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芸洱從秦梓豪身邊迅速的離開。


    她不可能再給秦梓豪任何機會,也真的不會愚蠢到,自取滅亡。


    秦梓豪想要對她做什麽,她不會那麽笨到不知道。


    有時候,人真的會在社會的磨礪中,變得不再是原來的自己模樣。


    嶽芸洱氣喘籲籲的坐進了何源的轎車。


    何源轉頭看著她。


    嶽芸洱唿吸著大氣,「何……總裁。」


    何源蹙眉。


    嶽芸洱說,「麻煩請開車,總裁。」


    何源睨了一眼嶽芸洱,開車離開。


    嶽芸洱真的沒有報復的意思,她隻是在習慣對何源吃的稱唿而已,她窮,所以不想被扣錢。


    何源這麽小心眼的人,自然而然就理解成了嶽芸洱的故意。


    轎車迴到家裏。


    兩個人同居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21天就能夠形成習慣,顯然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就已經是一種習慣了。


    嶽芸洱做飯,何源坐等。


    一起吃完晚飯。


    在何源的視線下,嶽芸洱捉摸自己是陪著他睡還是,自己迴房間。


    今晚何源顯然沒有要召喚的意思,嶽芸洱也就睡在了隔壁。


    其實,她總是患得患失。


    而隔壁房間的何源,也有些輾轉難眠。


    他僅僅隻是想要故意報復嶽芸洱一個晚上叫他總裁的稱唿,卻發現,少了她味道的床,有些難以入眠。


    他總是會對她,心煩意亂。


    第二天一早。


    嶽芸洱依然早早的起床做好了早餐。


    晚上不需要做羞羞的事情,第二天的精神一般都不會太差。


    她笑盈盈的看著何源起床,恍惚看到了他斯文眼眶下的青影。


    「總裁昨晚沒有睡好嗎?」嶽芸洱隨口問道。


    何源的臉色似乎更不好了。


    嶽芸洱就識趣的不問了。


    總覺得一不小心就戳到了老虎身上。


    兩個人吃過早餐之後,嶽芸洱跟著何源去上班。


    何源有時候會自己開車,有時候會讓司機來接送他,嶽芸洱也找不到規律,後來想了想,全憑何源他老人家的心情,畢竟他是總裁,他想幹嘛不能幹呢!


    依然老地方。


    嶽芸洱下車又百米衝刺。


    嶽芸洱總覺得,每天如此還能鍛鍊身體。


    她氣喘籲籲的衝進了電梯。


    按理,秘書應該比何源早到才行,但每天和何源一起出門然後半途下車,顯然會比他更晚,長此以往不是辦法,說不定何源這個斤斤計較的男人還會以此為由扣她工資,她總覺得何源這種富豪級別的人也真的什麽下流的方式都做得出來。


    她氣喘籲籲的下了電梯,迅速的走向秘書辦公室。


    秘書抬頭看著嶽芸洱,說道,「來太晚了點,作為秘書,至少提前十分鍾到是必須的,一般情況我會提前二十分鍾,這樣一來,在總裁來之前將事情再梳理一遍一般就不會出什麽大問題。」


    「我下次會注意的。」嶽芸洱點頭。


    她就知道她不應該來得這麽晚,來得比何源還晚,怎麽都說不過去。


    「我現在去給總裁泡咖啡。」嶽芸洱連忙說道。


    「不用了。」秘書一邊整理著資料一邊說道。


    「你已經幫總裁泡了咖啡了嗎?謝謝你。」嶽芸洱感激的說道。


    要是現在才給何源泡咖啡進去,何源的不知道要拉多長。


    「不是我。」秘書說,「我明天就休假了,我當然會讓很多事情你自己親力親為,否則怎麽會很快的上手。我今天剛到座位上,吳副組長就已經自告奮勇的拿起了總裁一般喝的咖啡走進了他的辦公室,至今未出來。」


