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沒有帶錢!”那胡商登時不高興了,叫道:“你沒有帶錢幹什麽來消遣我!我廢了好大力氣做了你的人偶,你可不能賴賬!”


    蕊兒見他竟敢對自己的老爸大吼大叫,登時柳眉一豎,昂著腦袋指著他喝道:“我們沒帶錢又沒有犯王法,你叫喚什麽!”


    那胡商繞過攤位,奔到陳梟麵前,一把抓住了陳梟的手腕,惡狠狠地道:“你沒有給錢就別想離開!哪有這樣的事情,消遣了我就想一走了之!”


    陳梟雖然覺得自己有點理虧,但是見對方如此蠻橫,也不禁惱火起來。


    呀!那胡商突然痛叫了一聲,竟然是陳蕊狠狠地一腳踩在了胡商的腳板上。那胡商見這個小小女孩子竟敢對自己動手,不禁勃然大怒,大罵道:“你這個小……”然而話還沒說完,小蕊兒,竟然揮起右拳狠狠地砸在了那胡商的襠部!那胡商完全沒想到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竟然會出這樣一招,毫無防備,被對方的右拳正中要害,當即疼得撕心裂肺,整個人軟倒下去蜷成一團慘叫著!


    小蕊兒卻兀自不解氣,提起右腳對著那胡商的腦袋就是一陣亂踹,嘴裏不停地罵道:“竟敢對老爸無禮,我踹死你,踹死你!”那胡商要害被襲渾身無力,麵對著一個五六歲小孩的攻擊竟然毫無還手之力,眼見臉上被踹得青一塊紫一塊,慘叫不已!圍觀者看見這樣稀奇的景象都感到十分好笑,幾個大漢大聲鼓噪,無非是為小姑娘打氣助威,而一個儒生模樣的老學究卻搖頭歎息道:“禮崩樂壞,斯文掃地!唉,唉!”


    陳梟看得呆了!迴過神來,連忙拉開了蕊兒,“好了好了!再打下去,人就要廢了!”


    負責接到治安的巡邏隊聽到這邊的喧鬧聲,奔了過來,眼見一個胡商倒在地上痛恨不已,為首的隊長當即問周圍眾人道:“這是怎麽迴事?是誰把他打了?”


    一個大漢指著小蕊兒笑道:“是這個小姑娘打的。”


    隊長看向小蕊兒,見是一個五六歲年紀容貌俏麗無比可愛的小姑娘,大感壓抑,當即衝那大漢斥道:“胡言亂語,不知道這是再擾亂公務嗎?”那大漢苦笑道:“我說的是真的啊!不信你問大家呀!”


    就在這時,在遠處負責警戒的衛隊奔了上來,護住了陳梟和小蕊兒。眾人看見這樣的架勢,便知道這父女兩個恐怕來頭不小。


    李朗上前問那個巡邏隊的隊長:“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隊長見他身著便服,不答反問道:“你是什麽人?憑什麽來阻撓公務?”


    李朗取出腰間的一塊令牌在隊長眼前一晃。隊長眉頭一皺,趕緊抱拳拜道:“原來是皇宮的禁衛大人!不過大人,卑職職責所在,不敢徇私,必須秉公處理!有人指證是那個小姑娘打了那個胡商,被子必須詢問一番!”李朗大怒,喝道:“你好大膽子!……”


    陳梟牽著蕊兒上前來,拍了拍李朗的肩膀,道:“他做得沒有錯,任何人也不能淩駕於律法之上!”隨即便將事情的大概經過向那隊長敘述了一遍。那胡商已經被隊長的手下扶了起來,聽見了陳梟的敘述,當即狡辯道;“沒這迴事,他說謊!他想搶我的錢!”


    他這一說話,周圍的百姓紛紛叫罵起來,隨即一個大漢出來作證道:“大人,我親眼看見了事情的金國,這個父親說的都是真的,那個胡商滿嘴胡言!”那隊長看了一眼神色慌張的胡商,走到他的麵前,喝道:“你竟敢強買強賣!不知道燕雲律法森嚴嗎?”


