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笑道:“我從來沒看過你這個樣子。”


    王蓉大窘,站起來道:“那我去把衣服換過來。”說著便要離開。陳梟拉住了她,溫柔地笑道:“這樣很好啊,為什麽要換?”王蓉看著陳梟,嬌顏上泛著紅暈,美眸中羞澀點點,一個縱橫大海的女將軍,此刻儼然變成了嬌柔嫵媚的閨中女子。


    陳梟輕輕地一拉,王蓉那動人的嬌軀便跌坐在了陳梟的大腿上。陳梟摟著王蓉,四目交投之下,情愛交纏。


    ……


    陳梟一行人離開了杭州,返迴汴梁。花想容遠遠地看著漸漸遠去的隊伍,兀自在那裏發呆。


    沈於求笑道:“我們該迴去了。”


    花想容迴過神來,嬌顏一紅,情不自禁地歎了口氣。沈於求笑道:“小姐不必惆悵,陛下對於小姐可是青睞有加啊,遲早有一天,小姐會得償所願的!”花想容搖了搖頭,望著遠方,悠悠地道:“他隻是可憐我,並非喜歡我,我很清楚的。”沈於求笑道:“小姐太不了解陛下這種英雄人物了,陛下對於女子,向來都是由憐生愛的。對於那些個娘娘,每一個恐怕都是如此。陛下讚賞小姐的為人,可憐小姐的身世,那其實就已經是喜歡小姐了。”花想容聽他這麽說就,不禁嬌顏緋紅起來,心中喜憂交織,患得患失的。


    沈於求想起一件事情,道:“有件事差點忘了。陛下已經任命小姐為杭州行宮總管,我現在要叫小姐作大人了!”


    花想容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問道:“這是為何啊?”


    沈於求笑道:“這還不明白嗎?這是陛下對小姐的照顧啊!”


    花想容心裏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他,他這麽做,難道,難道,是,是……”花想容隻感到芳心好似鹿撞,嬌顏緋紅了起來。


    沈於求看著花想容的神情,心裏不由得感慨:‘陛下真是了不起啊,戰場征戰治國理政自然不必說了,居然還如此得女人們的喜歡!不過這也很正常,像陛下這樣的英雄人物,是個女人恐怕就情難自禁了!’一念至此不由得笑了起來。花想容突然看見了沈於求曖昧的笑容,更是羞得無地自容了。


    沈於求道:“對了,陛下特別吩咐,令花大人負責整個杭州的孤兒事務,杭州行宮就用來安置十歲以下的孩子。花大人,你在大院裏收養的那些孩子,都可以搬進行宮了。”


    花想容感到難以置信,道:“大哥他,他竟然把行宮拿出來給孤兒們住?”沈於求笑道:“這可沒什麽好奇怪的。咱們這位皇帝陛下可不同於天下任何帝王。唉,實在讓人難以相信,居然有一個君王如此不在乎自己居住的宮殿。你應該也知道,趙宋在臨安的皇宮,已經被陛下用來安在傷殘軍人了。其它地方的許多前朝皇宮和行宮也都做了類似的用途。唉,咱們的陛下實在不像是人間的君王,倒像是一位聖人一般。咱們華夏一族能得陛下領導,真是交了天大的好運了!”


    花想容想到陳梟和孩子們相處時那如同孩子一般純淨的笑容,不由得微微一笑。


    沈於求看向花想容那動人的容貌,笑道:“不過呢,咱們的陛下卻還是有一個缺點。”花笑容好奇地問道:“大哥他有缺點?”沈於求笑道:“其實也不能算是缺點,天下的男人恐怕都有那樣的問題,就是喜歡漂亮的女人!”花想容明白沈於求在開玩笑,一張臉孔登時緋紅起來,隨即又怔怔出神起來。


    花想容迴到自己的馬車邊,小婢女立刻迎了上來。這時沈於求正登上他的馬車,迴過頭來道:“花大人,既然陛下命令已下,你應該盡快去行宮履行職責。有什麽不明白的和需要幫助的,盡管來找我。”花想容點頭道:“多謝大人。”隨即便在小婢女的攙扶下登上了馬車。小婢女跟著登上馬車,對車夫道:“走吧。”車夫一揚馬鞭,馬車軲轆軲轆啟動起來,朝城中行去。


    小婢女好奇地問道:“小姐小姐,剛才總督大人幹什麽稱唿小姐你作花大人?”


