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什麽,藍靜儀垂頭,唇邊蕩開羞澀的笑意。

    這一幕看在兩個少年眼裏,簡直是妒火中燒。二人剛要說笑著走進登記處的大門,兩個高大的身影便擋在了他們身前。

    韓風抬起頭,麵色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藍靜儀在看到兩個人後,麵色驀然蒼白,她下意識地往韓風懷裏縮去,韓風的手臂緊緊地攬住她。

    納蘭荻和納蘭葎狹長的眸子裏閃著血色冰芒,一瞬不瞬地盯著藍靜儀。韓風感覺到藍靜儀身體的顫抖,他輕輕伏在她的耳邊“別怕”

    藍靜儀垂下了頭,再也不敢看向兩個已出離憤怒的少年,他們的目光像要殺了她一樣,讓她莫名地恐懼害怕。

    “哈~”納蘭葎突然嗤笑一聲,“婚姻登記處?哥,想不到我們會在這裏和她碰麵,真是諷刺”最後兩個字說出來,已經變得惡狠狠,更加惡狠狠的目光瞪向低著頭的藍靜儀。

    “她逃離開我們就是想和眼前的這個男人結婚,真是出乎我們的想像,以前是我們小覷了韓譚長實力……韓課長既然想跟她結婚,我們不反對,但要問問我手裏的槍願不願意”納蘭獲冷冷地說。

    藍靜儀驚的抬頭,卻見他手中多出了一把手槍,正在陽光下閃著寒光。她驚恐地張大眼看著他們,他們不會在光天化日下……她的身子慢慢向前移擋在了韓風身前。

    韓風卻將她拉迴來,走前一步,鎮定地問,“你們想怎麽樣才能放過她?”

    某偏僻小巷,納蘭獲和韓風手裏握著槍對峙著,氣氛格外緊張。納蘭葎抱著手臂,狹長的眸裏閃著邪魅光芒,“我數到三,兩個人一起舉槍向對方射擊,誰活下來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就可以帶她走”說著他瞄了一眼藍靜儀。

    藍靜儀已經衝到韓風身邊,抓住他的手臂,“學長,你不要答應他們”這簡直是瘋狂的舉動,也隻有納蘭獲和納蘭葎能夠想出來。

    納蘭獲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來,俊美的麵頰更顯冷洌。韓風手握著槍盯著納蘭獲,冷冷對藍靜儀說,“走開”

    藍靜儀愣怔住,韓風第一次這樣對她說話,而且她也從沒見過韓風這種冷硬的表情,仿佛真的要拿生命來做一次賭注。

    看到韓風一幅不容置疑的表情,藍靜儀慢慢退下來,她終於不情願地走向納蘭葎,她纖細的手抓住他的手腕,“葎,不要再這樣胡鬧好不好,你們怎麽可以用生命來開玩笑?”

    納蘭葎揚起手掙開她,臉湊到她的

    麵前,一字一句,“寶貝,你以為這是玩笑?”說完,他站直身體,不再理會藍靜儀,一張玩世不恭的俊臉變得嚴肅冰冷,清冷的聲音從他唇裏吐出來,“現在我開始計數,one,two……”

    在他就要吐出“三”字的時候,兩個男子已經快速地作好了舉槍準備。千鈞一發之際,藍靜儀居然衝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納蘭獲。

    韓風的手抖了一下,手槍“啪”地掉落在地上,他麵色蒼白,身體顫栗,他差點就把子彈射在藍靜儀身上。

    納蘭獲更是臉色鐵青,手臂緊緊拑住藍靜儀,吼道,“你這個笨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納蘭葎也已經臉色灰敗的走過來,站在她身後,冷聲說,“幸好我反應夠快,如果那個‘三’字念出來,現在你還有命嗎?”最後一句也是吼出來的,完全透露了他的緊張。

    藍靜儀不顧他們激烈的情緒,輕輕仰起臉看著納蘭獲,“不要決鬥了,我跟你們迴去”

    “不行”兩個少年異口同聲反對。納蘭獲看著她,“我們不想強人所難,願賭服輸,這是最正當的方式”

    不想強人所難?藍靜儀苦笑,他們以前強迫她做的事還少嗎,正當的方式?究竟什麽方式在他們眼裏算不正當?