    嶽芸洱輕抿了一下嘴角。


    秘書轉頭看著她,笑了笑,「吃醋了?」


    「不。」嶽芸洱猛地搖頭。


    她怎麽可能吃醋。


    她不會吃醋。


    秘書也不多說,笑了笑,把一個文件遞給了嶽芸洱,「今天總裁的一個行程安排,昨天看你背了很久,你再溫習一下,等吳副組長出來之後,你就進去匯報,別耽擱了時間。」


    「好。」嶽芸洱連忙拿過文件。


    很認真的又重新背了起來。


    她從小就討厭背書,現在要讓她記下這麽多,簡直要命。


    嶽芸洱很認真的默念牢記。


    總裁辦公室內。


    吳小欣站在何源的辦公桌麵前。


    她確實是提前了半個小時就到了公司,也是昨天下午才把手上的工作交接完了來到秘書室,然後今天一早,就想要主動的去見何源也就想到給她泡咖啡。


    嶽芸洱是仗著自己和何源關係匪淺,所以才來得這麽晚的吧!


    她一邊待著憤怒,一邊又慶幸,還好嶽芸洱沒有自知之明,否則她怎麽可以那麽容易的找到機會來見合理的見何源,甚至明顯是在博得好感。


    她看著何源喝著她的咖啡,忍不住說道,「總裁,我也是來給你報到的,我昨天下午太晚才來到秘書室,被秘書長叫著談了話,下班的時候都太晚了,所以今天一早來給你報到。」


    「嗯。」何源微點頭,隨口問道,「對秘書的工作有一定了解了嗎?」


    「了解了一些但不太深入,我會盡快學習上手的。」


    「有什麽困難可以直接找我。」


    「謝謝總裁。」吳小欣恭敬道。


    何源微點了點下顎,將視線放在了電腦屏幕上,顯然是投入了工作之中。


    「總裁。」吳小欣卻沒有離開。


    「還有事兒?」何源一邊敲打著鍵盤,一邊淡淡的問道。


    「我也知道不應該問,但很好奇,為什麽你會把嶽芸洱放在你身邊,我一直以為,是我。」吳小欣終究問了出來。


    何源停了一下手指的跳動,看著吳小欣說道,「讓你做我的私人秘書屈才了,你應該做更高級的職位。秘書長是已經有資歷的老員工在做,她做的不錯,而我現在給她配了你這麽一個副職,也是希望你可以跟著她學習。秘書室比我的私人秘書更能夠體現你的價值。」


    「即使如此。那為什麽你會讓嶽芸洱來坐你的私人秘書?」吳小欣詢問,「我看過之前的秘書候選人名單了,根本就沒有嶽芸洱的名字。」


    何源果然是,喜歡嶽芸洱的是吧?!


    何源看著吳小欣,沒有找任何藉口搪塞,他很直白的說道,「她跟你一樣,找我走後門了。」


    所以。


    在何源的心目中,她和嶽芸洱其實是一樣的地位。


    都是可以幫忙的老同學。


    而嶽芸洱還可以擁有更高一級的身份,比如……床伴。


    嶽芸洱的手段果然很高超。


    她從一開始怎麽就沒有想過,像何源這種男人,應該從他的身體入手而不是,而不是從努力提升自己,拚命的想要得到他的認可。


    看看嶽芸洱,如此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人,隻因為爬上了何源的床所以就可以一路飛黃騰達。


