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雪和濮小顏帶著眾人為了躲避繁雜的宴席溜出了濮家府邸,漫無目的的在傍晚的翠林城中閑逛。


    “哇,我還沒見過夕陽可以這麽好看的!”玲雙眼閃爍著光芒,興奮的看著黃昏的翠林城。


    落日的餘暉灑落在翠林城中,清新淡雅而又朦朧的淡綠色光暈在翠林城中時不時閃現,紅色的落日光芒映射在翠林城北方最高的一座高塔上,向全城反射著璀璨的光芒,紅色與淡綠色交相輝映,使人如同停留在人間仙境一般。


    “我們都看習慣了,隻有你們這些城外麵的遊客之類的才會這麽感歎,也算是區分本地人和外地人之間的區別吧。”濮小顏不屑的看著一臉開心的歐和玲兩人,甩了甩秀發,說道。


    濮小顏一看赤雪並不像他們兩人一般興奮,好奇的問道,“對了,我還沒問,你們該不會就是石棍村那批出了招生事故的人吧?”


    赤雪看著似曾相識的美景,一時間出了神,此時被濮小顏打擾,捏了捏睛明穴,看向濮小顏說道:“怎麽,大小姐怎麽想起來問我們這些鄉下人了?”


    濮小顏一愣,臉突然飛起一片不好意思的紅霞,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怎麽,不行嗎?本小姐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赤雪搖了搖頭,說道:“那就走吧,你不是說要逛街的嗎?帶我們到處轉一轉吧。”


    “切,走了走了。”濮小顏故作不屑的轉過身,拉著無精打采的冬祁就往街道上麵走。


    “咦,你今天怎麽不穿的那麽……”玲迴過神來看著即使打扮平淡無奇卻依然可愛活潑的濮小顏,好奇的問道。


    “你,你管我?哼!”濮小顏拉著冬祁就管自己走,也不搭理其他人,冬祁求救似的看著赤雪,然而赤雪雙手抱胸,饒有興趣的看著冬祁,隻跟著濮小顏走。


    “大小姐,能不能別扯我,大街上的,壞了你的名聲就不好了。”冬祁為難的說道。


    “有什麽的,你不就是我未來的丈夫嗎?再說了,我們這些世家子女,在這些刁民的眼裏那還有什麽名聲。”濮小顏無所謂的說道。


    冬祁聽完一愣,站在了原地,把拉著冬祁走的濮小顏嚇了一跳,迴過頭不耐煩的看著冬祁。


    “我都已經知道了,我隻不過你們的工具罷了。”冬祁低著頭說道。


    赤雪三人站在冬祁身後,冷冷的看著不是所措的濮小顏,既然話題到了這個份上,就看濮小顏如何應對了。


    “原來你在為這個鬧脾氣啊,這樣吧,慢慢走我們慢慢告訴你。”濮小顏淡然的推著冬祁往前走,說道。


    “誒,赤雪哥哥,濮家的人是不是都喜歡邊走邊談事情啊?”歐捂著嘴小聲的朝赤雪問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這是名門望族的習慣吧。”赤雪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膀。


    “老實說,一開始我們確實是這麽打算的,”濮小顏邊走邊說道,“但是白天見識了你的才能以後,我看緣哥和爹他們已經改變想法了。”


    “空間掌控者的稀有和將來無窮的可能性,這些潛在價值足以讓他們改變主意,說不定啊,他們現在已經在考慮真的把我嫁給你了呢。”濮小顏像是在描述其他人的事情一般冷淡。


    “這,一個人的終身大事真的能這麽隨意就決定的嗎?”冬祁皺褶眉頭說道。


    “你太年輕了,”赤雪看著一絲失望掠過眼神的濮小顏,搖了搖頭說道,“所謂貴族,尤其是世襲家族,為了家族的繁榮和傳承,就算是親生子女也可以犧牲的,濮家主不是一開始就讓她和其他家族的人訂立婚約了麽,哪怕是這麽小的孩子,都有為了家族做出貢獻的義務。”


    “我想你也明白的吧。”赤雪看著濮小顏說道。


    “吵死了,我當然知道。”濮小顏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


    “雖然爹和緣哥說隻不過是當年爹喝多了定下的,但是我覺得要不是娘那時候去世了,爹就算一輩子也不會這麽解釋。”濮小顏神情低落的說道。


    “這種自欺欺人的說法,真是勉強呢。”赤雪無奈的說道。


    “但是萬一真的是這樣呢?”冬祁說道。


    “夕哥和我提到過,在當初我剛出生的時候,娘因為體質特殊的原因,即使難產後來也和正常人一般,那段時間裏,爹就給我和許多人定下了婚約,而且也沒有作給娘作任何解釋。”


    “直到娘最後終於不支去世以後,爹才和娘的族人做了這樣的解釋。”濮小顏漠然的說道。


    “這麽看來,確實……”冬祁張了張嘴,最後隻能這麽說道。


    赤雪等人已經走到了繁華的街區上,日漸西落的夕陽餘暉逐漸減弱了下去,天邊呈現出紅色到黑色的漸變色美景,遠道而來的遊客們駐足欣賞,本地人自豪的看著遊客們臉上的笑容,開始掛上燈籠,為晚上的生意做準備。


