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迴四季的神農穀中,漫天的花絮紛飛飄舞,總給人以陶醉,美中的無限瑕想,亦或是無奈的傷情幾許。

    “茯霜吾妹,昨日我已同師兄商量過了,蒙你相救,我二人得以活命,再生之恩,為兄無以為報。日後如有相聚之日,我一定再來神農穀完成我的承諾,匆忙之餘,代我謝過尊師。

    此去,一為遊說各國,二為要協秦王退還各國城池,此去任務重大,秦國高手如雲,稍有差池我們兄弟二人性命難保,如我二人死後,請令師尊告知家師,我二人以盡力了。你我同是傷心之人,必然遇景生情,未免離別之日傷心之痛,今兄早先,望妹毋怪。其實我早已看出吾妹對我有意,汝兄也並非枉情之人,隻是今天下未定,何況汝兄已對她人有約,情念不可泛濫,我已對天盟誓,此生唯一忠於她一人。你我今生,有緣無份,隻可作生死兄妹,誓難為紅顏知己。此簫贈與吾妹,望妹傷心之餘,看到此物,還能記起你我度過的這段日子,你要快樂的活著,汝兄會時常掛念吾妹,望妹珍重。”

    汝兄

    北溟冰霜

    拜上

    “師父,我……恨他……”說著宛兒一聲器倒在師父師裏,痛哭流涕。

    “乖,我的好徒弟,為師會替你教訓他的,這個壞家活,我老了老了,就這麽一個徒弟,他也不讓我安生幾天,跑了不說,連聲謝謝都沒有,還欺負我徒弟,我明天就殺了他。”神農怨道。

    “誰說我要殺他了,師父你不能殺了他,他也是為國家大事,何況,他死了……徒兒……徒兒也不願再活下去了。宛兒從小就未被別人見過麵容,今日他卻見了,宛兒隻是於心甘情願不甘。”宛兒器道。

    “其實為師早看出你對那小子情深義重,他與你結拜兄妹, 也無非是想讓你對他斷了情念。既然人家已有中意之人,你又何必強求呢?何況他走,也是為了不讓秦國派人來神農穀,是怕給咱們惹麻煩。不過,如果消息已經被秦國知道的話,神農穀可要大難臨頭了。”神農道。

    “師父,此話怎講?”宛兒問。

    “秦國與各國諸候都曾派人來神農穀,一是想讓我給他們當禦醫,二就是想得到《神農本草經》,隻是他們認為其中有長生不老之術,無非都是先禮後兵,為師擺下毒陣,才使各諸候望而怯步,久而久之也是就不來了,可如今他們一走會以我救竊書之賊為借口,大兵壓境,近年來各國突現奇能異士,高手如雲,恐怕這裏將近有血光之災了。”

    但說,秦軍這邊。

    “稟告代王,我等已在神農穀控得竊書之人,早已在神農穀居住很久了,與唐國密信所說的分毫不差。密使報。

    “好,司徒將軍,我命令你帶三千人馬圍攻神農穀,記住,茫山神農陰險,狡詐,善用毒陣,多帶些高手去務必將茫山神農與《神農本草經》給我帶迴來,還有那份盟書。“秦王道。

    “臣遵命。”說著退去大殿。

    秦國帶兵前往神農穀,暫不提,且說神農穀。

    茫山神農打算以神農百草毒秘煉毒陣。

    “宛兒,我剛出去打聽了,秦國不久就會派兵來神農穀,為師就你這一個徒弟,不希望你有任何閃失,待你走之後,為師會大擺毒陣,與神農穀共存亡。”說著神農迴手點了宛兒的穴道。

    “師父,你不能這麽做,我不要走,我要生生世世陪著師父……”宛兒淚流滿麵。

    “為師施的毒很重,今日秦兵來的太快,有樣重要的東西師傅還沒有給你,你記住這首詩:

    一年後再迴神農穀取

    斷壁一縱天,腸路九曲連。

    崖下盈淚瀑,洞中滴水痕。

    “徒兒……記住了。”宛兒哭道。

    “這位老翁是邶國的農夫,我遊醫邶國時曾為他看過病,你且隨他到邶國一避,之後的生活就要你自己了,為師伴不了你一背子,你負國難家仇於一身,到了邶國後要好好練功。‘浴血天蠶絲’練到登峰造極之後,你就已入天下絕等高手之列了。你為人治病也可求一生存。師父登及仙樂,也就再無牽掛了。帶她……起吧……”說著神農轉身,此時卻已淚流滿麵,迴去布毒了。

    “師父……師父……”。此時哭聲震天,久久迴蕩於神農穀中。

    宛兒被師父送至邶國不提,暫說秦國。

    傍晚酉時,秦軍大將司徒炎帶著千軍人馬來到神農穀中。

    “秉報將軍,剛才幾個控路的剛進去就死了;再有幾個時辰天就要黑了,我們是不是明天再打?”軍卒道。

    “來啊,傳我命令將神農穀團團住,以防他們今晚逃跑,我們今天就攻打神農穀,命各軍士麵蒙濕布。其餘各隊隨我前行。”司徒炎道。

    司徒炎率軍前行沒多久,隻見前麵花草叢蔭,景色怡人,便道:“前麵的花有毒,大家後退。玉子皊何在?”

