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舔一直爽。


    心甘情願地做了一條兢兢業業、忘乎所以的舔狗!


    雖非實質,但靈力相通,淩九霄也是有感覺的。


    舔的動作,逐漸放肆。


    正在欲望的深淵中越墜越深,不可自拔之時,係統的警示音突然響起。


    淩九霄心神一震,陡然迴過神來,頓時冷汗淋漓,恨不得甩自已幾個耳光——


    在如此陌生而縹緲的環境,未知的危險不知有凡幾,自已竟然生出了齷齪心思,當真是嫌命長了啊!


    唉,咱現在倒是有些理解胡家三兄弟了。


    j蟲上腦,確實容易迷失心智。


    嗯,這樣的玩笑,日後絕對開不得!


    開著開著…就翻車了,然後…就車毀人亡了。


    色,果真是刮骨鋼刀啊!


    我精神力如此之強,尚且差點迷失,尋常人哪裏抵抗得了這等誘惑?難怪前世那麽多身居高位的官員、那麽多錚錚鐵骨漢會因美色鋃鐺入獄。


    這感覺…算了,我直接好家夥得了!


    幸好事先開啟了係統對話窗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


    重新恢複正常的淩九霄,隻是略一感知,便知曉了險從何來。


    三隻女鬼,五頭小怪獸。


    合在一起戰力也不過七品而已,還不夠自已一拳轟的。


    為了不讓白雅芝懷疑自已,該舔還是得舔,隻不過舔的部位不能再那麽放肆。


    至於女鬼怪獸,還是等她們靠近再斬殺吧。


    嗯,咱就裝作堪堪趕到的醬紫。


    一番計較後,淩九霄悄然後撤。


    不過,那條可惡的靈舌仍在對著玉臂大舔特舔。


    白雅芝仍在奮力反抗,不過力氣卻是越是越小。


    也不知是真正力竭,還是被舔得酥麻無力。


    痛罵聲、哭泣聲,也變成了不可名狀嚶嚶聲。


    直聽得淩九霄獸血…呃,氣血沸騰。


    ……


    就在白雅芝準備認命之時,突然一道劍光劃空而來,那讓她情緒複雜的可惡靈舌瞬間消失,一顆猙獰可怖的獸頭,忽地滾落於白雅芝足旁。


    嚇得白雅芝尖叫而跳。


    正驚惶不定間,淩九霄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妖怪,哪裏走!吃俺老孫一棒…不對,吃俺老淩一劍!”


    喝聲未落,劍光四起。


    在愈發稀薄的白霧中,顯得是那樣的光彩奪目。


    至少,白雅芝覺得淩九霄的劍光實在是璨燦到了極點,就連其聲音都是前所未有的好聽。


    ……


    劍光閃霍霍,頭顱滾滾落。


    沒有五官的人頭,長相怪異的獸腦,四處飛濺的鮮血,驚呆了白雅芝,洗散了白霧,現出了威風凜凜、氣焰滔滔、白袍飄飄的淩九霄。


    恍若天神下凡!


    白雅芝從大駭到大喜,簡直不要太刺激。


    一聲‘嚀嚶’,不由分說地一頭紮進淩九霄懷中。


    渾身顫抖,宛如一隻驚嚇過度的家寵。


    低聲哭泣,又像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


    溫香軟玉抱滿懷。


    淩九霄猝不及防,無劍的左手下意識地一巴掌甩出,差點把一個活生生的美人兒給狠狠拍飛。


    幸好反應迅速,臨到頭時變成了輕拍撫慰。


    動作輕柔,如家寵的主人,如小孩的親人。


    ……


    懷中妙人的微微顫動,處子獨有的幽幽馨香,無不讓大齡青年淩九霄悸動不已(心理年齡已經30歲了),再想到之前當舔狗時的那種奇妙感覺…


    淩九霄不由得癡了。


    輕拍柔弱後背的左手,竟在不覺間變成了輕撫。


    如丈夫撫慰受了委屈的妻子。


    如主人安撫受了驚嚇的寵物。


    ……


    白雅芝再是膽小,好歹也是九品高手。


    很快就恢複了潑辣的一麵,她麵紅耳恥地一把推開了淩九霄,臨了還不忘秀一把自已的小拳拳:“都怪你,咋這麽晚才來救人家。”


    淩九霄直接無語:傳送陣的鍋,也要讓我來背?


    “咦,霧怎麽散了?對了,快去救黃姐姐和洪妹妹。哎呀,她們可千萬別遭受什麽意外!”


    嘰嘰喳喳地說完,白雅芝拔腿就跑。


    她這麽著急搞慌,固然是因為擔心黃玉芳和洪瑩瑩,其實也有化解尷尬的因素在內。


    人在大受驚嚇和精疲力竭之後,感覺確實有變得遲鈍。但再怎麽遲鈍,也會感覺到異樣。


    畢竟,她還是黃花大閨女一枚呐。


    ……


    話分兩頭。


    在淩九霄捉弄及解救白雅芝之時,憑著感覺勇往直前的司馬無望,卻是獲得了來自桃花源的第一份機緣。


    他無意中闖入了一座芳草萋萋、流水潺潺、幽深綿長的山穀,山穀中有一個被長草掩蓋的隱秘山洞,山洞中住著一個神仙…呃,不對!是一尊高大的死人骨架。


    山洞四壁褶皺,初看並無寶物。


    在司馬無望點亮火折子,並細看一番後,卻從山洞壁的褶皺中,發現了一個個奇形怪狀的‘蝌蚪’。


    實則是符文。


    把符文認成蝌蚪,除了司馬無望之外,也是沒誰了。


    其實也可理解。


    散修出身、師從無門、讀書無多的司馬無望,哪裏見過符文這種深奧之物?


    正自歎造化弄人時,造化果然捉弄了他。


    那些‘蝌蚪’入眼後,宛如突然活了一般,紛紛射向司馬無望額頭,快逾流星。


    ……


    什麽鬼!


    司馬無望大駭,足下用力蹬地,急忙向後疾退。


    然而,輕功本就較弱的他,哪裏退之得及?


    隻能眼睜睜地瞧著奇形怪狀的‘蝌蚪’,爭先恐後地沒入自已的腦海。


    僅僅片刻之間,洞壁褶皺就已完全消失不見。


    ‘轟!’


    褶皺消失的一刹那,司馬無望但覺腦海湧入無數信息,如毀巢之蜂,又如滅穴之蟻,毫無頭緒地四處亂躥。


    痛楚似針刺,像刀割。


    汗滾如雨,砸地飛塵。


    若非司馬無望忍耐力極強,恐怕早已痛得昏迷。


    ……


    這就要死了麽?


    淩兄不知是否安全?


    唉,還欠他一條人命呐,此生怕是無法償還了。


    思付未畢,司馬無望再無堅持不住,徹底陷入昏迷。


    下嘴唇已被咬得皮開肉綻。


    十指緊握,兩手指甲刺入手掌肉中,鮮血淋漓。


    血腥味隨風飄散,直傳出數裏之外。


    十六隻大如雄師的獨角灰狼聞腥而來。


    領頭的狼王,更是健壯如牛,獨角尖利如刀,赫然是一隻四等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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