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燁在容遠橋來了之後,就一直冷眼旁觀,此時出口,不過是他不想浪費時間在容遠橋身上而已。


    “容家在你成為家主的這二十幾年間,一直在走下坡路,在這容城的地位雖然沒有被取代,但另外兩個家族日漸強盛,容城地方就這麽大,利益就這麽多,長此以往,容家必然會被打壓下去,到時候,你有臉去見容家的列祖列宗?”既然已經決定和容遠橋撕破臉皮,容燁說話也是毫不客氣,夾槍帶棒的,說得容遠橋臉色十分難看。


    “你懂什麽?這難道是我一個人的原因?是……”容遠橋見其他長老一臉審視的看著自己,臉皮抽了抽,嗬斥地說道。


    “這一切當然是你的原因,不過若是隻這樣也就罷了,頂多隻能說你資質平庸,但你別忘了你這家主之位是怎麽來的?偷了別人的東西這麽多年,就真的覺得這東西是你的了?午夜夢迴,你難道一次就沒夢到過我爹娘?”容燁打斷容遠橋辯解的話,冷冷地接著說道。


    他的樣子與往日裏的樣子很是不同,往日裏容燁雖然看起來高傲,一副誰都不放在眼裏的樣子,但並不是真的冷,隻是外冷內熱,不然也不會在顧輕輕救了他之後,就將顧輕輕帶迴靈隱山。


    但此時他麵色平靜,看起來比平日還要好相處一些,實際上他的眼裏滿是冷意,看著容遠橋的目光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


    而他的話一出口,原本在坐著的其他長老和大長老一樣,臉色大變,就是容遠橋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他看了看五位長老,在大長老開口之前開口,“你胡說什麽?我為何要夢到你爹娘?”


    “容燁,你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你爹娘都已經過世那麽多年了,你發現了什麽?”大長老看了一眼有些慌張的容遠橋,厲聲問容燁。


    “對啊,容燁,你爹娘的事情難道真的和家主有關?”二長老看看容遠橋,又看看容燁,狐疑地問道。


    其他三名長老雖然沒說話,但看表情就知道他們的想法應該和大長老、二長老的差不多,都緊緊地盯著容燁,想要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我爹娘就是被容遠橋害死的,他嫉妒我爹爹天賦卓絕,知道爺爺想要把容家的家主之位傳給我爹爹,心裏嫉妒,被他那夫人一慫恿,就派人害死了我爹娘,此事我調查了十幾年,不久前終於有了眉目,這也是我一意孤行要進入試煉之地的原因!”容燁此時也不再隱瞞,冷著臉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聞言,容遠橋臉色變了變,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鎮定下來,“你爹年都已經過世二十幾年了,你現在說是我殺了你爹娘,有何證據?”


    當年的那些人都已經被他給處理了,除了他和他夫人,沒有人知道當年的事情,容遠橋覺得容燁就是在詐他,並不害怕。


    看到容遠橋的反應,容燁怎麽能不明白他的想法,他冷笑一下,緩緩開口,“雖然我爹已經去世二十多年了,但並不代表你做的事情就沒人知道了,人在做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你把那些人都處理幹淨了,就沒人知道是你殺了我爹?那我就讓你看看你的故人。”


    早在從試煉之地裏出來,準備對容遠橋出手的時候,容燁就已經讓人通知了他的鐵嚴,此時鐵嚴帶著人剛好趕過來。


    容遠橋在看到來人後,臉色立刻變了,想也不想地就要對來人出手,卻被容燁給攔了下來。


    “大伯,見到故人也不必如此激動啊,諸位長老可還看著你,你這麽想殺人滅口,可不是好事。”容燁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眼底卻一片冰冷,陰陽怪氣地說道。


