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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彩無彈窗免費!張祿挺劍加入戰團,奮力除妖。★


    那些妖物理應都是動物所化,可是外形奇特,很多張祿根本就叫不上名字來——這虛梵世界的動物,跟地球上和天垣世界的動物外形本就差得很遠啊,那麽由動物妖化而成妖物,自然就更古怪了。好在張祿前世各種魔幻片、科幻片、恐怖片瞧得夠多,再古怪的玩意兒都無法絲毫搖撼他的心神。


    越是眼生,他越不在乎;相反,要是突然出現一種眼熟的怪物,比如什麽半人馬、靈犀怪、六耳獼猴、加加賓克斯啥的,說不定他反倒要大吃一驚了。


    既是妖物,那麽揮劍之際也絲毫不必留情,毫無心理負擔。張祿甫登無我境便即穿越來此,還沒來得及好好耍劍呢,此刻“裂石劍法”展開,挾著奔雷落石之勢,真正是當者披靡,很少有妖物能在他身前走過三個迴合的。要都是這般本事的妖物,就算來一千一萬個老子也不怕……我等四人也不會懼怕啊!難道真如先前聽說的,實有百萬妖兵?


    運劍過程中,他也頗感不適應,往往自己意識到處,真氣行處,手中長劍卻跟不大上,總要慢這麽六七個刹那。一彈指為六十刹那,那麽一刹那有沒有兩微秒?十幾微妙凡人根本就感應不到,但在此刻張祿的感覺當中,卻往往成為很難原諒的大失誤。是自己劍法還不夠純熟嗎?還是自己初入無我,還不能很好地控製自己的身體?


    其實都不是,關鍵無論“裂石劍法”還是“柔雲劍法”,都是東黎侯府提供給內門弟子的主修劍法,配合問道境中上階的水平運用,真等突破問道,邁入無我後,論理就該傳授侯府秘劍啦——所謂秘劍,是隻傳本門,輕易不可外泄的招術,即便將來離開東黎,也要先誓不將劍法外傳,哪怕兒子都不成。


    張祿琢磨,我還在孤島上呆著,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返迴東黎,而且經此風波,東黎是不是還願意接納我,或者即便接納我是不是肯傳我秘劍,這都是說不準的事情。要不然這迴任務完成以後,我就向太癲魔請賜一套無我境的劍法得了。


    張祿並沒有砍爽,其實他加入戰團不過一刻鍾的時間,人類便占據了絕對壓倒的優勢,妖物紛紛棄械而逃,如同退潮一般從幾處缺口撤了下去——未必是多他一個無我境就戰力倍增,張祿覺得是那小和尚心生怯意,所以謊報了軍情。他追至缺口旁,定睛朝下一望,好家夥,陡峭的山道上擠擠挨挨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妖物,而在山下,一望無際全是各路牛鬼蛇神……


    這就算沒有百萬,幾萬十幾萬總是有的吧?要靠幾千人守住這兒,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啊。


    他左右望望,兩側山峰峻高,目測起碼得兩三千米,峰巔直入濃雲,但是臚句寺所在的這一段,也就幾百米高罷了,況且山道雖然狹窄,終究不是陡崖,也非城壁,想衝上未必見得有多困難。要光這麽防禦,隻怕人類遲早都會精疲力竭,而被妖物突破的……要不要獻言,找機會遣幾支小分隊主動出擊,以打亂妖物的進攻節奏呢?


    “嗖”的一聲,頭頂一隻鳥怪不知道被誰一劍插中了糞門,打著旋兒翻落城外——啊呀,對了,還有會飛的妖物,就不知道寺裏的“空軍”數量是不是足夠,能不能扛得住它們?


    妖物既退,人類大多坐下來,行氣調息,也有些身負重傷的,被寺僧們抬迴寺內,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有救。張祿眼神一瞥,瞧見某個和尚有點兒眼熟,貌似就是領自己入寺的,趕緊過去拱手為禮:“師父還認得我嗎?與我同來那三位流雲宗的同仁,不知道現在何處?”


    那和尚上下打量他幾眼:“是有位高身量女施主的那一隊嗎?”


