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聽到這話,放在顏姬翹臀上的手掌不由得一用勁。顏姬吃疼,嗔道:“你捏疼臣妾了!”


    陳梟歎了口氣,沒好氣地道:“你怎麽還這樣想呢?”


    顏姬道:“為了大哥的江山,為了大哥的安危,臣妾絕不能容許任何危險存在!”


    陳梟看著麵前的這個妻子,又是感動,又是無奈,他知道,顏姬為了他可以做出任何事情來,冤殺功臣,那也沒什麽不能做的,而她控製的華胥確實可以做到這一點。


    陳梟道:“我剛才說了,我相信二郎!”見顏姬想要說什麽,抬起右手阻攔了她,繼續道:“就個人感情來說,我絕對信得過二郎!任何人都有可能反叛,二郎絕不會反叛!另外,就我們製定的律法來說,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我們絕不能對二郎采取任何行動,否則便是我們自己枉法,這個口子一開,後患無窮!”顏姬皺眉道:“可是也不能不采取任何行動啊!萬一,……”


    陳梟打斷了她,道:“我剛才說過了,我既不能冤殺功臣,何況這個功臣還是我的結拜兄弟,但同時我也也絕不願意看到因為我過於自信而釀成大禍的局麵。就我個人而言,我決不願意懷疑二郎,可是既然接連有人告他謀反,你身為華胥大閣領,是有義務和權力去調查的!我也不能幹涉你的這個行動!不過你要記住,律法賦予你的行動,僅僅隻是調查,你絕不能采取別的行動!否則,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顏姬心頭一凜,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隨即皺起眉頭,“可是如果武鬆真的造反了,豈不是有可能讓我們措手不及?”


    陳梟皺眉道:“我雖然很不願意去考慮這個問題,但卻不得不考慮。我會做一些預防性的措施,然後我會傳令二郎返迴汴梁來同我議事。如果二郎心裏沒鬼,一定會來,反之,他就極有可能察覺到密謀敗露,而拒絕前來,同時加快起兵的進程。不能在第一時間阻止叛亂的發生,那也沒關係,總之我們自己決不可枉法!否則,雖然能夠得到一時的便利,可是長遠來說卻是後患無窮!”


    顏姬看著愛人,美眸中全是崇拜的神情,柔聲道:“既然夫君決定了,臣妾便遵令行事就是了!”


    陳梟笑道:“這件事你完全不必擔心,我絕對信得過二郎!”


    顏姬道:“夫君,臣妾覺得你還是盡快返迴汴梁為好!”她顯然還是在擔心武鬆的事情,擔心萬一武鬆真的發動叛亂,陳梟不在汴梁,會有難以預料的事態發生。


    陳梟搖了搖頭,“沒有那個必要!”見顏姬還要說話,索性吻住了她的紅唇,雙手在她那豐盈性感的身體上上下遊走起來。顏姬登時忘記了武鬆的事情,靈魂飛上了雲端,情不自禁地熱烈迴應起愛人的親吻和愛撫來。


    視線轉到大理大將軍府。


    武鬆一大早離開府邸,去了城外的軍隊,玉蘭則在家中審查不久前總督府派人送來的幾十個奴婢仆役。眼見這些奴婢仆役氣質乖順,相貌整齊,心裏非常滿意,對那個送人來的官員道:“你們總督大人總是有心了!”


    官員連忙恭敬地道:“總督大人說,這點小事不能讓大將軍和夫人操心,所以就給代勞了。大將軍和夫人若是滿意,自然最好,若是不滿意,大人可以另外再挑選一批送過來。”


    玉蘭笑道;“總督大人真是太客氣了!你會去告訴總督大人,就說我和大將軍非常感謝他!”


    “是!那下官便告退了!”


    玉蘭點了點頭,那官員便行了一禮,離去了。


    玉蘭對眾仆役和婢女道:“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們安安心心在這裏工作,不必擔心什麽。”眾人見將軍夫人如此和善,心頭喜悅,紛紛拜謝。玉蘭指著站在一旁的夏蘭道:“這是夏蘭姑娘,今後你們就聽她的吧。”眾人看向夏蘭,一起行禮道:“見過夏蘭姑娘。”夏蘭微微一笑,竟然麵對這麽多人也毫不怯場,隨即領著眾人去他們居住的房間去了。


    當天晚上,夜深人靜之時。一條黑影悄悄地來到了武鬆的書房外。隨即另有兩個黑影從另一個方向也來到了書房外,觀察了片刻之後,便迅速閃進了書房。這一幕被先前來到的那個黑影看見了,麵上流露出驚訝的神情來,這個人竟然是玉蘭半路上救下來的那個夏蘭。夏蘭見竟然有人偷偷摸摸地幹她原本想要幹的事情,感到十分詫異,便想搞清楚究竟是怎麽迴事,於是隱藏在書房外的陰影中等候著。