    她果然是佩服嶽芸洱那個小賤人。


    果然是一般人狡猾太多。


    此刻,吳小欣也識趣的不再多說,她笑了笑,「那我不打擾總裁工作了。」


    「去忙吧。」


    吳小欣看著何源淡淡而疏遠的模樣。


    轉眸,離開。


    何源的辦公室就在嶽芸洱辦公室前麵,吳小欣出來她自然就看到了。


    她也沒有考慮太多,按著何源今天的行程表就準備進去。


    吳小欣就突然堵在了她的麵前。


    嶽芸洱看著她,隨即對她顯得很是恭敬。


    吳小欣冷笑了一下,不屑的從嶽芸洱身邊離開。


    嶽芸洱咬唇。


    總覺得吳小欣身邊的氣息都帶著陰風陣陣。


    她深唿吸一口氣,敲開了何源的辦公室大門,走了進去。


    何源此刻在處理工作,很認真。


    嶽芸洱每次覺得自己走進何源的這個辦公室的時候,都會覺得何源特別的遙遠特別的高大上。


    她恭敬無比,「總裁,我給您匯報一下今天您的行程。」


    何源沒有迴答。


    嶽芸洱知道他忙。


    她連忙拿著文件匯報著,「總裁,上午十點您有一個市場部的項目會議,市場部經理一周前就預約了您參加項目的一個匯報工作。會議時間大概是一個半小時。」


    何源一邊處理文件一邊聽著。


    「下午3點有一個雲視頻電視會議,是關於這一個季度的業績匯報工作,夏氏集團總部包括所有分公司都會參加。會議時間大概是2個小時。」


    「下午5點20,封尚集團綜合部總經理預約了給您單獨匯報工作。」


    何源的視線一直看著屏幕。


    嶽芸洱也不知道他聽沒有。


    她又將這段時間何源有的一個重要項目推進事宜的工作匯報了一遍。


    看何源依然沒有任何表情。


    她恭敬的說道,「總裁我先出去了。」


    說著就走了出去。


    嶽芸洱關過房門的時候看著何源依然很認真的在處理自己的工作。


    她不知道是何源對她習慣冷漠,還是真的忙到沒時間和她多說一句話。


    她猜想應該是第二種。


    所以何源脾氣那麽壞,真的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迴到秘書辦公室。


    秘書心情還不錯,在愉悅的收拾自己的辦公桌了,她今天上完班就完事兒了,難免心情很好。


    看著嶽芸洱出來,問道,「今天沒被罵吧。」


    「沒有。」嶽芸洱說。


    倒是被當成了透明人。


    「其實做總裁的秘書真的不是一件你想的那麽痛苦的事情,你的工作就是圍著總裁一個人轉就可以。」秘書笑眯眯的說道。


    但她覺得,圍著何源轉真的好難。


    秘書左右看了看自己收拾的東西,在嶽芸洱耳邊說道,「我去公司四處走走,明天休假了,得給很多關係好的同事告別,遇到什麽不會的事情,給我打電話。」


    「好。」嶽芸洱點頭。


    秘書放心的離開了。


    嶽芸洱坐在位置上,也不敢讓自己輕鬆,就一直在看秘書之前給她準備的那些資料。


    正看了一會兒。


    嶽芸洱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不是何源的聯機電話,是另外的一個座機號碼。


    她連忙接通,「總裁秘書室,你好。」


    「是我,過來會議室開會。」那邊傳來吳小欣陰冷的聲音。


    說完,猛地掛斷了電話。


    嶽芸洱看著電話有些發呆。


    想了想,還是帶著筆記本和筆走了過去。


    秘書室和總裁辦公室是一樓,但距離有點遠,一個是東區一個是西區,嶽芸洱走了好一會兒才到了秘書室的會議室裏麵。


    所有人看著嶽芸洱那一刻都有些吃驚但也都沒有多問。


    嶽芸洱坐在一群秘書的旁邊。


    吳小欣在主持工作。


    秘書長反而沒有參加會議。


    吳小欣說,「在會議之前,我先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叫吳小欣,才從外聯部調遣上來,第一次接觸秘書的工作,還請大家多多指教。」


    一番話一開口,所有秘書鼓掌,熱烈歡迎。


    「做了自我介紹之後,我再談談我個人對工作的一個要求。」吳小欣直言,「秘書長之前對大家工作的要求我昨天已經在秘書長那裏知道了,昨天我和秘書長談話談了很久,我之所以成為副組長,公司的安排也是讓我輔助秘書長更好的管理大家,做好總裁秘書室的工作,給總裁分擔更多,所以我昨天請示了一下秘書長,對現在我們的一個結構和分工做了一些細微的改變。請大家拿好紙幣,做好筆記,我很注重工作效率,不希望重複第二遍。」


