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麵上終於安靜了下來,倭人水軍徹底被打垮,除了少數幾條倭人戰船僥幸逃出去了之外,其餘的被一舉全殲。海麵上無數的屍體和戰船殘骸載沉載浮,這周圍的海鳥和鯊魚想必有好長一段時間的盛宴可以享受。


    王蓉站在旗艦德裏嘹望台上,看著眼前的景象,隻感覺總算是為先前遇難的運輸船隊報仇雪恨了。


    一條快船靠到旗艦邊,一名軍官沿著繩梯爬了上來,奔到王蓉麵前,稟報道;“大統領,敵軍統帥島津重豪逃走了。”


    王蓉眉頭一皺,隨即嘲笑道:“一個隻會逃命的統帥也沒什麽用處了。”


    勇仁在行宮花園裏漫步,言笑如花,顯得心情十分的好。也難怪,最近總是接到好消息,令他看到了反敗為勝的希望,再加上有佳人相伴身旁,自然心情格外的好。他身邊的那個佳人,容顏嫵媚,體態婀娜,言笑之間充滿了狐媚的誘人韻味,正是被整個倭國稱為妖姬的玉藻前。這玉藻前原本是平清盛的愛寵,平清盛敗亡之後,身為平清盛親信的她原本是要被處死的,然而勇仁在見過她一麵之後便深深地癡迷了,不僅饒了她的性命,還讓她做了自己的妃子。有很長一段時間,勇仁沉湎於玉藻前的萬種風情之中,幾乎廢棄了國事。要不是從燕雲方麵傳來了警報,勇仁此刻恐怕還在過著‘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旖旎生活。


    勇仁攜著玉藻前的纖手走到幾株盛開的櫻花之中,看著漫天花朵,不由得道:“等打完了這一仗,我便日日夜夜地陪伴愛姬!”玉藻前嫣然一笑。勇仁見了,不由得神魂顛倒,握住玉藻前的一雙纖手,癡迷地道:“愛姬真是國色天香的絕代佳人啊!漢人傳說中的西施貂蟬肯定也無法與愛姬相提並論!”


    玉藻前微笑道;“殿下過獎了。”隨即歎了口氣,一臉慶幸地道:“臣姬最大的幸事便是成為殿下的妃子。臣姬時時感謝天照大神,能夠給臣姬這樣的好運,得以遇到殿下。”玉藻前說得十分誠摯,讓人不由得心中感動。


    勇仁激動之下,道:“等這一仗結束了,我便冊封愛姬你為我的正妃!將來我繼承天皇之位,愛姬你便是我的禦後!”


    玉藻前感激地看著勇仁,溫柔地道:“殿下不必如此。以臣姬的過往,實在不能成為正妃啊!那樣會對殿下的英名有損!臣姬寧死也不願意殿下的英名受損!其實,臣姬隻要能夠時時刻刻陪伴著殿下就心滿意足了!”玉藻前神情幽幽,語氣纏綿,恐怕再英雄的男人麵對這樣一個女人也會情難自禁了。勇仁隻感覺絕不能辜負了這個對自己情深意重的女人,衝動地道:“不!我已經決定了!你就是我的正妃!”玉藻前幽幽一歎,仿佛充滿了感激,又充滿了擔憂。勇仁聽了,隻覺得自己絕不能辜負了她,竟然完全沒有別的念頭,此刻的勇仁恐怕願意為了玉藻前做任何事情,不要說僅僅隻是冊立她為正妃。


    就在兩人在櫻花下海誓山盟的時候,大野智匆匆奔了過來,惶急地道:“殿下,不,不好了!”


    勇仁見這麽完美的氣氛被打擾了,心中大為不悅,扭頭衝大野智不悅地道:“什麽不好了?”


    大野智急聲道:“剛剛接到報告,島津重豪的水軍遭到燕雲水軍伏擊,已經全軍覆沒了!隻有島津重豪等少數一點人逃出來!”


    勇仁一愣,隨即麵色大變,氣急敗壞地喝問道:“你說什麽?島津重豪全軍覆沒了?這怎麽可能,他不是才殲滅了敵人的一支運輸船隊嗎?”


    大野智道:“不久前島津重豪又率軍去攻擊新到的燕雲運輸船隊,然而這一次的運輸船隊卻是陷阱。他們將島津重豪誘入了早就準備好的伏擊圈,被敵人四麵圍攻,結果,結果就全軍覆沒了!”


    勇仁半晌說不出話來,心中又是惱火又是驚惶,他沒想到自己廢了好大力氣才重建的一點水軍力量居然就這樣被打沒了,他現在殺了島津重豪的心都有。而站在用人身後的玉藻前卻神色如常,無比誘惑的雙眸之中仿佛還閃過了幸災樂禍的味道。


    就在這時,源義經又匆匆地奔了過來,稟報道:“殿下,剛剛接到消息,南方那些原本為我們效命的百姓,全都,全都倒戈了!他們紛紛占到了燕雲一邊,幫助燕雲攻擊本地大名,許多大名家破人亡了!”


