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仁威的主意很簡單,那就是打任伊娜的牌,他看看手表,見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就對那個王處長說:“處長,時間不早了,咱們出去吃點便飯吧!”處長還沒有說話,任伊娜先開了口:“哎喲,你不說倒忘了,一說吃飯我的肚子就叫了,走,王處長,出去吃飯吧!”

    王處長看了看表說:“不啦,我還有事,以後再說吧!”

    陳仁威見他不去,心裏有些著急,怕剛才談的事有什麽變化,連忙說:“再有事也要吃飯,我們也要吃飯的,咱們簡單點,不耽誤您的事。”

    “是啊,王處長,您一天忙到晚,我還沒有和您一塊吃過飯呢!”一邊的任伊娜也說。

    “不啦,我真的有事,以後再說吧!”王處長站起身推辭著。

    陳仁威見處長並不是客套,本想再說說,可又一想:欲速則不達,有些事不能太急,也就沒有再堅持。就說:“看來處長今天是真有事,那我們下次再約個時間好好聚一聚。”

    “好的,好的,我真的有事,改日吧!”處長說著伸出手和他們握了握。握完手又對陳仁威說:“你們迴去趕快搞個預算和清單送過來,這筆款不是小數目,我也決定不了,恐怕還要上局務會研究,想做的公司很多,說不定還要搞投標,你們抓緊搞出來,爭取個主動。”陳仁威知道這是在下逐客令,就說:“王處長你放心,我們星座開的價決不會超過其他公司。”

    從樓裏出來後,他發動了車問:“任小姐到哪裏共進午餐啊?”

    “我說到‘希爾頓’你能帶我去嗎?”任伊娜不無揶揄地說。

    “那有什麽,人家能去咱們為什麽不能去呢!走,今天老陳我就請你到‘希爾頓’吃法國大菜。”他說著,腳下的油門就踩了下去,“皇冠”快速地向前駛去。

    進了“希爾頓”後,陳仁威熟門熟路地帶她上了樓頂旋轉餐廳。出了電梯進了門後,陳仁威對侍者甩了個響指說:“給找個倆人的位置。”侍者很快把他們帶到了靠窗的一張小桌前坐了下來,並雙手遞上了菜單。陳仁威把它遞給了任伊娜,讓她點菜。

    任伊娜說:“先點個水果色拉吃吃,口渴的要命,別的你點吧,咱倆又不是第一次吃飯,我喜歡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

    陳仁威拿著菜單點起了菜,點完後,他問任伊娜:“怎麽樣,你喝點什麽酒?”

    任伊娜說:“來杯貴妃皇後。”

    陳仁威說:“喝那破玩意兒有什麽勁。”

    “我想喝xo你舍得點嗎?”任伊娜調侃地說。

    “你也太小看我陳仁威了。”陳仁威說完後對侍者說:“來瓶xo。”

    任伊娜說:“喲,陳總現在了不得了嘛!真是不花自己的錢不知道心疼啊!要是花你自己的錢,你還會這麽大方嗎?”

    “自己花錢那也要看對誰,接待別人也就是吃兩豌餛飩,請你任小姐則另當別論了,最起碼也不能低於三星級呀!”

    “你這話說的我愛聽。”任伊娜說完後,掏出香煙點上抽了一口說:“你們公司比我們環球強,副總也有權請客,我們環球買張手紙也要台巴子批。”

    “是嗎?那也太摳了吧!不過我們公司的錢也不是隨便花的,李總規定過不是在商務上能給公司帶來200萬元收入的,不能到三星級以上的飯店接待。”

    “這麽說我能給你們公司帶來200萬的利潤啦!”任伊娜把煙頭摁滅在煙缸裏,又說: “那給我的那份是不是少了點?啊?”

    “那是指一般客人嘛!你是特殊客人,怎麽能和那些人比呢!”

    “那我們來這裏不是違反你們星座公司的規定了嗎?”任伊娜故作驚訝地說。

    “一般來說,今天到這裏來是違反公司的規定,但任小姐是為本公司的商務幫了不少忙,公司當然應該來這樣規格的酒店請小姐吃飯,再說,今天隻有我們倆,那意義就又不同了。”陳仁威說這話時,表情上就有了另外一層含意。

