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死裏逃生

    車子狂奔到吳三省診所時,還沒停穩,張起靈就抱著吳邪跳下車在解雨臣和胖子震驚的眼中衝進了診所,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臉轉頭看著把解雨臣扶下來的黑眼鏡問到

    “瞎子?你們那小哥用了疾行符嗎?跑那麽快?”

    “用了!”

    “放下我!”

    解雨臣突然大叫了起來,因為黑眼鏡迴答了胖子的話後一把將解雨臣打橫抱了起來。黑眼鏡沒放下解雨臣,隻是雙手穩穩的抱住解雨臣往診所走去。

    “你別動,免得血流因為你的動作加快,屍毒進太多到你體內。”

    解雨臣放棄了掙紮,有點別扭的靠著黑眼鏡,胖子嘴角抽搐的看著那倆一前一後抱著人跑進了診所。

    吳三省和潘子剛剛衝出來就看到了張起靈抱著渾身都是血的吳邪衝了進來,助理們連忙將急救床推了過來,潘子衝過去伸手想去接張起靈懷裏的吳邪,但是張起靈直接繞過潘子把吳邪放到了床上,潘子抬頭看了張起靈一眼,可是張起靈一直埋著頭看著吳邪,潘子看不到張起靈的臉。

    吳三省也是匆匆瞥了張起靈一眼,隻看到張起靈被留海遮擋住的眼睛的地方,然後他就緊張的跟到往手術室推去的急救床邊,他邊跑邊極速的差看著吳邪身上的傷口,抬手從旁邊助手端著的盤子裏抓過兩張符,吳三省就將符紙貼到了吳邪兩邊肩膀的傷口上,但是符紙才一挨到傷口就突然燃燒起來化為了灰燼。吳三省臉上一下就難看了,他翻看著吳邪的傷口頭也不抬的對著潘子喊到

    “潘子!玉符!”

    潘子連忙從他背後的那個助理的盤子裏抓過兩枚半張撲克牌大的玉片,玉片上篆刻滿了符咒,吳三省接過玉符就按到吳邪肩膀上的傷口上。玉符與吳邪傷口相接的地方不停的輕微劈啪作響,甚至冒出了灰色的煙霧,本是青翠通透的玉符瞬間就開始轉變為黑色。

    “真的是玄屍!這屍毒盡然這麽厲害!已經開始侵入小邪的體內了!快點!快點!”

    吳三省急促的催促著,潘子雙手推著急救床的尾端用盡力氣推著床往手術室跑去。張起靈默不作聲的也推著急救車,他扶著床邊緣的手已經將那裏的鐵杆給捏變了型。急救車被推進了早就備好的手術室裏,助理們都訓練有素的一個個離開了手術室,潘子放開抓著急救床的手站到張起靈旁邊客氣的說到

    “謝謝這位小哥送我們小三爺過來,我們三爺要

    給小三爺療傷了,您先去外麵休息一下吧。”

    張起靈沒理潘子,轉過身背對著潘子,雙手掐著劍指點到吳邪肩膀上的兩枚玉符上,龐大的靈力輸入到了玉符裏麵,本已是漆黑的玉符突然爆發出一陣帶著淡淡銀輝的金光,讓後又恢複了青翠色,繼續不停的抑製拔除著吳邪體內的屍毒。潘子被張起靈這一手震住了,話也不說的束手退到一邊侯著了。

    背過身在另一邊準備東西的吳三省轉過身也被吳邪肩膀上恢複原態的玉符驚了一下,他抬眼看了看張起靈,張起靈依然將頭埋的低低的的看著吳邪,吳三省依舊隻能看到張起靈的留海,他不禁皺了皺眉,但是也沒多問,伸手捏著吳邪的臉頰將吳邪的嘴巴捏開,他直接將手中一碗泛著金光的液體灌進了吳邪嘴裏。吳邪的臉上閃過一陣淡淡的光芒,然後又熄滅了下去。

    吳三省抓過手術剪將吳邪的衣服全都剪開脫下扔到了一邊,張起靈的拳頭猛的抓緊了。吳邪胸前被撞的淤青的大片傷就算了,關鍵是有一條拇指粗,漆黑的瘮人的黑線順著吳邪被咬的那邊肩膀在往吳邪心髒處蔓延而去,吳三省滿頭都是大汗,他從一旁的盤子裏又拿過一枚兩指寬一指長的玉符直接劃破吳邪胸前的皮膚□□了吳邪體內,擋住了那條黑線的蔓延。同樣的,這枚玉符立刻爆發出微弱的劈啪聲和灰色煙霧,但是好歹變色的速度沒那麽快。

    吳三省又端過一盆清澈異常的清水,直接用盆裏的清水衝洗著吳邪肩膀上的傷口,清水一挨到吳邪的傷口,兩者就相融相消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腥臭。直到一盆清水用盡,吳邪的肩膀傷口的黑氣才沒有蔓延,吳三省換了兩枚玉符貼到吳邪的肩膀上,然後將吳邪胸前的玉符也換了一枚。接著他才眉頭緊皺的對潘子說到

    “潘子!給老二打電話!告訴他!小邪中了玄屍的屍毒!讓他馬上帶著族裏那張密符過來,再多帶一些至陽淨靈水!讓他要快!我這裏的淨靈水已經快用完了!我怕小邪支撐不下去!”

