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撩著撩著,兩手捏住蕭逸的臉頰往上一提,變成一張好醜好醜的臉,又把整張臉包在手裏一攏,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全皺在一起。

    “哈哈哈哈,你這樣好醜哈哈哈哈…”白棠無情的嘲笑蕭逸此時的臉,然後被蕭逸無情的在手背上拍了一巴掌。

    白棠:qaq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前輩走了,不過留下了一包藥,哎!這藥得好好保管好,可不能弄丟了,弄丟了就完了。哎我的藥呢?”白棠摸了摸口袋,沒有!嚇的他噌的坐起身到處找藥。

    他明明記得他有放口袋裏的,怎麽突然不見了?難道…他記錯了?

    在床上找了一圈沒找到,還把蕭逸團吧團吧給推滾到一邊看有沒有在他身下。

    蕭逸:…

    “我去!我的藥呢?我的藥呢?去哪了?去哪了?”白棠又噌的跳下床在地上進行地毯式搜索,終於,在…他的口袋裏找到了那包藥。

    白棠撫著胸口說:“我就說嘛,我明明記得放口袋裏的,嚇死我了。”

    蕭逸不知何時已經默默的開始練功了。白棠細心的妥善的藏在了胸口的小袋袋裏,然後湊到蕭逸旁邊,問:“你那個屬下明天真的會來嗎?那我們要在這裏等他來還是什麽?”摸了摸蕭逸的額頭,繼續說,“燒退下去了,等會再給你煮一碗藥。”

    “我也不知他明天是否能找到我們。”蕭逸睜開眼看著白棠說。

    白棠:=口=

    “你不是說三天後迴來的嗎!!!對吼,三天後,那應該是後天會來,啊,嚇死爹爹我了。”白棠拍了一下腦門,覺得自己有點蠢。

    “我也不能保證後天他是否能找到我們。”蕭逸說的非常冷靜,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白棠淩亂了:“那…那…那那那那,那怎麽辦,你不是說三天後…”

    蕭逸打斷他道:“三天隻是我的一個大概的估計,我雖有沿途做標記,但中間因為生病導致我昏睡的時間多過清醒的時間,所以有段路是沒有標記的。若運氣好,最快,能在三日後找到我們,如若不然,我也不能保證他什麽時候能到。”

    “那你還說三天…好吧,這還第二天過了一半呢前輩就走了,說幾天都白搭。”白棠想了想,問,“為何我們之前不等著你的屬下順著記號找到你?”

    “不能等,在那之前,我們可能已經就被抓住了。”蕭逸沒有告訴白棠的是,他不知道那

    日他被下毒圍攻之時,蕭申替他引走數十人,最後是否活了下來,若不幸…

    蕭逸眼神一時有些沉,眼睛深處,似乎還有些許悲傷,但很快,這一抹悲傷被另一種飽含殺意的情緒所取代,而消失殆盡。

    “嗯,你說的有理。”白棠讚同的點了點頭,“那我們現在是等他來還是走?”

    “現在就走。”在這等是不可能的,從前晚遇到那兩名暗衛,就可知他們還是追了上來,現在估計已經把消息傳了迴去,正派大批人手來追查他們,若在這裏等,被找到是遲早的事,而他也不敢保證蕭申能否看到他留下的標記找尋過來,與其無助的等,不如現在就走,雖然城鎮大,人也多,易與隱藏,但也易與打探消息,而且,這座城還在瑞雲白氏管轄的範圍,那便更不能在此地多做停留。

    哎,又要逃命了。白棠嘭的一下呈大字型撲在床鋪上,臉埋在被子裏半天不動。

    “你會騎馬嗎?”馬車太慢,以那些人的速度,還是騎馬較為妥當,不過…

    “不會。”白棠轉頭咧嘴一笑,“但是我會騎小毛驢!”

