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笑著抱拳道:“李姑娘的美意,在下心領了,也非常感激!不過我這個人有個很不好的毛病,不喜歡通過這種途徑爬上去!”


    李師師突然變了顏色,霍然而起,冷冷地道:“看來公子是看不起師師這樣的人,既然如此,恕師師不能奉陪了!”語落,也不管尷尬的李媽媽,轉身轉過屏風離開了。小丫鬟連忙追了上去。李媽媽走到陳梟麵前,一臉歉意地道:“哎呀,實在是抱歉啊!我女兒她可能是,是身體有些不舒服!”李媽媽很擔心陳梟不悅之下問她討要剛才給她的那一錠金錠。


    陳梟和武鬆站了起來,陳梟笑道:“媽媽不必解釋,在下並未放在心上。”隨即開玩笑似的道:“也許師師姑娘是每月的那件事情來了,所以心情不好。不打緊。”李媽媽幹笑了兩聲。


    陳梟對武鬆道:“我們走吧。”


    李媽媽於是將陳梟他們送了出去。在門口告了聲罪,然後迴來了。迴到後廳中,看見李師師又出來了,不禁走上前埋怨道:“師師啊,你怎麽突然就變顏色了?雖然那人不識好歹,卻也沒必要當著他的麵翻臉啊!”


    李師師冷哼一聲,“此人太過無禮!我見他是個人才,有心抬舉,他卻拿我和官家之間的關係諷刺於我,我怎能不氣?”


    李媽媽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有嗎?我怎麽沒有聽出來?”


    李師師懶得跟她解釋,問道:“剛才我進去之後,他和你說了話嗎?”


    李媽媽道:“我說你心情不好,請他不要介意。他倒是一點不介意,還說女兒你可能是每月的月事來了,所以心情不好。”


    李師師嬌顏紅了,嗔道:“還以為他是個英雄人物,沒想到也是個紈絝之徒!”


    李媽媽嗬嗬笑道:“這兩件事不衝突的!就算是英雄人物,也喜歡美色啊!”隨即皺眉道:“怪了!他不過是個縣衙的都頭,我們娘倆幹嘛說他是英雄啊!呸呸呸!”


    李師師微蹙眉頭道:“此人氣質不凡,是我生平僅見,絕非池中之物,將來說不定真的會成為名動天下名傳青史的大人物!”


    李媽媽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皺眉喃喃道:“他那雙眼睛,好嚇人的樣子,媽媽也算是閱人無數了,卻沒見過類似的人,也許他真的不是一般的人物吧!”隨即笑道:“再大的人物也沒有官家大啊!”李師師歎了口氣,麵有鬱鬱之色。


    陳梟武鬆帶著四個手下沿著禦街走著,兩側的院落中依舊是彩帶飄飄,依舊隱隱可見窈窕身影,婉轉動人的樂聲歌聲不依舊斷傳來。


    武鬆不解地問道:“那個女人怎麽突然生氣了?”


    陳梟摸著下巴笑道:“不怪她,是我說錯話了!”“大哥說錯了什麽話?”陳梟笑著搖了搖頭,抬頭看了一眼前麵的‘樊樓’,對武鬆道:“時間剛剛好,咱們去樊樓吃一頓。”


    六個人於是走進了樊樓。隻見寬闊的大堂內熱鬧非常,客人們吃喝閑聊,小二們小跑著往來穿梭,或者收拾碗碟,或者傳菜遞酒,忙得不亦樂乎。空氣中彌漫著各種佳肴的馨香,還有各種酒水的香氣,讓人食指大動。


    陳梟六個人找了一個空桌坐了下來,立刻有小二上來招唿。然而就在這時,樓梯處突然傳來了大響。循著響聲看去,隻見一個身著儒衫的中年人正從樓梯上滾下來,而與此同時幾個穿著裘皮衣,帶著狼皮帽的男男女女哈哈大笑著從樓上走了下來。


    陳梟打量了那幾個人一眼。總共是六個人,四個應該是隨從,另外兩個應該是主人,一個是男的,胳膊粗大,腰闊十圍,身體裹著熊皮,滿臉橫肉的臉上布滿了鋼針須,惡狠狠,好像一頭直立的大灰熊一般;另外一個女的,裹著豹皮衣,腰間掛著一盤皮鞭,插著一柄匕首,一頭秀發紮了無數個小辮子披在身後,模樣不是特別美麗,但卻有一種中原女子中難得一見的高挑健美的魅力,透露出一種奔放的沒有任何約束的野性誘惑。


    那個灰熊般雄壯的惡漢一腳踩在中年文士的身上,喝道:“快道歉!”


    那中年文士又是恐懼又是委屈地道:“明明,明明是你撞了我,為何要我道歉?你太不講理了!”


    這時,整個大堂的客人們都被眼前發生的事情驚動了,圍在周圍,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雖然有人流露出憤怒的神情,卻根本就無人敢上前勸阻。


    那個高挑健美的異族女子一臉輕蔑地對中年文士道:“講道理?你們漢人真是可笑!一隻羊羔和虎狼講什麽道理,他隻能祈求虎狼的憐憫!若真要講道理,虎狼吞噬羊羔那才是道理,虎狼要是不吞噬羊羔那才是不講道理呢!”


    惡漢重重地踩了中年文士一腳,瞪著眼睛惡狠狠地喝道:“快道歉!否則我踩死你!”


