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優在雲雀的浮萍拐的逼迫下慢慢站起來,繼續投降狀舉起雙手。


    “既不要財也不要色,那你想幹嘛?”陳優幹笑道。


    雲雀還沒來得及迴答她,就聽見了輪胎與地麵在高速行駛時摩擦的尖銳聲音,遠遠地就看見有好幾輛黑車向別墅駛來。


    雲雀皺眉,加大了抵著她脖子的力度:“交出來。”


    陳優腹誹,雲雀該不會也是來要那個武器係統的吧,如果是雲雀的話她可沒有信心能放倒,畢竟她沒有勇氣對雲雀使用女子防身術。


    “交什麽?”陳優決定裝傻裝到底。


    雲雀的眉頭皺的比剛才還深,她準備把東西帶進墳墓裏?


    與此同時,一輛輛不同型號的黑車都駛向了這裏,除了剛才那幾個人的同伴之外還有其它的黑手黨。


    雲雀本來是打算在葬禮結束後找到她悄悄帶走的,結果溫切斯特夫妻的遺囑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黑車們漸漸停下來,一個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飛快地下車舉槍瞄準了他們倆——大部分都瞄準了雲雀恭彌。


    他們臉上的驚愕和忌憚被陳優和雲雀看在了眼裏。


    陳優當然不會認為這些人在忌憚她,他們隻有可能是在害怕雲雀,如果他的實力和原著中的差不多,那的確有能力讓這些黑手黨感到棘手甚至害怕。


    雲雀對這些人不屑一顧,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嘴角的冷笑一成不變。


    無聲的對峙了幾分鍾後,對方終於有人忍不住,開了一槍——雲雀輕易就閃了過去,隻是黑眸中的殺意更甚了。


    而這一槍就如同是在列克星頓打響的戰爭的第一槍,那些人全部都朝雲雀和陳優衝了過來,目的顯然是想解決雲雀。


    這下雲雀終於把抵在了她脖子上的浮萍拐收了迴去,而且動作流利地抽飛了一個妄圖放倒他的男人。


    陳優都能感覺到來自雲雀身上的壓迫感了,難怪那些人忌憚他。


    不過想要以數量取勝的作戰計劃在雲雀恭彌身上是行不通的,隻不過拖住他一段時間倒是可以。


    陳優看準了這個時機,趁他們以幾十對雲雀的時候,偷偷拖著箱子沿著別墅庭院的牆溜了出去。


    如她所想,那些車子裏一個人也沒有,而且有幾輛車上還插著鑰匙。陳優鑽進了其中一輛車後,將裝滿現金的箱子放在副駕駛上,係好了安全帶後發動了車子。


    陳優速度適中地直線駕駛著,她對這裏不熟也不敢亂走,到時候迷路了又被黑手黨碰見的話不知道會是什麽下場。


    陳優其實很心虛,因為她才剛考到駕照沒多久,新手都是很菜的,尤其是陳優這樣手腳不怎麽協調的人,所以開車一直都是小心翼翼。


    但願別出什麽事故,陳優心虛地念了句‘南無阿彌陀佛’。


    誰知道她直線開著居然開上了一條高速公路,看樣子還是條新公路,沒什麽人走。


    在公路上行駛了一段時間後她突然聽見了後麵傳來輪胎與地麵摩擦的聲音,就像剛才那群黑手黨開車到溫切斯特別墅時一樣,她看了一眼後視鏡——一輛黑色跑車在後麵的轉彎處漂移,然後以玩命的速度在追她。


    陳優現在對黑色的東西特別敏感,一看到就會自動歸類為黑手黨,這種先入為主的意識讓她下意識地踩下了油門加速,等她迴過神來時已經八十邁了,而且還逐漸往上升。


    緊跟著她的跑車的駕駛者很明顯車技很好,不僅從容不迫而且還跟著她漸漸加速,從後視鏡上看不清駕車的人是誰,更何況她現在也分不出閑心來了。


    遲早會被追上的,這個時候該怎麽辦……


    陳優的額頭上漸漸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背後也開始冒汗了,甚至連衣服也浸濕了。


    高度緊繃的神經,高速行駛時從車窗縫隙溜進來的風刮痛著臉頰,深深恐懼著後麵追趕的黑色跑車,大腦的思考幾乎停了下來,手腳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靠感官的判斷來下意識完成的。


    因為知道被追上後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所以求生的本能卻在避免著這一切,身體不顧一切地想逃離開。


    盡管所做的努力很可能付之東流,但是她不甘心就這樣被追上。


    最終幸運女神也沒有光顧她。


    在公路地最後一個彎道處,因為車速過快和反應不及時,車子猛地撞上了公路旁的欄杆,所幸車子沒掉下去——掉下山穀。


    陳優趴在方向盤上,意識模糊,隻能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從腦袋上冒出,並順著臉頰緩緩流了下來,滴在腿上。


