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怎麽忘記了,你和羅本都是聖柯睿恩學院的!”布魯特斯率先反應過來,雙手互相拍打了一下,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聖柯睿恩學院的學生們最喜歡辯論與探討,關於時間法陣和空間法陣的問題也必然是深入探討的議題之一,而他們所探討出來的結論就是“客觀存在的”,這也是霍登剛才表述方式的原因:


    “塞克佩斯學院的主流觀點”。


    這並不代表整個萊雅帝國主流社會的觀點,隻是聖柯睿恩學院的觀點而已。


    換而言之,布魯特斯並不相信。


    卻沒有想到,霍登搖了搖頭,“不,這是’符號學’裏的內容,在書籍的最後,作者探討了時空法陣的存在可能性,並且給出了正麵的答案,他簡略分析了自己的理論,並且描繪出了一個粗糙的時間法陣和空間法陣。”


    “符號學”是塞克佩斯學院的官方教材之一,這才是霍登使用上述表述方式的原因,並不是聖柯睿恩學院。


    “至於詳細的深入內容,那位作者認為理論體係太過龐大,需要重新撰寫一本書籍來專門討論這個問題。”霍登又進一步解釋到,這些內容都是可以公開翻閱到的,不是什麽秘密。


    但因為時間法陣和空間法陣太過驚世駭俗,而且自白堊紀以來就不曾真正被證實過,隻有遙遠的混沌紀存在著一些傳說,所以主流社會並沒有給予太多重視——這也是布魯特斯認為是聖柯睿恩學院討論結果的原因。


    畢竟,聖柯睿恩以哲學思辨和開拓創新聞名,建立在理論基礎上的想象力可以輕鬆完爆聖克洛伯學院。


    人們常常調侃,聖克洛伯學院都是書呆子,聖斯派德學院都是幻想者,而聖柯睿恩學院的才是融合二者於一身的創造者——至於聖戴蒙德學院,他們就隻是執行者。調侃歸調侃,不得當真,卻能夠窺見些線索。


    霍登繼續說到,“我現在就覺得,這個法陣與’符號學’裏的時間法陣有著諸多相似之處。”


    布魯特斯瞪圓了眼睛,瞠目結舌,思緒似乎已經飛向另外一個層麵了。


    雷彼得斯則陷入了深思,視線依舊停留在兩個法陣之上,反複審視。


    而羅本則是唯一一個跟上霍登思考節奏的,“如果存在時間法陣的話,那麽也應該存在著一個空間法陣才對。”


    察覺到霍登投射過來的目光,羅本接著說到,“這也就能夠解釋我們通過占卜看到南丁格爾行蹤的原因。”


    同時,還能夠解釋菲洛子爵私邸之中的法陣與霍登出現在諾斯尼斯大陸的直接聯係。


    所以,這就是真相嗎?


    越是激動就越是冷靜,霍登可以感受到血液正在汩汩翻滾著,但心髒跳動反而是放緩下來,思緒快速運轉起來,“但這些目前也隻是推測而已,它們與’符號學’裏的法陣,最多就隻有百分之六十的相似度。”


    符號與法陣千變萬化、錯綜複雜,偏差百分之四十已經可以說是軌道交錯了,更何況,“符號學”之中也坦然表述,那個時間法陣和空間法陣隻是理論層麵的推導而已,並沒有經過實踐檢驗。


    “那麽後續呢?”布魯特斯也終於反應了過來,“我是說,’符號學’那本著作的作者,他是否專門撰寫了關於時間法陣和空間法陣的著作呢?”


    “我暫時沒有能夠在岩淵圖書館和學院圖書館找到,也許,我應該前往德西瑪斯教授的辦公室詢問看看。”霍登的話音才落下,然後就可以看見三個人都抬起頭望向了自己,“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勁嗎?”


    “德西瑪斯教授的辦公室是不能輕易進去的。”


    “傳聞裏麵養著一隻成年的巨型豪比帕斯。”


    “曾經有人闖入德西瑪斯教授的辦公室,結果直接就被扔了出來,而且在接下來三天都一隻狂吐綠水。”


    “我怎麽聽說德西瑪斯教授的辦公室有禁咒?”


    七嘴八舌的話語主要來自於雷彼得斯和布魯特斯,羅本插了一句話,但表達的內容卻是同一個意思。


    霍登不由愣了愣,然後笑了起來,“我去過德西瑪斯教授的辦公室,什麽都沒有看見呀。”


    三個小夥伴麵麵相覷,布魯特斯搶著說到,“那是因為你是受邀進去的,不是硬闖。”


    “好吧,如果我需要借書的話,我也會敲門進去的,而不是硬闖。”霍登也一本正經地迴答到。


    好像……可能……大概……這樣就沒有問題……了?


    雷彼得斯指向另外一個法陣符號,又緊接著追問到,“霍登,這個法陣就是你從’符號學’上臨摹下來的嗎?”


    “不,這是我在菲洛子爵家蘇醒過來的時候,我身體底下的法陣。”霍登並沒有隱瞞,誠實地說出了事實。


    “菲洛子爵?可是,他家的法陣為什麽需要時間法陣呢?”雷彼得斯無法理解。


    霍登也同樣無法理解——雖然說,時間法陣和空間法陣,這可能隱藏著霍登來到諾斯尼斯大陸的真相;但問題就在這裏,菲洛子爵又或者是在菲洛子爵家設置法陣的人,目的應該不是為了讓霍登過來。


    那麽,他們原本的目的是什麽呢?


    占卜?


    如果真的是占卜的話,那麽霍登就是……祭品?


    雷彼得斯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需要運用到獻祭的占卜,事情就絕對沒有那麽簡單;即使不是占卜,這件事也沒有那麽輕鬆,否則塞繆爾也就不會失蹤了。


    霍登可以察覺到雷彼得斯眼睛裏的嚴峻和探究,卻沒有膽怯和恐懼,而是增添了些許專注,雖然此前就意識到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但今天才有了更加直接的感受,思緒難免發生變化。


    “雷,不如你和我一起研究符號學,你覺得怎麽樣?”霍登主動發出了邀請,比起布魯特斯和羅本來說,雷彼得斯似乎更加具有天賦,而霍登也的確需要幫忙。


    雷彼得斯流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用手肘隔空頂了頂霍登的肋部,眨了眨眼睛,“怎麽辦,被你察覺到我其實是天才了。”


    不等霍登迴應,布魯特斯就第一個吐槽,“是是是,胡說的天才。”


    雷彼得斯滿臉嫌棄地瞪了布魯特斯一眼,卻沒有想到,羅本也跟著補刀,“自戀的天才。”


    “羅本!”雷彼得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悲痛欲絕地說到,“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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