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攤主上下打量丁小乙一眼,不禁狐疑道:“兄弟,麵生的很,沒見過啊。”


    “不是,誤會,誤會……”不等丁小乙開口,一旁維克多趕忙上前拉住丁小乙的胳膊,趕忙解釋道:“不好意思,誤會了,誤會了,我這位兄弟鄉下來的不懂規矩。”


    說著維克多就要拉丁小乙離開。


    哪知他伸手一拉,丁小乙紋絲不動,目光審視著手上的箱子道:“我和你賭。”


    “貴人啊,你……咱們……”


    維克多急的腦門子都直冒汗,自己讓家裏送錢,可沒打算讓他們送這麽多錢啊。


    五十個災錢,自己家族一年的應收都未必夠。


    這種燒錢的遊戲,可不是他們這些人玩得起的。


    攤主一聽這不是送上門的財神爺,怎麽可能讓維克多給攪黃了,當即臉色一板說道:“哎哎!別動,既然開口就不能反悔,不賭也可以,先拿五十個災錢。”


    維克多聞言頓時就惱了,可不等他發火,丁小乙拍拍他的肩膀:“沒事,這錢算我的,趕明就讓我兒子給你報銷。”


    說完他也不顧維克多的反對,把箱子抱過來仔細觀摩起來。


    “這人是誰啊?年紀不大,敢玩明賭?”


    能來這裏玩盲盒的,相互間都認得,彼此都是附魔學院的高才生,甚至不乏有附魔學院的導師。


    即便不認得也有個臉熟,可眼前丁小乙卻陌生的很。


    反倒是一旁維克多大家都認得,畢竟三寸總管的稱唿,全國上下可找不出第二個。


    隻是調侃歸調侃,方才維克多稱唿丁小乙為貴人大家都聽的清楚,心裏古怪,這是誰家的貴人?


    不過管他是誰,此刻眾人更關注的是丁小乙能否解開眼前的盲盒。


    五十個災錢,可不是一筆小錢啊。


    看維克多滿臉絕望的表情,眾人不禁更加期待起來,期待著眼前丁小乙除臭的畫麵。


    “怎麽樣??看夠了沒?”


    攤主見丁小乙遲遲不動手,不禁開口催促起來。


    他不急不慢的抬起頭,再次向攤主確認道:“是不是,刻畫的附魔,隻要讓上麵殘缺的符紋激活就可以了?”


    “得,這怕真是鄉下來的土包子吧。”眾人聞言,頓時間沒了興趣。


    本以為能夠讓維克多一路作陪的人,是什麽大人物,有什麽通天手段,但一張口就知道,絕對是新人外行,否則又怎麽會問出如此白癡的話。


    “哪來的土包子,學了點附魔術,跑這裏來撞大運來,到時候哭都不知道怎麽哭。”也有人漫不經意的嘲諷道。


    “哎呀,新人就敢直接玩明賭,兄弟,你是錢多的沒處花,不如拿出來給我分了好了,何必在這裏浪費錢呢。”


    頓時調侃的調侃,嘲諷的嘲諷。


    附魔師可以窮、可以宅、甚至技術差點也沒關係。


    但一個附魔師如果沒有接觸過盲盒,絕對是妥妥的菜鳥,想來附魔的水平也不會高到哪裏去。


    對於眾人的嘲笑,丁小乙沒有理會,隻是看著攤主,等待著他的答複。


    “沒錯,隻要你把殘缺的符紋點亮,自然就能解開盲盒。”攤主點點頭。


    “那就簡單了。”


    丁小乙深吸口氣,隻見他指尖閃爍著三寸靈芒,信手就在石盒上畫起來。


    “還真敢雕啊。”


    眾人見狀立即瞪眼看去,前後不到片刻,原本的嬉笑聲逐漸消失了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雙雙驚駭的目光。


    這個盲盒上殘缺的紋理十分刁鑽,而且占據了四角,中心,左右七處地方。


    而且附魔的紋理可以看出,左上角的殘紋是火屬性,但右下角就是水屬性,水火相衝,即便換做附魔大師,想要徹底修複這個殘缺的附魔,怕是沒有幾個月的研究琢磨,絕難想要修複的方法。


    然而丁小乙卻不在乎,複雜的雕文在他指尖像是隨意揮灑,率性而為。


    似勾似刀般的弧痕,生出一種別樣的韻味。


    僅憑這股玄之又玄的感覺,眾人頓時眼中再也沒有方才輕視的心思。


    特別是當看到丁小乙近乎一氣嗬成的完成了左上角符紋的修複後,眾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滿了敬畏。


    “就算是我老師,怕也做不到他這樣的地步吧。。”


    ……旁邊的人全都驚訝的叫了起來。


    連那個攤主也有些目瞪口呆,呆呆的看著丁小乙巧妙的符紋,仿佛天馬行空般的玄妙,一張臉都變成了豬肝色。


    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已然籠罩在他的心頭上。


    “好啊!!”


    維克多站在後麵,見丁小乙居然信手之間就解開了這個盲盒,心裏大喜至於,不禁慶幸起來,這一下可是血賺,自己總算是不用花錢了。


    “嗡!”


    隨著丁小乙最後一筆落下,眼前盲盒上霞光大作,隻聽盒子:“哢”的一聲,原本緊緊封死的盒子,此刻已然被打開。


    “咣!!!”