    容遠橋被容燁握住手腕,正想要發火,聽到他的話,想到這裏是容家的議事廳,長老們都在旁邊,雖然很想把麵前的人和容燁一起解決了,但也隻能硬生生忍下來。


    “諸位長老應該也認識這人吧?他是容遠橋當初的護衛隊長容甲,可以說是容遠橋的心腹,當年,就是他帶著人截殺了我父母,之後容遠橋找機會給他下毒,想解決了他,這樣就沒人知道他對我父母出手這件事了,可惜被他不小心聽到了,裝作中毒躲過了一劫,這些年一直在外麵隱姓埋名,我也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他的。”容燁指了指進來的男子,看著容遠橋說道。


    大長老他們仔細看了看那人的臉,因為時間太過久遠,他們都有些認不出來眼前的人,但容遠橋剛剛的態度已經說明他應該是認識這人的,那就說明他是容遠橋的護衛的可能性很大。


    “容甲,容燁說的可是真的?”大長老目光緊盯著容甲,不錯過他臉上任何的表情。


    “迴大長老的話,容燁公子剛剛說的都是真的,當年就是家主派屬下帶人去殺了容燁公子的父母,之後家主怕被人知道此事,就對屬下下毒,還好屬下機警,且不小心聽到了家主與夫人的對話,這才裝作死掉躲過一劫,這些年屬下一直不敢露麵,就怕被家主發現,再下殺手。”容家看了一眼容遠橋,麵色沉著地說道。


    能被容遠橋選中去做這件事,容家自然也是容遠橋的心腹,可他當年被容遠橋想要殺他這件事傷透了心,這些年為了不暴露自己,也受了很多苦,如今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再者,他這些年也被自己的良心所折磨,日日夜夜悔恨,所以才會在容燁照過來後,答應容燁迴來給他作證。


    “容甲,你竟敢這麽對本家主!”容遠橋目眥盡裂地看著容甲,表情十分猙獰,看起來像是要活吞了容甲一樣。


    當年毒殺容甲的事情是他夫人提出來的,他本來不太同意,畢竟容甲對他忠心耿耿,但是他夫人說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這才默認了夫人的做法,給容甲下毒,當年他派去的人可是親眼看著容甲毒發身亡的,誰知道容甲竟然還活著,還被容燁給找到。


    看到容遠橋的反應,大長老他們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當下都有些沉默。


    他們都沒有想到容遠橋竟然這麽心狠,對自己的弟弟痛下殺手,想到容遠橋這麽多年對容燁的不聞不問,甚至是暗地裏的打壓,他們看容燁的眼神都有些疼惜。


    “容遠橋,如今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容燁看著容遠橋,再次開口,“這家主本就是我父親的,如今我不過從你手裏拿迴來,有什麽不對的?再說了,除了這些之外,你作為容家的家主,竟然監守自盜,把容家的至寶替身符和大玄雷符給了容焰,就憑這一樣這容家家主的位置你就坐不了了。”


    說著,容燁從他的乾坤戒裏取出之前從容焰那裏搶來的大玄雷符,表情冷冷地說道。


    容遠橋臉色一變,愣愣地看著容燁手中的符篆,有些不敢置信,他沒有想到,容燁竟然連這件事都知道了。


    而大長老他們也震驚地看著容燁手中的符篆,同樣有些不敢置信,大長老上前一步,從容燁手中取過符篆,看了一下,發現真的是容家的至寶大玄雷符,淩厲的眼神立刻看向容遠橋。


    “容遠橋,這是怎麽迴事?你真的偷了我們家族的至寶給容焰那小子用?”事到如今,大長老對容遠橋已經不光光是失望了,還有幾分厭惡,連家主都不願意叫,直接叫容遠橋的名字。


    容遠橋被大長老看得瑟縮了一下,他忽然想到了什麽,神色猙獰地看向容燁,“大玄雷符怎麽會在你手中?焰兒是不是你殺的?”


    他就說容焰手裏有他給的替身符和大玄雷符,怎麽還會死在試煉之地?