    方才過度的驚嚇和擔心恐懼讓她的身子看起來有點虛弱無力,她搖搖頭,“你們沒有強迫我,我是自願跟你們迴去”

    納蘭葎和納蘭獲對視一眼,麵上表情難測,“真的是自願?以後會心甘情願跟著我們不再企圖逃脫?直到我們厭倦你為止?”納蘭葎問。

    “是”藍靜儀疲憊地點點頭。

    納蘭葎點頭,伸手取過納蘭獲手中的槍,在手指上一轉就比在了自己的腦袋上,藍靜儀大驚,“你幹什麽?”手已經快速地伸出去,緊緊地抓住納蘭葎的胳膊。

    納蘭葎哧笑,俊美的臉因笑意明媚,眸眼中卻邪魅妖嬈,“寶貝,你以為我要做什麽?自殺?你覺得像我這種人會玩自殺嗎?”他勾起的唇角彎著一絲嘲諷,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

    藍靜儀麵紅,手指微微的鬆懈。

    “當然會”納蘭葎惡劣地自問自答,“寶貝你完全可以試一試,如果以後你再上演這種戲碼,我就用這支槍‘砰’斃了自己”他還邪惡地比了個中彈的姿勢,讓藍靜儀身上滑過一陣顫栗。

    “別玩了”藍靜儀聲音中有了軟軟懇求的味道。

    納蘭葎收了槍,盯著她,“覺得我玩

    就試試?”此時他眼裏再無一絲笑意。藍靜儀看著那雙眼睛居然打了個寒戰。

    “你的提議我和葎已經沒有異議,不過現在你怎樣去說服你親愛的學長?”一旁的納蘭獲涼嗖嗖地說,那個“親愛的”幾乎讓藍靜儀聽出咬牙切齒的味道。

    聞言,藍靜儀轉身麵向韓風,韓風一直沒有聲響,麵色蒼白地看著藍靜儀所有的反應。他臉上有餘悸有無苦澀。

    藍靜儀還根本不知道,而他這個旁觀者卻看的明了。在彼此性命攸關的時刻,藍靜儀沒有跑向自己,卻用身體護住了納蘭獲,那才是下意識裏內心的流露,讓他如此的妒嫉而又深深的無奈。

    “學長……”藍靜儀走向他,臉上露出愧疚的表情。

    “不用說了,靜儀,跟他們走吧”韓風黯淡地說,他注視藍靜儀的眼睛,“我希望你會幸福,不管我在哪兒都會替你祈禱的”

    “學長”藍靜儀泫然欲泣。韓風拾起槍扔給納蘭獲,黑色的手槍在空中滑過漂亮的弧度落入納蘭獲的手掌,韓風轉身,決然地走出巷子口。

    “好美的深情告別”納蘭葎無聲無息地走過來,語氣卻帶著一點酸味。藍靜儀抹抹眼角,聲音澀重地說,“我們走吧”

    納蘭葎開著車,車子的速度快的嚇人,後座,納蘭獲慵懶地斜靠在座位上手臂裏攬著嬌小的藍靜儀,藍靜儀像是累了,半張臉埋在納蘭獲的胸口,眼睛閉著,卷長的睫毛映出很重的陰影。

    納蘭獲的一隻手固定在她的頭上,手指似有若無地撫著她的黑發,車子裏的景像顯得溫馨靜謐。

    車子像枚紅色的子彈刷地停在醫院門口。納蘭獲抱起藍靜儀走下車,藍靜儀慢慢張開眼,及看到醫院的標牌時她臉上露出驚慌和警惕。

    “放我下來,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納蘭獲緘口不言,納蘭葎已經跟上來笑,笑聲聽在藍靜儀耳朵裏卻如同陰風瘮人,“女人頂會玩這種明知故問的把戲”

    藍靜儀心中一陣恐懼,開始對抱著他的納蘭獲又捶又打,“放開我,我不去醫院,放開我,求求你們……不要……”

    納蘭獲冷冷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你以為我們會無動於衷地讓自己的女人替別的男人生孩子嗎?”

