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殺副隊長李朗看向陳梟,“主人,怎麽辦?”陳梟的眼中閃過狠辣的神情,迴頭看了一眼正不斷接近的金國騎兵,低聲吩咐道:“準備動手!”李朗一點頭,朝眾隱殺打了個手勢。


    陳梟勒住馬停了下來,二十個隱殺跟著勒馬停下。


    幾十個金國騎兵立刻圍攏上來,將陳梟他們全都圈在中間,舞著彎刀怪叫著,就像是一群狼圍住了獵物。麵對這樣的情況,一般人隻怕早就嚇破膽了。


    一名三十來歲的軍官騎馬走了出來,打量了一眼陳梟他們,見他們都是高麗人的裝束,不由的放鬆了警惕,揚聲問道:“你們是什麽人?”問的是女真語,陳梟他們根本就聽不懂,不過卻大致猜到了對方的意思,陳梟抱拳道:“我們是高麗來的難民。”那軍官聽陳梟說的竟然是漢語,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喝道:“都下馬來,我們要檢查!”說的也就是女真語,陳梟自然是聽不懂的,不過眼見對方的神情便感覺此事無法善了。


    這時周圍的金國騎兵全都鼓噪起來,並且漸漸圍攏上來,一副就要動手的架勢。


    陳梟神情冰冷,突然拔出藏在長袍下的橫刀,對著那個軍官一刀斬去。那軍官隻看見寒光一閃,還沒反應過來,頭顱便飛上了天空,斷頸處血水狂湧。眾金軍見此情景,都是一驚。就在這時,眾隱殺動手了,紛紛拔出橫刀策馬衝入金軍中間,揮刀猛殺,一時間隻見血水飛揚人仰馬翻;這些金國騎兵隻是普通騎兵,怎麽可能是隱殺的對手,眼前的景況就如同虎狼搏羊一般,金國騎兵根本就毫無抵抗能力。


    轉眼之間大部分金國騎兵便被砍殺了,不過卻有四個見機得快的金國騎兵逃出了殺伐場,往中京方向狂奔逃亡,急急如喪家之犬,惶惶如漏網之魚。


    眾隱殺想要追趕,陳梟喝道:“都不要動!”隨即將橫刀入鞘,揭開馬鞍邊的一條大口袋,取出穿雲弓,搭箭彎弓,箭發連珠,隻見那四個奔逃的金軍騎兵接連慘叫著栽下馬去,最後隻剩下四匹空馬還兀自不停蹄地向前狂奔。


    陳梟收迴穿雲弓,眼見現場還遺留了二十幾匹戰馬,便對眾人道:“換他們的戰馬?”眾人齊聲應諾,隨即紛紛下馬,舍棄了笨駑的民馬,而換上了輕捷強壯的戰馬。二十一人繼續朝南邊鹿鳴山飛馳而去。


    當天入夜時分,陳梟等便抵達了鹿鳴山附近的一座山崗之上。舉目遠眺,隻見遠處的一座高山之下,連綿不絕的營壘已經將那座高山團團圍住了;而那座高山之上,也散布著許多營帳,影影綽綽,人馬不少的樣子。陳梟見此情景,不由的鬆了口氣。


    跟著陳梟仔細觀察了一下鹿鳴山周圍的地勢,發現也就腳下這座山林適合隱藏,於是令兩名隱殺呆在山頂觀察戰場的進展,自己則率領其他的隱殺進入了下麵濃密的樹林之中。


    來到樹林之中,陳梟翻身下馬,將馬韁綁在一棵樹的樹幹之上,眾隱殺也紛紛下馬,綁好了馬匹。李朗取出幹糧清水來到陳梟麵前,將幹糧和清水呈上。陳梟接了過去,吃喝起來,片刻之後對李朗道:“晚上,你帶人去抓幾個斥候迴來。”“是!”


    半夜時分,夜空中星月無蹤,大地無比黑暗,而遠處鹿鳴山山上山下的燈火卻顯得格外醒目,星星點點,朦朦朧朧,就仿佛荒野中飄忽的鬼火一般。


    馬蹄聲從樹林外響起,片刻之後,李朗等十個隱殺迴來了,還抓來了三個金軍斥候,全都被五花大綁並且堵住了嘴巴。十幾個人來到陳梟麵前,李朗等紛紛翻身下馬,將那三個俘虜拽下馬來,三個俘虜摔倒在地,嘴巴裏嗚嗚不停地痛唿著。李朗和另外兩個隱殺抓住三個俘虜的後領,拖到陳梟麵前,扔到地上,李朗抱拳道:“主人,抓了三個斥候!”