    “次奧……這裏好像是西方,早知道說阿門了……”陳優有些懊惱。


    很快她失去了意識,趴在方向盤上合上了眼。


    其實黑色跑車上的人是雲雀。


    剛才在那些人妄圖以數量取勝時,他就注意到陳優在偷偷往外溜,他盡快解決了那些人後也坐上了其中的一輛車,一路踩著油門以玩命的速度和漂移追上了她的車。


    雲雀聽到前方轟然傳出的撞擊聲,幾乎響得震耳欲聾。想也知道是陳優在拐彎的時候出了車禍。


    在拐彎處停下後,雲雀下車走過去查看情況。


    雲雀走到車子旁,低頭察看駕駛座上的白發少女,她一動不動地趴在方向盤上,血順著臉滴落在腿上。


    不過還有唿吸。


    地上緩緩流動的液體是汽油,大概很快就會爆炸。


    雲雀打開車門,解開她身上的安全帶,彎腰把車內仍處於昏迷狀態而且一臉血的陳優抱了出來,快步走向黑色的跑車,把她塞進車裏後,自己也坐了進去。


    他將車駛離了高速公路。


    就在黑色跑車離開後沒多久,車禍現場的黑色轎車在一陣劇烈的爆炸中隻剩下了一副殘骸。


    很快追過來的其它的黑手黨看見了這個場景後,紛紛知會了自家的boss。


    捂著脖子的修接到電話後,差點沒捏碎了自己手上的電話。


    “喂喂喂,boss你可冷靜點啊,這是總線電話,弄壞了的話要重新接上是很麻煩的。”


    坐在沙發上的紅發青年將高腳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順便阻止了修想捏碎電話的企圖。


    “原諒我們的boss偶爾出現的暴躁吧,唐恩。”坐在他對麵的金發女人微笑著搖晃了一下高腳杯,“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的特殊情況,脾氣會很暴躁。”


    紅發青年唐恩瞥了她一眼,對她的辯白並不領情,“boss,謝莉爾說你是女的。”


    “你們倆都給我閉嘴,要喝酒滾去酒吧。”修臉色陰沉道。


    他脾氣向來很好,準確的說是被偽裝的很好,不過這次他真的被惹惱了才會撕破偽裝的。他在黑手黨混了好幾年,在不到三十歲就能成為一個黑手黨的boss,他的頭腦和能力絕對不差。


    這也正是唐恩和謝莉爾等人成為他的忠心部下的原因。


    但是恥辱的是他居然會被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戲弄,用電擊槍電暈了扔在廁所門口。


    修一開始聽到遺囑的錄音後,就打定主意要從優拉·溫切斯特身上得到那對夫婦的畢生心血,對她不怎麽設防的原因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之前調查過的結果誤導了他。


    因為這個意大利籍的白發少女在成為溫切斯特大小姐之前,隻是一個教會收養的孤兒,背景白的如紙,從小也不表現出過人之處讓別人收養她,似乎不懂孤兒們之間的勾心鬥角,在教會裏生活了十幾年。


    所以修判斷這個女孩並不聰明,也沒有足夠的膽量和身手。


    誰知道會被她擺一道,她居然隨身帶著電擊槍。


    派去溫切斯特別墅的人也撲了個空,連她的人影都沒見到。不過據同盟的情報來看,優拉確實迴去過,也就是說她的確從爆炸後就有逃走的打算。


    之後雲雀好像也去了別墅並且成功抓住了優拉,但是後來趕到的那些愚蠢的黑手黨居然想和雲雀以數量戰鬥,結果自然是放跑了優拉。


    不過高速公路上爆炸的那輛車的確是優拉開走的,也確實在殘骸中找到了行李箱中的錢,雖然已經廢了。


    但是她人卻不在車上,明顯是發生了事故,而且肯定受傷了,就算還有意識,下車逃走了也走不了多遠,還會在公路上留下血跡。


    向前追蹤的人沒找到優拉的人影,也沒看見公路上有血跡。


    修的眼神沉了沉,轉了轉椅子對唐恩和謝莉爾道:“去查優拉·溫切斯特的下落,她應該是在出事故之後被什麽人帶走了——雖然這麽說,不過目標很明確,去彭格列探探口風,那個人十有□是雲雀。”


    唐恩轉了轉眼珠子道:“倒在別墅附近的黑手黨裏找不到雲雀,那就說明他秒殺了那些黑手黨後,獨自開車追上了那位小姐。”


    謝莉爾放下高腳杯搖了搖手指:“有可能還不止這些,他沒準還誘使那位小姐撞上了護欄,然後趁機將失去意識的她帶走。”


    修起身,雙手撐在桌上:“沒錯,所以現在優拉最有可能在雲雀……不,應該是彭格列的手上。”


    唐恩疑惑道:“雲雀不是一直都獨來獨往而且宣稱和彭格列無關嗎?還成立了什麽風紀財團,去那裏看看才對吧。”


    謝莉爾嗤笑道:“你傻嗎?憑風紀財團的守衛,連大門你都別想進,還探口風呢。彭格列那邊倒是稍微鬆點兒。”


    修點頭同意她的說法:“對,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前天風紀財團的醫療班因為設備故障暫時停止工作,如果雲雀真的帶著受傷的優拉·溫切斯特,是不可能迴自己的公司的。”


    謝莉爾嘴角的微笑弧度越來越大:“boss最近腦子真是越來越好了,而且情報網也變得好起來了。”


    修揮了揮手:“廢話少說,快去調查。”


    “ok,boss。”


    作者有話要說:女孩子對機械類的東西天生都不怎麽感冒


    我從來沒想過開車和考駕照


    除了麻煩之外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我實在害怕在馬路上出點什麽事……


    交通意外的輕重是真不好說啊


    難道你出意外的時候還帶和你商量缺不缺胳膊腿嗎?


    大家在馬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啊=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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