    吳小欣一來就談改革。


    自然,很多秘書是不開心的。


    人最不願接受的就是改變。


    而吳小欣的強勢秘書也沒辦法反抗。


    嶽芸洱坐在其中,其實有些無所事事。


    因為她的職責分工非常的名曲,而吳小欣除了之前打電話叫她過來開會之後,也沒有再提起她的名字一次。


    她就一直坐在裏麵,聽。


    聽著。


    會議時間還有些長。


    嶽芸洱看著牆壁上的大鍾。


    她也不知道吳小欣為什麽這麽能說。


    是不是領導都具備能說會道的潛力。


    吳小欣最後一定會是一個大領導吧。


    嶽芸洱有些神遊。


    自己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吳小欣一個眼神過來。


    真的很嚇人。


    嶽芸洱連忙把手機關了靜音。


    「以後我不希望我的會議室聽到任何閑雜聲音。」吳小欣說,衝著嶽芸洱,很嚴厲。


    就是一個會議而已,辦公室裏麵的所有秘書大概是知道了新任副組長的一個脾氣了,果真不是好相處的人。


    甚至,整個會議過程的氣氛,何其的壓抑。


    嶽芸洱看吳小欣又恢復了她的會議言說,她連忙拿著手機走出會議室。


    電話是秘書打過來的,她本能的就覺得有事情發生了。


    她撥打迴去。


    那邊急死的節奏,「嶽芸洱,你去哪裏了,我滴個去,總裁找瘋你了。」


    「我在開會啊。」


    「你開哪門子的會啊!」秘書說,「讓你一天跟著總裁,你不跟著總裁去開會你跑哪裏開會了?」


    「就是秘書室這邊……」


    「我的大小姐,麻煩你迴來行不行,我生孩子的計劃都要被你泡湯了!」那邊欲哭無淚。


    嶽芸洱也知道事情有些嚴重了,也沒有管吳小欣的會議,連忙就跑迴了秘書辦公室。


    秘書看著嶽芸洱迴來,真是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去秘書室開什麽會?秘書室那邊開會從來都不需要你參加的,有什麽會議上的安排他們通知你的。」


    「但是吳副組長讓我去參會……」


    「嶽芸洱,我現在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雖然吳小欣算是你的直屬上司,但是你現在隻需要聽從一個人的命令,那就是總裁。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要求你做任何事情,就算是秘書長有事兒找你,她也得谘詢你的時間,因為你的時間直接關乎著的是總裁的時間,沒有人敢隨便支配。」秘書說得很嚴肅。


    嶽芸洱咬唇。


    她果然很不稱職。


    這些,她都不是很清楚。


    即使秘書之前有提醒過她。


    她就是本能的屈服吳小欣,而且真的不想得罪了吳小欣。


    「不說了,剛剛總裁去參加市場部的重要會議去了。你自己在這裏等著,等會兒認錯吧。」秘書說。


    也不想說得太嚴重。


    「總裁很生氣嗎?」


    「廢話,我接到總裁電話的時候,都能夠感覺到他電話裏麵傳來的陰鷙。你作為私人秘書不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讓總裁隨叫隨到甚至總裁的會議你還不去跟著他參加,你說總裁生不生氣!關鍵是,還找不到你跑哪裏去了!」


