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特裏白了陳梟一眼,嗔道:“自己說男人和女人是一樣的,如今卻又說這樣的話!哼,其實啊你的心裏最大男子主義了!”


    陳梟笑道;“這可不是大男子主義!男人嘛,必須頂天立地,是需要霸道一點的!要是也像女人那樣溫溫柔柔百依百順,這天下豈不是亂套了!”耶律特裏把臻首靠進陳梟的胸膛,道:“反正怎麽說你都有理!”


    陳梟摟著耶律特裏,溫存了片刻,說道:“你要繼續自己的責任,大哥尊重你。不過一旦發現你的身體出現問題,我會立刻命人將你帶迴來的!這可是沒有什麽價錢好講的!”耶律特裏抬起頭來,嗔道:“知道了,我的男人!”陳梟心頭一蕩,俯下頭去,吻了一下她的紅唇。當陳梟準備抬起頭來的時候,卻被耶律特裏突然摟住了脖頸。陳梟還沒反過來,隻感到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和耶律特裏摟抱著滾倒在了床榻之上。


    ……


    第二天一早,已經日上三竿了,陳梟依舊有些不想起床。懷裏摟著絕色妖嬈,鼻尖縈繞著馥鬱芬芳,終於領會到了‘苦短日高起,君王從此不早朝’的意境了。雖然很想學一學那些昏君的做派,不過卻還是強迫自己離開了溫柔鄉,來到了前麵大廳中。此時,武鬆已經等候多時了。


    陳梟坐在上首位置上,狀態依舊沒有恢複過來,右手食指輕輕地揉著太陽穴。


    武鬆抱拳道:“大哥,張浚大人今天一大早就已經率軍前往憑祥關了!”


    陳梟點了點頭。


    武鬆又道:“從憑祥關那邊傳來了消息,說越李朝派出的使者已經過了憑祥關,正朝南寧這邊而來。”


    陳梟思忖道:“越李朝的使者?”抬頭看向武鬆,吩咐道:“等他們到了之後,直接派人把他們送去汴梁,我現在不想見他們。”“是。”


    五天之後,耶律特裏在眾醫官的精心調理下完全恢複了。陳梟十分高興,又留下來陪了耶律特裏三天。雖然耶律特裏已經恢複了,可是卻並沒有去處理事務,隻與陳梟出雙入對,恩愛纏綿,如膠似漆,溫柔鄉中不知時間流逝。轉眼,三天時間便過去了,陳梟終於依依不舍地走了。耶律特裏則收拾了心情,開始處理江南的軍政事務了。耶律特裏是陳梟冊封地征南大總管,如今正值過渡時期,江南的軍政事務都由她全權負責,這段時間有多長不好說,少則數月,長則一年,主要年當地步入正軌的速度,隻要江南各方麵的事務都步入正軌了,耶律特裏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陳梟一行人離開南寧北上,不打旗幟,無人開道,數百人在百姓們看來,隻以為是一支向北開進的燕雲騎兵部隊罷了,沒有人會想到,在這支隊伍中間,竟然會有燕王。張俊的一對兒女跟隨在隊伍中間,這兩個年輕人身著便服,樣貌俊秀,騎術也頗為不俗;一路上,不時看見百姓投來憧憬豔羨的目光,兩個年輕人感受到了一種從所謂有的榮耀,興奮不已,下意識地感覺自己好像真的也是燕雲軍中的將士似的。


    這天傍晚時分,一行人露宿於荒野之中。張彤和張風驚訝地看見,尊貴的燕王竟然和衛士們一道搭建帳篷進行勞動。兩個年輕人見此情景,當即也去幫忙,然而兩人從未做過這種事情,幫忙的結果卻是鬧出了不少笑話,不過他們在陳梟和隱殺衛士的教導下,把所有的問題都給解決了,他們還是很聰明的。


    一番忙碌之後,十幾堆篝火之上都架起了鐵鍋,牛肉在鍋中咕嚕嚕地煮著,各種野菜野菌隨著滾湯翻滾,荒野上香氣四溢,令人食指大動。


    陳梟見張家兄妹兩個坐在另一堆篝火邊,於是朝他們揮手揚聲道:“張家兄弟,張家妹子,到這邊來!”兄妹兩個有些手足無措。旁邊的一個隱殺隊長推了張風一把,笑道:“燕王叫你們過去呢!”兄妹兩個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陳梟旁邊,坐了下來。張風挨著陳梟,而張彤則在張風的下邊。


    陳梟看了兩人一眼,笑道:“沒想到你們騎術那麽好,是誰教你們的?”


