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好奇地看著橙月拚著被亡靈能量腐蝕也要拿出來的武器。


    “這個武器有什麽特殊的嗎?”盧克好奇地問。


    “我們看看就知道了。”橙月說。


    之前,就在橙月將小橙子放進靈田的一瞬間,她將自己流的一滴血放進了小橙子的空間裏。


    當時戴琳和其他姐妹們正在用這個共軛空間跟橙月和真瞳聊天。


    看到小橙子中的血漬,他們肯定會知道橙月和真瞳陷入了危險。肯定會為兩人想出各種對策。


    ——沒準裏麵就有萬能解藥呢?


    橙月用神識朝小橙子的空間裏探去。


    隻見在一圈瑞氏烈火椒中,放著一枚閃亮的戒指。


    戴琳有句口頭禪:“沒有什麽問題是一頂烈火椒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來幾棵。”


    這一圈烈火椒,還真是戴琳的風格。


    而中間那枚戒指……


    囚牢戒指。


    橙月突然間出生一絲感動。


    戴琳不知道橙月那邊到底發什麽了什麽,所以他直接過來了!


    將自己裝進囚牢戒指,再通過共軛空間進行瞬移,也的確符合戴琳一向天馬行空的風格。


    橙月沒有拿烈火椒,而是將囚牢戒指取了出來。橙月的手指朝戒指一摸,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


    “怎麽了?”真瞳關切地問道。


    “嗯……戴琳和吉娜在裏麵。”橙月說。


    “那——哦。”真瞳似乎突然想明白什麽,眼皮垂了下去。


    “不過他們都很老實地在裏麵閉目養神。什麽奇怪的事也沒幹。”橙月補充說。


    “什麽?!他們居然沒有在——哇!”這次真瞳真的震驚了!


    “嗯,我也挺吃驚的。不知怎麽的,居然有點小感動……”橙月點點頭,感慨地說。


    “也有可能是完事兒了,正在賢者時間。”真瞳補充了一句。


    “你們在說什麽?”不遠處的盧克聽得一頭霧水。


    ——【賢者時間】這個詞是戴琳自創的,盧克從前並沒聽過。


    “對不起,沒什麽。我的後援來了。我這就放他們出來。”橙月說著,手指光芒一閃,戴琳和吉娜突然出現在在洞中。


    吉娜立即擺出了一副戰鬥姿態。


    戴琳也很快地睜開了眼睛,出手就召喚出兩隻竹兵,擋在橙月和盧克之間。


    “怎麽過了這麽久才把我們叫出來?害得我都以為你們出事了。”戴琳關切地問橙月。


    “出了點狀況,我的靈田打不開了。話說你們在這裏這麽久,居然沒幹點什麽?”橙月用漂亮的大眼睛看著戴琳,帶著笑意地說。


    “這話說的!你是我最重要的女人——之一。你出了問題,做老公的我哪裏還有心情幹那種事!”戴琳說。


    “剛開始的一個小時,的確是這樣的……”吉娜見遠處的亡靈不像是要進攻他們的樣子,也收起了戰鬥姿態,開始拆戴琳的台。


    “哈!你們倆果然還是幹了!”橙月又好氣又好笑。


    “真沒有!”戴琳大聲喊冤。


    橙月和真瞳噗哧一笑。


    “謝天謝地!總算找到能克製你的辦法了!”橙月忍住笑說。


    戴琳幽幽地看了吉娜一眼,艱難地向橙月解釋道:“我認為,不是失重的問題,而是我對你們倆的牽掛,在潛意識裏影響了我的——能力。”


    三個女孩臉上都露出了笑意。


    盧克不耐煩了:“你們走還是不走?不走我拜拜了!”


    “盧克?!你沒死,被轉化成亡靈了?”戴琳這時才看到盧克的臉,驚唿道。


    “你也認識我?我很有名嗎?”盧克一臉懵逼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怎麽迴事?”戴琳和橙月異口同聲地說。


    ……


    橙月的故事相對簡單一點。


    聽完後戴琳沉默了一會兒,將橙月的小橙子拿過來,再寫了一張小紙條“讓維妮也過來”,然後將紙條和囚牢戒指重新扔進了小橙子的共軛空間。


    “我再拉一個人過來。在此之前,盧克,你先說說你的故事吧。”戴琳說。


    然後,戴琳一邊用“自然之觸”輕輕地撫摸著橙月與真瞳各處受傷和沒受傷,需要治療和不需要治療的地方。幫她們解決生理和心理上的困擾。


    盧克也很好奇自己的身世。於是也暫時放下了探索洞穴,開始慢慢地講述起它的故事來。


    它的記憶是從彌瑟拉的那張毀容的臉開始的。


    盧克清楚地記得彌瑟拉一臉憎恨地抓住他的脖子,狠心一擰的場景。


    但盧克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變成的亡靈。它隻記得一個叫瑟普拉斯的大人用一根枯瘦的手指點在它的額頭上,喚醒了它。


    瑟普拉斯大人,它高大威猛,雖然隻是一個骷髏頭,但看去卻分外自然、親切。


    瑟普拉斯,和它,還有很多很多的亡靈都在一艘敞篷的大船上。吹著江風看著兩岩鬱鬱蔥蔥的森林。瑟普拉斯告訴它,“我們要去拜拉席恩公國。”


    盧克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還記得是誰殺了你嗎?”瑟普拉斯大人問盧克。


    “記得!是彌瑟拉?多羅!”盧克咬牙切齒地說。


    “很好。彌瑟拉是誰的手下?”瑟普拉斯問。


    盧克腦海中一片茫然。


    “是班農。記住這個名字!”瑟普拉斯大人說。


    “是!”盧克迴答。


    瑟普拉斯顯然很滿意,他從戒指裏取出一本《亡靈戰士法典》,交給盧克:


    “照著這本書好好學習。有朝一日,我給你報仇的機會。”


    盧克感激不盡地捧著書本告退。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盧克忠誠地跟在瑟普拉斯的身旁,隨他在拒馬城下毒,去凜風高原暗算拜國的軍隊,又跟隨瑟普拉斯打下了近半個拜國。勞苦功高。


    但盧克並不開心。


    因為它開始覺得,它與覺醒的亡靈們一樣,又似乎並不相同。


    所有的亡靈都噬殺,他們見不得活著的生命,恨不得一口一口咬死眼前所有的活人。


    盧克能理解這些亡靈們。因為它們和自己一樣,死前的記憶似乎深深地銘刻在它們的靈魂深處,在不停地詛咒著,扭曲著它們的性格。


    這些年,每當盧克閉上眼試圖休息的時候,彌瑟拉掐死自己的瞬間總是一遍又一遍地在它腦海中重演。彌瑟拉那被草籽崩瞎的眼睛,那張咬牙切齒的恐怖的臉,以及自己死前那種加速墜入深淵的痛苦與絕望,一直在他的靈魂深處縈繞,永不消退。


    有時候,連盧克自己也忍不住想要去咬死那些鮮活的生命。


    但似乎冥冥中似乎總有種光明的力量在保護著它的內心,勸動它躁動的靈魂,讓他不至於在一遍遍重複死去的過程中陷入偏執和瘋狂。


    它也想著,自己就是個人人喊殺的亡靈,就跟其他亡靈們一起湊和著過唄!還能怎麽辦?


    但有一件事,深遠地影響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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