    任伊娜自然能聽出他話裏的意思,但她並不理會,在商場上跑得多了,什麽樣的人都見過,她早已司空見慣了。她笑了笑說:“你這個人倒挺直爽,有什麽就說什麽,你不怕本小姐給你個大嘴巴子?哈哈哈……。”她有些忘形地大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後,她又說:“你的自我感覺也太好了,我和你這樣的人做愛,豈不是我的檔次太低了嗎?如果你年輕一點,外相再好一些,也許我會考慮接受你,不過,看來你沒有什麽希望了,哈哈哈……!”任伊娜說完後大笑了起來。

    陳仁威並不生氣,他很大度地說:“年齡在男女間交往上並不是什麽障礙,十七八的黃花姑娘找六七十歲的老頭,在上海灘不是什麽新鮮事,而外相更不過是姑娘們推辭的借口而已,何況本人並不是年齡大的走不動路、外相差得慘不忍睹的程度,問題的關鍵也許是本人還沒有富得讓任小姐甘願以身相許,對不對呀?”

    “你以為本小姐是‘雞’呀?隨便哪個男人給倆錢就可以刷‘漿糊’?”任伊娜的鼻子哼了一聲。

    “雖然不能把你和雞相比,但說白了也就那麽迴事,你想,雞和男人們交易,是肉與錢的一種交易,而另一種女人和男人的交易,雖然也是肉與錢的交易,隻不過是蒙上了一層情的薄紗,其實,透過這種一目了然的薄紗,最終還是肉與錢的交易。”

    “還沒有喝酒你就醉了,你要是再這麽放肆,我可真要給你大嘴巴子了。”任伊娜點上一根煙抽了一口,對著陳仁威的臉故意吐了過去。

    陳仁威笑了笑說:“謝罪謝罪,開個玩笑,開個玩笑,酒不醉人,人醉人,能和任小姐坐在一起,再堅強的男人也會心猿意馬的,哈哈哈……!”他說完後,自我解嘲地笑了。

    任伊娜的鼻子又哼了一聲,但臉上卻多了一層笑意。

    說話間,他們點的菜都上來了。陳仁威端起酒杯舉到任伊娜的麵前說:“來,任小姐,預祝我們再次配合成功!”

    倆人碰了下杯都喝了一口,就開始吃了起來。吃了一會兒,陳仁威說:“任小姐,那單生意你可要用一切手段把它搞定。”

    “也包括上床?”

    “那就不是我管的事了,隻要能搞定,不妨也可以試試美人計,不過讓你和他那樣的老柴禾棒上床,不是檔次更低了嗎?”

    “去你的,一張嘴就沒有好話。”

    “好啦,和你開個玩笑,對付那個老家夥你還不是小菜一碟,根本用不著獻身。”

    “真是,你也太小瞧本小姐了。”

    “這個事你看咱們是不是分兩步走,我迴公司準備預算和有關資料,你專攻王處長,你要想法搞清他的底牌和要求,隻要把準脈,下來由我操作,事搞成了對我們公司有利,對你也同樣有利,這個年頭,隻有傻瓜才會放過賺錢的機會,你說是不是?”

    “對,咱們不能放過這個機會,而且要快,我們環球還不知道我給他們橇了邊,要是讓他們知道了就幹不成了,我一會兒就去纏他,其實應該你去,我看那個王處長對你的初次印象不錯,真看不出你的兩片嘴挺能翻,三說兩說的就把人的心給說活了。”

    “還是你上,線是你牽的。”

    “那好吧,明天等我的消息。”

    聽了她的話,陳仁威端起酒杯說:“好,有任小姐從中斡旋,這個事就是褲襠裏抓…抓……。”陳仁威本來想說抓雞巴,可話到嘴邊又覺得在任伊娜的麵前不合適,口吃著不知道該如何表示。

    “抓什麽?三句話不離髒字,早上起來是不是沒刷牙,真沒文化!”任伊娜的話說的輕飄飄的,沒有半點不高興,她笑著說完後,端著酒杯碰了他的酒杯,倆人都喝幹了杯裏的酒。

    剛出了電梯,陳仁威的手機就響了,打開手機,是李鐵打來的,等聽完李鐵的話後他也有些急了,忙對李鐵說:“你別管了,我去把他們搞定,咱們公司還從來沒人查過。”又問:“晚上幾點的飛機?我讓車去接你。”聽到李鐵說不要他管了,讓他把公司的事先了結了再說。就關上手機對任伊娜說:“你自己走吧,我送不成你了,公司有點急事,我得趕緊迴公司。”

    任伊娜急了,說:“你不送我,我怎麽迴去?”

    “打的,我報銷。”陳仁威說著,從兜裏掏出兩張一百元的鈔票甩給她後,急匆匆地朝停車場跑去。

    這時,他的call機又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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