    現在看到容燁手中的大玄雷符,他立刻想到可能是容燁殺了容焰,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他看容燁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你說為什麽會在我的手中?”容燁臉上出現一個諷刺的笑容,“你的好兒子想要用大玄雷符殺了我,不過被我給搶了過來,至於你兒子是怎麽死的?那我可就不知道了,畢竟試煉之地裏那麽危險,保護他的人死的死,活著的也被他給得罪了,他想要不死好像也挺難的。”容燁靠近容遠橋,臉上浮現一個冷冷的笑容。


    容遠橋瞬間就瘋了,他可就容焰這麽一個得意的兒子,之前知道容焰死了,他就已經夠傷心了,現在得知容焰的死可能和容燁有關係,他怎麽還能忍得了?當場就要殺了容燁。


    可惜,他並不是容燁的對手,隨著他的修為在九階巔峰,但容燁如今的修為已經是半步仙階,他的手掌剛舉起,就被容燁給捏住。


    “怎麽?惱羞成怒了?放心,這還隻是個開始。”容燁臉上帶著一個淡淡的笑容,看起來和月昭有些像,他說出的話卻十分冰冷。


    不知道為什麽,容遠橋看著容燁的臉,忽然打了個寒顫,他此時終於意識到,在他麵前的這個,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由他們欺負卻不會反抗的少年了,如今的他已經擁有了比他更強的力量,而他,不是他的對手!


    這個認知讓容遠橋的臉色變來變去,十分難看。


    這邊容燁在和容遠橋說話,那邊幾位長老已經商量好了對容遠橋的處置辦法。


    “容遠橋聽令,容遠橋二十年前殘害其弟,搶奪容家家主之位,在位二十多年,並無功績,還監守自盜,盜用容家至寶,經長老團商量對其處罰結果如下:去除容遠橋家主之位,受三十下打魂鞭,將其一家從容家族譜上除名,從此容遠橋一家與容家再無幹係!”大長老看了一眼臉色灰敗的容遠橋,麵無表情地宣布了對容遠橋的處罰。


    容燁闖過了試煉之地,容遠橋本來就做不了容家家主,而打魂鞭則是容家族規中規定的犯錯之人的懲罰,但一般人也就被打個十下就不能再多了,但容遠橋犯的錯太多,必須拿出態度來讓容家的弟子知道,所以才判了三十下,至於將其一家人從容家的族譜上除名就更狠了。


    容遠橋一家子這些年仗著容遠橋是家主,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本來有容家庇護者,那些人可能還不敢做些什麽,但現在容遠橋一家被容家除名,那他們就成了普通人,那些人收拾他們還不是易如反掌?


    顯然,容遠橋也知道這個結果,他有心想要為自己求情,但看到五位長老的臉色,就知道他們是不會聽自己的,而容燁更不可能會原諒自己,隻能哆嗦著倒在地上,一臉絕望。


    看著容遠橋這樣,容燁卻沒有多少快樂,他隻是平靜地看著容遠橋,眼神冰冷。


    五位長老宣布之後,立刻有人去通知容家其他族人,因為太過氣憤,五位長老竟然也不等容遠橋有準備,直接讓人通知容家的人到祠堂麵前來觀刑。


    而容遠橋也被人用特製的繩索捆住,防止他逃跑。


    一個時辰後,容家的祠堂前麵,容家有頭有臉的人都聚集在此。


    這是容家的家事,顧輕輕他們不方便在場,便迴了容燁的院子,等候容燁迴來。


    大長老當著容家眾人的麵宣布了容遠橋做的那些事情,以及容家對容遠橋的懲罰。


    當聽說容遠橋為了家主之位竟然害死自己的弟弟,且還偷了容家至寶的事情後,容家的人看容遠橋的眼神就變了,有的不敢置信,有的冷眼旁觀,有的十分憤慨。


    大長老他們並沒有管這些人的反應,而是開始執行對容遠橋的鞭刑。


    行刑的人都是專門接受過訓練的,知道怎麽讓人疼卻還能醒著,打魂鞭的威力還是很厲害的,就算是容遠橋這樣的九階巔峰,也受不了幾下。


    三十鞭子下去,容遠橋整個背上血肉模糊,人早已經迷迷糊糊的,直接被容家的下人毫不留情地抬迴了他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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