    現場太過黑暗,雖然隔得很近,可是陳梟也隻能看見他們的輪廓,根本看不見麵貌,於是對李朗道:“點一支火把。”陳梟並不擔心被遠方的金軍看見了火光,因為這裏是在小山崗的背後與金國營地還隔著一座小山包,金國營地那邊根本就看不見這裏的火光;再者說,這裏的樹林枝葉繁茂,就算沒有小山崗阻隔,隔這麽遠恐怕也是看不見火光的。


    李朗應了一聲,隨即隻聽見打火石啪啪的響聲,陣陣火星一下一下湧現,突然唿地一下,一團火焰升騰而起,周圍的黑暗立刻被驅散了,眾人由於在黑暗中呆得過久,都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陳梟朝跪在地上的三個俘虜看去,隻見三人十分狼狽,臉上還有血漬,可見李朗抓住他們的時候手段可一點不溫柔。那三人中,兩人圓瞪雙目,十分憤怒的模樣,另一人則目光遊移膽戰心驚的樣子。陳梟指著那兩個憤怒的家夥喝道:“那兩個,砍了!”站在那兩人身後的兩個隱殺,手起刀落,哢嚓一聲響,由於是同時動手,因此兩下砍擊的響聲就仿佛一聲一般,火把上的火焰晃了晃,兩顆頭顱滾到了地上,原本幹淨的草地一下子變得血水淋漓。


    剩下的那個俘虜看見了同伴兩顆血淋淋的人頭,嚇得魂飛魄散,渾身不知足地打起擺子來,隨即眾人聞到了一股尿騷味,隻見他的褲襠水漬淋漓的模樣,這家夥竟然嚇得尿了褲子。


    陳梟問道:“聽得懂漢話嗎?”


    那人點了點頭,嗚嗚了兩聲。


    陳梟對李朗道:“把他嘴巴上的布團取下來。”李朗應了一聲,將塞著他嘴巴的那團布團取了下來。他劇烈地咳了兩聲,隨即朝陳梟叩頭道:“英雄饒命,英雄饒命!”他並不知道陳梟是何方神聖。


    陳梟道:“迴答我的問題,如果不老實,你的兩個同伴就是你的榜樣!”俘虜不由的看了看身旁的同伴,鮮血淋漓的猙獰頭顱令他恐懼到了極點,慌忙移開目光不敢再看了,急忙朝陳梟道:“小人一定老實,一定老實!”


    “你們來了多少兵馬?”


    俘虜立刻道:“大元帥總共調集了七個營的兵馬,共有差不多十二萬步騎。”


    “你們的布置情況是怎麽樣的?”


    俘虜連忙將七營兵馬十二萬步騎的分布情況詳細說了一遍。陳梟又問了糧草存放地點和馬廄的地點。俘虜不敢隱瞞,老老實實地都說了。陳梟又問了一些問題,最後見再也問不出什麽有價值的情報了。


    俘虜見對方問完了,小心翼翼地問道:“英雄,我,我可以走了嗎?”


    陳梟看向他,冷冷一笑,“可以送你上路了!”俘虜大駭,就在這時,站在他身後的隱殺手起刀落,哢嚓一聲,一道血泉湧出,俘虜的腦袋滾了下來,無頭的屍體向一側倒下,兀自不停地噴著血水。


    陳梟思忖起來。眾隱殺知道他是在思考對策,都不敢發出一點響動。


    就在這時一名隱殺奔來,稟報道:“主人,王妃娘娘他們來了!”陳梟流露出驚訝之色,抬起頭看去,隻見一大群影子已經進入了樹林正朝這邊過來。片刻之後,便來到了眼前,領頭的赫然正是耶律特裏,眼眸中全是幽怨氣惱的神情。她的身後跟著薛福、王開和百多個隱殺。


    薛福、王開等隱殺紛紛翻身下馬,拜見道:“見過主人。”耶律特裏也已經下馬了,卻扭過頭不理陳梟,看來她的火氣還沒有消退呢!


    陳梟問薛福:“你們怎麽這麽快就來了?”薛福抱拳道:“我們擔心主人,所以在半路上買了馬一路趕來。”陳梟點了點頭,看向耶律特裏,見她依舊不看自己,心中又是愛憐又是愧疚,還有些小小的惱火。走了上去,小聲道:“小妹!”耶律特裏哼了一聲,轉過身子,就是不肯麵對陳梟。薛福見此情形,朝大家打了個手勢,眾人悄悄地離開了,現場便隻剩下了陳梟和耶律特裏。


    陳梟從後麵拉住耶律特裏的纖手,耶律特裏使勁掙紮了一下,不過沒能掙脫,卻也沒繼續掙紮了,嗔道:“無賴!”


    陳梟湊到她耳邊小聲道:“不要吃醋了好不好!要是換做是你,我會比現在更加著急的!”耶律特裏芳心一蕩,轉過身來,氣惱地看了陳梟一眼,抬起纖纖玉指戳了戳陳梟的胸膛,憤然道:“你這個花心的壞蛋!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呢!”陳梟握住她的纖手,放到嘴邊輕吻了一下,柔聲道:“我們上輩子一定也是夫妻,當時說好的,下輩子也要做夫妻,所以咱們就又相遇相知相愛了!”


    耶律特裏的美眸中流露出溫柔的情懷來,隨即沒好氣地道:“哼!就會花言巧語!上輩子和你做夫妻的隻怕絕不止我一個!我上輩子受這樣的閑氣,這輩子竟然還要受這樣的閑氣!真正是氣死人了!”


    陳梟輕輕地吻了一下耶律特裏的紅唇。耶律特裏被陳梟吻得芳心蕩漾,突然想起周圍的人,連忙朝周圍看去,卻哪裏還有半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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