    藍靜儀的手垂下來,臉上掠過絕望。

    冰冷的器械在她的身體上蠕動,她覺得好冷,身體像處在冰窖裏,連牙齒都在打戰。冗長的檢查讓她終於沉沉地睡過去

    ,或許睡眠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是種最好也最奢侈的逃避。

    “怎麽樣?”納蘭荻冷冷地問。

    中年女人恭敬的聲音,“我給藍小姐做了精細的檢查發現,藍小姐的身體不太適合做流產手術,如果先生非要堅持的話,我必須要首先說明,手術存在很大的風險,手術過程中可能會大出血,或者手術後藍小姐將再也不懷孕”

    納蘭獲沉默。納蘭葎比了個手勢讓醫生離開。

    “或許現在隻能去找他了”納蘭葎淡淡說道。

    藍靜儀醒過來,她感覺到一隻手在她肚腹間遊移,那雙手的溫度淡冷甚至帶著點冰冷的氣息,不帶任何情欲地,輕輕地撫著她的肚皮。

    張開眼,她便看到了那隻手。那是一隻男人的手,卻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手。納蘭獲和納蘭葎的手也是修長而漂亮,而且帶著一種邪惡的活力。

    而眼前的這隻手卻是完美的,聖潔而蒼白。像上帝最得意的一隻標本,幹淨,美麗,無一絲瑕疵。

    她突然有絲好奇,很想知道這樣一雙手的主人是什麽樣子,她移動目光,然後她看到了他。

    那是個非常年輕的男子,身上穿著灰袍,他低著頭,異常專注地替她做著檢查,所以她看不清他的臉,但能感覺出那張臉的輪廓同樣是精致完美的,而讓她震撼的是他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氣質。

    一種有著距離或者高高在上的清冷出塵,像是投在水中的月影,高貴,清泠,卻遙遠虛幻毫無真實感。

    “怎麽樣?”

    納蘭荻冷洌的聲音讓藍靜儀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陣僵硬。顯然他是在問眼前的這個男子,但男子卻未答話,仿佛根本沒聽到納蘭獲的提問。

    藍靜儀心裏更加詫異,居然有人把納蘭獲的話當耳旁風,而且納蘭獲還沒有絲毫反應,這顯然太不合常理,也讓藍靜儀對男子的身份更加好奇。

    男子的手指移到藍靜儀腰部,開始褪掉她長褲。

    “啊~”藍靜儀並緊雙腿,恐懼而緊張地看向他,男子迴頭看她,她正對上他的眼睛。

    怔住。那是一張怎樣的臉,一雙怎樣的眼睛。像謎,像霧,可能遠遠不如納蘭獲和納蘭葎俊美,卻帶著一種魔魅的誘惑力,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獨特無一的味道。就像咖啡,像罌粟,當你看著他,就不由得被他吸引,如食大麻,每多看一眼便會覺得他更誘惑你一分,讓你的視線再也離不開他的臉。

    “不要動,放鬆”他的眼睛盯著她,無一絲雜念的清冷出塵,聲音更是清泠淡涼卻帶著一種莫名的蠱惑,讓人懵懵懂懂就照著他的命令去做。

    藍靜儀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那個聲音就讓她安靜下來,她一點都不想再動,眼睜睜看著他撥去了她的長褲,她的下身在這個陌生男子麵前完全赤裸。

    而旁邊的納蘭獲和納蘭葎居然無動無衷。

    男子抬高她的一條腿,目光落向她的私處,藍靜儀瑟縮了一下,卻感覺渾身無力,腦子也混沌沌的。清冷的手指撥開她的花瓣,露出花瓣間掩住的密洞。

    藍靜儀一臉羞紅,卻無力地放任這個陌生的男子撥弄她最私密的場所。

    穴口還有點紅腫,顯然不久前曾經過男人劇烈蹣跚,而且女子的穴口居然吸住了他的指腹。男子卻一臉淡定地撥開穴口查看。

    藍靜儀用貝齒咬住了下唇,求援地看向納蘭獲和納蘭葎,他們卻並沒看她,而是看向那個男子。

    “你們也太過粗暴了。孩子已經三個月,在這樣惡劣的情況下沒有流掉,或許是天主想讓他留下來”

