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軍將士一舉攻破燕雲第一道營壘,士氣大振,繼續猛撲第二道營壘。攻勢如潮,氣勢喧天,燕雲軍雖然全力抵禦,然而形勢卻十分不樂觀!難道第二道營壘也守不住了嗎?


    金兀術眼見戰局對己方十分有利,大為興奮,騎在寶馬上唿喝連連督軍猛攻。


    韓常突然指著不遠處道:“陛下,你看這軍營中到處都堆積著柴草!”


    金兀術掃了一眼,毫不放在心上,道:“那又如何?軍營之中自然是有牧草柴薪的!”韓常道:“可是這裏的柴草堆得太不正常了,哪有牧草柴薪如此堆放的?末將擔心……”才說到這裏,便有將士叫喊道:“箭襲!”金兀術和韓常連忙扭頭看去,隻見燕雲軍的第二道營壘內飛出了無數的火箭。韓常麵色一白,叫道:“不好!


    就在此時,火箭雨點一般落了下來,落在星羅棋布的柴草堆中,頃刻之間火焰亂竄,烈火熊熊燃燒起來,整個第一道營壘內隻見火蛇亂舞,火風唿嘯,竟然轉眼之間便成了燎原之勢!金軍將士毫無防備,許多人被火燒著,慘叫聲嘶喊聲響成一片,原本洶湧的攻擊浪潮此刻已然大亂起來。


    韓常急聲對已經傻眼的金兀術喊道:“陛下,我們中計了,快退吧!”金兀術反應過來,急聲吼道:“快退!快退!”


    金國大軍匆匆從烈焰肆虐的營壘中奔逃了出來,個個被燒得焦頭爛額狼狽不堪,淒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那是沒能逃出來的將士在烈火中淒厲慘叫。


    就在這時,燕雲營壘中鼓角齊鳴驚天動地,一支燕雲大軍從燃燒的營壘一側奔湧而來,猛衝金軍。金軍抵禦不住,大軍向後倒退,情況萬分危急。就在這時,一支蒙古騎兵繞過正在倒退的金軍反攻攻勢如潮的燕雲軍!一場激烈的混戰,蒙古騎兵抵住了燕雲軍的攻擊!金兀術眼見燕雲軍的攻勢被遏製住,當即揮軍反擊!正在敗退的各軍紛紛反攻向上,戰局立刻變得對燕雲軍不利了!


    就在這時,燕雲營壘中傳出急促的金鍾聲。正在鏖戰的燕雲軍以騎兵斷後,大軍次第退入了營壘。


    金兀術眼見敵軍退去,當即下令大軍停止追擊,退迴營壘。一場大戰就此結束。


    迴到營壘的金兀術十分不甘心,當即調整部署,準備來日再戰。


    第二天,金兀術再次揮軍進攻,此後數日,金軍不斷猛攻燕雲營壘。燕雲軍竭盡全力抵擋,卻是險象環生,第二道營壘已經被金軍摧毀,燕雲軍靠著最後一道營壘苦苦支撐,總算熬過了第四天。


    夜幕降臨了,猛攻了一整天的金軍已經十分疲憊了,不得已停止進攻,緩緩退了迴去。


    耶律特裏在軍營中巡視著,不斷鼓勵將士,然而燕雲軍的士氣卻十分不容樂觀,幾天惡戰下來,慘重的傷亡已經令將士們的意誌到了極限了。嗚嗚嗚……,隱隱約約,也不知是從哪裏傳來了哭聲。偌大一個軍營裏,一邊是堆積如山正在焚燒的屍體,另一邊人影憧憧卻悄無聲息,安靜得仿若墳山一般。


    耶律特裏走到柵欄邊,望著因內外的金軍營地,眉頭緊緊地皺著。


    扈三娘疾步來到耶律特裏身後,道:“大總管,我軍傷亡過半,士氣十分低落,恐怕已經擋不住明天金軍的進攻了!”扈三娘怎麽會在這裏?扈三娘和瓊英原本都是直屬軍團的將領,後來因為陳梟心疼她們,因此將他們都調迴了汴梁。不過不久之前,由於扈三娘和瓊英的求肯,因此兩女已經調迴了直屬軍團擔當原職,因此這一次直屬軍團大規模出擊,身為直屬軍團重要將領的兩女便也隨軍出征了。


    耶律特裏緊皺著眉頭,喃喃道:“不知道大哥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扈三娘道:“這麽多天過去了,想必已經到達了吧。”耶律特裏麵露思忖之色。


    扈三娘道:“大總管,我們得考慮一下最壞的情況了!我軍如今的情況恐怕已經應付不了明天的進攻了!”