    “屬下在。”旁邊有一拿翎羽扇的人道。隻見這人衣著翩翩,氣度有佳,青衣著身,外靠英雄氅,頭束紫金冠,兩鬢垂發,完全是一身公子打扮。

    “把前麵的花草都給我燒了。”司徒炎道。

    “屬下遵命。”產著隻見這青衣公子臨空一躍,手中翎羽扇一展,隨之萬道翎羽衝著花草發來,像萬道離弦的箭,碰角花草幾乎殆盡,隻留下片片火光,與漫地黑灰……

    “大軍繼續前進,走到穀中時,又有探路前報:“稟將軍,前麵大片沼澤與崖壁相連,擋住去路。”

    “命擅攀岩的將士準備鉤爪繩索,攀過岩壁在對麵搭座天橋繩索。”

    隻見不少軍士先是直立爬,然後再用鉤釵橫度,數百名軍士剛爬至崖壁中間,突然紛紛大叫,像熱鍋上的螞蟻,墮入沼澤,即刻喪命,原來這沼澤裏,都是蝕毒水,遇物蝕物,遇人蝕人,爬崖的士兵就是被崖上的蝕毒水將身體漫漫蝕去,而叫的。

    “稟報將軍,依我之見,崖壁,沼澤裏是毒水,而且毒氣甚重,哪果讓軍士這樣爬,即使不被腐蝕掉,也會被毒氣毒死,剛才的將士已經屍骨無存,隻有投物渡過,先由我用速度飛過去,再駕繩索,一個全身長滿利刃的人道”

    “這樣也好,不過毒水,侵蝕太快,由將士們把樹幹石頭一個個投下去,我看沒等你過去,東西就都被浸蝕掉了,這可如何是好”司徒炎道。

    “將軍不必擔心,這沼澤地有上百米長,既然死物用不成,那就用活的,隻是……”這人道。

    “玓靂,你不必說了,來人繼續給我爬,這次上的人多點,”司徒炎道。

    這次上崖的人比上一次還要多,幾乎近二倍了,隻是這次隻命令他們從西側的一片崖爬,隻見司徒炎坐立於馬上,抽出別在身後的兩把彎刀,刀柄接口相對合而為一,形如彎弓,確成了一把圓月彎刀,崖上的將士已經摔了下來,在前方鋪成了一條人路,司徒炎將彎刀冀起,兩拳交錯,接著十指紅光,萬道紅光齊射,兵士順著崖下輔到了對岸,將剛掉下的兵士都彈射到了遠處。

    而骨刃——玓靂早已到了對岸,而旁邊的人都還不知是怎麽過去的,因為他的速度太快了,一個兩眼發著血光,全身長滿利刃的家夥,恐怖的像是垂頭的野獸,或是墳墓裏的僵屍,兩顆血腥的大僚牙,及肘關節與膝關節的四道關節刃最是起眼。

    綁於玓靂背後的繩索已經在空中架了一道繩索橋,而司徒炎隨玉子皊已順著繩索到了對岸。

    隻有他們三大體上人,因為這家夥認為人多不好辦事,而其餘的人則在對岸等候。

    三人來到至穀內,但見不遠處有一間木屋,不算豪華也甚是風雅,精致的很,隻見屋居當中,而外圍是寬厚高大的花鋼岩圍牆,三人來到院門。

    “此地隻老夫一人,你若識時務便走,不識時務隻有同我葬身此地了。”

    “既然逃犯已走,我等也不再追究,不過秦王再三囑咐叫我等把老人家和《神農本草經》一同請迴國,還望老人家見諒。”說著司徒炎便命二人動手。

    玉子皊縱身與二人肩頭,搭著人梯才飛躍上牆,飛出翎羽木屋卻無反應。

    “你用不著白費功夫了,此木屋乃北溟冰山章冰樹,火是燒不著的,還是看看你的腳下吧。”神農道。

    玉子翎低頭看時,隻見雙腳已不知何時爬遍了螞蟻,縱時感到雙腿麻木,顛落院內,口中求救。

    “救你可以,不過你道貌岸然,真是個偽君子。你中了紅星螞蟻與院內蔓陀螺之毒,怕是你不肖改過自新啊。”說著用內力把他托到了屋內。

    忽聽院外一陣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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