    勇仁大驚失色,尖叫著問道:“這不可能?怎麽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源義經一臉痛恨地道:“燕雲人首先派出軍隊抓捕了各地大名,然後搶奪了他們的土地和契約,並且將搶奪的土地無償分給了當地的賤民!當地賤民得到了土地,便不再反對燕雲軍了,反而幫助他們!聽說一些地方的賤民得到消息之後,不等燕雲軍來到,就糾集起來攻擊當地大名,殺死大名,搶奪財物和土地契約,然後再向燕雲投誠!禦兄,整個南邊的局勢已經完全失控了!那些賤民根本就不懂得忠誠為何物!”


    勇仁惱怒異常,兇狠地叫囂道:“叛徒!都是叛徒!我要把他們統統處死!”眾人默然,隻覺得不能打敗燕雲軍,如何能夠處死得了那些賤民啊。


    勇仁十分煩躁,源義經和大野智都退下。


    勇仁看向玉藻前,心裏突然升起一個想法來,上前握住了玉藻前的纖手,道:“我真想和你一起離開這個讓人煩惱的人世!到一個無憂無慮的地方過無憂無慮的生活!”玉藻前溫柔一笑,道:“殿下是日出之國的殿下,隻怕這輩子都無法過上這樣的生活了!”勇仁十分鬱悶,隻覺得與燕雲軍對抗實在是太累了,累倒還罷了,最讓他鬱悶難受的是,如此辛苦,付出了如此多的心力,居然也無法戰勝對手,他幾乎都要氣餒了。情不自禁地歎了口氣,喃喃道:“那些漢人怎麽就和我記憶中的不一樣呢!這些人如此兇猛強悍,實在讓我難以相信他們就是我記憶中的漢人!”


    玉藻前以為勇仁說的是宋朝時期的漢人,思忖道:“先前漢人以儒家治國,崇尚文治,壓製武功,自然顯得十分懦弱。如今不同了,那燕雲皇帝廢黜儒家,以兵家和法家為治國之道,自然麵貌一新了。其實漢人從來就不懦弱,懦弱的隻是他們的文人統治者罷了。隻要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會比任何人都兇悍!”頓了頓,“我時常在想,儒家為何會出現在中原呢?或許就是因為漢人太兇悍了,才會順其自然地產生出這種思想來克製這種缺點!”


    勇仁苦笑道;“這也叫缺點嗎?”玉藻前不知道還如何迴答這個問題。


    勇仁隻感到十分疲倦,睡意不由得湧了上來。玉藻前見狀,當即將勇仁扶進寢室,服侍他睡下。然後便離開了。


    玉藻前想到一件事情,來到前麵廳堂,找到了正在代替勇仁處理各種公文的源義經。


    “義經。”玉藻前喚道。


    源義經抬起頭來,看見了妖媚誘惑的玉藻前,不由得慌張起來,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玉藻前見慣了男人在自己麵前這樣慌張的德性,心裏不由得升起鄙視的感覺來。神色不動,依舊麵帶動人的微笑,道:“有件事情,我想問一問你。”


    源義經連忙道:“請,請說。”


    玉藻前微微皺起眉頭,道:“我聽說燕雲軍十分可怕,這是真的嗎?”


    源義經聽到這話,不由得迴想起先前遭遇燕雲軍伏擊的情景來,臉上流露出惶恐不已的神情,顫聲道:“是的!他們十分可怕!他們簡直就不是人類,而是八叉大蛇用來毀滅天下的魔軍!我從沒見過,甚至沒想過會有那樣可怕的軍隊,他們揮舞大刀戰斧一往無前,腳踏屍體血水兇猛砍殺!他們沒有憐憫,也不會恐懼,他們簡直就是為戰爭而生的恐怖生物!我原本以為我們的武士是天下最強悍的勇士,可是那晚之後我才知道,我們的武士在他們的麵前竟然那樣的不堪一擊!”


    玉藻前雖然不止一次聽過關於燕雲軍的傳說,然而此刻聽源義經這個曾經與燕雲軍交過手的人說起燕雲軍,依舊不禁感到震撼。


    玉藻前沉默片刻,又問道:“聽說燕雲的皇帝也來了?”


    源義經點了點頭。


    玉藻前急忙問道:“你見過他嗎?他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源義經搖頭道:“我沒有見過他。”突然想起一事,繼續道:“不過二宮家的二宮勝人卻見過他。聽說當時二宮勝人率領三千精銳進抵熊本挑戰,燕雲皇帝單人獨騎出戰。……”


    玉藻前大為驚訝,“你說什麽?燕雲皇帝竟然敢單人獨騎麵對二宮勝人率領的三千精銳?”源義經點了點頭。玉藻前十分感興趣地問道:“他們交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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