    耶律特裏看了一眼遠處正烈烈焚燒的屍堆,皺眉問道:“你有什麽建議?”扈三娘道:“荒野之上守禦困難,不如全軍退入城中吧。據城死守,相信金軍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得手的!”耶律特裏麵露思忖之色。


    金軍大帳之內,金兀術及眾將站在沙盤旁邊,金兀術指著沙盤上的建州城道:“敵軍已經抵擋不住了,我估計他們會退入建州城負隅頑抗!因此騎兵要輪番監視住燕雲軍,隻要燕雲軍離開營壘,不管他們往哪邊移動,都立刻給我衝殺!總教他們都死在荒野之上,絕不能讓他們逃入城中!”眾騎兵將領一齊應諾。


    金兀術掃視了眾將一眼,道:“敵軍逃不進城池,隻能迴到營壘中負隅頑抗。敵軍經過我軍這幾天的猛攻,已經是到了崩潰的邊緣了,明日各軍必須傾盡全力,務必一戰蕩平燕雲軍!”眾將齊聲應諾,士氣如虹。


    散會之後,各將都下去準備,韓常卻沒有走。金兀術見韓常沒有走,還一副憂慮的模樣,沒好氣地問道:“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了?”


    韓常朝金兀術鞠了一躬,神情疑惑地道:“陛下,經過這幾天的戰鬥,末將感覺有些奇怪。”


    金兀術隨口問道:“有什麽奇怪的?”


    “陛下,我等都和燕雲軍交鋒了不止一次,燕雲軍何曾如此孱弱過?”金兀術聞言,不由得心頭一動,隨即卻沒好氣地道:“這有什麽奇怪,燕雲軍大部分都是戰力地下的軍府軍,而我軍全是久經戰陣的精銳,他們自然不是我們的對手!”


    韓常道:“燕雲軍再怎麽說也有二十來萬直屬軍團在此,直屬軍團是燕雲主力部隊中的精銳之師,戰力之強不必贅言。可是這幾天的戰鬥,敵軍居然幾乎都是被我們壓著在打,第一第二道營壘次第失陷。就算是第一天我軍遭遇烈火陷阱手忙腳亂之時,敵軍出擊居然最終還被我們給打退了!這實在不像是燕雲軍!”


    金兀術不悅地問道:“你究竟想要說什麽?”


    韓常道:“陛下,屬下懷疑,懷疑眼前的這支燕雲軍究竟是不是燕雲軍主力?”


    金兀術心頭一跳,沒好氣地道:“你想多了!不是燕雲主力,哪有如此眾多的兵馬?”


    韓常道:“或許他們將軍府軍全部留在這裏吸引我軍,主力部隊卻去了別的地方!”


    金兀術斥道:“你這是胡思亂想!怎麽可能有這種事情!”見韓常還要再說,不耐煩地道:“好了,不要再說那些荒謬的言語了!朕要休息了,你下去吧!”韓常見陛下不高興了,不敢再說下去了,應了一聲,退出了大帳。


    金兀術卻在的大帳中來迴踱著步,一副神思不安的模樣。腦海中翻來覆去的都是剛才韓常說的話,他剛才雖然斥責了韓常,然而心中卻根本無法安心,越想越覺得韓常所言恐怕是真的。他自己與燕雲軍也打了無數次交道了,燕雲軍的威力他深深地清楚,便是第六第七這些排名靠後的軍團,己方精銳也無法在同等兵力的情況下戰勝對方,更不用說燕雲軍中的精銳直屬軍團了。有二十來萬直屬軍團將士,又有數十萬軍府軍協助,燕雲軍的表現確實不應該像現在這樣。其實,這個情況,包括金兀術在內的金軍眾將都感覺到了,隻是眾人太渴望一場決定性的勝利了,因此都沒有朝不好的方麵去想。


    如今韓常將這一層窗戶紙給捅破了,金兀術想要不想也已經不能。金兀術進一步想到:若韓常的推測是真的,當前的燕雲軍確實隻是軍府軍的話,那麽燕雲真正的精銳主力到哪裏去了?


    一念至此,金兀術不由得心慌意亂起來。隨即金兀術神情一凜,決然道:“不管燕雲主力是不是在這裏,既然這一仗已經打到了這個份上,索性一鼓作氣先消滅了眼前的敵軍再說!”一念至此,便不打算改變先前的決定,雖然心中忐忑不安難以釋懷。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金軍營壘中便忙碌了起來,金兀術準備今天之內一舉蕩平當前的燕雲軍。大軍士氣如虹,人人摩拳擦掌,都準備今天徹底消滅燕雲軍。


    就在這時,一騎快馬飛入了軍營。金兀術見此情景,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那名騎士飛馳到金兀術當麵,翻身下馬,急聲稟報道:“陛下,不,不好了,大定府,大定府……”說到這裏,騎士一口氣提不上來,後麵的話卡在喉嚨管裏了。


    金兀術大急,急聲問道:“大定府怎麽了?快說!”


    那騎士咽了口口水,急聲道:“大定府一日之前被燕雲軍攻陷了!”


    金兀術等人雖然已經有所預料,但聽騎士說出來,依舊禁不住大驚失色。金兀術氣惱地叫道:“這怎麽可能?有十萬兵馬留守大定府,就算燕雲主力圍攻,也不可能怎麽快就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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