    等了大概兩柱香的功夫,隻見那兩個人偷偷摸摸地又從書房中出來,然後朝婢女們居住的那個方向走去。夏蘭悄悄地跟在後麵。片刻之後,夏蘭在陰暗中看見那兩個人走到婢女們居住的那幢木樓前,木樓前點著燈,借著燈火夏蘭看見那兩個人就是今天被總督大人送來的十幾個婢女中的兩人。隻見她們四下看了一眼,然後便進入了一間房間。


    夏蘭心裏喃喃道:“難怪今天分配房間的時候,那兩個小賤人要住在一起,原來是心懷鬼胎啊!”隨即自嘲地一笑,暗道:“我可不也是心懷鬼胎嗎?”想了想,悄悄地離開了。


    夏蘭迴到主臥室,隻見玉蘭正和武鬆說話,便輕輕地走到玉蘭身後,垂首侍立。隻聽見玉蘭問武鬆道:“夫君今天為何這麽晚才迴來休息?”


    武鬆皺了皺眉頭,“那個段弼,手下一個高級軍官逃跑了,他居然不向我報告!而且我接到別人報告召他詢問,他居然還想隱瞞!直到我一再追問,他見瞞不下去了這才老老實實地交待!可惡!那個李冬,身為段弼軍中的政治委員,對於如此大事,居然毫無知覺,失職之罪也逃不掉!”


    玉蘭聽見是這種事情,完全不感興趣,微笑著安慰道:“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夫君何必動怒!”


    武鬆沒好氣地道:“這還不算大事?軍官逃跑的事情,我們燕雲軍自成軍以來,從未出現過這種丟人的事情!我的麾下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情,今年年會的時候,眾兄弟肯定是會笑死我的!”


    玉蘭微笑道:“那是大理軍,又並非真的是夫君的麾下,他們要笑也笑不著夫君啊!”武鬆搖了搖頭,怒聲道:“等我把那個家夥抓迴來,定要讓他好好嚐嚐軍法的滋味!”


    “好了,夫君你就別生氣了。時候不早了,該歇息了。”


    武鬆點了點頭,站起來朝床榻走去,夏蘭趕緊過來服侍。武鬆道:“這裏不需要你了,你下去休息吧。”夏蘭應了一聲,離去了。


    玉蘭見夏蘭離開了,一邊為武鬆解下衣袍一邊問道:“夫君不喜歡夏蘭嗎?”武鬆道:“沒有啊,她是個勤勞的女子,有她幫著你照顧家裏,我可放心多了!”“那夫君為何對夏蘭這麽冷淡?”武鬆不解地問道:“我對她很冷淡嗎?沒有吧!”玉蘭見夫君始終不能領悟,心裏好鬱悶,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視線轉迴福岡。


    陳梟坐在原勇仁的行宮中,聽取滕戡的報告:“……我軍俘虜了萬餘敵軍,繳獲各種物資無數。另外,從本地大名那裏也繳獲了無數的物資。”隨即鬱悶的道:“要不是相當數量的財物被本地平民哄搶了的話,收獲會更大!”


    陳梟笑道:“這點代價是必須的!別像個小氣鬼似的心裏不爽!”滕戡忍不住道:“末將覺得,那麽多的財貨讓那些下賤的倭人搶走了,實在浪費!”


    陳梟笑了笑,問道:“我軍損失如何?”


    滕戡道:“陣亡八百六十七人,傷一千二百三十九人,其中重傷四百六十二人中可能會殘疾的有一百三十七人。”


    陳梟點了點頭,“比我預計的損失要大一些。那所謂的六道軍還有些戰鬥力。”


    滕戡卻一副鄙視的神情,“陛下,末將審問過六道軍的俘虜了。他們之所以比其他倭軍要拚命一些,完全是因為他們的父母妻兒被拿在倭人太子的手中。”陳梟流露出驚訝之色,“有這種事?”滕戡點了點頭,“所有俘虜都是如此說的,肯定不假。那六道軍不過是害怕父母妻兒遭遇不幸,因此才會拚命戰鬥。即便如此,戰鬥力也就這個樣子!”陳梟笑了笑。


    這時,一名隱殺奔了進來,稟報道:“陛下,佐賀希幽來了。”


    “讓她進來。”隱殺應了一聲,奔了下去,片刻之後,隻見一位身著和服的東瀛美人走了進來,正是先前被倭人作為禮物獻給陳梟的佐賀希幽。


    佐賀希幽看見陳梟,盈盈一拜:“陛下。”


    陳梟看著眼中流露出不安之色的佐賀希幽,笑道:“不用猜測了,我將要對你做的事情,對你來說肯定是求之不得的!”佐賀希幽好奇地看著那個可怕而又溫柔的男人。


    陳梟道:“你很想你的父親吧?”


    佐賀希幽聞言,立刻流露出激動的神情來,急忙問道:“我的父親,他在這裏?”


    陳梟搖了搖頭,“不在。根據我得到的消息,你的父親連同許多大名一道都逃去了本州島。”佐賀希幽失望極了,不過聽說父親無恙,卻也放下了心頭的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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