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悕抬頭看了看猶如怪獸一般的養怡宮,這太後早晚都是要見的,就算是來者不善,也是早死早超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總不會取了自己的小命,留得命在又有什麽好怕的。凰悕這樣安慰著自己。

    “走吧。”她揮了揮手,身後的一行人卻沒有人動步,唯有褐雲與小太監一起陪她步入了養怡宮,小太監也是知恩圖報的人,在凰悕即將進殿之前在凰悕的耳邊輕言了幾個字“霖妃,無子。”

    凰悕怔了一下,頓了一下腳步,隨即笑開了,她了然的拍了拍小太監的肩膀道“本宮醒得。”小太監暖暖的笑了笑道“來者不善,一切全憑娘娘造化了。”

    凰悕再也沒有遲疑,瀟灑的踏入了養怡宮,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副其樂融融的婆媳景象,眾多的妃嬪環坐在一位40歲左右的婦人的身旁,婦人不怒而威,一股渾然天成的氣勢縈繞在她的四周,使人隱隱的感到一種壓迫感。

    凰悕的到來,使得殿內的氣氛頓時凝住,她並沒有注意從四麵八方射來的視線,有幸災樂禍的,好奇的,懷疑的,惡意的,諷刺的還有蔑視的。

    她盈盈拜倒“臣妾參見太後,太後娘娘金安。”上座的太後無動於衷的接過一旁妃嬪敬過來的茶,輕啜了一口道“起吧,自己尋個位坐著。”

    凰悕謝恩起身,環視四周,卻發現殿內決然沒有半個空著的座位,她旋即內心了然,這太後,是在找她的茬呢。

    “怎麽不坐?”太後放下茶杯,加重了語氣,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冷笑,襲妃,哀家倒要看看你能掀起多大的浪來,不過是一個繡花枕頭一包草,憑靠著他爹的勢力爬到了妃子這個地位,今日便讓哀家來殺殺你的銳氣。

    “臣妾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凰悕低笑一聲,毫無形象儀態可言的大刺刺的席地盤腿而坐,眾人皆被其不符禮數的行為感到詫異,凰悕從容的拍了拍裙裾,抬頭望向上座的太後,“謝太後賜座。”

    養怡宮的地磚分外冰冷陰寒,凰悕剛一坐下便趕到了一陣刺骨的寒意順著股部緩緩的侵入身體,如今她本就畏寒的身子也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一直站在她身後的褐雲看到主子受罰打冷戰卻心疼得不得了,她忽然衝到凰悕身前,猛的跪倒在地道“請太後娘娘讓襲妃娘娘起來,娘娘身子還沒有好利落,不能受罰,奴婢願領罰。”凰悕皺起了眉頭,這個丫頭,純屬給她自己找事兒。

    “褐雲,太後隻是賜座而已。”凰悕扶上褐雲的胳膊,褐雲迴過頭,死命的搖頭,眼中竟然翻出了淚花,這丫頭,倒是真的關心著自己的。

    “放肆的狗奴才,哀家不過賜座,你倒是顛倒黑白說哀家罰她,掌嘴!”太後重重的一拍桌子,指使著身旁的一名妃嬪“你去!”那名妃嬪猶豫著沒有動作,“臣妾去。”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了凰悕的耳中,凰悕不用看也知道是誰——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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