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來了,新的學期也很快開始了,我們的校園生活也很快步入了規律化,而且開始忙碌起來了。我們已經要為我們將來的工作做準備了,那以後找工作的時候好歹也有個“工作經驗”可以嚇唬人啊。按照小華的話說是,即使是去應征實習醫生,但是“工作經驗”是在醫院對麵的蛋糕店裏賣過半年蛋糕或是在醫院打掃過幾個月的地也都不要緊。

    可是我跟小華是學法學的,我不知道法院對麵會不會有蛋糕店,不過其實贏了官司去蛋糕店慶祝也不錯,而如果買個蛋糕進去邊吃邊聽審會不會被冠上個藐視法庭的罪名啊?而且估計要混進法院裏麵去掃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吧。

    不過說真的,我好像連法庭要不要個掃地的也不是很清楚,因為無論電視上,電影上都沒有見過有拍在法庭裏掃地的,更不用說現實生活了。可是應該掃地的哪裏都是要請的吧,恐怕除了公務員,大概就隻有掃地的不會失業了。

    “琉璃姐,你們的工作找得怎麽樣了?”小嵐喝了口果汁問道。

    “還是沒有頭緒拉,現在的律師樓都不缺人,況且我們都隻是本科還沒畢業,人家都不願意聘。”我戳了戳那隻金燦燦的燒雞翅,嘴嘟嘟地迴答著,第一次感覺到找工作是那麽困難。

    “那怎麽辦啊?”小嵐總是愛替人著急。

    “真羨慕你還隻是大三,還不用那麽快為這些世俗的事情著急。”我歎了口氣,然後抬起來說道,“可是啊,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在一旁撕咬著雞翅的小華終於開了金口,她滿嘴油光地說:“這句話tmd的最對了,”我看著小華的樣子,簡直沒有形象可言了,隻好默默地為她遞上紙巾,小華接過紙巾,胡亂地揩了揩手上和嘴上的油,慢條斯理地說:“其實呢,我老早就想好了,不是就工作經驗嗎?雖說我們是學法學的,但不見得我們一定要找關於法律的一些相關工作來做吧。”

    “恩恩,有道理,那,然後呢。”也就隻有小嵐會那麽仔細地聽著。

    “小嵐啊,然後就要靠你的關係了。”小華說得很曖昧。

    “喂,什麽意思啊?”我和小嵐都聽得一頭霧水。

    “在我們認識的人當中,有沒有人家裏是開店或是開公司之類的?”小華開始像啟蒙老師一樣在循循誘導我們跟著她的思路,可是我卻感覺是一個獵人在引誘我們掉入她布好的陷阱一樣。

    “雲清她家是開小店的,可是那家‘小’店,應該容不下多於兩個的售貨員吧,恩,還有,笨笨家是有間小公司拉,但是做棺材生意的,你有興趣嗎?”我開始查找認識的人的記憶資料。

    “呸呸呸,我才不是說這些小角色呢,我說的可是大規模的,大館子——楓葉。”

    “家宇?你想找家宇幫忙?”我早就該想到小華那點心思。

    “對對對,他不是太子爺嗎?是將來企業的接班人,隻要他說一聲,誰敢說個‘不’字啊?我是不是很聰明啊?”小華自以為是地飄飄然起來,然後在位子上擺著那不知道是蠟筆小新還是動感超人的招牌動作,連聲音也配上了“啊哈哈哈 ~~~~~”

    真鬱悶,別說我認識她。她怎麽都不顧一下形象了啊?(雖然說她已經沒有形象可言了),我看她,簡直比那在麥當勞大喊“我愛肯德基”更令人注目,更傻b.弄得我多想在胸口掛一個牌子,說明我隻是路過的。

    就在我低頭歎氣的那瞬間,我看見小嵐也低著頭,好像自從上次在家宇家過年迴來後,她就有點悶悶不樂,滿腔心事,是不是跟那天晚上小嵐的眼淚有關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小嵐,走,我們找家宇去,這個時候,他大概會在哪啊?”小華說幹就幹,事不宜遲的脾氣總讓人很難消化,小華拉著小嵐風風火火地往外走。

    小嵐依舊低著頭,用很小的聲音說:“我看我們還是別去吧。”

    小華終於停了下來,“什麽?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這樣會很唐突?好吧,還是先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吧。”

    小嵐什麽也沒說,我和小華麵麵相覷,卻說不出什麽,小華搔搔頭,然後也低著頭,像是一個認錯的孩子。

    我們就這樣呆呆地站在大街上,街上的行人成群成對地經過,不時有人會投來好奇的眼光。大概都在邊走邊想著我們究竟還要阻街到什麽時候吧。

    街道雖然都很喧囂,可是那個時候,我們真的仿佛與世隔絕一樣,什麽也聽不見。

    “小嵐,你怎麽了?”我首先打破了沉默,走近她。

    小嵐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卻看見地上有一滴水落了下來,然後很快就蒸發了,仿佛從來就不存在過。

    “你們找工作的事就包在我身上,可是我現在有點不舒服,我想先迴宿舍。”小嵐抬起頭來,若無其事地說,可是我分明看到了淚水滑過臉龐的痕跡。我不禁伸手輕輕地擦幹她的淚痕,小嵐顫了一下,然後卻笑了笑說:“我隻是頭有點疼,眼淚就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那我們送你迴宿舍吧。”小華也走了過來,用手挽著小嵐。

    “恩。”我們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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