    蕭逸:…

    當晚,白棠駕駛著馬車從城門口出來,在蕭逸的指揮下,東拐西拐的也不知道要到哪去,白棠也不管他們要去哪,反正聽從上級指揮便可。

    “阿糖,我們為什麽大晚上趕路啊,這路上烏漆麻黑的都沒個路燈,我怕我一個沒注意翻溝裏怎麽辦。”

    “別說話,小心趕路。”

    “哦。”

    夜晚易與隱蔽身形,也容易聽到四周的動靜,雖內力耗盡,但他的耳朵卻比常人靈敏,若聽到什麽動靜,也好及時應對。

    因為夜裏要趕路,蕭逸讓白棠下午睡覺,睡不著也得睡,無奈白棠隻得睜著眼睛躺床上,最後還真睡著了。趕了大半夜路,白棠還挺精神的,兩隻因為要時刻注意著路的眼睛炯炯有神的大睜著。一晚上相安無事,安全到達天亮,稍作休息後,又繼續趕了一段路,隨後找了個地方開始睡覺,等天黑了,又開始趕路。

    就這麽白天休息,晚上趕路,平安的度過兩日。第三日晚,白棠一覺起來吃了個…晚餐之後,開始趕路。

    這幾天都晝伏夜出的,整個時差都顛倒了,生生活成了歪果仁。

    蕭逸這幾天都在車廂裏勤奮的練功恢複內力,至今的內力,加上之前練的,加起來都還不到一成,蕭逸深深皺起了眉,但也知道不能急於求

    成,隻得靜下心來慢慢恢複。

    蕭逸運用這一成不到的內力與耳朵,用來注意周遭的動靜。突然,蕭逸的耳朵動了動,聽到遠處大量馬匹的震踏聲,聽這響動,不下十匹。

    蕭逸皺起眉,將全部心神灌與耳朵,細細聽,似乎還聽到了佩劍係與腰間因震蕩而發出的聲音。蕭逸猛的睜開眼,跳下座位,撩開車簾,語氣急切的對白棠說:“後麵有不下十人,配有武器,聽這速度,很快就會追上我們了。”

    “啊啊?是那些追我們的人嗎?”白棠緊張的問。

    蕭逸斂著眉,說:“估計是。”

    “那怎麽辦?”

    “現在下車。”

    “…啊?你沒開玩笑吧。”看蕭逸一臉嚴肅的樣子,好像真的不想在開玩笑,看了看現在馬車奔跑的速度,又看了看覆滿雪的草地,咽了口口水。這雪看起來挺厚的,但願,摔下去不會痛。

    白棠視死如歸般的鬆開拉著繩子的手,站起來,抱起蕭逸就準備跳下去。

    蕭逸滿頭黑線的看他,說:“…你幹什麽?”

    白棠一臉無辜的說:“你不是說現在下車嗎?”他應該沒理解錯吧。

    蕭逸:“…我是讓你停下來在下車。”

    “噢~”白棠將馬車拉停,抱著蕭逸下了車。

    “讓馬車往前跑。”白棠聽蕭逸的抽了馬屁股一鞭子讓它自己往前跑,他抱著蕭逸快速往樹林子裏鑽。

    那兩名被前輩擊昏的暗衛在第二天中午醒來後,就迅速把這消息傳遞給了崔九。崔九在得知消息後,召集了在不同城鎮找尋白棠他們的弟兄們,一起去發現白棠他們的地方開始搜尋。不過一天半,很快就有了消息,但等他們找過去時,人已經不在了。於是他們又繼續追查。

    他們已經得知白棠的大致長相,聽弟兄們的描述,那人是駕駛馬車趕路,而且還不會武功,崔九敢肯定那人斷不會騎馬,若想速度趕路必然還是駕駛馬車。

    查詢了幾日,居然沒有絲毫線索,正當崔九懷疑自己是否想錯之時,在一個過路人口中得知了一絲線索。待詢問那人往哪個方向走的之後,就帶著手下日夜兼程的追趕。

    這日晚,終於看到他們一輛在夜裏趕路的可以馬車。加快速度追了上去,將馬車攔了下來,其中一人一劍劈開車簾往裏看,發現車內空無一人。將情況告知崔九,崔九便知那人可能已經發現了他們所以提前逃了,用馬車來

    混淆他們。

    照這馬車的速度,他們定然逃不了多遠。

    “追!他們一定在附近!”崔九下達命令之後,弟兄們都紛紛四散開來去附近尋找。

    “大哥!前麵有腳印!”沒過一會,一人發現了白棠留在雪地上的腳印,將此事告知給崔九。

    崔九順著腳印往林子裏看,揮了揮手,說道:“追!”

