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之於唐坤最大的事莫過於唐景天出國深造了,去的西班牙,一個熱情似火的國家。

    唐坤挺難過,但他知道隻有自己更加努力的做好工作,才能盡早擺脫禁錮自己的婚姻,再站在小天身邊,他還是相信自己是愛唐景天的,仿佛為了給自己過去的七年青春一個交代一般,強製自己不去細想一些有的沒的。

    因此他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公司業務上,加班到深夜是常事,更有時會直接睡在公司,俄敏也是完全信守他的諾言,唐坤基本沒有在家見過俄敏,隻是偶爾經過廚房能聞到一些甜膩膩的味道或者一些中藥味,其他便沒有任何一絲他的痕跡。

    這種感覺還是挺微妙的,你明明知道你家裏有其他人,你卻從來見不到他,好像是家裏住進了一隻膽小的精靈,你見不到他卻能模模糊糊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唐坤想這樣也好吧,他也不是多冷血無情的人,也不想過多的傷害俄敏,隻是有的時候見到他就會忍不住想起那些被俄氏強加在頭上的恥辱,最終會抑製不住暴躁的情緒做出些過分的事。

    所有的事情似乎慢慢都在好轉了,之前跌停的公司股票一天一天水漲船高,各種利潤可觀的單子也絡繹不絕,似乎公司的運氣在和俄敏結婚之後突然好的飛起,不得不承認,和俄氏聯姻,對公司來說是非常有正麵影響的一件事。

    然而兩人之間這種風平浪靜的相處模式並沒有維持太久,因為穀家的大少爺要訂婚了。

    在物欲橫流的上流社會裏,有一種神奇的東西叫做“酒會社交。”總之就是一些錢多的燒手的一些人找個理由聚在一起聊聊天,吹吹牛逼,說說自己賺了多少,交流一下人脈信息這樣的一種東西。

    唐坤去過的這種場合不少,應該說非常多,他很會社交,碩士念完就能坐在唐氏總經理位子上不光是因為老板是他爸的原因。但這次他有點頭疼,因為他結婚了,他需要帶著伴侶去,就是需要帶著俄敏去,否則傳出剛結婚夫妻感情就不和的消息也太難看了。

    俄敏自然沒有拒絕,隻是他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種東西,自然不會有什麽合適的衣服,唐坤既沒空也不擅長挑衣服這種事,所有的事都交給了陳乾,然而當晚他開車迴來接俄敏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是和自己配套的白禮服,許多天不見他似乎比結婚的時候胖了一點,能撐起衣服來了,顯得挺拔了許多,臉色也好了一些,大概每天喝些湯湯水水真的有用,起碼不是跟紙糊

    的似的了,總而言之,就是更好看了一些。

    俄敏看了一眼目不轉睛的唐坤,有點擔心是不是自己哪裏穿錯了,問道:“我哪裏穿的不對嗎?”

    唐坤不自然的轉過目光,咳了兩聲,又撇了一眼俄敏顯得比以前紅潤一些的嘴唇,問:“你不是擦口紅了吧?”

    俄敏點點頭,解釋說:“因為嘴唇實在是沒什麽血色……看著很憔悴,如果你介意我擦掉就好。”

    俄敏也真的不想給唐坤丟臉,其實他心裏是不希望離婚的,這意味著他必須再迴到俄家,不管唐坤之前對他怎麽樣,隻要自己不出現在他麵前,日子還是能平平穩穩的過下去,沒有那些白眼與侮辱,僅僅是這樣他就很滿足了。

    雖然離婚的結局注定是逃不掉的,那能晚一天就晚一天吧,所以他也有些卑微而小心翼翼的討好著唐坤。

    唐坤冷哼一聲轉過頭看著車窗外,說了句:“你還有口紅這種東西,不愧是個娘炮。”

    在俄敏和唐坤為數不多的對話裏,這句已經不算什麽侮辱性言辭了,俄敏也沒在意,習慣性的說了句謝謝拉開車門坐在一邊,和唐坤之間的距離大概還能再塞三個人。

    作為司機的陳乾翻了白眼,老板你明明就覺得好看就不要埋汰人了行嗎。

    兩人相顧無言,陳乾被這尷尬的氣氛弄得渾身不舒服,唐坤則是看著窗外一動都不動,俄敏想了一會,等到一個紅燈的時候開口說:“陳秘書,你能給我一張麵紙嗎?”

    陳乾“哦”了一聲隨手抽了一張麵紙就抬手遞了迴去。

    “謝謝。”俄敏接過就想用來把嘴上的一點唇彩擦掉,卻被唐坤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手腕,厲聲喝到:“你幹嘛?”

