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這金陵一城治水，長江堤防之上，每日便要支出千餘兩銀子。我江蘇境內千裏江岸，經流二十一餘縣，除長江天險外，還有淮河太湖洪澤湖需要治理。算下來，竟有二十餘萬兩銀子的缺口，這讓我如何是好啊？”董向前訴苦道。 李小壞思索了一下，道：“董大人，恕我直言，這治水之策，絕非一朝一夕能夠完成，，少則十年，多則百年，急也急不來。” 董向前頭道：“我也知道急不得，可是我不想再重蹈覆轍。四年前的大洪水，為了保住金陵，被迫在上遊郊縣泄閘放水，淹沒了千裏良田，我實在是愧對這江蘇父老啊。” 這便難怪了，原來是有過一次慘重的經曆，上遊泄洪，保護重要目標，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被老百姓罵也情有可原。 李小壞道：“董大人，我很佩服你地決心。隻是籌集銀子的事情，你應該找府裏的師爺商量。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家丁，與我說這些於事無補。” 董向前歎道：“不瞞老弟你說，該做的我也都做了，募捐的，攤派的，各種各樣的手段都用上了，可是數十萬兩銀子的缺口，哪能補得上來？沒有了銀兩，這長江堤防過不了幾天便要停工了。若不趁著尚未霜凍將這堤壩修成，明年洪水來了，我們便束手無策啊。” “李老弟，然兒與我說起過，說你靈活機敏，有急智，說你或許有辦法，所以我才冒昧請你來，還請老弟你助我一臂之力。也算是為這江蘇百姓謀福祉了。”董向前說的情真意切，竟讓李小壞也分不出是真是假了。
這個小妮子總共才見過我兩麵，話都沒說過幾句，怎麽知道我有辦法？瞎胡鬧！ 唉，原來是董然這丫頭向他老爹推薦了我。說老子善於想計謀。隻是我真有辦法
。也不能轉眼之間。給你弄十幾萬兩銀子出來啊？若有那本事。還站在這跟你說屁話啊，直接迴家數銀子玩去了。 “董大人，我無官無權無錢，該當如何幫你呢？”李小壞苦笑道。 “無官無權無錢，可是李老弟，你有聰明才智。這可是萬兩黃金都買不來地，若是沒這本事，那日怎能在萬春堂上笑對都指揮使父子和天下第一美女”？
董向前拍馬屁道。 看這個董向前的樣子，也確實是走投無路了，要不然不會這樣病急亂投醫的。李小壞是在江邊長大，自然知道堤防對普通百姓意味著什麽，這個董向前也確實是要辦些實事地樣子，他歎了口氣，心道，媽地，難道真地要我做一迴救世主麽？ 李小壞在這大堤上走來走去，沉思不語。董向前也不說話。 那邊地董然抬頭望來，卻見江堤上的二人皆是愁眉緊鎖，她心裏一歎，難道連這李大哥都沒有辦法了麽？ 李小壞走了幾步，忽然迴頭，堅定的道：“洛大人，這辦法我可以幫你想，但是你能不能做到，怕不怕挨罵，這可就是你的事了。” 董向前一喜道：“你盡管說，我董向前挨罵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再多一次，也算不了什麽。”
李小壞點點頭，這個老董，除了肚子大點，為人滑點，其他倒也沒什麽缺點了。 “董大人，這修江堤，還需要多少人手？”李小壞問道。 “還需要至少三千壯丁。”董向前答道：“可是我們眼下錢糧都已用盡，再征丁怕是行不通了。” 李小壞道：“要掏錢征丁，那當然行不通了，可是這江南還有許多不用掏錢的壯丁呢，大人為何不加以利用？” 董向前喜道：“哪裏有這樣的壯丁？” “江蘇都指揮使手下，三營兵馬，數萬餘人，皆是吃地糧餉，眼下又無仗可打，何不拉了他們來修堤防？”李小壞淡淡道。 董向前一驚，拉了兵丁來修水利，這個想法可真夠大膽的，可是大炎朝從來都沒有這樣的例製，能行得通麽？ 董向前歎了口氣道：“李老弟，你不是官場中人，不知道這裏麵的學問。那個江蘇都指揮使林德，雖然名義上受我節製，卻從來不肯聽我號令。若是要征他手下兵丁，怕是難以行通。” 李小壞搖頭道：“董大人，這個是你需要考慮的問題，我隻是幫你想主意。” 董向前愁眉緊鎖，