    張風連忙抱拳道:“迴燕王的話,是父親教導我們的!”張彤點了點頭。陳梟看了張彤一眼,覺得這個女孩子,無論氣質樣貌,與瓊英真是十分神似呢;張彤眼見燕王看來,不由得緊張不已,垂下頭去,一張美麗的容顏像是塗上了胭脂一般。


    陳梟笑了笑,收迴目光,問道:“張大人為何要教你們騎術?”


    兄妹兩個不由得想起當年父親對他們的教導,張彤情不自禁地道:“父親說,當今天下,中國不缺文治之才,卻十分缺乏能夠在沙場上與異族爭鋒的將才,因此便要我和哥哥學習騎術、箭術和武藝!希望我們有朝一日能夠在戰場上為國盡忠!”張風點了點頭。


    陳梟讚賞道:“張大人能有這樣的見識,那是遠遠超過了他的同僚了!難怪金人入侵之時,他可以率領大軍與金人鏖戰陝甘!”兄妹兩個都流露出呢崇慕的神情,張風道:“父親一直就是我們學習的榜樣!父親他不像別的讀書人那樣鄙視武略,父親常說,文武兩途就好比人之兩腿,隻有雙腿健全,這個人才能頂天立地,若是缺少了一邊,那個人就站不住了,是一定要倒下來的!父親還說,大宋建國以來,文治方麵是沒有說的,可謂文字燦然,可是在故略方麵卻做得十分不好,大宋遲早會因為這一點而吃到苦頭的!結果果然如他老人家所言!”


    張彤忍不住皺眉道:“我實在不明白,大宋的開國皇帝據父親說也是一個難得的明主,而且他自己也是將軍出身,卻為何建國以後會重文抑武呢?”張風也很不明白的模樣。


    陳梟笑道:“如果我想將天下變成我的私人財產,如今定然會效仿趙匡胤的做法,也來一個杯酒釋兵權,也來一個重文抑武!”


    兄妹兩個一愣,他們都是很聰明的人,稍微一想,便明白了陳梟的意思。張彤不解地問道:“難道天下不該是燕王的嗎?趙宋失道,失去天下,燕王得道,天下歸心,終於才能夠一統天下!這天下就該屬於燕王的!自古以來便是如此啊!”張風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陳梟搖頭道:“不對!”看了兩個年輕人一眼,不知道為什麽,對於這個兩個年輕人,他的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好感,說道:“這不過是帝王們為了一己之私,而編造出來的謊言!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怎麽就變成某個人的了?我也好,曆朝曆代的開國君王也好了,若是沒有百姓的支持,能夠一統天下嗎?若是沒有百姓的支持,別說統一天下名垂青史,恐怕會死無葬身之地啊!看看那些爭奪天下失敗者的下場吧!”兄妹兩個從未聽過這樣的話,隻感到振聾發聵,流露出思忖之色。


    陳梟繼續道:“開國君王能夠勝出,可以說是僥天之幸,是百姓把他捧出來的,可以說是百姓的恩賜!好比李世民說的,‘君為舟,民為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之所以能夠一統天下,完全是百姓支持的結果,你自己的能耐其實並沒有什麽了不起的!然而曆朝曆代的開國君王,總是會告訴百姓,是我對你們的恩,所以你們要效忠於我,要知道感恩!這話其實說反了,不是百姓要知道感恩,而是統治者應該知道感恩,應該知道敬畏!因為是百姓把你捧出來的,根本就不是你拯救了百姓!”


    頓了頓,“我們漢人的皇朝,之所以治亂循環不斷更替,總是走不出這個怪圈,就是因為曆朝曆代的君王所作所為,以天下之公為一己之私,完全違背了根本道理!因此每個朝代,不管它剛開始多麽的輝煌,多麽的不可一世,最終總是要滅亡的!每個朝代的滅亡都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皇朝已經與百姓完全對立了,百姓覺得隻有幹翻了這個朝廷才有活路才有好日子過,因此皇朝便在百姓的怒火之中轟然倒塌!而每個強盛的時代也有個共同點,那就是百姓能夠在這個社會上基本滿足自己的需求!為什麽會這樣,因為百姓才是真正的主人,才是決定天下的力量,一個國家隻有能夠與百姓的利益相適應,才能夠真正的長治久安,否則也不過像秦朝那樣,區區不過二世便嘎然而止了!”


    張家兄妹激動不已,覺得燕王這一番言論解了一直以來他們心中的困惑!


    張彤的美眸異彩連連地看向陳梟,道:“我終於明白燕王為何要罷黜儒家了!”陳梟流露出感興趣的神情,“哦?你倒說說看!”張彤道:“因為儒家的核心思想‘忠孝’,便是君王用來顛倒黑白,愚弄百姓的關鍵手段!燕王要讓天下迴歸正道,自然必須去除儒家這個附骨之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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