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一個紙團不知從何處而來,反正就是正好打在了我的頭上,打擾了人家的多愁善感。特別是打開紙團後映入眼簾的幾個字:“豬頭妹。”更是把我的怒火從千億光年以外的宇宙拉了迴來。不是那個家夥還會是誰,老說人家是“豬”,討厭,我哪像。我馬上瞪著他,誰知他隻看了我一眼,一臉什麽事都沒發生過的表情,然後轉過身,背對著我。

    什麽意思?我的氣不打一處來,md,在紙上加了幾筆。“不要叫我豬頭妹啊,青蛙哥哥。”然後用盡九牛二斧之力,目標是對麵床上的腦袋,哼~~

    噢耶!雖然有點偏了,但還算是命中目標,紙團打中了他的背。

    隻見那頭的他伸出一隻手在亂抓,似乎在尋找打擾他清夢的兇手。我連忙做賊心虛地轉過身,也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過了很久,身後都沒有動靜,我慢慢地轉過身,卻發現~~~對麵的床上沒有了人!!?那家夥去哪了?我坐了起來,一張臉卻湊了過來。“啊~~~~”我想大聲喊時,他用手捂住我的嘴,示意大家都睡了,不要吵。我點點頭,他慢慢放開他的手,我做到了,我沒喊,可是他卻喊了,因為~~~~我咬了一口他的手指。這次,到我捂住了他的嘴,然後在偷偷地笑。他卻安靜了下來,馬上用殺人的目光瞪著我,好象要把我生吞而且不打算吐骨。“好了,休戰。”他點點頭,我馬上縮迴我的手,我才不想他在我手上留下個香吻或是個烙印什麽的。“色狼,你在我的床上幹嘛?”我馬上就開始興師問罪了。

    “沒啊,反正大家無聊,就一起聊聊咯。”

    “你無聊就好,我還要睡覺呢。”說完,我又躺下了,把被子蓋好。

    “喂,你知不知道你在一個男孩子麵前就這樣躺下是很危險的?”他雙手撐著我的床,臉靠近我,伏在我上方,有點生氣地說。

    “你~~你別靠那麽近,你想幹嘛~~~”我的心有開始不規則地跳動,就像是許多個小孩在玩彈弓床,還樂不思蜀。

    “我~~我能幹什麽啊?”說著他坐好了,“記得以後別隨便躺在男孩子麵前。”他的聲音有點小,然後,他準備下去。

    “等一下,你不是要聊天嗎?”我也坐了起來。

    “恩?”

    “我現在不想睡了。”

    “哦。”他迴來坐好了。“那你想聊什麽?”

    “什麽?是你自己說要聊天的啊,現在怎麽問起我來了?”我嚷著。

    “那聊聊你的童年生活吧,你是怎麽認識小華和林夆的?”他說話總不看人家。

    “嗬嗬。”想起林夆小時候的樣子,我就忍不住要大笑起來。“小時候的他,眼睛圓圓的,非常可愛,穿衣服也以粉紅色為主。那是因為林夆的媽媽是個粉紅色熱情fans,有次還差點給林夆換上粉紅色的公主裙。”那時的我們還都以為他是女的。

    “那時?”

    “恩,就是上一年級那會。”

    “那我怎麽不認識他?”他好象在自言自語。

    “恩?你也在我們的學校?”

    “就剛上一年級就轉學了,你繼續。”

    “哦,那就不奇怪了,他是轉學來的,所以班上有些大塊頭的男孩子就欺負他,然後小華出現了,把他們打走,救出了林夆,之後,林夆就經常跟在她後麵,小華也是救了他之後才知道他原來是個男的。”想起小時侯的事,我就忍不住要偷笑。

    “那你呢?”

    “啊?”

    “你是怎麽跟小華認識的?

    “我啊,我那時曾經有一段時間,經常悶悶不樂地坐在一旁,小華當時徑直向我走來,拉起我的手就大聲說‘以後你就是我的好朋友了’,她好象不僅是要跟我說,還要跟全班同學說,現在問起她,她說她自己也不知道當時哪來的勁頭,然後掐著我脖子說‘也許是命中注定的’她說,‘小小的你靜靜地坐在一旁,望著窗外的遠處就入神了,眼睛裏有點執著,有點迷茫,有點憂傷,就連身邊的空氣也跟著帶點寂寞的感覺,這根本就不是你那個年齡應該有的,也許是這種特別的氣質讓我在人群包圍中看見了你’,從那以後,我們三個人就經常在一起玩,念同一所學校,然後一起為了明天的考試熬夜背書,一起為了深感前途迷茫無助而抱頭痛哭,通常是我先哭,然後林夆也跟著流淚,小華就在一邊大罵,一邊落淚,最後我們又大笑著在籃球場上亂投球,我們的棱角都被對方很好的保護著,我們沒有被磨掉,因為我們始終是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始終是得罪人以後吐吐舌頭逃掉的,小時候是小華保護我們,長大了,林夆的男子氣也長起來了,遇到什麽事,林夆都會替我們出頭擺平。”

    “真看不出來啊,那個滑頭整天像個小孩似的沒點正經。”

    “是啊,不過,人不是本來就這樣的嗎?人們總是有很多不同的麵,小華平時大咧咧沒心沒肺的,不是也有受傷落淚的時候嗎?”

    “那你呢?”他試探著問。

    “我?我也不知道,人可以很清楚很透徹地看到身邊的人卻始終看不清自己的心,不是嗎?”覺話題有點嚴肅了,我馬上深唿吸了一下。“你呢?你的童年是怎麽過的啊?”我看著他微笑著。

    “我是在比我們現在學校更遙遠的hlj出生的,可是很小就跟著父母滿中國跑,還在南方住過些日子,那時,爸爸還在那裏買了房子,原本以為我們可以安定下來了,可是,卻始終還是要離開。許多小孩子認為能從小就到處去遊曆,看遍祖國的壯麗山河,很好玩,真的,我曾經也這樣認為,可是,在上一年級的時候,我們又要到湖南去,和一個女孩分別的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這樣並不好玩,剛剛建立起來的感情,剛剛熟悉的麵孔,剛剛適應的環境,一切都要結束了,再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再麵對一樣陌生的人們。”他看著窗外的月亮繼續道:“每個城市都是頂著一片天空,看著同一個月亮,真的沒分別嗎?我不斷地麵對著離別,可是生活還是要繼續,即使身邊的人走馬燈似地變換,這其實很普遍很正常,但也很殘酷吧?”

    怎麽氣氛越來越冷了呢?我看見他的眼裏有一絲哀傷蕩漾,就在那深深的眼底中,真不知道這時候我該說些什麽。“那個女孩是你生命中最特別的人吧?喔~~~!是女朋友?呀,才1年級,人小鬼大。”我用手指點了他的頭一下,然後看著他賊賊地笑。

    可是他沒有臉紅害羞,一個勁地否認,還板起臉瞪著我,冷冷地說了句:“豬頭妹,你真笨。”什麽跟什麽嘛,又說我笨,不是就不是咯,我鼓起嘴看他。

    “算了,我累了,要睡覺了。”說完,他坐到床的邊沿,手一撐,就輕輕地著地了,沒有驚醒任何人。月亮斜斜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單薄,仿佛微風一吹,就要跌倒的樣子。大家都已經睡著了,周圍寂靜得讓人毛骨悚然,他也已經睡著了嗎?大家都會做著怎樣的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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