    俄敏一怔,說:“還是擦掉好吧,被人看出來會看笑話。”

    唐坤煩躁的鬆開手,說:“不用了,你塗了也不如一般人嘴唇紅,留著吧,省著跟嗑了白粉一樣像我虐待你了似的。”

    俄敏“恩”了一聲再就什麽也沒說。

    唐坤又轉過頭,心想這個人怎麽這麽軟啊,怎麽這麽聽話,還有手腕怎麽那麽細,一使勁就斷了似的,真讓人煩躁。

    穀家包下了一整棟酒店,安保措施也做的很好,穀家是做紅酒生意的,唐坤是個半專業不專業的品酒師,因此他和這次訂婚的穀相行私交也還不錯,得知他來了準新郎特地出門迎接。

    “相哥,恭喜。”唐坤笑著遞過去

    一瓶瑪歌酒莊,穀相行笑眯眯的接過去,咋舌了一下這紅酒年份,便注意到了唐坤身邊的俄敏。

    不止穀相行,幾乎是經過的每個人都注意到了俄敏,因為這是第一次俄家的小公子公開出現在這種社交場合,誰都好奇這個在婚禮之後被人傳成美人的小公子到底什麽樣子。

    與唐坤完全不同,俄敏很不擅長社交,在他28年的人生中,接觸到的人可能都不超過十個,但他適應能力特別強,盡管緊張的後背都有些冒汗,表麵還是十分平靜,挽著唐坤的胳膊禮數周全的對每個看向他的人輕笑迴應,給足了唐坤麵子。

    “第一次見麵,俄先生,上次我在國外沒能參加二位婚禮,十分抱歉。”穀相行說完衝俄敏伸出手,俄敏鬆開挽著唐坤的胳膊也禮貌的伸手迴應,道:“不會,您言重了。”

    穀相行奇怪的問:“俄先生您熱嗎,好像手心出了不少汗,需要我把大堂空調溫度調低一點嗎?”

    俄敏看著穀相行的眼睛,認真的說:“沒事,不用麻煩。”

    穀相行覺得這個外界傳言的草包小公子相處起來還是很舒服的,禮數周全氣質溫和,而且確實長得也不錯,看著和唐坤倒挺配的,便由衷的說:“那就好,若是讓您感到不舒服了請務必告訴我。”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倒讓唐坤不舒服起來了,笑的真開心,就愛跟有婦之夫說說笑笑是吧,說你是個愛當小三的賤貨娘炮一點也沒冤枉你,你愛當我也不攔著你,但這可是公關場合啊,你自己不要臉給我留點成嗎?

    想著唐坤直接摟過俄敏的肩膀,擠眉弄眼笑著對穀相行說:“他沒事,就是身體有點虛,新婚嘛,你懂的,不打擾相哥了,你先忙,我倆去別處轉轉。”

    穀相行笑嗬嗬的點點頭當然沒理由攔著,唐坤拽著俄敏就往一邊走,步子大的俄敏都差點要小跑。

    等把人拽到了一個沒什麽人的小角落唐坤眯著眼說道:“我告訴你,你愛勾引男人當小三我沒意見,那你也給我憋到和我離婚之後,娶了你我已經很丟人了,你敢給我戴綠帽子我掐死你你信不信?”

    俄敏有些無力,連一句解釋都懶得開口,隻是低頭“嗯”了一聲。

    ……這個人真是……你他媽反駁一句能死是吧?

    唐坤剛想接著說什麽,就傳來一句:“你們來了啊。”

    俄敏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唐坤抬頭,發現是俄簌和俄儷。

    俄敏轉過身

    ,笑著說:“大哥二姐晚上好。”

    既然唐坤會出現在這裏,俄簌和俄儷也在便不稀奇了。

    俄儷:“晚上好啊小弟,你結婚的時候姐姐沒去成,你不怪姐姐吧?”

    俄敏毫不猶豫的開口說:“海外的生意比較重要,不麻煩二姐了。”

    這兩個人說話就跟背台詞一樣毫無人情味,更別說這還是有血緣關係的姐弟了,聽得唐坤有點別扭,忍不住插話說:“俄小姐好久不見,比上次見氣色更好了。”

    俄儷輕笑一聲說:“太客氣了,都是一家人了說什麽兩家話,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在英國跑業務,缺席實在不好意思,新婚賀禮晚些我叫人專程送去,千萬別說我這個姐姐禮數不全啊。”

    唐坤皮笑肉不笑,心想,你要真誠心望著你弟弟好就不會同意把他嫁給我了。

    當然麵上應承的十分好聽那就是社交必須的演技了。

    “小敏,咱倆好久不見了,跟姐姐去聊聊天吧,大哥和唐坤還有事要說。”俄儷把手裏的高腳杯放下衝俄敏說道。

    俄敏身子又僵了一下,迴頭看了一眼唐坤。

    唐坤被這一眼看的有點奇怪,這是在征求自己同意嗎,可是這種你們姐弟之間想敘舊聊天說不同意才奇怪吧,就說:“你去吧,可能是姐姐想你了。”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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