    “是!”

    十幾個黑衣人紛紛順著腳印施展輕功向前追去。

    蕭逸也知就算用馬車也拖延不了多少時間,白棠沒有輕功,光靠跑,遲早是要被追上的。

    拍了拍白棠的肩膀,說:“前輩給的那包藥呢?”

    “哦哦,在…在我懷…懷裏的小口袋裏。你不說我都…都給忘了我們還…有藥。”白棠跑得氣喘籲籲,說話說的斷斷續續。

    “給我。”

    “你…你自己拿…我…我還在跑…跑路呢。”白棠怕他找不到,又說,“在最…最裏麵那件衣服…衣服裏,手伸…手伸進去摸一摸就…就能摸到了。”

    蕭逸:…

    蕭逸將手伸進了白棠的衣服裏,似乎動作有點大,把白棠打得哀嚎了一聲:“嘶!你…你輕點。”

    蕭逸動作僵了僵,隨後開始摸索起來。

    “不是這件,還在裏麵…是貼肉的那麵,你再往裏伸…”

    蕭逸在白棠的指揮下手越伸越裏麵,直到碰到了肉。蕭逸眼神深了深,慢慢摸索起來,一不小心,碰到了一顆小肉粒。蕭逸頓時停下了動作。

    白棠:“唔…就,就在這,有一個小袋子。你快啊,愣著幹啥。”

    蕭逸:…

    蕭逸往上摸了一摸,果然有一個小口袋,從口袋中把那包藥給掏了出來。

    蕭逸:…

    藏的真深…

    蕭逸將藥拿在手上,將內力運於掌間,等待時機,將藥灑出去。

    很快,那十幾個來抓他們的暗衛從後麵追了上來。聽到動靜的白棠往後一看:“媽呀!!!”本來快枯竭的體力瞬間迴滿又充滿了力量蹭蹭蹭的往前跑。

    蕭逸現在的內力不足以使他將手中的粉末飛灑到很遠,所以他在等待他們靠近,等近到一定程度,便能將粉末是他們每一個人都被灑到。

    可能是因為暗衛門要抓的人一個是沒有武功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還有一個

    是三四歲的孩童,雖然他們很會逃,但此時,他們看白棠和蕭逸的眼神就像在看甕中的鱉,完全不可能逃出他們的手掌心,所以並沒有特別的提防他們。

    但突然,隻看到那被抱在懷中的小孩輕輕揚了揚手,身後的十幾個拿著劍追趕他們的黑衣人全體到了下來,吸入較多粉末的幾個人已經閉上眼睡起了覺。

    剩下的幾個在得知自己中了迷藥之後,也漸漸抵擋不住這無色無味卻效果極強的藥,慢慢昏睡了過去。

    白棠在前麵跑著跑著,身後的人全都集體倒了下來,白棠是一臉懵逼的。隨後反應過來,應該是前輩給的藥起的作用,便也放下了心,停了下來,癱坐在地上不住的大口喘息著,摸了摸蕭逸的腦袋,以示嘉獎,見沒任何反應,一看,不知何時居然已經睡著了。

    大概是太累了吧。白棠這麽想著,把蕭逸的小手伸進自己的衣襟裏,休息了片刻後,抱著蕭逸繼續往前走。

    清晨,天還灰蒙蒙的,隻有東邊的天空露出一抹肚白,鳥兒早早的出了窩,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叫,突然一個黑影在樹枝間飛速跳躍,驚到了排排立於枝幹上的鳥兒,撲棱著翅膀四散的離開了。

    那黑影在看到地上躺了數十個黑衣人時停了下來,從枝幹上躍了下來,查看了一番周遭,之後又在他們身上翻找,在其中一人身上搜出了一塊令牌,待看清上麵刻有的字時,眼神一寒,一人一劍的將地上的黑衣人盡數解決,運起輕功,順著腳印,繼續往前飛去。

    作者有話要說:

    過度章真難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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