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花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這種可能讓她直感到心驚肉跳,惶恐不已。她想到,如果這件事既不是燕雲人做的,也不是父皇做的的話,那麽就很有可能是皇叔自編自導的一出戲!現在迴想起來,當時的許多情況都很可疑,首先黑衣人雖然攻擊十分猛烈,可是在以弓箭發起突襲的時候,卻沒有射擊皇叔乘坐的馬車!這是第一個疑點。第二個疑點,皇叔的救援兵馬來得實在太及時了吧?他們是如何及時得知皇叔遇襲的事情從而及時趕來的?


    如果說是遇襲以後得到急報趕來救援,這在時間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從遇襲到救援趕到,其間相距的時間非常短,正常來說,隻怕遇襲的消息都還沒有傳到王府才對,救援不可能在那個時候就趕到現場!那個時候就趕到現場,隻能說明,他們其實事先就已經知道遇襲的事情,隊伍早就離開了王府守候在附近了!


    瓊花想到這裏,越發的感覺此事太過蹊蹺,皇叔身上嫌疑重重。


    “立刻調集兵馬保護皇宮!”皇帝對禁衛大將軍下令道。後者抱拳應諾,便要離開。


    瓊花迴過神來,急聲道:“等一下父皇!如果調動軍隊的話,此事就不好辦了!”


    皇帝沒好氣地道:“我若不調動兵馬,叛軍前來突襲該如何是好?”


    瓊花一愣,問道:“父皇認為此事是皇叔自編自演的一處鬧劇?”


    皇帝道:“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我沒有做,又不太可能是燕雲人,那麽就隻剩下他自己了!哼,他如此做法,無非是想為反叛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狼子野心,其心可誅!”瓊花感到父皇說得很有道理,此事如此解釋,每一環都若合符節,看來這一次的伏擊事件就是皇叔自導自演的無疑了!可是瓊花卻還是難以置信,她覺得皇叔應該不是那種心機深沉陰狠兇險之人!


    皇帝不再理會瓊花,對禁衛大將軍道:“立刻按照我的旨意,調集兵馬!”禁衛大將軍應諾一聲,奔了下去。


    瓊花見此情景,焦急起來,急聲道:“父皇三思啊!”


    皇帝道:“我已經三思過了!是段至純他想要造反,朕也是別無選擇!”


    酒樓內,坐著零零落落的幾個酒客。一個酒客獻寶似的對同伴道:“喂,你聽說了嗎?陛下派人伏擊了大將軍結果沒有得逞,如今雙方都在調集兵馬,大戰一觸即發啊!“同伴歎了口氣,“這件事現在誰不知道啊!唉,如今燕雲大軍就要打來了,他們居然還在爭權奪利!咱們大理真不知道會落得什麽樣的田地!咱們的小命也不知道還能保住多久!”


    酒客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罵道:“這些個王八蛋爭權奪利,倒黴的便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真他娘的!”拿起酒杯一仰頭一口幹了。


    同伴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聽說燕雲治下的百姓過得非常好,官府清廉,沒有苛捐雜稅,平民百姓還能夠得到官府無償分配的土地,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酒客搖了搖頭,道:“不好說!這種事情誰說的準啊!不到萬不得已,我還是不想離開家鄉!”


    同伴道:“我覺得吧,咱們大理其實投奔燕雲也不錯啊。幹什麽非要跟燕雲做對?如今不是都在說,咱們和燕雲人都是華夏子孫,一家人合合分分那是十分正常的事情,過去分家了,那是迫不得已,現在大勢所趨又合為一體,那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啊!”


    酒客苦笑道:“皇家可不這麽想!咱們大理投誠了燕雲,對於咱們老百姓來說固然是件好事,可是皇家不肯幹啊!你想想看,如果大理投誠了燕雲,咱們小老百姓還是小老百姓,可是他皇家就不再是皇家咯!”同伴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拿起酒杯喝了口酒,放下酒杯,感歎道:“難怪現在都說,皇家都是自私的,把天下人的天下當成了他一家人的私產!這話真是再對也沒有了!”酒客連忙道:“這話可不能隨便說!”說著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可是此時酒樓內也就遠處窗戶邊還有一桌客人,旁邊根本就沒有人。酒客放下心來,拿起酒杯,道:“這些事情咱們是管不了的,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同伴歎了口氣,拿起酒杯與酒客手中的酒杯碰了碰,兩人把一杯酒幹了。


    街道上突然傳來隆隆的腳步聲和馬嘶人喊的聲音。酒樓內的酒客不由得心中一凜,趕緊離座奔到窗邊張望。隻見街道上數千軍士護衛著大將軍段至純朝西城門行去。一個酒客恐懼地道:“這是要幹什麽?難道要開戰了?”