    花想容紅了紅嬌顏,道:“大哥離開之前,任命我為杭州行宮總管。……”小婢女立刻瞪圓了眼睛,隨即驚唿起來:“小姐做官了?!”花想容沒好氣地道:“小丫頭,亂叫什麽?”小婢女吐了吐舌頭,隨即興奮的道:“小姐做官了,我也沾光了!”隨即奇怪地問道:“陛下他為什麽要封小姐為行宮總管了呢?”隨即流露出恍然的神情,“我知道了,這一定是陛下耍的手段。名義上是行宮總管,其實小姐就是陛下放在行宮中的妾室。”花想容早就想到了這一點,這時聽小婢女竟然說了出來,登時又羞又惱,嗔道:“小丫頭,不要亂嚼舌根!大哥明明是好意,卻被你說得好像別有用心似的!”小婢女不敢再亂說了。


    花想容突然怔怔地道:“我見過無數的男人,也見過皇帝。可是在他們的麵前,我的心就好像死了一樣,一點也不會羞澀,更不會波動。可是,可是在大哥的麵前,我,我卻禁不住臉紅,禁不住心慌,每一次看到他的眼睛,我就緊張得難以控製。”小婢女抿嘴一笑,道:“小姐喜歡陛下,自然就會如此咯。”花想容愣了愣,嬌顏泛起了動人的紅暈。


    陳梟一行人在路上晝行夜宿,十幾天後迴到了汴梁。


    這天晚上,陳梟正在教導小蕊兒武術,眾位妻子還有其他的孩子則在周圍觀看。小蕊兒別看年紀小小,可是揮舞木劍的架勢竟然很有幾分高手的氣度了,麵對著老爸這個威臨天下的勇士,居然毫不畏懼,反而十分興奮,吼叫連連,不斷揮舞木劍進攻。陳梟以一柄木劍招架並不反擊,兩柄木劍沉悶的撞擊聲不斷響起。


    潘金蓮看了看身邊瞪大眼睛麵露恐懼之色的龍兒,不由得有些惱火,懊惱自己生的明明是個兒子,可為什麽一點也不像大哥呢?反而人家養的女兒,那樣的勇猛彪悍,儼然就是大哥的翻版,最得大哥的喜歡!其實有這種感覺的有何止潘金蓮一人,連陳梟自己都時常感到奇怪,他不明白怎麽自己的兒子一個個斯斯文文溫文爾雅,完全不像自己,反倒是女兒就像一頭精力永遠用不完的小豹子一般,舞刀弄劍,上躥下跳,對於女孩子必修的那些功課完全沒有興趣,就喜歡與人打鬥,策馬打獵。陳梟雖然很喜歡蕊兒,可是有時卻也不禁擔心,這樣一個野性的女孩子,將來怎麽嫁的出去啊!老公若是不夠強悍,隻怕會被他欺負死的!


    陳梟看著如同小豹子般不斷撲上來的蕊兒,笑道:“蕊兒,老爸要反擊了。”蕊兒卻好象完全沒有聽見似的,攻得更加迅疾了。陳梟看見她腰間朝自己的左腿刺來,當即左腿朝左上方跨出一步。蕊兒衝得太猛,一下子衝過了頭,被陳梟繞到了背後。還來不及轉身,隻感到老爸的一雙鐵鉗般的手臂將自己給抱住了。蕊兒雙手雙腿兀自掙紮不休,叫道;“老爸你壞死了!不算不算!”


    陳梟抱著蕊兒笑道:“輸了就是輸了,可不許耍賴!”蕊兒叫道:“老爸你用了詭計!你說好不閃躲的!”陳梟笑道:“兵不厭詐,打仗可不能隻會一門心思和人硬鬥,也不能相信敵人所說的任何言語。今天老爸就給你上這一課。”說著把蕊兒放了下來。蕊兒舉著小嘴看著老爸。陳梟揉了揉蕊兒的腦袋,心裏卻有些吃驚地道:‘這小家夥這麽小小一點,居然就這麽厲害了,成年之後恐怕連我都拿不下來了。’剛才陳梟和蕊兒鬥劍,感覺蕊兒不僅氣度不凡,而且力量速度都非同凡響,遠遠超過幾歲孩童應該有的能耐,別的孩子像她這麽大恐怕還在父母的懷裏撒嬌呢。而最讓陳梟震驚的是,蕊兒的那種進攻精神,狂如虎,急如火,一往無前,能有這樣氣勢的,即便男子中也萬中無一,而每出現一個,都將是那個時代的曠世猛將。陳梟不由得又是鬱悶,又是感歎:我生的女兒居然是這麽一個天生的勇將!


    眾妻子和孩子們圍了上來,潘金蓮為陳梟遞上了毛巾,慕容冰霜則蹲到蕊兒麵前,拿毛巾給他擦拭汗水,眼眸中充滿了母親的慈愛。陳蕊咧嘴笑著,一副很開心的模樣。慕容冰霜看著女兒,也不禁笑了起來,寵溺地道:“你這孩子,怎麽就喜歡舞刀弄劍的呢?”蕊兒一指旁邊的老爸,道:“老爸他喜歡舞刀弄劍,我是老爸的女兒,自然也喜歡舞刀弄劍咯!要是我不喜歡舞刀弄劍,豈不是不是老爸的女兒了!”眾人聽到她這樣一番好似繞口令似的天真的話語,都不禁笑了起來。不過潘金蓮卻心中不悅,隻感覺這話好像就是說她和她的孩子似的,心中對於慕容冰霜母女的恨意不由得又增加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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