    中年文士嚇得要死,嘴巴哆哆嗦嗦地便準備說出道歉的話來;周圍看熱鬧的人們臉上都流露出羞辱的神情,卻都敢怒不敢言;而那個惡漢和那個異族女子則流露出高傲輕蔑的神情。


    中年文士張開口:“我……”


    啪!突然飛來了一隻茶杯正好打在惡漢的腦門上,撞了個粉碎。


    所有人都是一驚。那幾個異族人大為憤怒;周圍的人們突然感到格外解氣,隨即卻又擔心起來。


    “誰?!”惡漢大聲喝道。幾個異族人順著茶杯飛來的方向看去,看見了六個與眾不同的男人,沒有周圍其他漢人那種柔弱的氣質,反而透露出剛硬兇猛的氣質,為首的那兩個尤為引人矚目。異族女子不由的雙眸一亮。


    陳梟六個人離開座位,走到那六個異族人麵前。


    惡漢上前一步,惡狠狠地喝道:“那隻茶杯是你們扔的?”


    陳梟冷笑道:“是你爺爺我扔的!”


    惡漢大怒,當即就朝陳梟揮拳打來,拳頭虎虎生風,來勢洶洶。陳梟旁邊的武鬆早就忍不住了,踏步上前蕩開了惡漢的拳頭。惡漢停了下來,看了一眼武鬆,怪叫一聲,又揮拳朝武鬆打來。武鬆流露出興奮之色,與他打鬥起來。


    兩人間的打鬥非常兇猛,那惡漢就好像一頭發狂的灰熊般咆哮連連,缽盂般的拳頭雨點般朝武鬆砸下去;武鬆絲毫不懼,越戰越勇,一雙鐵拳守得密不透風,一對鐵腿不時掀起旋風。雙方拳腳的碰撞聲響成一片,兇猛的氣勢把周圍的人們驚得心驚膽戰雙股顫抖。


    異族女子看了一眼陳梟,眉頭一皺,一揮手,身後的四個隨從立刻上前,就要動手。


    陳梟身邊的四個手下立刻撩開衣襟,露出一排新月似的飛刀,拔出飛刀,猛地朝地上擲去,隻聽見哆的一聲響,四柄飛刀一起釘在對方四人的麵前,那四人連忙停下腳步,看著插在腳邊那寒光閃閃的飛刀心頭震驚不已。


    異族女子大怒,喝道:“拔刀!”


    四個隨從當即拔出腰刀,朝陳梟他們殺來。陳梟的四個手下,立刻從腰間拔出一對匕首迎了上去。八個人捉對廝殺,一時間隻聽見乒乓大響響成一片,刀兵往來險象環生,寒光閃耀讓人心驚膽戰。周圍的人們都麵色蒼白地看著眼前的激烈打鬥,心裏很害怕,也很期待,期待那幾個不認識的人能夠戰勝那些異族人。


    異族女子取下皮鞭,抖開來,朝陳梟抽來。陳梟向後躍開。異族女子踏步上前追擊陳梟,陳梟不斷閃躲。異族女子一個旋身,皮鞭圍著身體繞了一圈,然後唿嘯著朝陳梟的臉頰狠狠抽來。陳梟忙把身體一矮,隨即如同出擊的獵豹一般一躍而上,一把抱住了異族女子的腰肢。異族女子大驚,不等她有所動作,隻見陳梟大吼一聲,左手抓住女子的衣襟,右手拽住女子的腰帶,奮起神力將那個異族女子橫舉了起來。


    周圍的人們驚得目瞪口呆;正和武鬆打鬥的惡漢見狀,失神之下,被武鬆抓住機會,一個掃堂腿過去把惡漢打倒在地,隨即躍到惡漢身上,以膝蓋抵住惡漢的咽喉,惡漢動彈不得;另外那四個人,也在驚慌失措之下紛紛被製服了。戰鬥結束。


    周圍爆出熱烈的歡唿聲,所有人,那些衣冠楚楚平時看不起武者的讀書人,那些跑堂的小二,那些身穿綾羅綢緞的商賈,全都興奮異常的樣子,隻感到大為解氣啊!


    “認輸了嗎?”陳梟仰頭問被他舉過頭頂的那個異族女子。沒想到那女子竟然非常硬氣地喝道:“要殺就殺,我們大金國的人絕不投降!”


    陳梟把那女子放了下來,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沒好氣地道:“一個女孩幹什麽不學好,居然學那些惡棍欺負人!以後別再這樣了!”周圍的人們都看著陳梟和那異族女子發呆,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他們的預料。


    異族女子麵色通紅地瞪著陳梟,沒有說話。


    陳梟扭頭對武鬆和手下人道:“放了他們。”


    武鬆等人放開了那些人。那個惡漢站了起來,朝武鬆抱拳道:“你很厲害!我服了!”


    陳梟笑了笑,轉過頭來。沒提防那異族女子竟然一巴掌抽了過來,啪!陳梟一愣。異族女子紅著臉頰憤怒至極地喝道:“你竟敢對我無禮!”語落,就轉身跑了。跑到門口,突然轉過身來,揚聲道:“我叫完顏青鳳,你叫什麽名字?”


    陳梟笑眯眯地道:“陳梟!”


    完顏青鳳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瞪著陳梟狠聲道:“我一定會迴來報仇的!”


    陳梟笑道:“隨時奉陪!”


    完顏青鳳哼了一聲,轉身離去了。那個惡漢走到陳梟麵前,朝陳梟行了一個按胸禮,說道:“陳梟勇士,你們真不像漢人!”


    陳梟看了他一眼,“你說錯了!如我們這般驍勇者比比皆是,隻是當今朝廷重文輕武,致使勇武者難以得到重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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