    另一個酒客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吧。這是去西城門的路,我看是大將軍要離開!”眾酒客紛紛鬆了口氣,一個酒客無比慶幸地道:“離開好!離開好啊!免得打起來,咱們這些小老百姓跟著遭殃!”眾酒客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一個酒客卻緊皺眉頭擔憂地道:“有什麽好的!大將軍這一去,十有要割據!大戰還在後麵呢!”


    眾酒客聽到這話,不由得又緊張起來了。一個酒客不解地道:“既然如此,為何陛下不趁此時機調兵消滅了大將軍?”還是剛才說話的那個酒客皺眉道:“恐怕不是陛下不願意,而是一時之間沒法調集足夠的兵力平亂!”眾酒客恍然大悟,紛紛點頭。


    “咦?那是什麽?”一個酒客突然指著西大街的東邊道。眾酒客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駕輕巧精致的馬車正從東邊飛馳而來,一個酒客訝異地道:“那不是瓊花公主地座駕嗎?”


    隻見馬車飛馳而來,從行進中的軍隊旁邊奔到前麵,當街打橫攔住了軍隊的去路。隊伍不由得停了下來,將士們紛紛看向段至純,聽候他的指示。段至純緊皺著眉頭,眼睛中的神情顯得十分複雜的樣子。


    車簾掀開,瓊花在侍女的攙扶下匆匆下來,徑直來到段至純的馬前,盈盈一拜:“皇叔!”


    段至純流露出欣慰的笑容,道:“沒想到你現在還會稱唿我作皇叔!你是來勸我的嗎?”


    瓊花直起身來,看向段至純,正色道:“我要皇叔一句話,昨日的突襲,是不是皇叔自導自演的?”


    段至純嘲弄一笑,道:“這是我的好皇兄說的吧!”歎了口氣,道:“我以前居然沒有看出來,他竟然如此的陰險!”


    瓊花眉頭一皺,道:“不管事情真相如何,皇叔也不應該失禮!”段至純看了瓊花一眼,問道:“你今天趕來,難道就是為了同我說這些話?”


    瓊花誠懇地道:“我來是為了大理,請皇叔三思,莫要衝動而害了大理!”


    段至純氣憤地道:“如今的問題不是我,而是你的父皇!他聽信謠言,想要除掉我!我若不走,等他將大軍調集過來,還有活路嗎?我雖然不會背叛,但也不能坐以待斃!”


    瓊花淒然道:“如今我們大理麵臨燕雲入侵的威脅,國內兵馬本就有限,如今又分成了兩部分,這該如何抵禦燕雲啊!”


    段至純道:“這一點我已經有了對策,你不必過於擔心!”


    瓊花好奇地問道:“皇叔有何打算?”


    段至純搖頭道:“現在不便說。”


    瓊花沉默了片刻,歎了口氣,看向段至純,道:“既然皇叔心意已決,侄女便不再說什麽了。不過侄女請求皇叔,不要因為私怨而傷害大理!”段至純道:“你放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理!”瓊花讓到一邊,躬身道:“侄女恭送皇叔,皇叔一路保重!”車夫見狀連忙將馬車趕到了一邊。


    段至純看了瓊花一眼,歎了口氣,領著隊伍走了。


    陳梟看完了剛剛送來的報告,抬起頭來,微笑著對顏姬道:“柳妍和趙香兒幹得漂亮啊!我之前可真是小看她們了!”顏姬笑道:“夫君怕是因為她們是女人而小看了她們吧!”


    陳梟嗬嗬一笑,看向完顏青鳳,笑道:“鳳凰,事情的發展說不定比我們預料的要好得多啊!”


    完顏青鳳笑道:“我們先前高估了那兩個人!如今看來,此二人也不過是庸碌之輩,根本不值一提!”


    陳梟笑了笑,是忖道:“這樣的局麵要挑撥離間就更加容易了!”看向顏姬,道:“告訴柳妍和趙香兒,她們的成績我非常滿意!叫她們再接再厲,我也不具體交代什麽,我相信她們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顏姬笑道:“她們聽到夫君這番話,一定會高興壞了的!”隨即抱拳道:“妾身這便去傳令!”陳梟點了點頭。顏姬匆匆去了。


    這時,蔣麗奔了進來,抱拳道:“主人,酒宴都準備好了!”陳梟笑道;“好,今天晚上咱們好好樂嗬樂嗬,為銀瓶妹妹慶祝生日!”說著便站了起來。完顏青鳳笑道:“大哥真是很寵這位銀瓶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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