    張祿心說果然我們當中最顯眼的就唐麗語了,連忙點頭。那和尚擺擺手,跑去跟同伴交流了幾句,這才折返迴來:“施主,請跟我來。”


    原來類似的庭院還有多處,或高或低,純依山勢而建。那和尚領著張祿走了不遠,至另一處庭院,那裏的妖物也剛剛後撤,他果然就見著了三名同伴。


    風赫然一見麵就先問:“那寺主找你究竟什麽事?”唐麗語關心的則是另一個問題:“為什麽你無法在照妖寶鏡中顯身?”張祿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才好——他並不願意欺騙同伴,但也知道有些事情必須得瞞著(比方說自己地球人的身份),要怎麽編一套說詞,繞開關鍵節點,而把可以透露的信息全都招認不諱呢?於是隻好敷衍道:“說來話長,跟咱們的任務也無關,容後再說吧——你們這裏如何?”


    張祿被寺主空緣和尚召去那座地窟的這段時間,三名同伴在寺僧安排下,與數百名四方匯聚而來的豪客護守此處庭院,側耳請聽加與人交談,倒確實打探到了不少信息。當下即由風赫然主說,唐麗語補充,逐一向張祿傳達。


    先是這虛梵世界的修真水平問題,正如張祿剛才見到的,絕大多數都是問道境上階,什麽入室啊、窺奧啊——再低了,估計便沒能力參與這般人妖大戰啦。就中也有幾個初入無我的,在風赫然等人看來,境界勉強到了,本事卻差得很遠,也就是說,在這幾處庭院中抵擋妖物進攻的,他們四人乃是絕對的主力,高手高手之高高手。


    但這並不值得驕傲,風赫然表情略顯鬱悶,對張祿說:“此界貌似踏入無我不久,便可習得飛天之術,所以本事與你我相侔,甚至更強的,全都在天上飛著警護呢。若能習得他們的秘法,咱們也能飛上天去,此次任務便相對容易完成些……”


    張祿微微皺眉,搖一搖頭:“恐怕與功法無關,而是此方天地規則所限。我不信此前就沒有天或者魔攝了咱們的人到這虛梵世界來,若是功法問題,必有人習得飛行之術,理論上迴歸天垣也能運用啊——可是在天垣可曾聽聞有無我境便能騰空而起的麽?”


    黎彥點頭道:“此言亦有道理……還有護寺陣法的問題……”


    於是風赫然就給張祿解釋了護寺陣法。跟張祿一開始的猜想不同,所謂護寺大陣,並不是一道能量護盾一般的無形屏障,可以一定程度上抵消外力,而是陣中之人能夠提升戰意,並且久戰不疲,入陣之妖則骨軟筋麻,水平下降……


    張祿心說我怎麽沒啥感覺啊,詢問同伴,說你們打的時間比較長,有覺出來加成效果了麽?三人盡皆搖頭:“難道非此世之人,便不受大陣護佑?”


    張祿抬頭朝四下裏望望,然後深吸兩口氣,活動了一下腿腳,這才略有所得:“此方天地,元氣汙穢、黏稠,我等才入此界,便有唿吸困難之感。但自從入寺之後,諸般不適便即消失,應該是護寺大陣的功效吧……”


    說起來挺慘的,虛梵之人入陣便加buff,天垣之人則穿越過來先加debuff,入陣也不過去除了這debuff而已……這麽一想,若論真實本領,咱們應該比剛才見著那幾個初入無我的虛梵人更要牛逼得多啊,理論上咱們早該上天了才對……


    幾個才入無我境的青年,從來也沒有想到過,自己竟然因為不能飛行而倍感鬱悶。唏噓一番後,張祿就問:“那幾個老和尚呢?他們恐怕都有無人境的水平了吧,怎麽不見出手?”


    同伴們全都疑惑:“什麽和尚?”


    張祿一想也對,天垣世界是沒有釋教的,於是忙給解釋:“這寺裏那些光頭的修道者,通稱就是和尚,也可以叫僧……”


    “怪不得聽他們自稱‘貧僧’、‘小僧’啥的……”


    “寺主還自稱‘老衲’,也可以叫做‘衲’的麽?”