    那胡商還在狡辯:“大人,他們一定認識他父女兩個,所以才會汙蔑我包庇他!”


    圍觀百姓眼見他到了此時還要狡辯,都憤怒不已,忍不住叫罵起來,現場亂作一團。


    隊長好不容易才讓眾人安靜了下來,沒好氣地對胡商道:“你這個奸詐的胡人,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隨即衝手下人道:“來啊,把這個胡人和他的攤子都給我帶走,按照擾亂市場秩序罪處置!”眾兵士當即將那胡人的攤子收了,把胡人也給押了下去。那胡人到了此刻還在不停地喊冤,真正是見了棺材都不掉淚。


    隊長走到陳梟麵前,說道:“你受驚了,現在沒事了。”


    牽著老爸手的小蕊兒仰著頭對隊長點頭道:“你很不錯,是個好官!”


    隊長一臉驚異地看著小蕊兒。


    陳梟揉了揉蕊兒的腦袋,笑道:“小丫頭!”


    隊長朝陳梟點了點頭,便離去了。圍觀的百姓見沒什麽可看的了,也就紛紛散了。


    陳梟牽著蕊兒的小手道:“咱們出來好久了,迴家好嗎?”蕊兒點了點頭,興衝衝地道:“快到中午了,我要和老媽一起吃飯!”陳梟嗬嗬一笑,牽著蕊兒便朝皇宮那邊走去。發現那個人偶還在手中,便遞給了蕊兒,笑問道:“這個人偶你還要嗎?”蕊兒接了過去,看著活脫脫就是老爸模樣的人偶,不由得嘻嘻一笑,道:“那個胡人雖然人不咋地,可是手藝真是沒得說呢!這個人偶就是一個小小的老爸!”陳梟嗬嗬一笑,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父女兩個迴到了皇宮,陳梟在蕊兒的拖拽下來到了慕容冰霜的寢宮。慕容冰霜眼見他父女兩個一起迴來了,連忙起身響應,臉上全是幸福的微笑。看了陳梟一眼,柔聲問道;“迴來了?”陳梟微笑著點了點頭。


    蕊兒撅著嘴大聲叫道:“老媽你都不問我!”


    陳梟和慕容冰霜不由得一笑,陳梟揉著蕊兒的腦袋笑道:“就你名堂多!”


    慕容冰霜一臉希冀地問陳梟道;“大哥,今天在我這裏吃中飯吧?”陳梟還沒來得及迴答,一旁的蕊兒便跳著道;“老爸人都來了,當然是在這裏吃中飯咯!是吧老爸?”


    陳梟笑著點了點頭,對慕容冰霜道:“今天我們一家三口好好吃頓飯!”慕容冰霜開心不已,當即道:“我立刻吩咐她們……”


    陳梟擺手笑道:“不必不必!今天我這個老公兼老爸親自下廚,讓你們好好吃一頓飯!”蕊兒立刻歡唿起來,慕容冰霜也是十分開心的模樣。


    隨即一家三口便來到了廚房忙碌起來,蕊兒洗菜,慕容冰霜準備鍋碗瓢盆,眾宮女和女官也都在忙碌著,陳梟則像個大師傅似的站在灶台前指揮著大家忙東忙西,一片熱鬧的氣氛。


    陳梟揮舞著鍋鏟,廚房裏菜香四溢,蔥爆豬腰,爆炒豬肝,一樣樣色香味俱全的小菜出現在大家的眼前。蕊兒瞪大著眼睛,一副垂涎欲滴的可愛模樣。


    五六樣小菜擺上了涼亭的石桌,蕊兒等不及侍女送上筷子,用小手抓起一塊腰花放進嘴裏咀嚼起來。陳梟嗬嗬一笑,慕容冰霜輕輕地拍了拍蕊兒的手背,嗔道:“不許用手!”蕊兒咧嘴笑著。


    一家三口坐了下來,幾個女官送上來了碗筷和酒水,然後退出了涼亭。


    慕容冰霜拿起酒瓶為陳梟滿斟了一杯酒,夫妻兩個相視一笑,無限情意盡在不言之中。


    蕊兒叫喚起來;“不公平不公平!人家沒有酒杯!”


