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迴身問我:是你小丫的幹的不嚇唬你姐!你整什麽不好整這惡心的大蜈蚣,把你姐嚇壞了咋整。我說:不能夠!我打小就愛幹淨玩什麽都不玩蟲子啊!何況這惡心吧唧蜈蚣,我捏都不敢捏還玩,你是我爸爸嗎這都不知道。我爸和我都納悶啊,這麽惡心的東西怎麽也不會是我那堂姐養的吧?這個還真說不好。

    等到周日的晚上,我堂姐迴到了我家,我便問她蜈蚣的事,我堂姐到是不瞞我,說她在書架上看到了那本白婆子養蠱秘法,裏麵正好有這個蜈蚣蠱,那時候我奶奶為了治療風濕,每周都要去北新橋的一家中藥店去買蜈蚣。入藥的蜈蚣的質量也分三六九等,品相好的那不是說你有錢就能趕上,所以我堂姐就想按照那上麵的方法培育出幾條蜈蚣王出來。我一聽,多懸啊,這要半夜把你咬了死那都沒人知道,還蜈蚣王呢,太惡心了可別整這事了。我爸知道了也是一頓臭卷。丫這下該老實了吧。

    後來我堂姐還不死心,她的好奇心那是極盛的,沒事拉著我試驗了不少祈福的下蠱之法,估計也是沒起什麽作用,因為依然走背字,丫最後連大本都沒考上。(估計再玩幾年蟲子能考個獸醫什麽的)。

    真正讓她吸取教訓的是暑假發生的一件事。她家是通縣的,我放了假就和她一起迴家,在她家住幾個禮拜。白天玩兒累了寫會兒作業,實在不想寫就逗逗隔壁那小丫頭,或者叫丫幫我寫寫,她估計也不能懂,得,就照書上抄吧,有一天晚上,我在堂姐的房間裏看書,看到了7點多就覺得腿上老癢癢。那本書有點意思,寫的什麽現在記不住了,我就沒顧的上,就拿腳去蹭腿。可是一陣陣的老是癢癢,就象有什麽小蟲子在爬,我心裏一哆嗦,就朝腿上看,原來是一隻黑色的小飛蟲,有芝麻粒大小,正在圍著我腿飛。我一把把那蟲子拍死,接著看書。不一會腿又癢癢,我抬頭一看,又有兩隻小黑蟲在那飛。我就想去拿藥噴一噴。

    我穿了鞋走到客廳,跟我姐說:嘿,你那屋裏有蚊子,你噴點藥去吧。我姐一聽就拿了藥奔她那屋走去。我扔了書坐在客廳剛要看會電視,就聽我姐在屋裏發出了一聲慘叫!

    我一聽堂姐在叫,先是想難道進了飛賊了?或者也撞上什麽髒東西了?也許是把暖瓶碰躺下了?書一扔趕緊就跑過去看。剛到門口就見我堂姐坐在地上抱著腦袋在哭,嘴裏喊著:蟲子,蟲子。

    我心說廢話,沒蟲子噴tm什麽藥啊。順著她手指著的方向一看,隻見牆上密密麻麻爬著幾十隻黑色的小飛蟲。我趕緊把我堂姐給拉了起來,笑話她說:大蜈蚣你都敢玩,這不就有點小膩蟲嗎。我堂姐又指了指房頂。我抬頭一看,我的媽呀,太刺激了!房頂的天花板上爬滿了黑蟲,怎麽也得有幾萬隻吧。看的我頭皮直癢癢,它們爬滿了房頂,有的沒地兒了被擠到了下麵掉在了床上和地上。剛才我腿上爬的那幾隻就是掉下來的。

    我也嚇壞了,趕緊去喊我2大爺也就是我堂姐他爸。我2大爺有1米87的個,200來斤的分量,留著八字胡,平時挺著個將軍肚那是牛b大了去了,這一進屋看了那幾萬飛蟲,眼睛瞪了個溜圓,半天憋出一句:拿吸塵器!

    俗話說:人老奸,馬老滑,兔子老了不好拿。這事多虧我2大爺在家壓陣,要不還真不知道怎麽下手收拾這幾萬的黑蟲大軍。

    我堂姐抹著眼淚去拿來了吸塵器,開始吸天花板上的蟲子。還不錯,那些蟲子就跟冬眠的是的,基本不怎麽動,更別說飛了。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全都吸幹淨了。我心裏納悶,覺得會不會是我堂姐那廝又搞什麽生物試驗了。。。。就去問她。誰知道她不承認還數落我一頓,非說是我沒關窗戶才飛進來的。我心了話了,可著全通縣也tm沒見過這麽多膩蟲。

    從那以後,我堂姐太平了很長時間,沒在幹出什麽驚人的舉動,我覺得她是吸取教訓了,不過最近這幾年,她每兩年都去一次雲南,每次還都買迴來不少亂七八糟的瓶子罐子之類的,還有草藥啊什麽的,她是搞醫藥的別人倒也不懷疑她什麽,不過我到老懷疑丫是不是找了個蠱婆當師傅了。。。。尤其有一次我去她新買的宅子做客,她老公是新疆人(漢族),要給我做大盤雞,當時從樓下菜站買了隻活的大公雞迴去收拾的。我無意間曾經看見我堂姐把公雞頭偷偷從垃圾袋裏撿走了,還見她家一個空花盆中裝滿了糯米和黑豆,不知道是幹什麽使的,不過肯定有膩,我覺得她還是在研究這些東西,不過現在我一年也就見她兩三次,就由她去吧,隻是覺得她老公挺危險的哈哈。別哪天又整個什麽飛蟲蜈蚣的非得和丫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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