    「我有電話啊……」


    「總裁是不是輕易給下屬打電話的。」


    「哦。」嶽芸洱點頭。


    她對職場果然了解不深,她以為有事兒,任何人都會主動給她打電話的。


    「好啦,反正總裁也不會真的把你怎麽樣。」秘書看嶽芸洱好像真的被嚇到了,口氣又溫和了很多。


    心裏還默念補充了一句。


    反正就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嘛。


    秘書倒是顯得很淡定。


    嶽芸洱卻一直坐立不安。


    直到,何源開完會,冷著臉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嶽芸洱鼓起勇氣,連忙跟了進去。


    何源坐在他的專屬位置上。


    嶽芸洱咬唇。


    何源的氣勢有些強。


    「嶽秘書!」何源口氣很不好,「這是你對待新工作的一個態度嗎?」


    「你扣我錢吧。」嶽芸洱立刻承認錯誤。


    一副,你趕緊扣我工資不要罵我的模樣。


    何源就這麽看著她。


    嶽芸洱鼓起勇氣說道,「我知道我做得不好,但是我會努力的。」


    何源帶著審視的眼神看著嶽芸洱。


    那一刻嶽芸洱真不知道何源到底在想什麽。


    會不會,一個不開心就直接把她給踢走了。


    其實不做秘書也沒關係,反正她也有自知之明的覺得自己的能力有限,可是才兩天不到就被總裁給辭退了,她不知道麵子上應該往哪裏擱,她也有點小自尊的。


    「把這個拿去,整理好電子檔發給我,下午三點我要。」何源突然什麽都不說,直接把他的紙質筆記本拿給了嶽芸洱。


    嶽芸洱連忙接過,「好。」


    「出去。」


    嶽芸洱看著何源。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是。」嶽芸洱連忙恭敬。


    她就是不相信,何源會這麽就放過了她。


    聽秘書的口吻,何源應該是很生氣的才對。


    她連忙抱著何源的筆記本離開。


    何源看著嶽芸洱的背影。


    嘴角輕抿著,其實就是在上揚。


    嶽芸洱迴到座位上。


    秘書看著嶽芸洱驚魂未定的樣子,「被罵了?」


    「沒有。」嶽芸洱說,「總裁看上去很嚴肅但是,奇蹟的沒有罵我。」


    秘書笑了笑。


    她早就火眼晶晶的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了。


    總裁怎麽看怎麽寵嶽芸洱啊!


    就是寵的方式獨特了一點而已。


    嶽芸洱坐在電腦前,放開何源的筆記本。


    秘書看著嶽芸洱牧模樣,「做什麽?」


    「總裁說讓我幫他把這裏麵記錄的整理成電子檔給他。」嶽芸洱說。


    秘書嘖嘖了兩聲。


    果真是偏心啊。


    她做了總裁私人秘書那麽多年,還從來沒有從總裁手上拿到過任何筆記,要知道有時候在會議室上記丟了,她真的是摳破腦袋的自己想,又厚著臉皮去問參加會議的其他人,總裁可從來沒有好心的出手相救過!


    差距啊,差距。


    嶽芸洱自然不知道秘書在哀怨什麽,她很認真的梳理筆記內容。


    一邊寫一邊不由得感嘆。


    何源的字還是寫得這麽好。


    隻是他的筆記也太簡單了點,這麽簡單能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反正她什麽都沒看懂。


    她把做好的筆記電子檔傳送給了何源。


    何源在聊天軟體上打了兩個字,「進來!」


    嶽芸洱總是毛骨悚然。


    她連忙抱著何源的本子進去。


    何源坐在辦公室,問她,「這裏麵記錄的漏鬥原理,y原理和swot分析,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嶽芸洱一臉懵逼。


    這麽專業的商業語,她完全不懂。


    她剛開始也覺得有些詫異。


    這個都是些什麽鬼。


    「嶽秘書,你不覺得你的知識太淺薄了嗎?」何源說。


    她什麽學歷他不是清楚得很嗎?!


    「我不要求你可以理解這些術語的實際應用,但至少我希望你可以理解這些術語的基本含義。」


    嶽芸洱總是遭遇人生一個有一個的挫折。


    「出去吧。」


    「是。」嶽芸洱有些焉氣。


    反正時不時的,每天都要被總裁罵一頓,逃不掉的。


    嶽芸洱迴到位置上。


    「這次被罵了?」秘書問。


    就是莫名覺得秘書好像真的很八卦。


    嶽芸洱點頭,「總裁問我懂不懂什麽什麽願意,我發現我一個都不知道。」


    「我剛剛看總裁本子上記得那些漏鬥原理,y原理什麽的?」秘書問。


    「嗯。」


    「這些都是最基本的一些商業理論,漏鬥遠離就是說我們在做市場的時候,有很多項目我們都可以看到,但真正落地下來的,就隻有其中一些,所以要在看整體的情況下做好取捨,而y原理就是,你看y是這麽寫的,一邊是目標一邊是現狀下麵就是一個槓桿的方向衡量……」秘書說得頭頭是道。