    隻見那攤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臉一下子拉的老長,額頭當時就冒出了汗水,他滿臉灰暗,極度不甘。


    看著丁小乙尖叫道:“你是誰,你究竟是誰,這個盒子你怎麽可能解得開。”


    丁小乙伸手從盒子裏取出一枚戒指,放在指尖仔細觀摩片刻後,不禁皺眉道:“那是我的事情,不過貨不對板,可就是你的事情了。”


    他說著把戒指丟在桌上。


    眾人趕忙一瞧,居然隻是一枚普通的戒指,根本不是什麽古老附魔師所用的【魔規】。


    “和我們玩魚目混珠,你tm的是找死吧。”


    有人見狀頓時勃然大怒。


    明賭有明賭的規矩,你既然說了盲盒裏的東西和價值,我按照你的規則來沒問題。


    但解開盲盒後若是發現貨不對板,那可就是犯了盲盒圈裏的大忌諱,絕不是賠錢就能了事的那種。


    攤主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失魂落魄。


    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個出自皇家大宗師手中的盲盒,居然能被人解開。


    恍惚中,一隻大手已經落在他的肩膀上。


    隻見一行黑衣行者走來,這些人全身籠罩黑色的鬥篷當中,隻有一雙默然的雙眼,冷冷直視在攤主身後。


    不由他分說,一把見個人從地上提起來。


    “好啊,敢在鎏金樓壞規矩,你膽子不小。”


    鬥篷下聲音粗獷豪邁,一把將人丟給身後的守衛;“帶下去,按照規矩行事。”


    眾人聽到後,不禁一陣幸災樂禍。


    玩盲盒,你可以放點垃圾貨色,可以借機會清庫存,這些都沒什麽可說的。


    就如之前大胡子,花費了六個災錢才得到一把匕首,虧到了姥姥家去。


    大胡子就算是再惱火,也不能奈何攤主一根頭發。


    畢竟裏麵是什麽,攤主可是一句話都沒說。


    但玩明盒,一切都是明著來,最大的忌諱就是貨不對板。


    壞了規矩,對不起,砍下雙手,割掉左耳,不僅僅貨物全部被收繳,從此基本上就算是和盲盒圈徹底拜拜了。


    人們隻要看到他被切掉的耳朵,就知道他犯了大忌,沒有人再會與他合作。


    丁小乙對這位攤主的可憐下場並不關心。


    他關心的是作為一個受害人,自己能得到什麽樣的補償。


    “鎏金樓管理不善,但絕不會讓客人平白受損,我們鎏金樓願意賠償八十災錢,作為補償。”


    交易中心的經理也匆匆趕來,雙手供上一張紫色水晶卡。


    上麵濃鬱的靈能氣息,簡直讓人感到窒息。


    丁小乙伸手接過來,對於鎏金樓的態度非常滿意。


    當中五十災錢是給自己的賠償,另外三十是鎏金樓格外再補償給他的,可以說這個價碼很公道了。


    “茶水費也要免單!”站在他旁邊的維克多見狀,趕忙見縫插針的說道。


    經理嘴角一抽,但還是乖乖的點頭答應下來,誰讓鎏金樓理虧呢。


    拿到了賠償,丁小乙就更加理直氣壯的走向其他的盲盒攤位。


    隨手嚐試了幾個,幾乎沒有絲毫難度,就讓幾個攤主差點哭暈過去。


    而跟隨在他身邊的維克多,更是目瞪口呆。


    這些盲盒的難度都極高,多少人嚐試都沒辦法成功,可這些盲盒在丁小乙手上卻完全是沒有絲毫阻礙。


    看著一件又一件的附魔寶物,高級靈材落入丁小乙手上,維克多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


    好像這家夥更像是來吃自助餐的,還是免費的那種。


    事實上有這種錯覺的,絕不僅僅隻是維克多,跟隨在丁小乙身後的那些人,更是恨不得把眼珠都瞪出來。


    心想:“好家夥,他們是在賭,人家這分明就是在搶啊。”


    難道這小子的附魔術已經達到傳說中登峰造極的程度了麽?


    對於維克多的震驚,丁小乙始終笑而不語,事實上他能解開這些盲盒,一部分是因為自己確實在附魔術上有著獨到的見解。


    畢竟晉升神級無望,自己平日隻能多下點心思研究一下這些旁門左道的小東西了。


    但還有一個原因,他是絕不會輕易講出來。


    正是自己有著創造之力的原因,既然要求隻是點亮那些殘缺的符紋那麽簡單,自己幹脆就直接用創造之力,創造出與之匹配相符的力量,直接把符紋點亮就可以了。


    這當中的差距,可以理解為鎖匠配鑰匙和小偷拿著一把超級萬能鑰匙來開鎖是一個道理。


    至於那些花裏胡哨的手法,不過是為了迷惑一下眾人而已,看似玄機重重,事實上一點用都沒有。


    所以在這些人眼中,那些充滿玄機的盲盒,在丁小乙麵前完全就是不設防的保險箱,任由取之。


    才一會功夫,整個市場的盲盒攤竟然直接選擇跑路了。


    生怕跑得慢一步,被丁小乙抓住,隨手解開一個盲盒,都足夠他們哭上好一陣的了。


    方才離去的經理急匆匆的帶著人走來,向丁小乙和維克多畢恭畢敬道:“大師,我們樓主想要邀請您到頂樓詳談,請大師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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