李小壞搖頭笑道：“事在人為，若這林德不聽號令，你便告他。別的什麽都不說，隻抓住他漠視民眾生死這一條，告到京城，告到皇帝那去，最好讓今天下都知道，讓這江蘇的百姓俱都認識他.說不定會有人半夜到他家門口潑大糞呢。” 董向前哪裏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要將這林德搞臭，最好順帶連他背後的主子都搞臭，逼他們出兵修水利。 董向前咬牙道：“如此，我今夜便連夜下令給林德，同時八百裏急報上稟朝廷，請求兵部調令，再給皇上上一份折子。” “董大人，不遵上憲，按我大炎律例，該是個什麽罪？”李小壞輕輕說道。 “輕則革職，重則斬首。”董向前道。 “這樣說來，你取了兵部調令讓那林德派兵，他若不遵守，你便是當場格殺他，也不為過了？”李小壞似是有意無意的說道。 董向前心裏一驚，暗道，這個李老弟果然有些狠氣，他點點頭道：“按大炎律例，是這樣地。” 李小壞嘿嘿一笑，道：“大人，人的問題，我給你想出了法兒，能不能解決，就靠你自己了。下麵我們再說說錢的問題。” 董向前點點頭，眼下也無他法了，正如李小壞所說，若是不給那林德來硬的，他便永遠不會服軟。 “董大人，你認為這金陵城中，最賺錢的行業是什麽？” 董向前想了想，答道：“酒樓！” 李小壞吐血，你這個老狐狸，他訕訕笑了笑道：“董大人，莫要開玩笑了。這金陵城中，最賺錢的行當，便是那青樓了。秦淮河邊，青樓林立，少說也有百來家吧，那可是銷金窟啊。當然，青樓裏的姑娘們，他們賣的是笑臉，做的是皮肉生意，掙點小錢是應該的。可是大部分銀子，卻沒有落到這些姐們身上，大人難道不會從這裏想想辦法？” 董向前眼中亮光一閃道：“你的意思是，加稅？” “不一定要加稅，可以開新稅種。大人，那秦淮河邊，寸土寸金，這立稅的名頭可以很多的，房屋保有稅，土地增值稅，行業附加稅，名目之多，我都數不過來啊。”李小壞
笑著說道。 對青樓這些行業，新增稅種，這倒的確很有吸引力，但也正如李小壞所說，雖隻是觸動了一小部分人的利益，但會遭到多大的罵名是可以想象的。 李小壞見他猶豫，暗自罵道，你這老狐狸，又想不得罪人，又要做百姓稱頌的好官，天下有那麽便宜的事情嗎？ 董向前點點頭道：“李老弟此話大有道理。我看不止是青樓，凡是暴利類的行業都可以課以重稅，這樣涉及的範圍不大，又能得到百姓擁護，老弟以為如何？” 他說著，眯眼看了李小壞一眼，臉上卻是大有深意。
這個小妮子總共才見過我兩麵，話都沒說過幾句，怎麽知道我有辦法？瞎胡鬧！ 唉，原來是董然這丫頭向他老爹推薦了我。說老子善於想計謀。隻是我真有辦法
。也不能轉眼之間。給你弄十幾萬兩銀子出來啊？若有那本事。還站在這跟你說屁話啊，直接迴家數銀子玩去了。 “董大人，我無官無權無錢，該當如何幫你呢？”李小壞苦笑道。 “無官無權無錢，可是李老弟，你有聰明才智。這可是萬兩黃金都買不來地，若是沒這本事，那日怎能在萬春堂上笑對都指揮使父子和天下第一美女”？
董向前拍馬屁道。 看這個董向前的樣子，也確實是走投無路了，要不然不會這樣病急亂投醫的。李小壞是在江邊長大，自然知道堤防對普通百姓意味著什麽，這個董向前也確實是要辦些實事地樣子，他歎了口氣，心道，媽地，難道真地要我做一迴救世主麽？ 李小壞在這大堤上走來走去，沉思不語。董向前也不說話。 那邊地董然抬頭望來，卻見江堤上的二人皆是愁眉緊鎖，她心裏一歎，難道連這李大哥都沒有辦法了麽？ 李小壞走了幾步，忽然迴頭，堅定的道：“洛大人，這辦法我可以幫你想，但是你能不能做到，怕不怕挨罵，這可就是你的事了。” 董向前一喜道：“你盡管說，我董向前挨罵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再多一次，也算不了什麽。”
