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明顯的鄙視任誰都能看的出來,青黎心裏自然清楚,不過他卻也不怎麽在乎,畢竟越是被人鄙視,以後打起來臉來就越疼。

    此刻兩方皆是相對無言,青黎也沒有不自在,他們在對方眼裏不過是兩個毫無威脅的小嘍囉,用不著搭理,也用不著過度緊張。

    不過青黎也有些鬱悶,怎麽他和危遊走哪裏都要被人鄙視,是因為他們兩人長的太不兇神惡煞的原因嗎?

    不過被鄙視就被鄙視吧,又不能少兩塊肉,青黎搖搖頭,正巧看見那黑衣男人正在牆壁上畫些什麽,便慢悠悠的向那邊走去,想看個仔細。

    危遊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點,他眉毛一挑,頗為邪氣的在青黎耳邊吹了口氣。

    “你做什麽。”青黎瞪了危遊一眼。

    “瞧見那個人了嗎,你覺得他像誰?”危遊將青黎的手攥住,將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姿勢曖昧的讓人浮想聯翩。

    “誰?”青黎動了動,卻沒能甩到危遊的手,隻能偏著頭避開那濕熱的氣息,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已經猜出來了,不是嗎?”危遊低笑,聲音低沉悅耳,帶著男性獨有的魅力,似乎和他平時不太一樣。

    “隨便你怎麽想。”青黎無所謂的聳聳肩,他的確已經看出這人是誰了,不過兩個人都心知肚明,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從剛進門開始他就覺得這黑衣男人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然而當對方總是若有若無的看向自己和危遊,目光又極其怨恨時,青黎便恍然大悟了。

    若不是被自己虐過,又怎能露出這番歹毒的目光呢?

    雖說青黎不是什麽正義之人,卻也從不做損人利己之事,他虐過的人說多不多,但都虐的徹底,這到現在還能活蹦亂跳跑迴來複仇的,也就隻剩下那麽一個了。

    賤受虐完了,不就剩下渣攻了嗎?

    不過這渣攻孫飛明的確很奇怪,他明明是定天穀弟子,修習的是正道法門,卻不知是上次被虐慘了還是怎麽著,竟然把自己搞成了個魔修,而且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還能修煉到把自己的魔氣隱藏掉,也是很難以讓人理解的。

    青黎正思考著沒空搭理危遊,危遊便更加得寸進尺起來,他伸手將對方的腰摟住,輕聲問道:“你知道他畫的是什麽嗎?”

    “法陣唄。”青黎雖這樣說著,臉上卻毫無笑意。

    他剛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孫飛明穿著個大

    鬥篷,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縮手縮腳的蹲在地上畫法陣,一個魔修能畫什麽法陣?還不是些歹毒的禁咒罷了。然而怪就怪在這法陣複雜繁瑣,就連青黎未曾見過。

    思及此,青黎便想掙開危遊的手腕去仔細看看,然而危遊卻像和他鬧著玩似的,怎麽也不肯鬆開青黎的手,兩人推慫之間,便聽見一聲尖銳的轟鳴聲響起。

    青黎停下動作,連忙順著聲音望去,便瞧見那孫飛明正轉過身緊緊盯著他和危遊二人,雖說是盯,卻也並不準確,因為他大大的兜帽將整張臉都蓋住,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陰森的目光卻是怎麽也遮掩不住。

    青黎勾唇笑了笑,並沒有說話,隻是衝危遊眨眨眼。

    孫飛明此刻十分憤怒,他緊握著拳頭,皮膚下的青筋驟然暴起,似乎下一秒就要裂開似的,兜帽的布料並不能遮住他的視線,青黎與危遊就在他眼前晃悠,擾得他心中激起了無盡的怨恨。

    為什麽,為什麽這兩人還能安然的在這裏,還能打情罵俏,而自己則要變成這麽個鬼樣子,整日將自己所在這鬥篷下,恨不得把臉都蒙住!他明明是定天穀弟子,是天之驕子,是命運的寵兒,憑什麽要被這兩人壓在腳下?

    他不想墮入魔道,更不想去修煉這讓眾人唾棄不已嗜血功法,明明他的前途是一片光明,明明這一切都應該是自己的,憑什麽都要被這兩人搶走?哦,對了,是宋子書,就是宋子書這個蠢貨,將一切都搞砸了!

    他本以為宋子書冒死偷得的定元丹是個真貨,滿懷著希望吞下了它,沒有預想中的甘甜,隻有無盡的痛苦!他隻覺得渾身猶如千萬隻白蟻啃噬,又如同烈火焚燒筋脈,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接近絕望的狀態。

    緊接著,他便感覺自己胸口一痛,血液仿佛迴流一般,爭相著衝破血管,那時的他終於感受到了絕望,是死亡來臨的絕望,若不是自己師尊將元嬰修士的金丹喂予他,恐怕他真的活不過第二日。

    食人金丹本就是魔道修煉功法的一種快捷途徑,再加之他身中劇毒,便索性拋開道義,徹徹底底的墮入了魔道,奪了無數正派弟子的金丹為自己享用。

    不出幾天,他的修為便突飛猛進,一舉突破嗜血期,功法奧妙被他運用的淋漓盡致,如今這問仙會一開,他正好可以再挖食一批金丹,待他將機緣取下,便可飛升成魔!

    孫飛明想到這,便抑製不住的笑了起來,他要讓青黎和危遊陪葬,讓他們也嚐嚐自己受的苦,不不,孫飛明打量了一

    眼青黎,忽然露出了隱晦的目光。

    這樣的身段,這麽漂亮的臉,真是人間尤物,青黎不是喜歡危遊嗎,他便要當著危遊的麵好好嚐嚐這美人的滋味,讓他在自己身下嬌喘,讓他感受到尊嚴破碎的絕望。

    孫飛明忍不住興奮起來,他已經能想象到那吹彈可破的皮膚在自己手下布滿紅痕,張張合合的紅唇流下晶瑩的涎液,在自己的挑逗中發出支離破碎的呻吟,他越是這樣想,越覺得興奮不已,連帶著自己下腹也湧起一股欲火,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漲的發痛。

    青黎被這股灼熱的視線盯的反胃,他眉頭緊鎖,嘴唇微抿,假裝看不見這人,若不是現在狀況未明,他指不定會一個穿魂劍飛去,穿瞎對方的眼睛。

    然而青黎未動,卻有人先忍不住。

    危遊冷笑一聲,一把將青黎拉近懷裏,他身形高大,正好可以將青黎遮的嚴嚴實實,孫飛明眼中露出一絲忿恨,仍是不死心的盯著這邊看。

    一時之間,石室內的氣氛竟變得緊張起來。

    金鱗府師姐弟二人臉色各異,那小師弟是一副悵然若失的表情,而他師姐表現出來的更多是嫌惡。

    這氣氛維持了不多時,孫飛明便再次轉過身開始繪製法陣,青黎嗤笑一聲,從危遊身後探出頭,準備打量一下周圍地形。

    然而他剛走了兩步,就被這多事的小師姐攔住了,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這人一直把青黎當成眼中釘肉中刺,處處防著,好像他真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似的。

    “你要做什麽?”她一邊說著,竟拿長劍抵住了青黎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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