    潘子表情凝重的摸出電話,一邊撥打著電話,一邊出了病房。吳三省轉過身繼續去找可以抑製屍毒的符咒和藥品。張起靈麵無表情的臉瞬間就黑了,他本是指望吳三省能救得到吳邪呢,那樣自己就不用出手,免得被看出端倪,結果白白害吳邪受了這麽久的苦,早知道自己在路上就給吳邪解決了。他看了吳三省的背影一眼,雙手掐著印訣畫了一個異常古怪的咒印,他雙手的指尖冒出一點刺目的銀光,張起靈直接將指尖點到吳邪的傷口上,那點銀光從張起靈指尖脫落鑽進了吳邪體

    內,烈火融冰一般,吳邪傷口上的黑氣就被消融了,並且銀光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吞噬著那條往吳邪心脈蔓延過去的黑線,直至全部吞噬。然後那點銀光就散開躥遍了吳邪整個上半身,將那些殘留的屍毒全都吞噬幹淨,最後才重新聚攏一點鑽進了吳邪胸前的那枚玉符裏麵,玉符瞬間恢複青翠的顏色,侵蝕著殘留在它周圍的黑氣,看上去就好像是玉符吞噬了吳邪體內的屍毒一樣。

    收迴雙手,張起靈抬頭看了看正要轉過身來的吳三省,他的身影一陣模糊就消失在了手術室裏。本是一臉擔憂的吳三省一轉過身就被吳邪突然變好的狀況嚇了一跳。他猛的撲到吳邪麵前查看著吳邪的情況,吳邪胸前那枚玉符不停的發出光芒侵蝕著吳邪胸前最後一絲黑氣。吳三省扶著吳邪四處張望著,那個剛剛還站在這裏的年輕人怎麽不見了?是不是跟著潘子出去了?這枚玉符雖然靈力夠強,但是也不足以清除玄屍那麽重的屍毒的。可是吳邪現在身上的屍毒,明顯就是被這枚玉符吸收消除的,難道吳邪他們遇到的不是玄屍?隻是看起來很像玄屍的另一種僵屍?再次看了看吳邪,吳邪因為痛苦,本來緊皺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了,唿吸也平穩了下來。吳三省翻開吳邪的眼皮看了看吳邪的瞳孔,確實沒什麽大礙了。難道真的不是玄屍?越想,吳三省越覺得可能,如果真是玄屍,按照解雨臣所說,吳邪一個人麵對下來,以吳邪的身手和功力,是不可能這麽容易逃脫的。再三檢查了吳邪的身體,確定沒有殘留的屍毒,吳三省才給吳邪身上的傷口上藥,然後仔細的包紮了起來。吳三省走出手術室,潘子剛剛掛了電話,他看著吳三省說到

    “三爺,我已經給二爺打了電話,他馬上就趕過來。”

    “不用了,你給老二打電話,就說小邪沒事了,可能弄錯了,不是玄屍,小邪已經脫離危險了,隻是皮外傷有點嚴重罷了。剛剛那位年輕人呢?是不是跟你出來了?人呢?”

    “他剛剛突然出現在門口,看也沒看我一眼就走了。三爺,您認識這個人嗎?感覺他一副深不可測的樣子,我一直連他的臉都沒看到,好像很神秘。”

    “我不認識,應該是小邪認識的,可能跟上次送小邪來診所的那個黑眼鏡是一路的。你先給老二打電話,然後讓他們把小邪轉進特護病房去,派人守著,有什麽情況立刻通知我。”

    “是。”

    “小五,你先去幫我弄些淨靈水來,幫我衝洗一下傷口。”

    “是,花兒爺!”

    吳三省身邊

    另一個手下,小五,把解雨臣他們安排到了另一間病房,解雨臣那胸前的傷早開始潰爛散發出一股腥臭了,黑眼鏡將解雨臣抱到病床上,解雨臣就叫小五去給他準備淨靈水,小五一溜兒的跑了出去,黑眼鏡擔心的看著解雨臣已經開始有點隱隱發黑的印堂,他轉頭看了看小五跑出去的門口,直接抓著解雨臣的襯衣一把將解雨臣的襯衣扯開扔到了一邊。

    “幹什麽!”

    解雨臣緊張的看著黑眼鏡,不知道黑眼鏡要做什麽。

    “瞎子!胖爺我還在這兒呢?!注意點影響!這是幹嘛呢?!”

