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元的分身在淮水大陣中不斷的深入,本體在青州和諸多諸侯的使者、還有青州的諸多百姓一起歡慶子嗣的誕生。


    在青州一片喜氣洋洋的時候。


    朝歌的詔令,也分別傳到了西伯侯、北伯侯和南伯侯手中。


    北伯侯崇侯虎向來以朝歌馬首是瞻,所以也沒有多想,接到詔令之後就直接帶著人馬出發。


    而南伯侯的想法多了一些。


    最近這段時間,帝辛對於四方諸侯,尤其是勢力強悍有可能威脅到大商本土的諸侯,已經是不加掩飾的打壓。


    許多諸侯懾於大商王朝的威懾,隻能忍氣吞聲。


    靠近大商本土的一些諸侯,甚至疆土都開始被大商本土蠶食,在天下絕大多數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大商本土的範圍,正在微不可查的朝著四方拓展。


    因為這些原因,南伯侯不得不多想一些,認為這一次帝辛召集他們,說不定又會有一些不利於他們的政策出現……


    “算了,大商的底蘊太強,而南方諸侯一片散沙,如果不是三山關總兵時不時出兵幫忙,說不定疆土都被南蠻攻下!”


    “如此勢微的南方諸侯,若是再打壓下去,也不利於大商的統治!帝辛若是打壓,也是打壓西伯侯,和南方無關!”


    南伯侯抱著這樣的想法,遲疑了一兩天之後,也接下了詔令,帶人出發。


    隻有被南伯侯念叨的西伯侯姬昌,在聽到使者傳來的詔令後,客客氣氣的讓使者呆在驛館,自己則留在侯府,不知道在想什麽,遲遲沒有一個答複。


    姬昌的態度,通過特殊的渠道迅速的向朝歌傳遞。


    在朝歌許多權貴不知道的情況下,黃飛虎已經悄悄的來到了外麵的軍營,開始梳理軍中的精銳,點選人馬。


    西岐城內,侯府之中。


    姬發急匆匆的走到了世子伯邑考的庭院。


    伯邑考一襲白衣,端坐在亭子內,正在撫琴,淡淡的琴音傳遍四方,琴音清亮,似乎能夠洗滌心魂。


    本來急衝衝的姬發聽到琴音之後,也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


    看到姬發趕來,伯邑考也沒有彈奏太長時間,很快就停了下來。


    “大哥,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彈琴……”


    姬發心中雖然沒了急躁之氣,但語氣依舊有些著急。


    伯邑考不緊不慢的淨手,用手帕擦拭水珠,說道:“二弟此言何意?”


    “還有什麽意思,我說的就是朝歌使者傳來的詔令!”


    “這時候又不是諸侯朝覲,按照禮節,四方諸侯十年朝覲一次才算正常,而帝辛繼位之後,召見四方伯侯就有兩三次……”


    “而這一次又是突然召見,依我看,帝辛根本沒有把諸侯朝覲的規矩放在眼裏!如果四方諸侯頻繁前往朝歌,自家的國土還如何治理?幹脆到朝歌當個朝官好了!”


    姬發越說,語氣中越是有著怒意。


    姬發雖然性子有些急,但這是少年心性。


    他本質上和伯邑考一樣,常年接受父親姬昌的教導,對於上下尊卑和禮儀十分的看重。


    禮儀若是用得好,能讓國內百姓各司其職,安然有序。


    並且禮儀也能約束上下,讓西岐正常的發展,即便有昏君奸臣,也不至於迅速的衰敗。


    而帝辛,剛繼位就大肆更改大商的各種政策。還屢次霸道的打壓四方諸侯。


    這種手段,就算能維持大商的基業也是一時之興,持續不了多久。


    換句話說,帝辛和姬發道路不同,所以姬發對於帝辛有著發自內心的敵意。


    尤其是因為帝辛,導致西岐的利益不斷受損的時候,更是如此。


    “二弟這話說的有些重了,帝辛的手段再多,隻要我們西岐固土安民,他的種種手段,隻能短時間對我們造成影響!”


    “以西岐現在的底蘊,尋常的手段,根本動搖不了根基!”


    伯邑考微微沉吟,說道。


    “怕就怕,帝辛不想用尋常的手段……”


    姬發冷笑一聲。


    伯邑考聽到這話,麵色微微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麽。


    “看來大哥想到了!帝辛這次突然召父親前往朝歌,極有可能想要用當年帝乙的手段,把我們父親留在朝歌!”


    當年,他們的爺爺季曆,不斷的攻打四方戎狄,吞並戎狄的疆土,威服諸侯!本來在西方諸侯中比較普通的西岐,變成了西方伯長。


    甚至還從大商手中得到了“牧師”的稱號,被賜下節製西方諸侯的節杖。


    所謂“牧師”,並非後世西方神教中侍奉神靈的牧師。


    而是代替人王牧養百姓,諸侯之長的意思。


    結果,季曆越是勇猛精進,越是受到朝歌的忌憚。


    最後,堪稱西方霸主的季曆被帝乙召到朝歌,不久之後,就死了!


    至於怎麽死的,無論是朝歌的權貴,還是西岐的姬昌等人,心中都有數。


    而現在。


    西伯侯姬昌很有可能和父親季曆一樣,到了朝歌就迴不來。


    伯邑考本來沒有向這方麵想。


    畢竟,這一次召見的又不隻是西岐一方。


    但經過姬發這麽一說,他也有些不確定,直接站起身,在亭子內來迴走了兩步。然後問道:“你這個想法,和父親說了沒有?”


    “父親這幾天呆在房間內不見外人,所以我來找大哥!”


    伯邑考點點頭。


    隨便整理了一下衣服,帶著姬發立即朝著外麵走去。素來喜歡幹淨整潔的他,此時也無瑕去更換衣服。


    很快,兩人就走到了一個房間外麵。


    房間外麵,有著兩個大將守衛。


    “南宮將軍,還請向父親稟報一聲,就說我們兄弟有要事相見!”


    伯邑考沉聲說道。


    守護房間的大將,分別是西伯侯的兩位家將。其中一人,更是當年曾追隨季曆征戰四方的大將南宮適。


    他看到伯邑考和姬發聯袂而來,不由得露出了難色。


    “侯爺說過,他要清淨一段時間,不見其他人……”


    姬發皺眉說道:“我們也是其他人嗎?大哥是真的有要事!”


    他看到伯邑考和姬發聯袂而來,不由得露出了難色。


    “侯爺說過,他要清淨一段時間,不見其他人……”


    姬發皺眉說道:“我們也是其他人嗎?大哥是真的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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