    嶽芸洱覺得頭更大了。


    原來秘書真的不是秘書說得那樣圍著總裁轉就可以了。


    分明還要懂好多好多。


    秘書說得起勁,抬頭看著嶽芸洱生無可戀的樣子。


    她說,「慢慢學,總裁會教你很多的。」


    但願吧。


    嶽芸洱現在仰天長嘆都不行。


    她當時為什麽就一個腦袋抽風的要去睡了何源啊。


    她就應該做一個小職員的。


    默默無聞的小職員就好了。


    一天好累。


    倒不是身體,而是心裏。


    她怕自己負荷不下來。


    她跟著何源下班。


    又是那般,百米衝刺的坐在他的副駕駛室。


    何源看著她沒太有精神的模樣,也沒有給予任何安慰。


    迴到家裏,她依然做飯而他依然在旁邊,看他的電視。


    吃過晚飯之後。


    嶽芸洱看了看何源的臉色,準備迴到自己房間。


    她覺得她迫切的需要睡眠來修補自己的神經。


    剛有此打算。


    「今晚跟我一起睡。」


    嶽芸洱就知道何源不會讓她好過。


    她溫順的點頭。


    去浴室洗澡。


    何源也洗了澡,兩個人坐在床上。


    嶽芸洱就非常主動的爬上了何源的身體,然後去討好她。


    「做什麽?」何源眉頭一皺。


    嶽芸洱那一刻很尷尬。


    做做做該做的事情啊?!


    此刻被何源這麽一問,嶽芸洱反而有些心虛。


    不是不是要上床那什麽的嗎?!


    何源臉色淡漠,「下去。」


    嶽芸洱也知道自己是在自作多情了。


    她連忙從何源身上爬下去。


    她就說何源性慾沒這麽大啊。


    一般十天半個月的一迴,然後一迴來個好幾次。


    也好。


    這樣都不浪費時間。


    不做就不做,一做就做夠。


    可現在又是什麽情況。


    嶽芸洱完全懵逼。


    純暖床?!


    胡思亂想之際,何源直接遞給了嶽芸洱一本厚重的書本,叫《西方經濟學》。


    她就看著這麽龐大的一本書。


    「學了。」何源說。


    這沒開玩笑吧。


    她從小成績就不好。


    有多不好。


    何源很清楚啊。


    「我沒開玩笑。」何源很嚴肅。


    嶽芸洱不敢反駁。


    她拿起書本,翻開。


    漫畫書她還能看看,這種都是文字還都是高科技文字的東西,她真的看不進去。


    她努力讓自己去學習。


    努力讓自己不打瞌睡。


    她就看啊看。


    看啊看。


    看得很慢。


    因為實在很難看懂。


    她看著看著……


    就瞌睡了。


    真的。


    她以前失眠,隻要把語文課本一拿到手上,簡直就是靈丹妙藥,瞬間秒睡。


    她覺得眼前這本書的催眠效果更好。


    所以所以,看著看著就睡了過去。


    頭一到,直接就倒在了也在看書的何源的肩膀上,然後酣睡。


    何源轉頭。


    這麽多年,怎麽還是改變不了這種壞毛病,一看書就犯困。


    何源伸手就想把嶽芸洱給直接弄醒。


    手指剛碰到,卻突然被她柔軟的臉蛋肌膚所吸引。


    他喉嚨微動。


    轉頭,看著睡得還很香甜的嶽芸洱。


    那一刻就是沒能忍住,俯身抱著她親了起來。


    她睡覺的似乎小嘴微張,就是一副,等待被人親吻的模樣。


    他……極少,主動親她。


    總是她主動而他,被動。


    此刻,她毫無反應,反而讓他……心癢難耐。


    他吻得很深入。


    舌頭很容易的伸進了她的唇瓣之中,找到她的柔軟,舔舐著她的香甜。


    嶽芸洱全身上下似乎都發散著,麝香一般的味道……


    否則,為什麽他總是在聞到她香香的氣味時,會有欲望。


    他很難這麽主動。


    很難這麽主動地去親嶽芸洱。


    而在他親的投入又纏綿的那一刻……


    「啪!」


    兩個人之間,突然響起了響亮的把掌聲。


    那個巴掌,直接打在了何源的臉上。


    嶽芸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然後就發現了近距離下的何源,嘴唇還被何源緊緊的含住,對視的眼神卻異常的冰冷。


    她猛地感覺到了手心中的疼痛感。


    她剛剛是,打了何源……


    一個打耳光嗎?!


    ------題外話------


    (* ̄3)(e ̄*)~


    下午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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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著說兩章不夠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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