    胖子驚訝的看著黑眼鏡的動作,黑眼鏡聽到胖子這麽一說,轉過身就把胖子從椅子上推起來往門外推去。

    “胖子!你先出去!幫我看著點兒,別讓其他人進來打擾。”

    胖子一邊退一邊不滿的問到

    “不是…瞎子!瞎子!你這是要做什麽?!花兒爺這受著傷呢?!你要做什麽?不是…你…你別用這麽大力氣啊!瞎子…”

    嘭

    病房門被黑眼鏡關上了,他眉頭緊鎖的轉過身走向解雨臣,解雨臣抓過被子抱在自己胸前看著黑眼鏡問到

    “瞎子,你做什麽?!”

    黑眼鏡走到解雨臣麵前拉下了解雨臣的被子,然後他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淡淡的,好似煙霧般的黑炎覆蓋在他的手掌上,他看著解雨臣溫柔的說到

    “花兒,屍毒開始入侵了,等他們過來,不知道還要折騰多久,我直接用火焰將那些屍毒焚毀拔除,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一會兒就沒事的,不然久了,你這麽漂亮的胸口會留疤的,我可舍不得,忍著點……啊!~”

    話沒說完,黑眼鏡突然先叫了起來,因為他手上的黑炎已經開始祛除解雨臣傷口的屍毒了,確實如他所說,直接用靈力控製黑炎去焚燒那些屍毒,雖然不會傷到解雨臣,但是真的會很痛,解雨臣痛得直接一口咬到了黑眼鏡的肩膀上,黑眼鏡才被痛的大叫了起來。解雨臣瞪了黑眼鏡一眼,黑眼鏡哭喪著臉對解雨臣說到

    “花兒,你輕點啊!”

    “……”

    解雨臣死死的咬著黑眼鏡的肩膀,示意他別廢話,動作快點,然後就將自己的頭埋到黑眼鏡肩上,極力忍受著那劇烈的灼燒之痛。黑眼鏡小心的控製著那些黑炎,隻讓黑炎侵蝕屍毒,不去傷到解雨臣的身體。

    胖子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聽到黑眼鏡

    的慘叫,他嘴角抽搐的念叨著

    “這就動手了嗎?瞎子也真是的,花兒爺都受傷了還不老實,活該!誒誒誒!小子!站住,別進去打擾你花兒爺,小心你被花兒爺旁身邊那位黑爺扔出來!”

    小五端著淨靈水剛要進跑進病房,胖子抬起一條腿擋在小五麵前就阻止了小五進去,小五緊張的說到

    “可是胖爺,花兒爺受了那麽重的傷,不快點用淨靈水衝洗傷口,屍毒會侵入體內的!”

    “不用擔心,有那位黑爺在,你家花兒爺沒事兒的!但是如果你現在進去了,有事兒的就得變成你了。”

    小五疑惑的看著胖子,不知道胖子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他還是老實的呆在一邊沒敢進去。

    等到黑眼鏡將解雨臣傷口的屍毒全部拔除時,解雨臣痛得都要暈過去了,他渾身都被汗水打濕了,黑眼鏡的肩膀也被他咬的浸出了血。解雨臣靠在黑眼鏡懷裏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胸口的潰爛已經消失了,隻剩一片被重傷的淤青,好一會兒他才從劇痛中緩過勁,他抬頭看著黑眼鏡問到

    “你這手法可不是驅魔師會的,你哪學的?”

    黑眼鏡理了理解雨臣被汗水打濕的發絲一臉痞笑的說到

    “我說我自學的,你信不信?”

    “不信,你快點給我…唔~”

    解雨臣明顯不會相信黑眼鏡這一聽就是胡謅出來的借口,他剛要逼問黑眼鏡,黑眼鏡一把扣住解雨臣的下巴將解雨臣拉到自己麵前就親了上去。嚇死黑眼鏡了,解雨臣就在他麵前都被打傷了,那麽重的傷,在解雨臣白皙的胸口上對比看起來更加的嚴重,可把黑眼鏡心疼慘了。黑眼鏡親一親的就把解雨臣按到了床上,他手剛摸到解雨臣腰上的褲子,解雨臣抬起腳就把黑眼鏡踢到了一邊。他滿臉通紅的抓過被子蓋住自己對著黑眼鏡怒目問到

    “你幹嘛?!”

    “花兒,我安慰一下你啊,你受了那麽重的傷。”

    “誰他1娘1的要你那樣安慰!”

    “那你要怎麽安慰?”

    黑眼鏡一臉無辜的看著解雨臣

    “爺不要你安慰!”

    說完,解雨臣掀開被子就跳下床往衛生間走去了。

    “花兒!你做什麽?”

    “洗澡!滿身都是汗!”

    黑眼鏡眼睛一下就亮了,他追上去從背後一把將解雨臣抱住開心的說到

    “一起!我也滿身都是汗!”

    “放開我!誰他1娘1的要跟你一起洗!你滾迴家去洗!”

    解雨臣雙手雙腳的撐著衛生間的門框不讓黑眼鏡把他推進去,黑眼鏡一把將解雨臣抱起來說到

    “花兒!分開洗浪費水!一起洗!”

    “放開我!放開!死瞎子!你他1娘1的!”

    黑眼鏡無視解雨臣的掙紮,直接把解雨臣抱進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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