    慕容冰霜嗔道:“女孩子家喝什麽酒,還這麽小呢!”蕊兒撅起小嘴,一副不樂意的模樣。


    陳梟笑道:“給她喝一點也沒什麽關係。”


    蕊兒立刻叫道:“老爸最好了!”


    慕容冰霜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你老爸最好了,娘最壞了!”蕊兒連忙笑嘻嘻地道:“才沒有呢,老媽也最好了!”慕容冰霜忍不住一笑,朝愛人投去一個埋怨的神情,好像在說:你這樣會把蕊兒慣壞的!


    陳梟嗬嗬一笑,給了慕容冰霜一個安心的神情。這時,蕊兒正在朝守在涼亭外麵的女官要酒杯。女官不知該如何是好,朝陳梟投來詢問的目光。陳梟笑道:“給她拿個酒杯來。”女官應諾一聲,奔了下去,片刻之後便拿來了一個酒杯放在蕊兒麵前,然後退出了涼亭。蕊兒開心地笑了起來。


    陳梟拿起酒瓶給蕊兒倒了小半杯酒水。蕊兒不高興地道:“老爸太吝嗇了,就給我倒這麽點酒!”


    陳梟笑道:“要是不夠,老爸再給你倒!”


    蕊兒拿起酒杯,聞著酒水的香氣,不由得食指大動,心裏充滿了好奇。隨即便就被湊到了嘴唇邊,學著老爸的模樣把頭一揚一口幹了!


    陳梟和慕容冰霜嚇了一跳,慕容冰霜斥責道:“你這孩子,怎麽把酒一口喝了!”


    蕊兒隻感到一股熱氣從腹部直衝上來,眼前登時冒起了驚醒,禁不住打了一個酒嗝。朝老爸老媽看去,老爸老媽怎麽都變成了好幾個了?“老,老媽,你,你有三個頭了,嗬嗬!”隨即,嘩啦一聲,小蕊兒從凳子上縮到了桌子底下去了。


    陳梟連忙抱起蕊兒,慕容冰霜也慌了手腳。陳梟把蕊兒放在涼亭邊上的榻板之上,隻見小蕊兒臉蛋兒紅撲撲的,不停地說著醉話,似乎已經睡著了,模樣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陳梟笑著對慕容冰霜道;“沒關係的,隻是從來沒有喝過酒,醉過去了,睡一覺就好了。”


    慕容冰霜聽到這話,不由得放下心來,隨即埋怨道:“大哥你也真是的,蕊兒不懂事,你怎麽能縱容她呢?”


    陳梟接下自己的袍子給蕊兒蓋上了。隨即拉著慕容冰霜的纖手迴到桌子邊坐下,見慕容冰霜還兀自生氣的模樣,笑道;“其實我這樣也是為了蕊兒好!”


    慕容冰霜白了愛人一眼,顯然是當他胡說。


    陳梟扭頭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蕊兒,迴過頭來,笑道:“小孩子對於各種事物都充滿了好奇,這是天性,無法阻止,隻能引導。蕊兒既然對酒水產生了好奇,便是我們阻止了,她也會在背後偷偷地嚐試。與其如此,還不如讓她在我們的引導下嚐試嚐試,這樣也可以保證不出現什麽問題。”


    慕容冰霜這才明白了愛人的意圖,不由得點了點頭,看了愛人一眼,感歎道;“還是大哥想得周到!”


    陳梟夾了一片豬肝放進慕容冰霜的碗中,笑道;“嚐嚐大哥的手藝有沒有退步了!”


    慕容冰霜溫柔一笑,夾起豬肝送入了紅唇,臉上隨即流露出迴憶的神情來,喃喃道:“我記得第一次吃大哥炒的豬肝還是在青州的家中!”陳梟也不禁流露出了迴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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