    “哦……”張祿點點頭,“可以叫衲子。”


    風赫然道:“寺主衲子肯定是無人境了,類似境界的衲子還有三個,此外另有一個道人。不過我聽說妖中魁,有三大妖王,至今尚未露麵,或許是等待時機再親自上陣。因此那四衲一道也不敢輕動,要等妖王現身,才肯出手——寺主據稱能夠獨戰一個妖王,剩下四人,卻未必能夠攔住其餘二妖。”


    張祿低頭沉思,心說我才因為護寺大陣的功效,覺得此戰勝利有望,沒想到還有妖王……拳王能夠一日之間斃殺四大妖王,怪不得空緣老和尚希望我能夠接受拳王傳承,也出上一份力了,可惜啊……妖王若來,寺內四名高僧加一個前來相助的道士或許得仗著護寺大陣,才能跟它們戰個平手,可若護寺大陣失效……


    怪不得和尚們要搬來照妖寶鏡,嚴防奸細,就是怕被暗中破壞了護寺的陣法。看起來此次任務的關鍵,應該就在於護陣——就不知道這陣法是怎麽架構的,弱點何在?


    當下把自己的想法跟同伴們一說,風赫然道:“彥也想到了這一層,但我等嚐試打探,外人全都不知,寺中和尚則三緘其口——實在問不出來呀。”


    正在商議,忽聽有人招唿:“張施主,寺主大師有請。”


    妖物暫時退去,那麽空緣和尚再找張祿打問拳王傳承,也在情理之中。黎彥要張祿趁機向空緣打聽護寺大陣的事兒,張祿點點頭:“我理會得。”他不打算跟同伴們分得太開,於是讓他們也跟著自己一起前往大雄寶殿,隻是寺裏和尚卻不放那仨進入,隻好都先跟門前等著。


    張祿見到空緣,老和尚果然問起傳承之事,張祿苦笑著反問:“匣中所藏何物,莫非大師不知麽?”


    空緣搖搖頭:“此匣乃上代寺主秘傳於我,他道曾揭示過,卻不明其意,故此隻能留待拳王一脈接受傳承。”至於為什麽“不明其意”,是根本瞧不明白是什麽東西,還是僅僅不認識拳王留下來的字,上代寺主並沒有說得太過明白。空緣說此番妖物大舉來侵,我也曾琢磨著,事若懸危,寧可違逆上代寺主之命,也要打開匣子來瞧一眼,萬一我能瞧明白呢,能夠接受傳承呢?“但得拳王功力之三成,即不懼眾妖王矣。”


    張祿倒是也不藏私——其實是沒“私”可藏——當下便從懷中取出木匣來打開,把那張紙片遞給空緣:“拳王遺存,早已被人取去,空留下此一片紙耳。”空緣聞言大驚:“本寺秘藏拳王遺存,何時被人盜走?”留心看那紙上的字跡,多不識得,唯獨角落裏簽名的三個“無”字,看得他直皺眉頭。


    張祿問道:“三無此人,大師可知曉麽?”


    空緣眉頭緊鎖——但是沒有眉毛,此世僧侶,貌似不但頭、胡子,就連眉毛也都習慣剔光——囁嚅道:“三無,三無……老衲繼承本寺之前,曾有一僧前來駐錫,上代寺主但稱為‘上人’而不名之……恍惚記得,法號確是三無……”


    張祿說你還記得那禿……和尚長啥樣麽?是不是五短身材,一張圓臉,腮幫和鼻翼都比較多肉,彎眉毛、小眼睛,看上去年歲不大,見人先麵帶三分笑?空緣點點頭:“仿佛正是。”


    張祿說那就對了,就是這個三無和尚悄悄取走了拳王遺存。然後他就把字條上的拚音讀給空緣聽,正麵那四句,但言取走遺存之事,沒啥要緊的,倒是背後兩句,貌似在隨口胡唚,可是……大師同為釋氏弟子,聽聽裏麵可有啥禪機沒有?


    空緣茫然搖頭:“此非我釋家語也。”但他說了,上代寺主對這個三無和尚可非常尊敬啊,還摒退僧眾,跟他懇談了整整三天,照道理來說,不可能寫兩句廢話在紙背後,應該是有其道理的吧……


    張祿心說什麽道理,估計隻是為的證明自己也是地球穿越眾身份而已!


    一瞧再問不出什麽來了,張祿便即轉換話題,問:“大師既知我與拳王相同,皆自他世而來,必不曉此界之事。可能為我解說一二?此番妖物因何而大舉來攻?”


    可是空緣和尚自從知道拳王遺存已被人取走,張祿根本就得不著什麽教益,更不可能幫上自己的忙,神情就變得有些鬱鬱。於是隨口敷衍,表示自己還要去安排防守事宜,把先前在山門前喊話的那個空寂和尚叫過來,代替他向張祿介紹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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