李小壞點點頭，這個老董，除了肚子大點，為人滑點，其他倒也沒什麽缺點了。 “董大人，這修江堤，還需要多少人手？”李小壞問道。 “還需要至少三千壯丁。”董向前答道：“可是我們眼下錢糧都已用盡，再征丁怕是行不通了。” 李小壞道：“要掏錢征丁，那當然行不通了，可是這江南還有許多不用掏錢的壯丁呢，大人為何不加以利用？” 董向前喜道：“哪裏有這樣的壯丁？” “江蘇都指揮使手下，三營兵馬，數萬餘人，皆是吃地糧餉，眼下又無仗可打，何不拉了他們來修堤防？”李小壞淡淡道。 董向前一驚，拉了兵丁來修水利，這個想法可真夠大膽的，可是大炎朝從來都沒有這樣的例製，能行得通麽？ 董向前歎了口氣道：“李老弟，你不是官場中人，不知道這裏麵的學問。那個江蘇都指揮使林德，雖然名義上受我節製，卻從來不肯聽我號令。若是要征他手下兵丁，怕是難以行通。” 李小壞搖頭道：“董大人，這個是你需要考慮的問題，我隻是幫你想主意。” 董向前愁眉緊鎖，
李小壞搖頭笑道：“事在人為，若這林德不聽號令，你便告他。別的什麽都不說，隻抓住他漠視民眾生死這一條，告到京城，告到皇帝那去，最好讓今天下都知道，讓這江蘇的百姓俱都認識他.說不定會有人半夜到他家門口潑大糞呢。” 董向前哪裏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要將這林德搞臭，最好順帶連他背後的主子都搞臭，逼他們出兵修水利。 董向前咬牙道：“如此，我今夜便連夜下令給林德，同時八百裏急報上稟朝廷，請求兵部調令，再給皇上上一份折子。” “董大人，不遵上憲，按我大炎律例，該是個什麽罪？”李小壞輕輕說道。 “輕則革職，重則斬首。”董向前道。 “這樣說來，你取了兵部調令讓那林德派兵，他若不遵守，你便是當場格殺他，也不為過了？”李小壞似是有意無意的說道。 董向前心裏一驚，暗道，這個李老弟果然有些狠氣，他點點頭道：“按大炎律例，是這樣地。” 李小壞嘿嘿一笑，道：“大人，人的問題，我給你想出了法兒，能不能解決，就靠你自己了。下麵我們再說說錢的問題。” 董向前點點頭，眼下也無他法了，正如李小壞所說，若是不給那林德來硬的，他便永遠不會服軟。 “董大人，你認為這金陵城中，最賺錢的行業是什麽？” 董向前想了想，答道：“酒樓！” 李小壞吐血，你這個老狐狸，他訕訕笑了笑道：“董大人，莫要開玩笑了。這金陵城中，最賺錢的行當，便是那青樓了。秦淮河邊，青樓林立，少說也有百來家吧，那可是銷金窟啊。當然，青樓裏的姑娘們，他們賣的是笑臉，做的是皮肉生意，掙點小錢是應該的。可是大部分銀子，卻沒有落到這些姐們身上，大人難道不會從這裏想想辦法？” 董向前眼中亮光一閃道：“你的意思是，加稅？” “不一定要加稅，可以開新稅種。大人，那秦淮河邊，寸土寸金，這立稅的名頭可以很多的，房屋保有稅，土地增值稅，行業附加稅，名目之多，我都數不過來啊。”李小壞
笑著說道。 對青樓這些行業，新增稅種，這倒的確很有吸引力，但也正如李小壞所說，雖隻是觸動了一小部分人的利益，但會遭到多大的罵名是可以想象的。 李小壞見他猶豫，暗自罵道，你這老狐狸，又想不得罪人，又要做百姓稱頌的好官，天下有那麽便宜的事情嗎？ 董向前點點頭道：“李老弟此話大有道理。我看不止是青樓，凡是暴利類的行業都可以課以重稅，這樣涉及的範圍不大，又能得到百姓擁護，老弟以為如何？” 他說著，眯眼看了李小壞一眼，臉上卻是大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