    “我們來是讓你幫忙把孩子拿掉,可不是聽什麽天主的意願”納蘭葎聳肩說。

    男子說,“從小到大,你們每隔一星期便向我懺悔一次,我對你們的所做所想都明透如水,甚至你們十三歲生日時第一次一起玩第一個女人,或者十二歲時第一次遺精再或者你們十四歲時殺的第一個人都一絲不漏地在懺悔中傾訴給我。可是我從沒聽你們提過這個女人,甚至她已經懷了三個月身孕你們才第一次想到我,目的是想利用我的醫術替她取掉肚裏的孩子,你們不覺得做的很好嗎?”

    納蘭獲和納蘭葎聽了男子的話雖然表麵上沒怎樣,但心裏卻有點虛。

    “jin,我們不見麵也有好幾年了,這次來找你,你也知道我們是完全沒有辦法。她拿掉孩子很危險,所以隻能借助你高明的醫術。現在要這個孩子我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況且我們喜歡的隻是這個女人,孩子對於我們來說是多餘的,不會不幫我們吧?”納蘭獲輕描淡寫地說。

    jin淡然一笑,“恐怕不是有沒有心理準備的問題這麽簡單”說完目光一一在納蘭獲和納蘭葎臉上流轉而過。

    納蘭葎說,“親愛的教父,您還是習慣於讓我和獲難堪,孩子的確不是我們的,紅杏出牆的把戲估計你不會陌生,不過看到我和獲每人戴一頂綠帽子好像你很高興”

    jin不為所動,說道,“孩子不能拿掉”

    “為什麽?”兩人齊聲問。

    “我隻能說現在拿掉孩子對於她來說很危險,如醫生所言她非常虛弱。而且這個孩子是神賜的精靈。孩子生下來我會撫養,而且我有辦法讓她忘記她有過孩子”

    “隻能這樣嗎?”

    “隻能這樣,這個孩子是天主賜給我的”

    “如果我們不同意呢,孩子雖然不是我們的,但是依舊和我們流著相同的骨血”

    “你們會同意的”jin說著轉身走出去。納蘭獲拿過床單給藍靜儀蓋在身上,藍靜儀星眸朦朧,昏昏欲睡。

    “他給她用了催眠?”納蘭葎說。

    納蘭獲點點頭,“鬼才相信他不能幫她拿掉孩子。但是如果他不願意幫忙,恐怕也沒有人能逼他”

    jin重新走出來,修長的手指間捏著一個玻璃瓶子,瓶子裏有白色的小顆粒。

    “什麽東西?”兩個少年皆盯著他手裏的瓶子看。

    “這是我在做實驗的時候偶爾發現的一種精神控製藥物,通俗一點說就是‘魅藥’”

    “魅藥?”

    “它不同於一般的魅藥,普通魅藥對於自製力強的人來說並不起多大作用。但它就不同,它可以完全控製人的思維,而且讓人產生一種精神錯覺,它不僅讓女人的身體屈服,也讓女人的心靈屈服。她在吃下藥的下一刻就會愛上你,但藥效隻能維持48小時,而且它有身體保護和潤滑的作用,女人服用它之後,不管男人多麽熱情狂烈,也不會對身下的女人造成傷害”

    “教父,你居然研製這種東西?”納蘭葎挑眉。

    “有何不可?”jin清淡地說。

    納蘭獲的黑眸盯著小小的瓶子,眸底深處有一種奇異的光芒,“怎麽用?”

    “口服一粒,另外一粒放入陰道,但這種藥隻能一星期使用一次,否則會產生副作用,對人身造成傷害”

    “好,那我們不妨試一試”納蘭葎伸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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