沒其它的動作了,就轉身問:“他是真睡著了嗎?”被子都掀了還不醒,這得對睡覺多執著。


    雲雀瞥了她藏在背後的手一眼:“你要幹嘛?”


    陳優嘿嘿一笑,把藏在身後的手拿出來,敏捷地用電擊槍電了一下修,“就算是裝的,我也能讓他真睡著。”


    躺在床上裝睡玩欲擒故縱的修差點把牙都咬碎了,還沒來得及在心底咒罵就失去了意識。


    陳優成功地放倒了大boss,順便還給人戴了手銬,看著雲雀盯著自己,她幹笑道:“我問沢田要的。”不能讓修和雲雀一樣,被拿走了東西之後就立刻追上來。


    本來陳優和雲雀是打算把修的臥室翻個底朝天,但是基於之前的釘板,他們倆的想法算是被抹殺了,一不留神碰到什麽機關的話就得交代在這兒——陳優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雲雀的可能性是零。


    不過他們也不準備打道迴府,這一次要是拿不迴東西,下一次再想潛進來就難了。


    所以突破口還是在修身上,至少得問到東西到底放在哪了。陳優也知道修不會輕易說的,不過雲雀肯定有辦法。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修還昏迷著。


    陳優使勁扯了扯修的臉頰,他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她隻能迴頭問雲雀:“能讓一個昏迷的人最快醒過來的辦法有哪些?”


    “咬殺。”


    陳優嘴角抽了抽,她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雲雀還真給了她個答案——但是咬殺隻是讓他從昏迷進入另一個世界好嗎!而且他再也不會醒過來了好嗎!


    陳優盯著昏迷不醒的修看了好一會,突然森森地說:“我要是扒光他拍點兒人體藝術照,你說他醒來之後會不會把我的東西交出來?”


    雲雀想了想:“可以。”


    他話音未落,就看見陳優滿臉笑容地遞給他一個數碼相機,雲雀皺眉看向她,陳優理直氣壯地解釋:“我怕長針眼。”


    雲雀沉默半晌,舉起拐子給了修一下。


    陳優黑線了,這人寧願用暴力的方法也不願意走點兒捷徑嗎?腦力鍛煉也是很重要的運動方式啊。


    修腫著半張臉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了,隻覺得自己的臉很痛,像是被人扇了幾十記耳光,臉和包子有得一拚。


    眼角的餘光瞟到了床頭的黑色西裝,剛剛還暈暈乎乎的人立刻清醒過來,順著黑色西裝往上瞧去,咬牙切齒:“雲雀恭彌,你怎麽會在這兒?!”


    他依稀想起了失去意識之前的事,霎時間臉色變得鐵青,他居然會被同一個人用同一種方法弄暈兩次!而且那個人還是個未成年少女,他的一世英名……


    “修叔叔,你把我的東西放哪了?”就在他氣得直咬牙的時候,他最不想聽到的聲音出現了。


    “優拉……溫切斯特——”修瞪著陳優,視線灼熱地能把她燒出一個洞。


    就在陳優以為他會對自己連續放倒他並且跑路的事算賬時,修怒目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陳優囧道:“我能對你做什麽?”她還能趁他昏迷的時候吃豆腐不成嗎?就算吃了他知道嗎?


    “那我為什麽沒力氣?”


    這關我毛事!我隻不過是用電擊槍電了你一下好嗎!陳優本著人道主義精神,還是思考了一下,給出了一個答案,“年紀大了力不從心?”


    修:“……我才二十八!”


    “好年齡,二八一朵花。”陳優稱讚道。


    “……那是形容十六歲的。”


    陳優想了想:“好吧,你現在奔三了。”


    “……”他想揍她!就算她未成年並且是個女的他也想揍她!去他的紳士風度!


    就在話題準備歪到另一條路上時,雲雀終於出聲製止了,“修·克拉克,東西呢?”


    修冷哼一聲:“我要是拿給了她,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吧。”


    如果她身上沒有被迫綁定的武器係統,陳優也許會認為他是在告白,不過現在在她聽來,修的言外之意就是把東西還給她的話,就等於主動和武器係統說永別。


    陳優有點兒憂鬱,在黑手黨的世界裏人權果然是渣。


    “你不給她的話她準備扒光你拍照。”雲雀淡定地朝修扔炸彈,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看這兩人掐架。


    陳優看見修望向她的眼神霎時間湧出了一個詞——女·流·氓。


    她咳嗽了一聲,決定配合雲雀的話,晃了晃手中的相機:“本來打算趁你睡著的時候拍的,雲雀把你打醒了。”


    修心底突然湧出一種‘原來雲雀也是個好人’的想法。


    然後這個想法被他掐死在搖籃裏了,修看著陳優說:“你以為這麽簡單就能扒光我?”他好歹也是一個黑手黨的boss。


    陳優莫名其妙地反問:“為什麽不能?”連雲雀都不用動手,她一個人就可以搞定,隻不過她怕長針眼而已。


    修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低頭看自己,差點氣暈過去——他身上隻穿了一件睡袍,手還被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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