    樸素打扮的濮小顏如同鄰家女孩一般,在帶領著眾人在人群中漫步,少有人能認出來濮家大小姐。


    赤雪歎了口氣,這就是名門望族的悲哀,將家族利益高懸於個人價值之上,不管是帝都,還是翠林城,抑或是墨羽城,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那些個當初天資卓越的人才會早早的泯然眾人。


    “對了,濮緣是帝都的百夫長麽?他的哥哥濮夕怎麽反而是副隊長?”赤雪問道。


    “緣哥啊,可以說是翠林城最傳奇的人物了,當初我們家族能有今日的地位,大半都是因為緣哥。”濮小顏提到濮緣,心情立馬轉晴,開心的說道。


    赤雪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三年前的站在帝都集團軍最高點的兩道年輕士兵的身影,感受著翠林城中獨有的清爽微風,等待著濮小顏的敘述。


    “緣哥七歲之前還是普普通通的,就連爹都打算讓緣哥接手家裏的產業,當個商人本本份份的過完一生,當時夕哥從小就展露了天賦,現在想來,也隻不過是緣哥利用了一下夕哥的名聲。”濮小顏迴憶道。


    “怎麽說?”赤雪好奇的問道。


    “這就要說道緣哥七歲的時候招生的事情了,之前夕哥的光芒太閃耀了,加上一直在庇護著看起來很弱的緣哥,但是到了學院招生的時候,第二場測試讓那些看不起緣哥的人都大跌眼鏡。”


    “聽爺爺和爹說,第二場測試是評定新生綜合實力的大亂鬥,原本大家以為夕哥會護著緣哥一路直上,可是……”


    “因為夕哥實力有目共睹,算是最危險的人物,所以大多數人一開始就抱團企圖將夕哥斬於馬下,就形成了八打一的局麵,夕哥也不負眾望,硬生生的扛下了其他八人的攻擊,盡管最後身負重傷,但是最後還是完成了任務。”


    “什麽任務?”玲舔著剛剛從雪糕店買來的甜芋草雪糕,好奇的問道。


    “我猜,是濮緣一開始交代給濮夕讓他逼出所有人的絕招吧。”赤雪說道。


    “咦?你怎麽知道?”濮小顏奇怪的迴頭看著赤雪說道。


    赤雪笑了笑,示意濮小顏繼續說。


    “當時啊,夕哥身負重傷把所有人的絕招都逼了出來,然後就癱在地上,所有人都覺得這迴夕哥算是完了。”


    “可是!!可是啊!!接下來緣哥出乎意料的接過了夕哥的刀,一人之力最後把所有人打敗了。”濮小顏仿佛身臨其境一般,自豪的說道。


    “那是緣哥為數不多睜眼的時候,看了一遍就把所有人的招數全部看透,棕色的惡魔稱號就是當時傳出來的。”


    “不會吧?七歲的時候怎麽逆天也不過是煉體三階段頂峰吧?怎麽可能一個人打贏八個比他還要大的少年吧?”冬祁問道。


    “嘿嘿,但是緣哥冥想的境界在當時已經達到了悟魂的境界。”濮小顏自信的說道。


    “悟魂?”赤雪震驚的低聲驚唿,“難怪那時候……”


    “對了對了,赤雪哥哥你還沒告訴我們煉體和冥想基礎三階後麵是什麽境界呢,雖然說在學院能學到,但是好歹也告訴我們一點,讓我們準備準備吧。”玲拉著赤雪的手說道。


    赤雪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好吧,煉體之後,有鍛器,淬骨,鍛筋,熔煉,化鋼,破繭,最後就是傳說中的化神境界,冥想有初識,感氣,悟魂,熔煉,出竅,凝魂,最後也是有傳說之稱的合一境界。”


    “一般人隻有就算自從出生之日起開始冥想,沒有什麽機遇的話大概也隻能在三十歲的時候達到悟魂境界。”赤雪說道。


    “我靠,那那個一直笑的哥哥,七歲的時候就有三十歲的老練?”歐難以置信的說道。


    “嘿嘿,沒錯,緣哥深謀遠慮,就連身為親人的爹和夕哥也是那時候才從緣哥嘴裏知道的,小時候的示弱隻不過是為了不被世俗打擾能安心靜修,也能平息心境,始終保持平常心。”濮小顏揮著手指說道。


    “那時候起,緣哥技驚四座,之後在測試結束的時候理所當然的拿到了當時翠林城第一的成績,而且當時盡管成績這麽好,最後還是帶著夕哥選擇進入軍隊而不是去學院。”濮小顏說道。


    “現在想起來,怕是緣哥已經初窺學院之流的陰謀,要是當初加入雲雪學院的話,現在怕是已經被天下人看不起了。”濮小顏思所道。


    “緣哥現在雖然是百夫長,但是他帶領的部隊在作戰的時候是傷亡最低,保持著僅僅一敗的戰績,上頭多次有意調高緣哥的軍銜,但是緣哥好像有自己的考慮,並沒有接受,我們這些普通人也不知道緣哥到底在想什麽,但是還是放心的讓緣哥自己去做。”


    “說起來家族唯一製止緣哥的一次,就是那該死的劉衣衣。”濮小顏帶著眾人迴到了當時這條街,厭惡的看著“翠林衣品”店裏忙碌的清秀女子,劉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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